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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知道宫玄烨看到韩妤洁时,会有什麽反应?会不会勾起他对那女人的思念?
如果自己在他面前跟韩妤洁卿卿我我,是否可以揭起他心底伤得最深的那块疮疤,让他血流不止、痛不欲生?
呵、呵!他迫不及待的想看宫玄烨崩溃的表情!
可惜,他到现在还迟迟不现身。
韩妤洁的母亲在参加订婚仪式时,像是要将她亲手送上断头台似的,泪下如雨,滴滴答答掉个不停,还得让她这个真正该哭的人安慰她。
不忍看母亲这般折磨自己,她贴心的提醒母亲,回去照顾病榻上的父亲,她才提着沉重的脚步离去。
而她其他的家人,也因忍受不了别人的冷嘲热讽,找了藉口先行离开。
今晚的舞会,即便还要继续忍受所有人的异样眼光,再难堪她也得咬着牙,配合宫正尧走完全程。
她在好友张文琦的协助下更换了晚礼服。
一席浅蓝色露肩及膝的纱裙,将她凝脂的雪肤衬托得吹弹可破;粉颈上秀气却不失高雅的碎鑚项链,在水晶灯下闪闪发亮。
银色的高跟鞋衬着修长洁白的小腿,由上至下无一处不美。
她由旋梯上缓缓而下,美得令人惊艳、美得如飘落凡尘的仙子,让所有的人全屏住了呼吸,瞬也不瞬的望着她。
男人因她天仙的美貌看得痴傻;女人虽嫉妒她,也不由得暗自赞叹她出众的气质。
四周陡然陷入一片寂静,宫正尧夹着一股虚荣感,嘴角扬起骄傲的幅度,从人群中走上前,伸手接住韩妤洁的柔荑。
早已就绪的乐团,掐好时间正准备演奏。
玄关的雕花大门突然被打开,所有宾客的视线,好奇的转向堵在玄关前的一抹颀长身影。
宫玄烨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水晶灯光,使明亮的玄关陡然一黯,宽阔的空间突然显得有些促狭。
他身着一席剪裁合身的银灰色西服,浅蓝色丝质衬衫边缘露出西服外,亮银色的领带画龙点睛的描绘出他棱角分明的五官。
他的气势俨如一尊王者,冷漠的脸上没有丝毫温度,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压迫感。
他意兴阑珊的来赴宴。
虽然痛恨再踏入这个家,应父亲一再的要求,他不得不出席。
原想到场虚应一番就走人,却在抬头看到韩妤洁的霎那,整个人僵住了。
韩妤洁与他四目交接时,惊愕得忘了等在一旁的未婚夫。
莫名的恐惧席卷全身,她的脸色倏地刷白,脚下因虚弱而无法支撑,身子一晃,差点跌下旋梯。
幸好宫正尧及时揽住她的腰际,她对宫正尧勉强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宫正尧脸上略过一秒的不解,随即敛去困惑的表情,若无其事的对她还以一笑。
韩妤洁靠着他搀扶的力量,一步步艰难的走下阶梯。
宫玄烨的眼神不自觉的随着韩妤洁而移动。
当男女主角走到最後一级阶梯时,音乐继而在大厅内响起。
、夺情恶少: 32
宫玄烨在乍见韩妤洁的霎那,冷漠的脸上,出现一闪而逝的复杂神情,泄漏了韩妤洁对他冲击的程度。
这步棋果然掐中了他的死穴!宫正尧心情像是中了头彩,无比愉快。
为了打击宫玄烨,他无所不用其极,甚至拿自己的婚姻当赌注,他怎能错过宫玄烨受伤的表情?
等着吧!他的反扑才正要开始!
对於韩妤洁在见到宫玄烨後的奇怪表现,他有了警戒。
他会找机会确认两人的关系,好好守住他的饵,充分利用她存在的价值。
若三千万就能打倒宫玄烨,这个交易太值得了!
韩妤洁将会是他与宫玄烨恶斗中致胜的一步棋,一旦宫玄烨爱上了韩妤洁,他的死活就控制在他手上!
彷佛野兽闻到猎物的血腥味,他全身的斗志高昂了起来,准备用这个诱饵对敌人痛下杀手。
这个诱饵实在放得太妙了!
