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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座位后,两人坐下来,汤小依一脸神秘的问叶璟,“璟爷,坐飞机一定要坐头等舱,你知道为什么吗?”
“怎么?结交权贵?”叶璟正调整自己的坐姿,头也不回的答道。
汤小依一副“孺子终可教也”的眼神望过来,“叶璟同志,这几年你跟着我,学到了不少东西嘛!”
叶璟抬起头,正想回答她一两句,却见顾安远和金砖一前一后走了过来。看着过道旁边同排空着的座位,叶璟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金砖先坐到了靠窗的位置上,顾安远放置了一下行李也跟着坐了下来。金砖看到了叶璟和汤小依,先伸手打了招呼,然后推了推顾安远,“安远,你的朋友们。”
汤小依礼貌的对着两人点头,又向她向右边的叶璟说道,“金砖那一声‘安远’叫得好暧昧啊……”
叶璟自然是听到了的。那声音里带着平淡里的温醇,像是相恋多年默契十足的恋人一般。
叶璟没有转头,只低低的“嗯”了一声。坐定下来的顾安远朝过道右边的两个人看了看,朝望向他的汤小依淡淡的点了头。
汤小依所坐的一排共有三个位置,现在只坐了她和叶璟两个人。最右边靠窗户的座位上一直没有人过来,汤小依开始八卦的对叶璟幻想,“小璟,你说在日本中转的时候,你旁边会不会上来个超级大帅哥?就像木村拓哉那样的?”
叶璟没好气的偏头白她一眼,“要是真有,我一定将丑进行到底。”汤小依笑得花枝乱颤低下了头,这一低头叶璟正好对上了对面一道戏谑的目光。
糟糕……被他听到了。叶璟立即缩回脖子,吓得一愣一愣的。不过她转念一想,都分手那么久了为什么还要管他的眼光?这样想着,心里才渐渐平衡下来。
漂亮的空姐穿梭在飞机走道上提醒大家关闭手机和系好安全带,广播里开始播放逃生衣的用法。叶璟不再说话,轻轻闭眼养神。
无端的,就想到了过去的事情。
想到从地大毕业前的某个晚上。她给顾安远发短信说晚安。说完晚安后实在忍不住,又发了一条,“安远……我们,还是分手吧。我……没有办法……”那一整晚,都没有等到他的回音。
那些日子,顾安远是怎么过的呢?那么高大英俊的他竟然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失去了灵魂。每次遇见,她都立即躲得远远的。心里总想着,顾安远这么优秀的一个人,不应该受到自己的虐待,他痛苦一时总比要痛苦一世好。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个毛病,在日本的几年来,她甚至都一度忘记了自己当初执意要与顾安远分手的原因。若不是顾安远前一天在酒店提起来,她都似乎淡忘了曾雕刻在她心里的“性冷淡”这三个字。
毕业以后刚好日本京都大学应用数学系发来录取信,为了躲开顾安远,也为了学习日语,她义无反顾选择了离开。
一去三年。期间也断断续续听汤小依说起他的消息。说他终于走出沮丧变得平静,说他从地大设计系毕业后不久去了意大利欧纳菲学院继续深造珠宝设计。这一切,都算是好消息吧?如果他过得好,那么自己的愧疚是不是也可以少一些?
