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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纳粹情人-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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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片土地上,在我不知道的某个地方,我的孩子,据说像我一样黑头发,像兰茨一样蓝眼睛的孩子,现在正在谁的怀里哭呢?我吃药的时候兰茨嘴唇抿得紧紧的,拳头攥得发白。我去摸他的脸,说,“兰茨,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兰茨俯身吻我。我们相拥,不说话。真希望战争快点结束,我们快点去把孩子找回来。
意大利的局势很复杂,游击队神出鬼没,我们不宜久留,再加上本来就赶路,很快就到了北非。
忧伤这种昂贵而又有情调的感情,我以为它要粘我很久,可是到了北非,不用我去赶它,它自己就无影无踪了。英国人的飞机飞过去了,而我们都还活着,那么这一天就是值得庆祝的。后来我明白了兰茨为什么那么着急给我找医生要停止泌乳的药物——不是怕难堪这种矫情的原因,而是在这个时候,流失营养真的是很可怕的浪费。
我总不能把奶水挤出来给兰茨喝,我们现在没那样的好情趣。
到了北非,交接了元帅权杖之后我们留了下来。出门的时候兰茨入乡随俗,像其他士兵那样把自己裹成木乃伊,戴上墨镜。神啊,还真有意思,我看了他的打扮,觉得很想笑。不过见识了一次外面的风沙之后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难怪木乃伊是埃及的土产,在这样的气候下,这实在是再合适不过的打扮啊。
我的娇嫩肌肤受到了非洲马蜂一样大的蚊子们的热烈欢迎,出门一天之后,“木乃伊”兰茨进门的时候愣是没认出来我是谁,呆呆立在门□像一个真正的木乃伊。我说,“兰茨,傻愣着做什么。”,他才意识到我就是他的南。他走过来,急急地想拆开“裹尸布”,说些什么,但是拉扯得太用力反而适得其反。我忙上去帮忙,把“裹尸布”一圈一圈揭开来。他的脸也闷得通红。我们就像两只烧猪,观察着对方的可怜情况。我忽然笑了出来。兰茨也笑了,说他去问问大夫有没有药膏可以治蚊虫瘙痒。
大夫表示如果有这样的药膏,也早就被士兵们哄抢一空了,非洲的“小型战斗机”可让非洲军受害不浅,甚至比高空的大型战斗机还要命。我倒是知道几个家乡的土方,毕竟江南阴湿,老房子里蚊子也不少,但是外面一望无际的沙漠实在是提供不出我要的草药。我忽然才明白,在中国再怎么贫穷,也还是有活路的,非洲却不是,没有配给,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最后在看到地上的一个水坑里竟然爬出了乌龟的时候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兰茨抓了几只,我们晚上炖了吃,然后我把甲鱼骨头剔出来,碾成灰,放在烟灰缸里点着了熏屋子。这一晚上十分安静,我以为我们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可是看到兰茨隐忍的神情,我才意识到他吃掉了大半只大补的甲鱼。
自从我怀孕他上了前线,我们就再没亲近过了。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多诱人。
我去解他的扣子。他的呼吸更加急促:“南……”
虽然充满渴望,却未尝没有叫停的意思。我说:“怎么了?没有巴赫和贝多芬就不工作么?”
他想必是觉得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挑战,很快用行动告诉我,巴赫还在,贝多芬也没有离开。他们都在他的脑子里,在他的节奏里。
虽然非洲很热。虽然出汗,很不划算,因为饮用水那么短缺。可是这一晚上如此快乐,兰茨的身体给我带来的慰籍没有任何事物可以替代。沙漠的阳光把他晒成了古铜色,显得更有力量。他痴迷地吻我。迷茫中他在我耳边说,在东线的时候,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这样做了。
我抱着他哭了起来。
让人遗憾的是,第二天急行军,我们走得太匆匆,把那甲鱼的骨灰丢在了原来的营地。我知道这毕竟不是个办法,然后就和当地士兵学习,给自己缝了一个罩子,头顶是一个斗笠,然后纱布从上面垂下来把人罩住,我做的比他们的还要大一些,干脆把腰部扎起来,然后在上面缝了两只手套,需要工作的时候就把手从纱布里伸进手套里,不工作的时候直接那样呆着,像个幽灵。这个罩子很管用,我再没被蚊子咬得谁都认不出来过。我给兰茨也做了一个,但是没有我的那么夸张。隔壁的意大利兵都眼巴巴看着我们,用意大利语感叹些什么。我问兰茨他们说的是什么。兰茨告诉我他们在感叹兰茨多么奢侈,在这种条件下还能带一个情人、厨娘兼职保姆过来。我说:“你连意大利语都会说?”