他忍不住嗅着韩妤洁发上的馨香,然後抬起她的下颚,低头吻了她。
韩妤洁全身一颤,连呼吸都停止了数秒。
她努力说服自己,宫正尧是他的未婚夫,他的吻是再自然不过的举动,
可是这样陌生的接触和他身上散发出的疏离感,让她恐惧得想逃。
主人照例旋开脚步为大家开舞。
灯光瞬间转为昏黄。
韩妤洁却能感觉到一道寒光正跟随着她,让她必须得不断深呼吸,才能调匀气息。
因为过度紧张,她全身肌肉紧绷,不断踩到宫正尧的脚,只得频频向他道歉。
宫正尧不以为意的对她扯出一抹看似贴心的微笑,笑容却未在眼底绽放。
他刻意的舞旋至宫玄烨的视线内,抱紧韩妤洁纤细的腰肢,亲腻的附在她耳边道:
「别紧张,我会抓紧你。」他的弦外之音只有自己知道。
宫玄烨寒颜如冰,冷光不断的迸射在两人身上,直到父亲挽着他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不悦的情绪才被打断。
「你总算还知道回家!」父亲冷着脸讽刺他。
「志贤呀!人家现在可是大老板,而且还跟你这个生他、养他的老子抢生意耶!你可要小心一点,不知哪天会对你恩将仇报,一口吞了你的公司,就像他并吞别人的企业毫不留情一样可怕呦!」一旁的大妈──张婉瑶逮到机会就对他频放冷箭。
父亲脸上一僵,并没有对张婉瑶的话做出回应。
宫玄烨对张婉瑶恭敬的点头一笑,像个有彬彬有礼的客人。
「如果大哥不争气的话,是有这个可能。」他淡漠的语调有不容忽视的威胁。
不知他用什麽手段挖走鼎元集团的许多重要客户,害得她儿子这五年来肩上的担子扛得比别人辛苦。
商业上的敌人比比皆是,但若摸清对方的底又有备而来的敌人,根本难以招架。
他的能力不容小觑,说出的话自有百分之百的可能性。
张婉瑶的脸上瞬时一阵青一阵白。
「回来吧!兄弟恶斗,只会趁了别人的意。」父亲语重心长的对他叹口气。
「好不容易清理门户,你头脑有问题吗?他不故意搞垮公司才怪!」张婉瑶一听老公要放虎归山,吓得马上阻挡。
「谢谢你看得起我的能耐。最好请大哥严加防守他的事业,别让我逮到机会。」他对张婉瑶慵懒一笑。
「你、你、你,居然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话!翅膀硬了,就可以目中无人吗?早知如此,还不如养条狗!」张婉瑶气得想伸出利爪,当场撕了他好看的假面具。
对於张婉瑶不馀遗力的践踏他的尊严,宫玄烨依然不为所动,礼貌周到的陪笑着。
他总是知道如何能让她抓狂。
宫志贤看着两人水火不容的互相较劲,却无能为力,脸色难看至极。
「你就别再闹了,今天正尧订婚,能不能少说几句?」他无奈的强拖着妻子离开。
张婉瑶却频回头瞪着宫玄烨,愤恨的眼神彷佛要将他剐上千刀。
目送张婉瑶气焰嚣张的离去,他的笑容渐渐转淡,直到整个眼神变冷,视线搜寻着今天的主角,一个恶意在心中慢慢形成。
当他再度盯上宫正尧搂着韩妤洁时,他笔直的朝他俩走过去。
、夺情恶少: 33
宫玄烨的举动让韩妤洁心下一凛,双脚像生了根似的钉住了。
「美丽的大嫂,我有荣幸跟你共跳一支舞吗?」宫玄烨伸出手,梗在三人之间。
「正尧,这、这位是……」韩妤洁强忍着恐慌,结巴得吐不出一个句子。
宫正尧看着两人眼波中诡异的交流,闪过一抹精光的算计。
「妤洁,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叫宫玄烨,以後就是你的小叔。你们互相认识一下也好,未来还有很多机会要碰面。」他故意忽视韩妤洁的紧张,大方的将她推给宫玄烨。
宫玄烨顺势将韩妤洁拉入自己怀抱,垂涎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宫正尧的女人。
「大嫂,你美得让我无法移开视线!」态度无疑是在向宫正尧挑衅。
宫正尧一挑眉,扫走心中的微愠,走入人群中,刻意松懈他的警戒,以便监控两人的互动。
宫玄烨和韩妤洁站在一起,却意外的登对。
衣服上,他们巧合得默契十足,同时搭上了蓝与银的色调。
