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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能给我什么?”苏依几乎笑出声来,为自己的可悲,也为他的可怜。
“这只是权宜之计,我需要一些时间,等我掌控了局势,……。”
“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厮混,而韩楚再不能威胁到你是吗?”
展廷震惊的望着苏依,不可置信:“你竟把我想成了这样?”
“不然呢?展廷,我们,都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不可能不娶韩楚,你受不了别人说你忘恩负义,你从小到大最害怕的便是被人戳脊梁骨,诋毁谩骂,你想功成名就,事业有成,还想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不给别人半点可趁之机,而我的存在,是你未来规划中的败笔,你明明清楚,又何必多此一举?我不信这是你百密一疏,而你有什么目的和计划,我也不想知道,我们止于此吧,我要和谁在一起,准备和谁在一起,即便这个人是周纪垣,都与你,再无关系。”
“我不甘心!苏依!我不甘心!你居然,对我说出了这样的话!居然,宁肯选择周纪垣都不肯……”
展廷近乎绝望的看着苏依,输了吗?他竟然,真的输了吗?他有今天不易,他得到这一切,付出了常人百倍千倍的努力和血汗,他换来今天所放弃的砝码,除了爱情,还有尊严!他当年发过誓,他昨日抛下的,有朝一日,必将连本带利的追回,可到头来,当他准备收回失掉的爱情时才发现,人定胜天,终究比不过人心难测,世间没有两全法,昨日逝去的,竟是再难追回。
“我会妥善安置你,不会比周纪垣差!”展廷又说道。
苏依摇头:“怎么安置?做一辈子地下情人?展廷,十年前我没变,你偏认为我变了,十年后我变了,你却又执拗的认为我没变。”
菊花茶袅娜的热气冲了上来,模糊了镜片,遮住了展廷眼里的戾气和不甘“你今天来,只是为了告诉我,你选择了周纪垣,是吗?”
握着茶杯的手一个不稳,茶杯应声落地,滚烫的茶水泼到手背上,通红一片。展廷冷着脸,直勾勾的看着苏依,等着她的答案。
苏依点了点头。
展廷握紧的拳头指节泛白,青筋暴露,怒气上涌,却又生生忍了回去,僵硬的挤出几个字:“你不要忘了,是谁害我们成了今天这般境地!”
“我们变成今天这样与人无尤,展廷,你也可以娶我,你会吗?”
“周纪垣会?你以为周纪垣能比我好到哪儿去?”
展廷已近疯狂,怒气此起彼伏,他极力克制着,却还是将理智,一点点散尽。
他不会给予苏依太多,但起码,他心里有她,他给不了的,除了婚姻和家庭,他愿意把一辈子全部的爱给她,尽心呵护,再不辜负。如果苏依孤单的话,他们也可以拥有自己的孩子,他会倾尽一生爱护她们,保她们周全和安宁。
他不认为,他所给予的这些,会比一场婚姻来的少,会比两本形势意义上的结婚证来的浅。
可是苏依,却放弃了他苦心谋划的未来。
“我不喜欢韩楚,我把婚姻给她,但会把爱情给你,韩楚不见得比你得到的多,苏依,你在纠结什么?”
苏依笑了,淡淡的,冷冷的:“谢谢你如此照顾我,可是展廷,算我求你,不要让我再对你多一分鄙夷了好吗?利用韩楚,换来事业上的平步青云,再抛给她一个空壳婚姻,尝尽有婚无爱之苦,同为女人,我为她感到不值,所以,你那另一半爱情,还是不要再给予我了,我愿意,全都送给韩楚。”
苏依起身告辞,展廷抓住了她的手:“你真的以为周纪垣会给予你我不能给的东西?”
