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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已经不需要用言语去表述的美。
而在两女身边,柔荑轻牵的地方,四道小身影同样缓缓走来。
小女孩那红扑扑的脸蛋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带着一抹清雅的气息,聪明伶俐的神色,乌黑的头发下,两条弯弯的眉毛,像那月牙儿。她那一排雪白的牙齿下,抿嘴淡淡微笑的时候,总会勾勒着一抹好看的弧线,浮掠出小酒窝,煞有灵气,就像一个骄傲的小公主,璀璨夺目。
而那三个小男孩,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圆脸蛋,高鼻梁,一脑袋郁郁葱葱的头发,挺俊气的,虎头虎脑,带着一抹不可思议的罕见底蕴,据说这是一种天生的“佛相”,有福气。
六道人影,两大四小,漫漫而来。
好美!这…这就是他的妻儿吗?
慕容妙涵心中震骇、惊叹,尽管她眼中的那两道身影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仅仅是那简单的正向这方向走来步伐的身姿,已是从骨子里将她彻底征服。闻名不如一见,此话果然不假。华夏大江南北盛传西南王步枫两个妻子如何了不得,今日一见才知道,远比想象中更加强大。
她们,就像那人世间举手投足就能定人生死的女皇;她们,就像是那天地间芸芸众生中天生需要人膜拜的女王。
这是任何一个女人都羡慕的光彩,却也不是任何一个女人就能企及的荣耀。
她们,就应该骄傲的活着,永远都不需要向这个世界低头,向自己的人生低头,骄傲的,骄傲的,骄傲的,骄傲的一直走到时光的尽头。
红粉佳人,这才是。
这个时候,慕容妙涵不由自主的侧头,想要看清弹头的神情,而一看之下,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沉思。
其实,在这六道身影现身的那一瞬间,弹头骨子里的血液便不由自主的沸腾了起来。
有人说过,母爱如小溪潺潺,年轻时候总觉得流水声絮絮叨叨没个尽头,嫌烦,长大以后才知道这份执着的可贵。父爱如山,总是沉默,子女们小时候总无法理解,成熟以后才知晓这份沉默的厚重。
有种东西,叫做血浓于水,即便是化成了灰,忘不掉就是忘不了,岁月无法抹杀,年龄无法忘却,记忆永远铭刻在最深处,呐喊着,呼唤着,摇曳着,等待在一个适当的时候,适当的地点,适当的时候,归来。
他的脑子里,有那么一个声音,想要去靠近,想要去亲近,但是那该死的记忆,让他望而生畏,迈不开本能上理所应当主动迈出的步伐。那一刻,弹头伫足原地,第一次呆若木鸡,动也不动,不是沉稳如山,而是内心的一种声嘶力竭。
那一刻,所有人都退却了步伐,将所有视线主动让给这一家七口,这是属于老步家最珍贵的团聚,无论时光能不能够记忆。至少,空气里弥漫的气息是幸福的,充斥着的是那种久违的思念,就像四个孩子总会在梦醒时分,痴痴的告诉自己的妈妈:“在梦里,爸爸又给我买糖糖吃啦。”
空气,静幽幽;人心,细流流;情感,轻淌淌。细腻而温柔。
“妈妈妈妈妈妈,那个人就是爸爸吗?”
稚气的声音,划破了岁月的平静,打破了这个世界的安详。
什么才是真正的天籁之音?孩子的声音就是天籁之音,那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期盼的思念,早已在四个孩子的心底种下了根,因为他们的妈妈告诉孩子: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最顶天立地的男人,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丈夫,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只是迷失了方向,在人生的路途上打了一个盹儿,正在等待着回家。
“嗯,那就是爸爸!”
彼此无言,却胜有言,未语先泣,泣不成声。
“爸爸——”
得到宁采薇和夏千沫的确认,四个孩子手舞足蹈,就要奔向走廊尽头,却是被二女按住了小肩头。
“妈妈,你哭啦。”
擦拭着那两张脸颊的泪花,四张小脸蛋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嘟着小嘴儿,惹人怜惜。
“没哭,妈妈是高兴。”宁采薇和夏千沫系着四个孩子的鞋带,整理着他们由于赶路略显凌跚的着装,笑中含泪,泪㊣(5)中含笑:“不要着急,爸爸就在那里,再也不会迷路啦。我们家宝贝们最听话最爱干净对不对?一定要漂漂亮亮的,爸爸最喜欢啦。”
“嗯嗯嗯!”
