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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红线牵在你的小指,让你这辈子,都只能属于苏非墨。”
“你有没有想过,换做任何一个别的女人,你都不必如此辛苦。”安筱背过脸去。
苏非墨轻轻扭过那张脸,神色是从未有过的无奈,“也许,没有你,我也会喜欢别的女人,也会这样宠着她,爱着她,可是,安安,我已经不想再让一个女人成为我的习惯。”
安筱缩了缩,含糊不清的咕哝,“我困了。”
苏非墨看她整个埋在被子里,无奈的拍了拍,“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苏非墨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梦境里的模糊人影,挣扎,碎裂,像是尖利的刃,刺在心口,他猛地惊醒,身边一片空荡,猝然爬起身,“安安,安安!”
拉开门,刺目的白,晃得他眩晕,安筱立在光影里,语气极淡,“起了就下来吃饭吧。”
苏非墨急急拉住转身而去的安筱,紧紧抱着,“我以为,你走了。”
安筱闭了闭眼,扯出一抹嘲笑,季安筱,承认吧,你真是害人不浅。
苏非墨握住那双手,冰凉,“安安,你尽可以恨我,不理我,只要你不离开就好。”
安筱抽出手,抬头看他腥红的眼,一字一句,“苏非墨,我是真的恨你。”善意的谎言杀伤力更大,只此一次,她就伤筋动骨,怎么轻易说没关系。
苏非墨擦去那张脸上的眼泪,“嗯,那就恨着吧,不要再为我掉眼泪了。”
安筱眼泪掉得更凶,她抬手狠狠的抹脸,“我不要住在这里,我不想看见你。”
苏非墨忍了忍,单手握成拳抵至唇边,“好,我让阿姨把公寓收拾出来。”
安筱偏过脸,“不用,我自己会找房子。”
苏非墨看着她倔强的侧脸,半明半暗,犹豫着开口,“你一个人住外面我不放心,回爸妈那儿好吗?”
安筱滞了滞,“我们离婚了呀,苏非墨,我是当真了的,昨晚说的那些,是感谢你这三年的照顾,也许我现在是没办法忘记你,五年,十年,总会忘的,从今往后,季安筱好或坏,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苏非墨终于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他转身去了卫生间,疼痛让他弯下腰来,安安,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对你说的那些混账话,我有多后悔。
安筱听着那刺耳的咳嗽声,坚定地转了身去,情深不寿,一生有多长,她紧握他的一辈子,等他回过头来细数白云苍狗。也许,他们终将背道而驰,这一路走来乍喜乍悲,他给过她极致的爱,也给过她刻骨的疼,他带她见识一场情爱盛宴,曲终人散,这样的结局未尝不是幸事。
作者有话要说:
24
24、柳暗花明 。。。
局中局,苏非墨看不清,安筱却比任何人都清醒。
苏非墨被对手算计,出了内鬼,先是身体不适,医院假证明,再是安氏内讧,搞得他焦头烂额,唯一在乎的安筱成了牺牲品,安筱将计就计,离婚,离家出走,找了苏简假装小产,其他人都不知情,他要她远离这些纷争,她就如他所愿离得远远的,搬到乡下养胎。安筱戏做的太足,没有丝毫破绽,当然,苏简是不能灭口的。
苏简一方面惊叹自家嫂子聪慧过人,一方面脑补着被苏少爷知道的下场,他最近实在是来的太勤了,他哥肯定知道,他不会对嫂子怎么样,收拾他还是绰绰有余的,一想到这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呜呜呜……他家哥哥最近完全黑化了,好恐怖好恐怖。
“嫂子,这两天有没有好一点,我明天带裴爷爷来给你看看。”苏简觉得还是从嫂子这突破会长命。“你这样也不是个事儿。”
午后的阳光暖的让人昏昏欲睡,安筱睁开眼,少年的脸在金色的光晕里美到不真实,她有那么一瞬的茫然,竟以为看到了他,“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苏简老成的叹气,“哥迟早会知道的。”
