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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思他,得了癌症。”我艰难的开口。
“什么?你说什么?”贲爸的身子一晃,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他得了癌症,想一个人走到最后,不要我陪着。之前他已经签了一份离婚协议了,被我撕了。我想陪着他一直到最后的,但是从回来到现在你也看到了,他处处针对我,就是想要我离开。我不想他为难,不想让他堵心加快发病期,所以我刚才和他说,就算离婚,我也想等生完孩子,让孩子见一眼自己的爸再离婚……”我哽咽着,一边说一边哭。从回来到现在压抑在我心头的大石终于被掀开,再这样下去我肯定会崩溃了。有了宣泄口,我也终于尽情的哭了出来。
“怎么可能?”贲爸惊呼了一声,忽然蹙起了眉毛。我以为他接受不了,赶紧安慰他:“别太上火了,我已经把那药方送去检查了,很快就会有结果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肯定能治好的。”
贲爸抬起手臂阻止我说的话,低着脑袋说:“不对,你等会儿,这事儿不对。”
怎么不对了?我看着贲爸不言语。他终于抬起头来看着我,脸上满是不解:“你的意思是,你回来的那会儿,他就有这个病了是不?”
我点了点头。如果不是因为他得了这个,我何必要放弃那么好的工作跑回来呢?难道我五行缺虐、八卦少*、命中欠揍么?
“那不对啊!上个月单位集体办健康证的时候他去检查身体也没检查出来什么毛病啊,整个公司就有一个不合格的,我当时在场啊!”贲爸疑惑的看着我说着。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就不管用了,直盯盯的看着贲爸,思绪飞出去老远。
难道真的是我猜测中那百分之零点一的可能发生了么?贲来思从头到尾一直都在演戏,他在外面有女人,想要和我离婚,却又怕落下埋怨,所以编出这么一段故事来让我的父母同情,让我的朋友同情,让我同情和内疚。他以为这样可以顺利的脱身,但是没想到我是一个认死理的人,我竟然能够放弃工作放弃朋友从大老远的地方返回来陪在他身边,坚决要和他走到最后。因此他傻眼了,他不知道该怎样了,所以开始对我破罐子破摔,可我却把他的劣态当成了病态,认为他是因为知道自己患有绝症所以破罐子破摔,想用顽劣的态度挤走我。
他利用了我的同情心,以为多给我留些钱,所以我就会更加感动,就算日后了解了真相,也对他怨恨不起来。但他却不了解我,虽然我在平时胆子不算太大,但关键的时刻绝对不会胆小。所以他不知所措了,我想,他现在随便往我身上按罪名也是想要我自己受不了离开吧,或者这是他外面那个女人给出的主意也说不定……
贲爸说完话,等了老半天也没开口。我就坐在那自己一个人想着,想着这些所有的可能性。但我也知道我只是猜测和推断,推断不等于证据。在所有证据确凿的摆在我面前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空想。
打开电脑,查了一下贲来思的通话记录,那个熟悉的号码依然存在,但是在我们去动物园那天之后却消失不见了。看了一下时间,贲来思在动物园接到的那个电话正是这个人打来的。
之后频繁出现的是一个新的号码,但我并没天真的认为贲来思和那个人真的没联系了,或者换了另外一个女人。他能这么执着的要求和我离婚,那么就会执着的和那个女人在一起,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个女人换了手机号码。
贲爸在旁边看着我所做的一切,他自然知道我在干什么,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动了动嘴后没发出任何声音。
我掏出电话按照之前那个号码打过去,语音提示着拨打的号码已停机,我轻蔑的笑了笑,打了贲来思的电话过去,提示却是对方已经关机。我毫不气馁的按照他近期通话最多的那个新号码打过去,响了三声之后被一个女人接起来。
“你好,哪位?”她的声音还算客气。
可我却不能客气,不管怎么说,就算我想放手,但贲来思现在毕竟还是我的男人,他对外人介绍的时候也是我才是他的媳妇儿。
“让贲来思接电话。”我不客气的开口,声音冰冷毫无感情。
我在等,等最后一个可能的发生。我在给贲来思机会,同时也在给我自己最后一个机会。如果贲来思不在那里,我或许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到孩子生完之后;但倘若贲来思在那,那我会立刻收拾回家,一分钟都不想多留。
我无法想象到在我不在家而贲爸也不在家的时候贲来思带着那个女人在属于我的床上是如何翻滚的;我不能原谅他们在我背后是如何嘲笑我傻我缺心眼我蒙在鼓里的;我无法忍受那个女人在贲来思的身上留下不属于我的味道和痕迹;我更无法接受贲来思在结婚之后背叛家庭的行为……
“你是谁啊?”那边发出疑惑的声音。
“我是他老婆,你让他接电话吧。我知道他在你那里了,你们不是希望我离开么?我现在成全你们。”我平静的说着,我知道如果我不这么说而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那女人绝对不会把电话给贲来思的。不过我的心里确实也是这么想的,一旦确定了贲来思在那边,我真的会毫不犹豫离婚的。以前我或许还念着我和贲来思之间的感情以及看在肚子里孩子的份儿上能网开一面,但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他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电话那边传来小声说话的声音,明显是捂着话筒在说话,声音闷闷的听不清楚。过了一会儿,那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却变得有气势多了。
“你有什么事儿和我说就行。”
那意思就是她现在能够完全代替贲来思做主了呗是不是?
从头到尾我都放着外放,贲爸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脸都变色了。抢过电话大声喊道:“你给我让那个兔崽子接电话,还反了他呢!和你说什么就行?你谁啊就和你说!”