四双小眼眸眨巴眨巴,来来回回的转了几圈,还冲着远处一旁的肥龙喊道:“干爹,我们乖不乖呀?”
肥龙鼻子一酸,又想哭,别过脸去:“乖,乖的不得了!”
半晌,夏千沫和宁采薇再度站起身来,拍了拍四个孩子的小肩头:“去吧!”
“耶,爸爸——”
孩子的童年,或许永远懂不得悲伤,兴许永远不懂得离愁,但是小小萌芽的种子里已经懂得什么叫做“思念”,他们快快长大,最先学会的几个汉字和几个英文单词,并不是妈妈,而是“爸爸”和“思念”,那个怀抱,打从说话开始,或许就在寻找——
四个孩子,就像四个小精灵,蹦蹦跳跳,伯睿有过跌倒,“噗噗噗”的带拽着伯睿、龙龙、仙妃相继跌倒,“呵呵”的痴痴说了一句“睿睿,你好傻”,然后站起身来,不曾忘记妈妈说过,爸爸最爱漂漂亮亮的孩子了,胖乎乎的小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埃,再度奔跑,跑到弹头的脚跟,扯着那裤腿,小小的眼眸中带着稚气的期盼和兴奋:“爸爸,我们带你回家,这下就不会迷路啦!”
这一年,步枫(弹头)三十岁。
这一年,天后,宁采薇三十岁。
这一年,夏千沫二十二岁。
这一年,四个孩子,宁仙妃、步龙、夏伯侯、部伯睿,同三岁。
ps:这一章,送给天下所有父亲和子女,将所有思念和疼爱在此停顿,铭记一生。父亲节,父爱如山,快乐!
第982章 狠辣
鄂省省城,江城。
归元禅寺,江城佛教“四大丛林”之一,系禅宗寺院。
归元寺开山祖是白光、主峰两位俗家同胞兄弟,建于1658年。归元寺占地两万平方米,整个平面布局呈袈裟形状,这是它在建筑布局上与其他佛寺的主要区别。归元寺铭牌为全国罕见直匾,堪称丛林一奇。其名取自佛经“归元性不二,方便有多门”之语意。1922年建的新阁是归元禅寺的一大宝藏,初藏经外,还有佛像、法物、石雕、木刻、书画碑贴及外国友人赠品。两件令人惊叹的珍品闻名于世:一是在长宽不过6寸的纸面写着由5424个字组成的“佛”字,写着全部《经刚经》和《心经》原文;二是血书《华严经》和《法华经》。
进入寺庙内,池两侧为钟鼓楼,正中为韦驮殿,再进是大雄宝殿。其南北两厢为客堂和斋堂,其后为禅堂。南院罗汉堂供奉有500尊以脱塑工艺制作的罗汉塑像,形态各异,栩栩如生,是华夏传统塑像艺术中的上品。北院有藏经阁、大士阁、翠微井等建筑。藏经阁一层为陈列室,陈列有北魏石刻、唐代观音及历代雕塑的其他佛像,以及各种珍贵法器、字画等;二层收藏佛教经典7000多卷,其中有印度、缅甸、泰国、斯里兰卡等国刻印的经卷和贝叶经。
夜幕将归元禅寺笼罩其间,星星斑点点缀着泼洒的皎洁月光,直是照射在北院的藏经阁,此时在藏经阁的二楼,一道身影蜷躬着身形,在徐徐缭绕的檀香和蜡烛环绕的静谧安逸的氛围当中,手中正握着一本《金刚密乘大圆满》,孜孜不倦,翻来覆去将一直在翻阅着第一部中关于“具证长老直指心性诸法教授——除暗明灯、《直指心性》之原文、《直指心性》之释义”的部分,嘴中念念有词,却也因为声势极低,不知道青年到底在阐述些什么。
这样的状态,已是维持了足足三十六个月,也就是说,从步枫当初投身跳江失踪到现在,每个夜晚,这名青年一直都在坚持着,追寻直指心性和直问本心的真谛,不曾有丝毫的松懈。
良久之后。
“嗡嗡嗡——”
那件小沙弥的装束口袋中,一道震动之声急促响起。