飞机终于开始起飞。
没几分钟,汤小依便起身去了洗手间。刚好没一会儿,顾安遥也站起来朝洗手间走去,只剩下尴尬的两人在座位上坐着。
叶璟又开始慌乱,下意识的缩起了脖子。匆忙中又开始找手机来转移注意力,却在摸到手机的那一刻才懊恼的发现,手机因为飞机起飞而关机了。
坐在左边一排靠走廊的顾安远安静的看着小女人的促狭与慌乱,那眼里带了一丝丝的温柔与缱绻,缓缓开口道,“过得好么?”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就像极动听悦耳的提琴上的lai弦。叶璟明显一征,转过头对上那一张她曾深爱过的脸。他还是那样俊气凌人,棱角就如同被刀斧削出的英挺。那脸上尽是温柔与宁静,全然不是调侃她“病治好没有”时那一副腔调。
眼下在这样的氛围里看着他的脸,叶璟竟然平静了下来,仿佛过去那么长时间,只要再次望向温和的他,一切漂泊都能靠岸一样。
“我……很好。”叶璟喃喃的回答了他。
“那就好。”顾安远用低得似乎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汤小依与顾安遥一前一后的回来了。顾安远侧了身让顾安遥过去,又出神的望着左边的窗外发起呆来。
叶璟忽然意识到,他们这样,也算是一起去夏威夷了。即使不是度蜜月,即使他的身边已经有了另外一个人,可是毕竟她和他还能共同拥有这短暂的时光。这几天的光阴,是上天怜悯她才给她的最后眷念吧。
几年前与他分手的时候,她才是真正最痛苦的那一个。当你爱一个爱到极致时,你就会发现,爱情原来并不是平等的。总会有谁爱谁比较多,谁更愿意选择迁就。
顾安远对于叶璟来说,就是这样的敬畏。终归畏要比敬多一些吧,因为太爱,所以凡事迁就;因为害怕最终被他抛弃,才那样奋不顾身仓惶逃离。
好在时间是世间最强的愈合药。无论爱情让你受了多深的伤,无论你想将自己藏得多深,时间终会让你站在新的年轮上,带着逐渐愈合的伤口,回望过去那个可怜的自己。
那个比谁都害怕失去却不得不强迫着作出选择的自己。
汤小依第一次与叶璟一起坐飞机,似乎有些兴奋。她一会儿看看窗外洁白的近在眼前的云,一会儿又傻傻的朝叶璟笑一笑,又忽然转过头去看看顾安远和金砖在做什么,完全消停不下来。
汤小依像忽然想到了什么,问叶璟,“小璟,你回国以后投简历找工作了吗?”
叶璟没有睁眼,但还是回答了她,“嗯,投了不少职位。软件工程师,数学教师,珠宝设计师等等……”
“哇塞……我家璟大爷最厉害了,本科学计算机,选修珠宝设计,在日本硕士又主攻应用数学,不想当工程师的教师不是好设计师啊!想好要去哪个单位了吗?”
“没还呢……哪个单位最早向我抛出橄榄枝我就去哪个……”叶璟含糊着回答。
汤小依一时又来了兴致,推了推叶璟的手不让她睡觉,“晚上睡觉的时间还长着呢。来聊聊天嘛!你说你这么一瘦小的女生竟然挑战应用数学系,是不是挺有成就感和优待感的?”
汤小依的话没有错。叶璟算是十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大多数女生比较喜欢文科一点的专业,唯有她潜心钻在计算机和数学的世界里不出来。大学时她们做过一次智力测试,叶璟的智商竟然高达160,而汤小依只有可怜的不到一百。
从那以后,汤小依就对叶璟顶礼膜拜了。一个女生不喜欢逛街不喜欢小说,唯独热爱函数微积分,热爱计算机软件开发,也热爱钻石的切面绘画,实在是太让人震撼。
叶璟偏过头,“没什么成就感。优待感倒是经常有……班上的男生总把我当班花捧着……”
汤小依笑了起来,“哦……我知道了。因为你在日本的时候,班上只有你一个女生。”
叶璟听了也不气恼,大方的点点头,“是的。”
“不过话说回来——”汤小依活动了下身体,“你最想从事什么职业?”
叶璟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个嘛……珠宝公司的绘图工程师兼设计师?”
坐在走廊另一边的某个人“不小心”听到了叶璟的话,立即就想掏出的手机打电话给公司的人事部。征了一下发恍然惊觉,手机早已关机了。
顾安远的嘴角有一丝浅浅的笑容浮上来。似乎对未来充满了期盼一样。
第005章 前尘往事
两个人说话终于说得有一些累了,才住了嘴各自闭上眼神浅睡。没过几个小时,等她们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停飞了。
“已经到了?”汤小依问道。听到有乘客大声的说“到东京了”才知道原来是到了中转站了。汤小依推了推叶璟,“哎!小璟,到东京了哎!你看~”
叶璟的声音很轻,“嗯……我看了几年了。”
汤小依一脸遗憾,“可惜没办法看到东京的风景了。”
“你还没有看够?”叶璟侧过头望着她,“我在这里上学期间,你自己数数你来过多少次?”