兰茨得意地笑笑:“来了才开始学,但是你知道的,都是拉丁语系,我学过了德语英语法语,再学学意大利语的发音规则就能听懂一大半。”
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那几个意大利兵时不时就会出现在我们的营地附近,因为是友军,德军也没说什么,但是所有的德军对他们都表现出了十足的嫌弃。不过这些意大利人才不在乎德国人怎么看他们,时不时转悠着,天不怕地不怕的没心没肺模样。
这两天蚊子终于少了一些,兰茨他们换上了短裤长袜,我也摘下了罩子,感觉舒服多了。以前我觉得长筒袜都是女孩子穿的东西,非洲军穿长筒袜也无非是为了防蚊子和风沙,但是他们穿上长筒袜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女气。兰茨露出一截膝盖的装扮比木乃伊造型强得多了,我说他的腿很好看,他脸红了。
兰茨就是兰茨,什么时候都让人没有办法不爱他。
说是厨娘,我其实根本没有参与过士兵们的造饭工程,做出来的吃的无非是给兰茨和自己,然后我一有时间就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儿免得吃干饭。那天我刚刚洗完兰茨的衣服,一抬头看见窗口出现了一张脸,吓了一大跳。对方温声对我说了些什么,好像是在安慰我不要受惊吓。我是真的不懂,但是大概听得出来是意大利语,毕竟意大利语那抑扬顿挫的声调太有辨识度,听几遍就能分辨。我试图解释我不会意大利语,会英语。显然这家伙不懂英语,但是这一点也没办法影响他的热情,他摘下帽子向我鞠躬,然后开始变戏法,最后忽然从帽子里面拿出一朵花来。
我惊讶极了,在这样干热干热几乎寸草不生的地方,他从哪里搞来的花呢?他十分恭敬地把那朵花献给我,我轻手轻脚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这是真正的花朵,不是纸做的,也不是绢花,真让人惊喜。我冲他笑笑,他很激动,笑得油亮油亮的脸上精光四射。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他吓得“嗖”一下子就跑了,我看见他的裤子上有一个很大的屁股兜,里面是半截仙人掌,跑起来扎到了他的屁股,他“嘶”了一下把仙人掌拿出来,扔掉,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接着跑了。
兰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笑得直不起腰的我。

秋千

仙人掌开花了,看到南手里的白色花朵,我一下子就意识到了这点。真的非常美。但是我知道是哪里来的——我看到旁边的那几个意大利兵了。
我俯身吻了吻南的唇角:“亲爱的,你还真是受欢迎,刚刚摘下厚厚的罩子,就有人来追求你,我的压力还真是不小。”
南调皮地笑笑:“没办法,军队里姑娘太少了,我们中国人有句话叫‘物以稀为贵’。这些可怜的意大利兵也不知道多久没见到女人了。”
我很严肃地说:“看来我要更加努力才行!”
南伸出嫩嫩的指头戳了戳我的脸:“你好好养着就成了,好好的小白脸都晒成了小黑脸了。”
我说:“小白脸是什么意思?”
南:“这个真的不好解释……这么说吧,在以前中国的爱情小说里,姑娘们都喜欢和刚刚认识的读书人一起私奔,而这些读书人大多都长年在室内读书,脸很白,小白脸也代指英俊的意思。”
我说:“那小黑脸呢?”