“你*谁呀你跟我喊?”那女的嗷一嗓子骂开了。
贲爸立刻脸绿了,身子晃悠了一下竟然有要倒下的趋势,把我吓得赶紧上去扶一把。
贲爸缓过来了拿着电话破口大骂:“我*谁?我*是他爹。我还想问你*是谁呢!好好的人不做你非要做畜生,做那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你不要脸。你个有爹生没妈养的,你还跟我妈妈上了……”
这老头是真急眼了啊,要不然的话不能和一个晚辈这么骂,而且对方还是个女的。
就听见那女的嗷一嗓子就哭起来了,喊了一声:“他骂我!”
估计是喊给贲来思听的。
贲来思的声音没多大一会儿就响了起来,这傻帽可能也没听明白那女的说的到底是谁骂她,肯定是以为我在骂人呢,接过电话后态度十分恶劣的吼:“你闲的是不是?要离婚就离,以后少*找我。”
我印证了自己心中的猜测,默默的开始收拾东西,我给我爹妈打了电话,什么也没说,就说让他们赶紧来接我。鲍老爹接的电话,旁边母后大人一个劲儿的追问怎么了,我依旧什么都不说,鲍老爹对母后大人吼了一声:“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问怎么了,先接回来就是了,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我是用座机打的,手机还在贲爸那里,贲爸举着电话正骂贲来思呢,从头骂到脚后跟,骂了他一户口本,连祖坟都挖出来骂了,而且他责令贲来思立刻滚回来,否则的话就断绝父子关系。
我心里冷笑,等我走了之后,那个女人领进门了,贲爸还会舍得和贲来思说这话么?现在贲家已经没有了贲妈和贲奶奶,贲爸要是能狠下那个心和贲来思断绝父子关系的话那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一直到我父母到了,贲来思都没回来呢,我知道他今天肯定不能回来了,回来的话贲爸要不把他皮扒下去一层才怪呢。断绝父子关系的事儿他做不出,但绝对可以抽贲来思一顿。
母后大人进门就问怎么回事,贲爸一口一个赔不是。进了屋子以后母后大人一看到我脸上自己抽的那道红印子,立刻就暴走了。认定了肯定是贲来思干的,当时就冲去要点煤气来个同归于尽。鲍老爹是好说歹说才终于劝住,但却都和我一个想法:这个家是多一分钟都不能再待着了。
我和母后大人开始收拾东西,我其实没有多少可收拾的,孩子那些东西都带上,我以前的衣服现在也都穿不了了,只有几双鞋带在身边,其余的我告诉贲爸不要让贲来思或者其他人碰,有时间我会回来取的。
贲爸眼巴巴的看着看着我们一家三口出门,鲍老爹最后一个出来的,贲爸还拽着他一个劲说好话,说什么肯定让贲来思登门认错把我接回来的,不会让贲家的人不住家之类的话。
鲍老爹笑呵呵的倒是没多说什么,依旧和以前一样客气和热情。他们俩从我手中抢过所有的东西,我们直接打车回家。其他的事情,等到了家再说吧。
正文 035 彻底心死
下车之后看着他们俩提着东西吃力的样子,我就想帮着拿几个,但母后和老爹都不肯。
“没事儿,让我负个重呗。我锻炼锻炼没事,也不能一点都不干啊。”我坚持着从他们手里摘出几个比较轻的,等我拿到手里之后,鲍老爹前面都已经到家了,我和母后大人在楼下一抬头看着俺家灯都亮了。
母后大人抬头看看家里的灯光,叹了口气说:“有这时间我都走到家了,你说你跟着掺和什么呢你。”
我们俩进了屋跟着鲍老爹把东西都简单的归拢了一下。母后大人几次想要说话,都被鲍老爹拽住了。我听到他对母后大人说:“让孩子好好睡一觉,有啥话明天再问。”
虽说母后大人挺作的,但很多事情她还是听鲍老爹的,几次看我,终究没说出口。
我一时没有睡意,他们俩估计心里惦记我那事儿,也肯定一时半会儿的睡不着。我把给孩子买的东西拿出来挨样给他们显摆;他们俩跟着我附和着,不过我看到他们并没有真的那么放松。
“对了妈,我听赵树山媳妇说孩子用纸尿裤不好,要用棉线布弄的芥子。”我忽然想起赵树山媳妇说的话了,忍不住说了出来。
母后大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说道:“那可不咋的,就是现在的年轻人懒,都不愿意去洗芥子。以前你们谁不是用芥子啊?软和、吸水,对孩子皮肤好。现在那些什么产品……”母后大人说到这里似乎想起来什么,转身扒拉一下鲍老爹:“你还记得前几天咱们看的那个电视不?那个小孩就是穿的纸尿裤,结果孩子就是哭,身子来回的蹭,越蹭越哭,后来家大人在纸尿裤里发现了一个刀片!”
我一听这话,顿时身上鸡皮疙瘩起了满身,受不了的哆嗦了两下。光是用听的就觉得身上疼,那孩子才那么大一点,指不定疼成什么样子呢!
鲍老爹在旁边还一个劲儿的点头附和:“对对对,哎呀那孩子的小屁股让刀片拉的啊,一道一道的!”
“唉呀妈呀,你可别说了。”我赶紧止住鲍老爹的话。再说下去我都要不行了,从这点看来,我不适合做医生,尤其是不适合做外科的或者是手术室的医生,到时候看到了有人血刺呼啦的,我估计我比他们先倒下。
止住他们的话,我让母后大人没事儿帮我弄点芥子。我觉得她说的对,毕竟她把我养这么大,经验肯定比我丰富的多。
“还有孩子的被褥,我也得开始抽空做了。回头我去买点好棉花,然后把家里的羊毛衫都找找,到时候弹一下,还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