“是啊……全中国没有了你叶璟,我的生活也变得一片灰暗了呢。”汤小依的声音听起来很伤感的样子,一点也不像那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仿佛只是无意间说了真心话,又像是刻意在顾安远面前调侃叶璟。这让叶璟一时无从回答。
顾安远,也那样灰暗过么?
正好有日本的乘客正在登机,汤小依又立即恢复正常,“璟爷,不要忘记了我拜托你的事!”
叶璟点点头,和汤小依一起等待着她们这一排最后一位乘客过来。汤小依一直在心里默念着,“最好是个帅哥最好是个帅哥呀……”
实事证明,汤小依的人品果然好到爆。一个斯文帅气又儒雅如玉的日本男子朝这一排走了过来,让汤小依一时芳心乱颤。最后,汤小依紧捂着就要跳出来的心脏,假装斯文的给日本男子让了位置让他进到最里面的座位。
叶璟也开始不负汤小依所托,与日本男子聊了起来。叶璟讲日文的时候,声音轻且温柔,就像是三月的春风一样拂过心头,让人觉得动听又愉悦。
飞机起飞后的半个小时以内,叶璟终于用中文向汤小依介绍了日本男子的情况,“佐藤景吾,29岁,东京人。到夏威夷出差。单身。”
“那你向她介绍我了没有?”汤小依焦急的问着。
“嗯。介绍过了,他还说你看起来很文静。而且——他不会对我有兴趣,因为我说了我是同性恋。”翻译叶璟尽职尽责,“现在,轮到你们自己交谈了,他会一点点英文,恰好你也会,来吧。自己沟通。”
叶璟打开安全带迅速与汤小依换了位置,正为自己刚刚搭了一座中日两国友好之桥而沾沾自喜时——才发现,她和顾安远只隔一条走道了。
那一刻,叶璟忽然就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她又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一副极没有安全感的样子。顾安远的余光瞟到叶璟这个惯用动作,心里升起一丝尖锐的疼痛——这个小女子,究竟在害怕什么?
没过多久,空姐和空少们一边通知大家晚餐时间到了,一边发放着飞机套餐。望着眼前的飞机餐,叶璟蹙了蹙眉。一旁的汤小依正与日本帅哥用结巴的英文聊得正欢,根本无暇顾及叶璟的表情。
顾安远看了一眼盘中的食物,忽然快速将面前那份例汤端到了叶璟的盘子里,又将叶璟盘中的小食端了过来,无比熟练又自然。就像几年以前他们坐在一起吃饭时,他总会主动将叶璟盘中的肥肉夹走一样。
做完这个不受控制的事情,顾安远自己也吓了一跳。转过头发现顾安遥正一脸疑惑的望着他,他才想起来,叶璟……已跟他分手好几年了。
一旁的叶璟也是羞愧难当。向来感情直接的她这一刻也感受了走道上空弥漫正浓的暧昧气息,就像她与顾安远,从未曾分开过一样。无意间又看到金砖疑惑的表情,以为金砖生气了,才轻声开口,“我……我没关系的……别这样……”
顾安远低头望向餐盘,温柔地说了一句,“吃吧。”叶璟以为他那算作是给金砖的解释而根本不是与她说话,才脸红的低了头开始享受她唯一喜欢的例汤。
即使是虚幻的温柔,也让她再多享受片刻吧。那么熟悉的人,就坐在自己的身旁。他的身上,还散发着她熟悉的味道。即使很早以前,那个人就不再属于她,她也再不会害怕他先离她而去,却还是在他将例汤拿过来的时候,让人觉得,他们似乎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