南:“……”
有了情敌自然是不一样的,我真的开始有了压力,当天晚上就在床上努力表现了一番,听到南在我耳边叹息着我的名字,心想,色相这东西,果真是用来出卖的……
不过作为一个素来行事谨慎的党卫军上校兼情报头子,我当然不会相信事情就这么简单就可以解决了!标本兼治才是我的风格!知己知彼才是王道!
这两个傻乎乎的意大利人好像还不知道我会说意大利语,所以当我凑近的时候,完全不顾及我在旁边,直接互相嘀咕:“傻瓜,让你去追求人家的情人,看,来找你算账了吧!”
另一个说:“他的情人怎么了!他不负责哄人家开心,我去还不行么!她每天只要闲下来就在那里叹气,手里绞着东西看远方,肯定是这个讨厌的德国人对她不好。说不定她是被他强迫才跟着来非洲的。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哪个姑娘没事会往这里跑!”
旁边那个说:“别胡说八道,他在那里看着我们呢!他要是走近了我们要向他行礼,他官大。”
另一个赌气:“我是意大利人!凭什么向德国人行礼!”
旁边的皱眉:“别说傻话!不过,我倒是听说过一点他和那个姑娘的事情。”
“什么?”
“那姑娘给他生了个孩子,然后……”
“然后呢?”
“然后连孩子长什么样子都没看到,就被送走了……哪个母亲离开了孩子不是这个样子?”
“这太混蛋了!为什么把她的孩子送走?这帮德国佬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嘘,说了多少次让你小声点!那倒是不怪这个德国人,希姆莱你听说过没有?”
“当然,哪个没听说过希姆莱?”
“那个老变态,”说到这里他意识到自己失言,捂住了嘴,看我一副悠闲的样子佯装没有注意到他们,赶紧继续说,“他组织过一个什么‘生命之源’计划,让党卫军和金发蓝眼的德国女人上床,好造出金发碧眼的孩子来。他说什么日耳曼血统最高贵,如果纯净了,可以统治世界什么的。其实他就是个养鸡的,专门喜欢金发蓝眼……听说在德国,生出来孩子不是金发蓝眼就要淹死。那个姑娘黑头发黑眼睛,生出来的孩子肯定不是金发蓝眼,为了不被淹死,就送走了。”
“真是疯子!黑头发怎么不好了,我们意大利人就有很多是黑头发!黑头发,黑眼睛,像那个姑娘一样哪里不好?如果我能有一个那样的孩子,我做梦都要笑醒!这帮德国佬竟然要把他淹死!那个希姆莱一定是个心理变态!”
“那是因为你喜欢那个姑娘。”
“你不喜欢吗?她能用德国酸菜和土豆泥做出那么好吃的意大利面,香味把我的魂都勾出来了!你不是也在他们门口流了半天的口水?”
“那根本不是一回事!”
“就是一回事!”
“你根本不可理喻!你等着,那个德国人一定会给你小鞋穿!让你去沙堆里面挖战壕,一挖一整天!”
“那挖出有什么用?风一吹就没有了。”
“所以才叫给你小鞋穿!”
我觉得和一个意大利人打仗,哪怕是在情场,斗志这种东西还是会被他们两句话搞没。这两个傻瓜。
可是最后我还是走了过去,看到两个人一脸憋屈向我行了礼,笑了笑,拍了拍我情敌的肩膀,用流利的意大利语说:“谢谢,谢谢你为我们的孩子鸣不平,他是黑头发,不过眼睛像我。有这样一个孩子,我也很骄傲。生命之源不是个好计划,我也不喜欢。”
说完,大步流星地走了,完全不顾这两个人在我身后长大了嘴巴大眼瞪小眼。
谢谢,谢谢你爱她。
谢谢你让我知道,她的辛苦。
谢谢你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仍然想方设法逗她笑。
她跟随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被非洲的毒蚊子叮得满头包,吃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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