“我不确定,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愿意与他尝试,却不愿意与你冒险,只怕是因为太了解你了吧,周纪垣不见得会给我,但你,肯定不会给我了。”
展廷颓丧的垂下手,任苏依消失在视线尽头,她说的都对,却又都不对,她无法理解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呕心沥血,不眠不休,只为了赌他们一个将来。
可是,在那个他期盼已久的将来来临之前,苏依却先放了手。
一大杯苦茶入口,灼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尖锐的疼痛让他止不住的咳了起来,伏在桌子上,胸腔剧烈起伏着,直至泪流满面。
多么可悲,连哭都得给自己一个很好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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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纪垣为苏依重新找了住处,他租住的小区刚好有一户人家出租,他就势租了下来,那房子与他的住处只有一楼之隔,距离不远不近,站在阳台上,偶尔会看到苏依房子的余光。
其实他大可以让苏依住在他这里,他的房子够大,住两个人绰绰有余。只是他了解苏依,此刻的她需要一些时间和空间理清头绪,操之过急只会适得其反。就连隔壁楼的房子,还是他软硬皆施,强拉硬拽,软磨硬泡,把钥匙一摔,说你看着办,反正我交钱了,你不住,我就空着它喂蟑螂,浪费资源遭天谴,空房不住有雷劈,我知道你恨我,天谴雷劈,你早就想看我遭了是吧,我今儿就给你即兴表演!苏依被他磨得没办法,这才不情不愿的点头入住。
于是乎,周纪垣晚上又多了一个余兴节目,趴在阳台上看“风景”。
曾经同为光棍的陶泽宇禁不住揶揄:“瞧你丫那点出息,回头别再看成个长颈鹿!”
周纪垣毫不在意:“你那是赤*裸*裸的嫉妒,有本事也把乔弯弄到手啊。”
陶泽宇慌忙捂周纪垣的嘴:“别,别乱说!那是咱姐!”
周纪垣“呸”了一声:“滚吧你,那是我姐,几时成了你姐?你小子那点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瞧你瞅乔弯那眼神,贱兮兮的,臭流氓一个!”
陶泽宇摊手:“没办法,一见乔弯误终身,打从小时候看见她起,我就知道,这辈子我算是栽她手里了。”
“喜欢就努把力,成天躲在暗处意yin叫个什么事儿?”
陶泽宇踹了周纪垣一脚:“滚,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龌龊啊,我那是纯洁的单相思,你家表姐心不在此!”
“郑飞都走了多久了,这些年跟死了似的,一点消息都没有,乔弯大大咧咧的,没想到倒是个痴情的主,居然还在等着。”周纪垣大有怒其不争之意。
“得了吧你,还说别人呢,你们家就出这种痴情种,你以为你能好到哪儿去,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不也拽着和苏依的那点过往死也不放手吗?”陶泽宇不无嘲讽道。
“我俩能一样吗?我就快修成正果了,乔弯那儿连个花骨朵都没有。”
“你小子别瞎吹啊,屁的正果!这些天我听你的没再监视齐嫣,你那点风流韵事八成早就飞到B市你家老爷子耳中了,到时候看你如何收场。”
周纪垣狠狠捶了幸灾乐祸的陶泽宇一拳:“看你笑的那怂样,我就是借齐嫣之口告诉我爸妈,省的我以后再费口舌,我要娶苏依,死活就是她了,反正我这辈子就是认准了她,他们爱怎样怎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
正说着,陶泽宇的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笑了:“周纪垣你完了,你的兵,你的水,你的招一起找来了。”
说完,给周纪垣看了看来电显示,乔氤女士的名字正在忽闪。
“接不接?”陶泽宇问。
“接啊,为什么不接?若是我妈,什么都好说。”
陶泽宇摁了接听键,一张脸换了九九八十一种表情,嗯嗯啊啊个不停,就是一句完整的话都不说,弄得在一边旁观的周纪垣很是头大。
末了,陶泽宇挂断电话,怏怏看着周纪垣:“太后在机场,乔弯已经过去了,你小子是不是没开机啊,你妈说了,你要是准备为了个女人和家里决裂的话,关机不是事儿,断炊才叫骨气!有本事把她给你的钱原数奉还,那才是真汉子,好儿子!”
周纪垣气绝:“我不就是今儿忘了开机了吗?这是亲妈吗?”
