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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就得站在那边去,不能回本班队伍。”
苏依一声不吭的转身朝周纪垣指的方向走去,然后才明白,周纪垣这样的安排是所为何故了。
展廷和简月站在那里,作为今天的升旗手,展廷和简月正在做升旗前的准备活动。
他们似乎正在热络的聊着什么,展廷不时报以爽朗的笑声,简月依旧迷人,玉骨冰肌,巧笑嫣然。
展廷背对着苏依,并没有注意到她,但苏依不确定简月是否也没看见她,或许只是假作糊涂而已。
简月扬起手,轻轻拿掉展廷头上不经意落下的槐树叶子,那样熟稔又暧昧的动作,让苏依的心一抽一抽的疼了起来。
她们住的地方也有一棵粗壮的老槐树,六月槐花飘香,展廷最喜欢爬上最粗的枝桠,折下最盛的槐花,笑着扔给她。
而他自己,喜欢将槐花一把捋下,塞得满嘴都是,呵呵冲她笑着。
升旗仪式开始了,展廷和简月双双走远,苏依望着他们的背影,眼里满是苦涩,所谓珠联璧合,郎才女貌,恐怕就是这个样子了。她从不觉得展廷哪里不如人,相反,她觉得展廷处处都是好的,不可亵渎,甚至有时,是她可遇而不可求的,她心底的自卑再次泛滥,直至成灾。
隔着重重人海,终于什么也看不见,心里的彷徨和遗憾,不甘和质疑也一起化成云烟,看不见摸不着,却哽在了心口,挥之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丑也孤单
“怎么样,迟到不好玩吧?”升旗结束后周纪垣一脸得意的睨着苏依,戏谑道。
苏依转身就走。
周纪垣快走几步追上,嘴上不留半丝情面:“我就说简月这人眼光太差,你也发现了吧?”
苏依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周纪垣再次追了上去,鬼魅一般,如影随形,仍不忘奚落:“还以为你能坚持多久呢,你不是很淡定吗?”
“很好玩吧?”苏依顿住脚步,直直瞅着周纪垣,面上挂着浅浅的笑容,眸子里却起了一层雾气,周纪垣渐渐僵硬的五官慢慢变得模糊。
苏依一脸落寞,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周纪垣觉得苏依虽说是笑着,却比哭还叫他难受,她还在那里等着他回答,可他突然之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好玩吗?非常好玩,当然好玩!他等这一刻等了许久,预谋多日,筹划周密,就为了证明自己不败将军的实力,他赢了,终于看见了苏依落败的模样,他觉得真是大快人心啊!可事实上,他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快感,他不认为他是在过意不去,也不觉得懊悔,他只是没有感到痛快,反倒觉得有一丝微不可察的怅惘在游移,这个结果,和他预想的差之千里,这场胜利,看来也不尽如人意。
“你不就是想看我这样吗?周纪垣,你赢了。”
苏依的眼底闪过泪光,却执拗的高扬着头,生生把快要流出的眼泪逼了回去,转身离开之际,周纪垣一把拽住了她。
苏依心力交瘁,懒得挣扎,就那样任由他拽着,行尸走肉般随着周纪垣来到了学校一向人少,四周都是及人高灌木丛的甬道上。
“你还想干什么?如果我哪儿得罪了你?我向你道歉,我错了,你饶了我吧。”她无限悲凉的看着周纪垣,满心满眼的疲惫和绝望。
“你,你早说不就行了。”
这个样子的苏依,叫周纪垣没来由的心生惧意,甚至有些害怕,明明此刻处于下风的不是他,可他还是觉得惶恐,他甚至惊讶的发现,和害怕在苏依这里吃瘪相比,他似乎更害怕失去这个给他带来无穷乐趣的对手。
所以突然缴械投降的苏依,让周纪垣生不出丝毫胜利的感觉来。
“你就不该招惹我!”周纪垣梗着脖子冲苏依喊道。
“我招惹你?”苏依无语问苍天,却懒得申辩,转身欲走。
周纪垣再次死死拽住苏依的手,一不做二不休,冲她吼道:“我就讨厌你这副样子,除了那个丐帮帮主,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的德行,你很清高吗?还是说除了他,别人一概入不得你眼?”