片刻之后,青年才放下手中的《金刚密乘大圆满》,淡淡的看了下手机屏幕中显示的电话号码,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滔天的杀机,一闪而逝,再度恢复平静,将手中的佛教经典归于原本的位置,熄了香薰灭了蜡烛,身形一纵,速度端得是快得让人震骇,下一刻已是出现在藏经阁一楼,再下一刻人影已是出了藏经阁,眨眼之间翻越身影出了北院,伫足在归元禅寺围墙之外空旷无人的街道上。
“哧啦。”
青年右手手掌成爪一拂,身上佛门装束已是尽皆拂去,崭露出装束里面的一身中山装,回头双手合十,说了一句“南无阿弥陀佛”,庄严而宝典,旋即大步流星而走,头也不回。
“簌簌簌……”
与此同时,在青年所走过的街道地方,一道道轻微的破空声同时响起,黑影摇曳,首当其冲的却是一名身着白袍手持长戟的青年,恭敬无比:“帝子。”
帝子乾坤并未回头,伫足凝视了远方浩瀚星空一眼,继续前进,雷厉风行:“庆之,确定西南王没死?”
“没死。”陈庆之眼眸中充斥着一抹难掩的肃杀道:“属下亲自率领麾下强者追杀御国会所副会长云渺,其详细经过已有汇报。如今,包括天后宁采薇、夏千沫、兵王门右副门主肥龙尽皆赶到,就连西南王的四个孩子也在咸丰。帝子,华中、华南乃是我帝子党盘踞的地方,却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三年后的今天,西南王第一次出现便是在帝子党盘踞之地。如今,西南王府所在咸丰的势力人员最少,实力也是最为薄弱的时候,可谓天赐良机,我们是否——”
“要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教我。”
乾坤打断陈庆之的话,已是坐上停靠在路旁不远处的黑色宾利,摇下车窗,定定地凝视了神色惶恐无比的陈庆之半晌,才行说道:“你在怨恨三年前西南王从你手中夺走天龙破城戟?更在怨恨巫红对帝子党的背叛?”
陈庆之不敢作声。
“有这样的怨恨是好的。恨,便是这世间最强的战斗力。”乾坤双眸若悬空银河,深邃而冷酷,咧嘴冷笑道:“这三年以来,我日复一日夜复一夜苦研《金刚密乘大圆满》,就是要从根本上达到超级巨头层次,成就世界最强者。虽然我自负天纵奇才,但不得不说,宁采薇才是真正的旷世之才,即便就是女儿身,要想雄霸华夏也未必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只可惜她被感情所缚,就若枷锁之凤,纵然振翅也未必能真的高飞。不过,若是低估一个女人在爱情方面所爆发出来的恐怖能力,那将是一件愚蠢至极的事情。”
“帝子,你的意思是说……”
“就是你所忌惮的顾虑。”乾坤智慧通达,睿智多策,说道:“可以说,以此时此刻天后的心态,华夏年轻一辈无人敢惹,否则真的将这个女人惹怒,必将迎接史无前例空前强横的报复。但是正如你所说,以目前的状况来说,这是唯一有可能将西南王府核心层摧毁的大好时机,若是让天后等一行人将步枫带走,成功返回西南,犹若放虎归山,对我帝子党的威胁实在太大。更何况,若是不做点什么,岂㊣(5)不是被天下嘲笑?”
陈庆之神色一动,连忙问道:“帝子,该怎么做?”
乾坤声势极度冷冽道:“硬拼必定血流成河,手段才是王道。迅速调集帝子党所有热武器,以其为攻伐手段,将咸丰给我围起来。事实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再强的世界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