语毕,赶紧套外套,穿鞋出门,车库取车。
周纪垣和陶泽宇是在半路碰到的乔弯和乔氤姑侄俩的,乔弯正领着乔氤在H市最具特色的饭店T&J用餐;周纪垣眼尖,一眼便从落地窗里看见了正在用餐的乔氤女士。
赶紧找了个地方停车,和陶泽宇一起跑了过去。
乔弯看见的他们,笑道:“瞧瞧,这不八百里加急赶了过来。”
乔氤回头看了一眼,看到风尘仆仆,帽子扣歪了而不自知的儿子后,忍俊不禁,儿子没有接机的那点儿怒气便也散了大半,只是为了施好下马威,仍旧故作严肃的说:“快三十岁的人了,成天还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这是什么打扮?让你爸爸看见,又是一顿训斥。”
周纪垣无辜的摸摸鼻子:“乔女士,您儿子自从接了您的电话,疯了似的往这儿跑,闯了无数红灯,就为了一睹您老人家芳容,以解多日不见思母之苦,和着您来见我就是为了埋汰我啊?”
乔弯给周纪垣夹了一块鱼肉过去:“赶紧着,堵住那张嘴才是正事。”
乔氤又和周纪垣等一众小辈笑闹几句,渐渐切入正题:“纪垣,听说你恋爱了?”
、天涯海角有穷时
周纪垣刚夹了一筷子桂花鱼塞嘴里,听乔氤这冷不丁的一问,差点没被鱼刺卡死,咕咚咕咚灌了几口醋,埋怨道:“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您怎么一来就说这事儿!”
“你以为你妈是为什么来的?”
“嗯,是,您这不都知道了吗?还问我干嘛?”
“你年龄也不小了,玩儿了这些年,想成个家我们也很欣慰。”乔氤不紧不慢的说着。
周纪垣心里暗忖,乔女士这招欲擒故纵好啊,用了这么多年,早已是枪杆锃亮,炉火纯青,指哪儿打哪儿,弹无虚发。
果然,乔氤话锋一转:“只是听说,女方有些不是太好?”
周纪垣冷笑:“妈,她身体健康,吃嘛嘛香,五官端正,四肢健全,哪儿不是太好了?”
乔氤沉了脸:“我指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纪垣,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和我打马虎眼?”
周纪垣继续笑,眸子却越来越冷:“妈,你儿子的话你不信,那道听途说的倒是当成真理来信奉。”
陶泽宇见周纪垣三句话不离火药味儿,已渐渐触到乔女士的底线,忙拽住周纪垣,打着圆场:“那啥,哎呀,饺子,周纪垣,你最爱的牛肉大葱饺子,还不赶紧多吃几个。”
周纪垣并不领情,继续道:“妈,今儿咱就把话说清吧,您儿子什么样的人您也清楚,我在H市的情况想必齐嫣已经全部告诉了你们,我爸下了什么通牒您干脆一次说清,我也好做个选择。”
乔弯在桌子底下偷偷踢了周纪垣一脚,示意他收一收,周纪垣站得笔直,不为所动。
乔氤叹口气:“你也大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不叫人省心。”
周纪垣知道乔女士这是在给他台阶下,“他还是个孩子”,这世上天大的错误都能用这句话搪塞过去,捅破天也能用它补上。
只是他与苏依的事情,容不下半点搪塞,揉不得丁点沙子。
“妈,明年就是您儿子的而立之年了,我都摆脱未成年十二年了,这媳妇,怎么就不能自己选了?”
“纪垣!”乔女士果然被成功激怒。
乔弯和陶泽宇双双叹气,这对母子,知己知彼,谁胜谁负,只能看造化了。
乔氤继续道:“纪垣,出身不好,或是家世比不上咱们,只要姑娘周正,人品没问题,妈都没意见,可是,若是不检点的话,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进咱们周家的,我们对你从小要求严格,希望你不要在这样的问题上让我们犯难,更不要激怒你爸。”
周纪垣听到“不检点”三个字肺都要气炸了:“你们说谁不检点,她怎么就不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