苏依看着周纪垣那张涨得通红的脸,似乎现在无比委屈的是他而不是自己,苦笑一声:“那么,是我错了行吗?我不该在你欺负我时一声不吭,不该任由你侮辱我而不反抗,不该扫了你周大少爷的兴,是不是我这样说你会满意一些。”苏依狠狠剜了周纪垣一眼,冷冷开口:“周纪垣,你无耻卑鄙龌龊惹人厌招人烦我恨不得你现在立刻马上在我眼前消失,滚!”
周纪垣目瞪口呆好一会儿,苏依抽出自己的手,大步离开,然后便听见一声承载着极大愤怒的国骂,以及脚踹硬物发出的闷哼声。
苏依没有回头,快步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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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一段时间周纪垣没有找苏依麻烦,久到苏依自己都快把他抛诸脑后,觉得周纪垣再不会来了。
周纪垣不招惹她,她过得无比惬意,只是偶尔想到展廷和简月,她心里还是会闷痛。
展廷和简月一起离开的背影仿佛被烙铁深深刻印在心里一样,时不时浮现眼前,挥之不去。她们是真的般配,像杨过和小龙女一样的般配,这个比喻让苏依很难过,简月是小龙女,那么她呢,她并不想像陆无双亦或程英一样,以朋友的身份在展廷那里蹉跎余生。
尽管和展廷在一所学校,但苏依与展廷相见的机会并不多,她偏又不是那种为了爱情可以豁出一切的人,她脸皮极薄,又习惯隐忍,即便是在看见有人挑衅她的底线时,也只是独自神伤,从没想过走过去,高扬着头宣誓主权。
可是,就在苏依整天为自己的事情费神,已经把周纪垣的存在忘记时,周纪垣再次证明了他那不屈不挠拍不死的小强精神。
新的月考成绩出来了,周纪垣依旧没进前三,而苏依却人品大爆发,考了个年级第一。
名不见经传的苏依因为这次考试名声大噪,很多人这才注意到,那个总是缩在角落埋头看书的沉默女孩儿,成绩居然这么好。
陶泽宇看着周纪垣阴黑着一张脸,觉得好笑,跑过来一阵奚落:“纪垣啊,有时候人就得认命。”
周纪垣正心烦,听陶泽宇这么一说,火气更大:“滚,认个屁!”
陶泽宇捂嘴窃笑,又看看淡定如斯的苏依,意味深长的说:“你说你折腾个什么劲儿啊,人家压根就不愿理你这根葱。”
陶泽宇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但却字字戳进了周纪垣心里,是的,他费劲八叉的折腾着,但对方这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也着实让他觉得无趣,弄来弄去,自始至终,好像就只有自己像个傻子似的蹦跶,想到这儿,周纪垣突然气不打一处来。
探身上前,一把拿过苏依手上握的一摞试卷,不屑的说:“我倒要看看第一的试卷是个什么样子。”
苏依回头看了周纪垣一眼,只一眼,便又转过身去,随便抽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这一幕更加刺痛了周纪垣,他不阴不阳的讽道:“呵,整天读死书死读书的人再考不好的话还不如一头磕死,除了上个厕所出教室外,全趴桌子上学习了,应试教育就是有了你们这些个机器才一直这么嚣张的,不过也是,鲤鱼要想跳龙门,八股科举是你们这些人的唯一选择吧,到最后,呵呵,迂腐,酸,高分低能,一无是处……。”
“额,好了好了,纪垣,嘴下留情,留情啊。”
周纪垣的牢骚还没发完,陶泽宇忙捂住周纪垣的嘴,笑着制止了他。
周纪垣一脸不服,拿着苏依的试卷一阵猛甩泄愤,手里的碳素笔也不闲着,边指边埋汰:“判卷老师是瞎子吗?明明写的一样,怎么她这道题就给这么高分。”语毕,又翻出苏依别科试卷,似乎每一张试卷他都能找出问题来,不是老师给苏依的分高了,就是给他的分低了,总之没有一科让他满意。