身型上,两人更是强烈的对比。一个高壮黝黑,一个娇弱雪白;狂傲野魅的气势配上荏柔婉顺的蕙质,犹如一对天作璧人,形成了炫丽夺目的一幅景致,引来许多赞赏的目光。
尤其是宫玄烨在商场上叱吒风云的才华与能力,早就成了众多名媛渴慕的对象,韩妤洁不但抢了个金龟婿,还有机会接近这个近年来名声大噪、魅力无可抵挡的男人,她的好运真让这人跌破眼镜。
宫玄烨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臂弯里的女人正抖得厉害。
他领着她旋了一曲舞,唇角始终带着若有似无的嘲弄。
「你在害怕?」
她才刚逃出令人不安的魔掌,转眼又落入这个威胁性十足的男人手里,怎能不怕?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慌,展现她的礼貌,她索性保持沉默。
「你的全身都被我吻遍了,还有什麽好矜持的?」他靠着韩妤洁的脸颊好近、好近,故意在她耳边吹气,敏感的肌肤被他撩拨得一阵酥麻。
她的脸因他轻薄的行动和语言而涨红,挣扎着要将他推开,却换来他恶意的收紧手臂,将她紧紧箍制在怀中。
这个离经叛道的男人,什麽事都做得出来,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做出什麽惊人之举?她不敢想像。
「如果你想羞辱我,你成功了。请、请你放开我。」她的紧张盖过了怒气,心颤抖着,握着他的手在冒汗,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恕难从命!这是对你那天逃跑的惩罚。」话毕的同时他邪恶一笑,伸手扣住她的後脑杓,对她烙下一记狂吻。
哗!
震撼的一幕让群宾哗然!
不得了!弟弟在哥哥的订婚宴上狠吻大嫂,而且是赫赫有名的宫玄烨。
宫氏兄弟不和,在商业上人人早有耳闻,现在被大家亲眼目睹,明天肯定上报纸的头条。
所有的人停下动作,准备观看一场世纪好戏。
宫正尧没想到他胆敢在这种场合,不顾一切的强取豪夺他的女人。
他气急败坏的奔上前,拉开两人的同时,朝他脸上痛扁一拳。
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借题发挥,他早就想狠狠的教训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了。这意外给了他大好的藉口!
「你是故意给我难堪!」他拉起踉跄了几步的宫玄烨,再补上数拳。
宫玄烨被打得跌在地上,始终没有反击。
他出手极重。
「砰!砰!」的肉搏声回荡在整个屋里,一拳、又一拳的落在他头上、肚子上,一声沉过一声,拳拳都要他毙命。
若要教训对她的侵犯,也已经够了,为何宫正尧还不停手?而宫玄烨又为何不避也不闪?
他的黑眸中透着一种凄然,犹如落入陷阱的狮子,不愿求饶而坏了自己的王者风范。
他倔强得让她好心疼,心全被搅乱了,泪水急得差点夺眶而出。
「够了!正尧,别打了!你会打死他的!」韩妤洁出手拉住打得眼红的男人。
血丝从宫玄烨的嘴角淌出,他站起身,抬头迎视宫正尧,慢慢的浮出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彷佛在敌人领地上洒尿成功的野兽般得意。
「你的未婚妻果然美味可口。」
他在利用她来激怒宫正尧?
意识到他的目的,韩妤洁心头陡然一颤,如被利刃刺伤般的痛了起来。
她强咬着唇,不让眼泪落下。
她疯了吗?干麻为这种人担心?显然自己太过自作多情。
「畜牲!你给我滚!」宫正尧咆啸着。
宫玄烨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深邃的阒眸直勾勾的望入韩妤洁闪着泪光的双瞳。
那受伤的眼神,让他的心微微一窒,不知名的情愫一闪而过,只是盛怒淹没了理智,他无暇分析。
不过是个三千万买回来的女人,他不需要对她怜悯、也不需要对她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