安筱“嗯”了声,轻若浮尘,“我也没打算瞒着他,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苏简脸上立即露出惊喜,“那咱们就回去啊,你一个人在乡下多不方便啊,又不安全。”
安筱浅浅笑起来,她抚着小腹,语调柔和的不可思议,“宝宝说了,他爸爸是个笨蛋。”
苏简完全傻了,也愣住了,他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却也被她感染,男孩子抓抓头发憨憨的笑了。
世间女子千柔百媚,脆弱的如同掌中花,稍一用力便碎了。她却让他生出不一样的感受,不是不哭不闹不怨不憎,而是哭过闹过怨过憎过,她依旧安然静卧,让他觉得,生活,很美好。
苏简从屋里拿出薄毯,给她盖上,呲牙咧嘴的笑,“别冻着我侄子。”
“苏简,”安筱偏了头,笑得很暖,“谢谢。”
苏非墨就是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入的,一身黑色西装,衬得那张脸更为冷艳清贵,安筱的笑蓦地僵在脸上,苏简的脸色就比较精彩,赤橙黄绿青蓝紫,最后有些发白,很是底气不足的叫了声,“哥。”
“出去!”安筱很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苏简条件反射提脚就想走,却被拉住,安筱面无表情看着苏非墨,语气也淡了几分,“我不想看见你。”
苏非墨恍若未闻,扫了眼苏简,苏简当即腿软,安筱从软榻上起身,苏简慌忙扶着她,“又想吐了?”
苏非墨快步走上前,抱了她往屋内走,“卫生间在哪?”
苏简赶忙领路,安筱被他一路抱着去卫生间,两个男人担忧的看着她,安筱施施然转身去了厨房倒了杯水喝,苏非墨依旧一脸忧色,“你别憋着。”
“噗,咳咳”安筱成功的呛到了,苏简紧张兮兮的端了凳子给她坐,轻轻拍她的背,“慢点慢点,别急。”
安筱顺过气来,宽慰苏简,“我只是口渴,没想要吐,你别这么紧张。”
苏非墨无声的看着,眼色沉沉,苏简冷不丁瞥到苏少爷的脸色,冷汗就下来了,圣母玛利亚,他刚刚做了神马,竟然抢了他哥的表现机会,他很有自知之明的将功补过,“我去超市买点菜回来,哥你好好照顾嫂子。”
苏非墨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早已将这个弟弟虐了千万遍,这是我老婆,你这一副大妈的语气是炫耀吗!!
苏简小心肝颤了又颤,脚底生风一般逃了,他想他还是不要回来了,趁早找个地方躲一躲才是要紧。他哥吃人不吐骨头不吐骨头啊!
苏简走后场面就比较诡异了,安筱就坐在厨房,继续喝水,苏非墨立在一旁,看她喝完一杯又一杯水……
安筱连续喝了三杯水,有点撑到了,嘴巴里好没味道,想着该让苏简买点酸梅汤回来,光是想着那种酸,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她起身去打电话,手机却在客厅响了,她重重叹一口气。
苏非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看她略为失望的表情,他都恍若隔世觉得新奇,那些伤心难过都好似在昨天,让他夜不能眠,他忍了又忍,还是来了这里,看她好不好,明知道苏简和她没大没小惯了,却还是那么介意,她对别人的每一分好,他深深吸一口气,“怎么了,想要什么我去买。”
安筱这次在心里叹一口气,季安筱,你真的完了。她转过身,很是认真的表情,“我想喝酸梅汤。”
苏非墨愣了愣,她很怕酸,平时更是滴醋不沾,胃养刁了更是变本加厉,连一点醋味也闻不得,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比他戒甜食还夸张。
安筱走近他,做了一大重大决定,她解开羽绒服,在他呆愣的目光下拉了他的手覆在她小腹上,六个多月,凸显的小肚子,孩子像也是感受到不一样的碰触,蹬蹬腿,苏非墨却如遭雷击,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掌心下的异样让他忘了反应,他脑中闪过血红,他吼她拿掉孩子,医院里她呕吐不止,苍白的脸,然后,我们的苏少爷,生平第一次,腿软了,摔了个四脚朝天。