苏依估摸着周纪垣怒气已经发泄完毕,这才转身去取试卷,岂料周纪垣此刻正用力的在她试卷上勾勾画画,一不留神,碳素笔滑过苏依的手背,顿时划出一道几厘米的血口,瞬间溢出血珠来。
周纪垣和陶泽宇都愣了。
“你是哑巴吗?不会说一声啊。”周纪垣冲苏依吼道。
苏依拿出卫生纸摁在伤口处,拿过试卷转过了身去。
“去医务室包扎一下吧,伤的挺厉害的。”陶泽宇插了一句。
苏依摇摇头,淡然的模样,冷漠的眼神,埋着头整理起被周纪垣弄乱的试卷来。
“血流干了才好,最好疼死你。”周纪垣冲着苏依的背影恨恨说道,随后,从桌斗里拿出一盒创可贴扔给了苏依。
苏依知道像周纪垣和陶泽宇这种经常有空没空就跑去操场搞个篮球争霸赛的主儿,难免磕磕碰碰,桌斗里私藏着很多跌打伤药或是创可贴之类,以备不时之需。
苏依没有要周纪垣的创可贴,打一棒揉三揉的伎俩苏依懒得陪周纪垣玩儿,转身又还给了他。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周纪垣怒从中来。
“嗯,我确实不认识‘好歹’。”苏依淡漠的表情下吐出这么一句话来,叫周纪垣连掐死她的冲动都有了。
周纪垣拿起苏依还回来的创可贴,扬手,准确无误的扔进了后面的垃圾桶,冷眼睨着苏依,说道:“疼死你算了。”
“疼死我你也进不了前三,还得再死六个人。”
此话一出,周围静止了几秒钟,周纪垣表情扭曲,嘴角抽搐,嘴巴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看着苏依坦然无畏的样子,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除之而后快,可最终还是将满腔怒火悉数散尽,自我安慰道,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作者有话要说:
、你这样还挺好看
放寒假那天,由于历史老师补课,一班比别的班晚了一些时候放学,苏依早就看见了站在教室外面的展廷,心里也跟长了草似的,再也听不进一句话去。
下课铃声一响,苏依背起书包便冲了出去。
展廷笑道:“这么快干什么,我又不会跑了。”
苏依没说话,心里却漫过一阵苦涩,确实怕你跑了呢。
展廷帮苏依拿着书包,两个人站在站牌下等着公交。
“展廷,这么巧。”
苏依一个激灵,这个声音仿佛梦魇一般,她知道,简月来了。
“嗯,你们也等公交?”展廷问道。
苏依听到“你们”两个字,抬头望去,果然,简月后面还跟着一个周纪垣。
“是啊,还不是他。”简月白了周纪垣一眼,:“非要去小市场淘些宝贝。”
周纪垣似乎不满简月的语气和腔调,轻哼一声,却没置一词。
“寒假有时间吗?不如我们聚聚。”简月盛情邀约,苏依的心却莫名揪到了一起,她不希望展廷去。
“再说吧,我没准儿呢。”展廷说道。
“正月初五,在市中心的滑冰场,一定要来呀。”简月并不在乎展廷模棱两可的回答究竟是去还是不去,自顾自的说着,语气里却透着浓浓的不容拒绝。
“怎么又去滑冰?”展廷还没说好与不好,简月后面的周纪垣便先不耐烦了。
“怎么,不行吗?你是炉火纯青了,我们可不行呢。”简月说完,又把目光移向展廷,眸色澄澈,一脸期待。
“好吧。”展廷说道。
苏依听到这话,只觉得好似置身深不见底的寒潭,一片漆黑,到处都是令人恐慌的窒息和绝望。这大概就是怕什么来什么的感觉了。
“你去吗?”一旁的周纪垣再次开口,这次确是对着苏依说的。
“啊?”
“问你去不去!”周纪垣脸上的不耐烦又增几分。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苏依回道:“去。”她当然要去,当自己拥有的最珍重的人受到来自外界的威胁时,她必须得保护,即便不能,也要在一旁看着他才放心,这是本能。
苏依回答的如此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