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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辛贡省并没有任何实际的损失,只不过损失了极少的一点儿招待费用而已,当然,内在的损失是,一个留州的农民,就把他们整个辛贡以及庐陵的高级干部玩儿了个遍。这里头,只有一个人是真正清醒的,那就是石磊,哪怕是呈递这份报告的石为先,恐怕也有些如坠云雾之中的感觉,并不敢相信年广裕会骗的如此彻底。
当然,根据石磊跟黄明祥的面谈,石磊也充分说明了是石为先对年广裕的投资计划‘先行有了疑问,才会让石磊这个经商的人给出一些意见,从而有了初步的判断。这才有了之后石磊的一系列的调查和动作,也才让辛贡,以及岭东没有因此而受到损失。
难道除了石为先之外就没有人看出年广裕的投资计扑有问题么?显然不是,只是,绝大部分的干部都被年严裕画下的大饼所诱惑了,他们在如此巨大的政绩面前,已经失去了自己本应具备的判断力,这才给了年广裕可乘之机。
当然,留州和琼州二省的官员滑落的更深,他们已经发现了年广裕的伎俩想的却不是揭穿此人,将其绳之以,而是继续希望此人可以挽回损失,并且利用手里的权力继续帮着年广裕扩大行骗的范围和数额。若不是有石为先敢于提出质疑石磊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接触的到这件事,自然也就没有今天的结果。说白了,还是干部已经被可能的利益诱惑的丧失了原则,说的严重点儿,丧失了党性!
为人民服务,这绝不是一句空话,就连黄明祥,也不禁从这件事里进行深层次的思考官本位还是民本位似乎现在的官员已经开始遗忘了。他们本该是公仆,此刻却高高在上,出现了问题却并不是想着如何承认自己的失误,而是一门心思的想要掩饰,就好像是那只可笑的鸵鸟……。
十几分钟瞬间过去,黄明祥足足抽了两支烟,才缓缓转过神来。
看着鸦雀无声的会议室,黄明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却并没有坐下,而是双手撑在桌边,颇为痛心的问到:“诸位都看完了?”此刻,黄明祥的声音也明显有些干涩了。
从莫丁高到吉平地区的市长,在座所有的常委也都将自己的视线缓缓离开了那份由石为先亲笔写下的报告,是的,纯亲笔,用的钢笔,传统的模式,而不是机械冰冷的电脑打字。
“或许此刻有人在暗自庆幸,庆幸我们在最后关头守住了所有的损失,并没有让损失成为现实。可是,我们是辛贡权力最大的十个人了,除掉和年广裕勾结,甚至于可能是一手策划‘了年广裕与我们省以及岭东接触的董长水,我们十个人,扪心自问,难道真的不曾看出年广裕的投资其实藏有很多的问题么?可是,我们都有选择的对此进行了主观上的忽略,原因何在?为了政绩,再说的彻底一点儿,为了升官。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我们置辛贡八千万百姓于不顾,明知道年广裕有问题还极力的促成他的投资。诚然,今天我们可以说,我们谁也没想到年广裕的问题会这么大,谁也没想到他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我们原本也不过以为他在资金的运作上很有一套而已。但是,这些我们可以拿去应付上级,欺骗别人,却无说服我们自己。我们每个人,都很清楚,究竟是因为什么,我们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若不是石磊,若不是石为先书记,我们就已经犯下不可弥补的错误了。根据目前的调查,留州的总经济损失约在三亿左右,而琼州岛的损失略小,却也达到了两点三个亿。这还是初步统计,细算的话,在座的都应该明白这里头还有多少水分。”
黄明祥的一番话,未必能让这些官员们羞愧难当,但是,对他们形成一定的促动却是肯定的,至少,在这样的时候,谁也说不出任何反驳黄明祥的话来。
“看来大家似乎都没有太多可说的,今天这个会是常委会,本来不该有其他人列席旁听,我们讨论的又是一个如此严重的问题。但是,这个人,我相信大家都不会拒绝跟他见上一面。”黄明祥这不是在征求谁的意见,而是仅仅在通知他们而已。随后,他就对自己的秘书点了点头,秘书转身离开会议室,仅仅两分钟之后,会议室的大门就再度被打开。
众人齐皆将目光投向门口,想要知道黄明祥要让他们见的是什么人,不过,即便不用看,他们心里也多少都有了些猜测。
黄明祥的秘书推开了门,很客气的用手扶着门把手,一今年轻的有些不像话的面孔出现在会议室门口。有人见过这张面孔,也有人不曾见过,但是此刻,所有人心里都知道这今年轻的面孔究竟属于何人,除了石磊,又有谁还能让黄明祥如此兴师动众的将其请到省委常委会议上来露一面?