安筱拉起衣服,看他神色有异,没有一丝惊喜,却似受了巨大悲恸无法承受一般缓缓抱紧了头,她想过太多他知道真相的表现,却不会是如此这般让她觉得揪心,她尽量放低了声音,“苏非墨。”
良久,苏非墨失魂落魄的抬头,红红的一双眼似是哭过,他努努唇,一个字也说不出。
安筱不忍看,转开脸去,声音却哽咽,“我骗你是我不对,我不敢冒险,我真的害怕你逼我拿掉他,他是世上唯一真正属于我的,谁也没有权利不要他,包括你。”
“安安,你好狠的心。”
这是苏非墨临走前唯一一句,安筱忍了许久的泪堪堪落下,宝宝,妈妈还是让他伤心了。
苏非墨是真的伤透了,他想着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他恨不能以死谢罪,她却是设了局,教他尝遍妻离子散的滋味,到头来,告诉他孩子比他还重要,他几乎要一口老血呕出来。孩子算什么呢,他苏非墨看她重于自己,想到她宁愿相信苏简也不相信他,他就烧心烧肺的难受。
难受归难受,正事还是要做的,比如将苏简调到南非去做野人,颠颠儿的去了医院询问产妇事宜。
苏非墨三番五次想直接将人掳回家算了,但一想到安筱看他的眼神就直发憷,他不明白为什么孩子没事她却不愿回到他身边。
“安安,跟我回去吧。”
安筱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自己不计较的,可她还在计较呢,“苏非墨,如果再有一次,你会怎么做呢?跟我离婚?抢走孩子?让我改嫁?”
苏非墨脸色白了又白,这个话题太过敏感,她这样直接说出来,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安筱见他不回答,兀自笑了,“你看,我们都知道答案是什么,就算我们在一起,还是会有这样的问题,你让我怎么安心待在你身边呢,也许,一个不小心就被扫地出门。”
苏非墨脸色微沉,“安安,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么做……”
“既然知道我不喜欢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安筱咄咄逼人,“这样,和当初的寒清有什么区别呢,打着为我好的旗号,不过为了自己心安理得,现在这样,我觉得很好,你是孩子的爸爸,就够了。”
“我会证明给你看,就算我一个人,也可以把他照顾的很好。”
苏非墨一口气梗在心口,不欢而散。
安筱抚着圆滚滚的肚子,宝宝,妈妈很坚强是不是,妈妈会很努力,不做爸爸的软肋,宝宝也要坚强。
作者有话要说:
25
25、愚人节快乐 。。。
4月1号零点,苏非墨在加州的愚人狂欢夜接到苏简的电话,“哥,嫂子要生了。”语气惊慌万分。
苏非墨想都没想,“愚人节快乐。”
那头的苏简听着却是快哭了,“滚你的愚人节,老子是中国人,嫂子,你再忍一忍,医院就快到了。”
苏非墨一下子不安起来,他尽量保持着最后一丝冷静,咬牙切齿,“预产期不是还有一个月吗,你他么敢骗我回来剁了你。”
“你儿子当然随你,赶着过愚人节,我他么拦得住么!”苏简的小宇宙嘭的就爆发了,“你又不是花姑娘,谁他么跟你玩这个,老子骗你年年都过光棍节。”
真是,毒誓啊。
像是被人一桶冷水“哗”的从头淋到脚,苏非墨只迟疑了那么一秒猛地往外跑,声音都是吼出来的,“她怎么样?把电话给她,我马上就回来。成易,我要回去,立刻,马上!”
跟在身侧的成易看着自家老板突然暴走就知道大事不妙,一面联系私架一面向晚宴的主人致歉。
苏简将电话开了扩音,凑近她,安筱疼得脸色发白,双手死死抓着苏简,额上都是汗,说不出一句话。
苏简跟着她一起深呼吸,被这么抓着真是太疼了,那她要有多疼啊,“嫂子,深呼吸,咱不怕啊,马上就到了,徐叔,你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