石磊进来之后,堂而皇之的坐在了原本属于董长水的位置上。
黄明祥开口说道:“相信我也不需要介绍,光是看到这张稚气未脱的脸,不管认识或者不认识的,都该知道他就是帮着咱们认清错误,挽回损失的石磊。我很庆幸当日石磊给我电话的时候,我允许了他加入庐陵的引资领导小组,也允许了他对此事进行一些背后的调查。否则,我们今天或许还在欢欣鼓舞的欢迎年广裕这个诈骗犯对我们进行惨无人道的讹诈呢!”
石磊甚至连站起来客气一下的心思都欠奉,黄明祥介绍完他他也只是冲弄周围其他人点头示意,只是看到程青松的时候,石磊的眼神里露出了少许的笑容。
“石磊,你介绍一下整个过程吧。”黄明祥觉得石磊有些不像话好歹你也是个晚辈,这里任何一个都超过你爹的年纪,你居然连一丝客套都没有?虽然……,唔,石磊的确有资格不跟这些人客套。
石磊笑了笑,这才站起身来,微微欠了欠身,随后又坐了回去。
“黄伯伯抬举的太高,帮诸位叔叔伯伯认清错误可不敢当挽回损失就更不至于还没有损失是以也谈不上挽回。”石磊的话说的很客气,可是在座这些人无一不是人精中的人精,不可能听不出来石磊话里真正的意思。不敢当不代表不是,不代表没有,而没有损失是以谈不上挽回,但是损失真要出现了,他也没办帮这些人挽回了。说白了,石磊还是在告诉这些人小爷我就是救了你们一命呐!
对此,黄明祥还多少有些长辈对晚辈的责怪,程青松却是暗暗觉得好笑石磊这个家伙,实在是有趣的人,难怪靳明镜会跟他如此投缘,也难怪他连那个对任何人都不假颜色的沈怡也能拉拢到手里。就凭这份坐在省委常委会议上,依旧敢十分不给面子邀的举动,石磊就和绝大多数的人完全不一样。谈不上是成熟或者如何,仅仅是足够的与众不同,这份特立独行,足以让他在任何场合立刻脱颖而出,是否成为个中翘楚未知,可是引人注目却是足够,并且不会显得哗众取宠。
“这事儿的主要劳肯定是在我父亲头上的,我只是利用生意场上的关系调查了一下年广裕的底罢了,不小心发现他和董长水之间纠葛不清,这才多了点儿麻烦,费了点儿手续。
要不然早早的就能把年广裕拿下了,也省的诸位伯伯叔叔费神。不过我家这个新年可走过的鸡飞狗跳的,这个,黄伯伯,莫伯伯,您二位可是要给出补偿的哦!”
黄明祥瞪了石磊一眼,当然,更多的是欣赏,只是觉得他的态度要是能再稍微谦逊一点儿会更好。而莫丁高则是满嘴的苦涩,话都说不出来了,却也只能抬起头朝着石磊点点头,极其勉强的笑了笑,那笑容,比吊死鬼脸上的表情还要难看。
“前因后果是这样的……。”石磊正色把石为先如何告诉自己觉得年广裕有问题,然后又是如何找到一些年广裕在银行方面的账务往来材料,再然后如何一步步引君入毅,最终将董长水也挑拨出来,都说了个明明白白。
整个一系列的斗智斗勇,听的在场这帮勾心斗角惯了的官员一个个也是目瞪口呆。这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么?他们很怀疑当初的诸葛丞相有没有这样的绵长算计,似乎一步都不错的,而且,这把整个两省的官员都算计了进去,其中以莫丁高和董长水为甚。当然,其他官员不知道,或者说即便知道也无确认,莫丁高和岭东的姚家,这次可谓是被石磊玩的快残废了。他们自以为制敌先机,却不想处处正中石磊下怀,他们自以为的得意之笔,却都是石磊算计之中的,甚至于成为石磊反击的绝好武器。董长水被玩的双了规,莫丁寄和岭东的姚家不也被玩的几近残废?
“诸位叔叔伯伯,你们别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我也是人,活生生的人,不是从火星来的。现在你们听我讲故事,当然显得我处处处心积虑,似乎每一步都算计的丝毫不差。可是,就算是计算机也算不出这种事情啊,我也是险象环生步步为营的。这里头出了不晓得多少岔子,都是临时再想办弥补和解决的,包括莫伯伯陡然施压,不允许我在辛贡投资,这当时差点儿没打乱了我整个的计扑。幸好还有董长水这个家伙也终于沉不住气了,而年广裕又比我最初想象的要蠢一些,总算是没有扭转了局面。我现在是没办把所有算计错误的地方都给你们讲清楚的,现在我说的你们就兹当是在听小说啊!”
众人恍然大悟的同时,也纷纷将目光投向莫丁高,显然,是因为石磊那句明显针对莫丁高的话。看似无意但是谁又能听不出来石磊根本就是有意说给莫丁高听的呢。的确,你差点儿没打乱了人家的整个计扑,还不允许人家现在收官的时候吐吐槽?
莫丁高也是一张老脸涨的宛如猪肝一般,嗫嚅着说:“我当时也没想到董长水和年广裕有这么大的问题,只是按照章程办事,谁曾想…”
石磊微微一笑,懒得去理会莫丁高的解释:“不怪莫伯伯,毕竟您是一省之长按原则办事是对的!”这话就有点儿打脸了表面上仿佛在夸莫丁高有原则实际上是在质诘他,妈的你现在跟老子说原则,年广裕的投资报告问题那么大,你个老东西怎么没想过原则这两个字?
每个人都听得到会议室里这响亮的一声耳光,却没有人会为莫丁高说上任何一句话。不管怎么说,就算不领石磊的情,此刻也决不至于去站在石磊的对立面。而且,石磊刚才叙述的那些过程当中明显有许多不详不实的地方。比如如何和黄明祥接触,如何与岭东的靳明甫接触,又是从什么渠道得到年广裕的银行往来账目这些,都充分说明石磊身后绝不只是一个石为先,一个市委书记,乃至于一个江东省的省委支持那么简单。摆明了石磊在中央也有自己的能量,否则又如何能让靳明甫跟他接上头?
“哦,忘记件重要的事儿,原本今儿不该是我来的,我都不是体制内的人,应该是我父亲亲自来汇报情况才对。只是,省里都已经如此了,作为直接对象的庐陵市,诸位叔叔伯伯也都是从下头走上来的,该清楚现在我父亲应该如何在市委常委会议上慷慨激昂吧,。”好像这么说自己的爹有些不好,不过实话实说,这时候是需要一个市委书记挥挥大棒子了,你们说呢?庐陵和省里不同,虽然都没有损失,但是实际上关于年广裕投资的许多准备工作,市里是已经布置下去了的。虽然目前没损失,但是如果没有人接手这些事,那么损失就会出现了。我父亲还得忙着去处理政府那边留下的首尾,头疼啊,一个党委干部,还得替政府那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