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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捂着被贯穿的伤口,往旁边退了几步想撤到安全地方。鼓和熬威也没马上进攻的样子,因为他们确定言现在逃不出他们的手心。
“莹呢?”自己太大意了,以为打伤鼓就能救到莹,却没注意到倒在地上的人和平时莹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不同,才会将弱点暴露给熬威让他有机会重创自己。
“你说她吗?”熬威念了个咒语,他的身边突然出现大量水泡,水泡凝聚了一会消失,莹从水泡里掉了出来。
“我有好好看护她,”熬威伸出一指甩出一颗水滴甩在莹的额头上,“起来了,不然没热闹看了。”
莹的脑中就像一片迷雾一样迷茫,熬威的一滴水让她顿时清醒过来,睁开漆黑的眸子之前发生的事就像图画一样清晰,在她脑内走了个过场。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后,她的黑发突然分成三股刺向熬威,熬威似乎早就料到了一个闪身成功躲开。
“杀了你!!”
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言,莹的眼眶湿润了,因为愤怒被染红的眼睛盯紧熬威,黑发穷追不舍的不停攻击他,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熬威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激动,只能躲闪并着机会反击。
言看到莹没有受伤松口气,正想先控制一下自己的伤,鼓的剑就朝他刺了过来,他马上聚集一些水汽挡住。鼓抽回剑又是一击,这次瞄准言的伤处,可惜再一次刺在一屏清水上。
“不帮忙吗?”
躲在远处草丛里的子桑小声问道,借着月光他能看到有四个人影在那里晃动,挥动武器的破空声,水流动的声音,什么东西爆炸的声音混在一起异常热闹,伴随着打斗声还有他们的法力碰撞发出的气浪,弄的附近不是冷就是热,一股股气流吹动附近的树木。
月玄蹲在他身边也小心的隐藏着,微皱着眉毛仔细观看他们拼命,过了很久才回答他的问:“不能帮,现在不是时候。”
“为什么?”
虽然知道月玄每一次行动都是有计划的,但是远处的四人打的如火如荼,他们没时间在这里看热闹。而且他发现莹的能力明显不如熬威,凭着怒气一时镇住了熬威,但是没多久熬威就适应了她的攻击方式,开始了有计划的反击。而言那边更不乐观,刚才被熬威偷袭成功的伤口流出更多的血,已经将他左侧的袍子染成了红色,本来每次都能挡住鼓的剑,可是随着鼓攻击次数的增加,他被打到的几率也在增加。
月玄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表情异常严肃,“必须让他们杀了言,不然他们不会离开。”
“可是言。。。”子奇真的喜欢言啊,如果言死掉的话。。。。。。
“相信我,言不会死的。”月玄突然握住子桑的手像是鼓励,只是不知道他在给自己打气还是在给言加油。
如果是以前握着月玄的手子桑会觉得安心、温暖,但是现在月玄的手却冷的异常,于是他更加用力的回握他。
月玄只是冲他无力的笑笑,视线转回战斗区,却发现不远处还有一个人在观战,也许他和他们一样也看了很久,而且也没打算出手的打算。
“哈,我们不寂寞了,那还有一个观战的。”月玄指指那个人。
子桑随他的手指看过去,居然是宇文弘思,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只见他冷漠的站在远处看着打斗的四人,眼神还追随着不停躲避的言。
第95章 情殇 第17章
第17章
傍晚时,宇文刚刚交了一份稿子给编辑,他有些疲惫地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口渴就拿起桌上的饮料喝,突然感觉到水中透出一个思想。
「栖凤妖,在不出现这个女妖会死的很惨。」
那个思想一遍一遍在水中回荡,就像催命一样没玩没了的传入接触水的人的大脑里,稍微有些灵力的人就应该感觉的出。
这应该就是来抓捕言和莹的人发出的吧?
他知道城市里出现了一股奇特的力量,因为没有邪气,所以他没在意。但是那个拥有奇特力量的人却不停在城市里穿梭,似乎在寻找什么,他这才知道天界派人来了。
哼!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下场。
宇文有些得意,却没有仇人快要伏法时的激动。按理说犯人已经被铺头碰到,接下来就是严厉的惩罚,但是他居然一点也兴奋不起来。
为什么?自己应该最恨他们才对,他们自己无聊鬼扯八点档肥皂剧,自己只是帮忙而已,而且又不是真心的,为什么会落得被人砍头还拿去当祭品的下场。
为什么事情过去几千年那个记忆仍没有消除,每次梦到将言封印随后被杀的情景,他都会被那血腥的一幕惊醒,就像自己演了一场荒唐剧一样,而导演还是自己。
他们真以为自己愿意扯进这种事情里?鬼才愿意跟神扯上关系,谁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被该死的梦魇折磨几千年。
可是那该死的记忆就是纠缠了他几千年,无论怎样轮回,不管是男女,是人还是畜生,拥有怎样的样貌,那个记忆都不曾消失。
他不安地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开始昏暗的天空,究竟要怎么坐才能摆脱这种恶梦。返回卧室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篮球那么大的盒子,手停在盖子上却不敢揭开。他觉得有些可笑,自己的手居然在颤抖,害怕看到里面的东西。
“真是笑话,我在怕什么。”
他强打精神粗鲁地掀开盖子,一颗白森森的头骨露了出来,那毫无生机的眼眶似乎想向他表达什么,微张的下颌好像有数不尽的苦水要说。
那次见到白无常时,白无常问了他很多问题,全部都是关于栖凤山的,但是他却隐瞒了言和莹躲藏在月玄那里的消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隐瞒,是不想让鬼差们找到他们,还是不想他们被抓到。
不对!自己应该是恨他们的,如果当时就说出来的话,也许他们早就被抓走了。那么自己应该会很开心才对,但是为什么知道他们的惩罚已经开始,自己却高兴不起来。
“恨?”
宇文有点迷茫,自己在恨什么,自己应该不恨他们才对。除去上次因为打了言被莹弄伤,他们没有真正伤害过自己,对自己充满了歉意,言甚至想以死结束他们之间的恩怨。那时候是月玄阻止了,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果真心忏悔什么都不会晚。
那么自己心中的恨是谁的,是道行那和尚的,那么道行恨的是什么?
恐惧。
死亡。
不甘心。。。。。。
一个得道高僧也会恐惧吗,还是他也怕死,所以才会怨恨,而这个怨恨持续了几千年。
不对不对不对。。。。。。他心中已经没有恨了,真的没有恨了,可是为什么再次看到言时会想杀了他。
“老和尚,我被你耍了。”
他将盖子扣回去带着盒子离开家,开车驶往白虎山,那个思想是从白虎山的方向传来的。
老和尚恨的不是言,而是自己。
半个小时后,宇文到达白虎山,很容易感觉到半山腰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那是属于神仙的清灵的力量,没有一丝污垢纯净的让人舒畅。确定位置后朝着那个方向跑上去,因为时间有些晚山上已经没有爬山的游客了,只有属于深山的空旷,那股力量也越来越近仿佛就在面前一样。
接着他听到树林中有人说话的声音,其中一个是言的。他悄悄过去,只见言和一个没见过的人正激烈的交谈着,没一会儿打了起来。
看到言占了上风,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不高兴也不气愤,好像看的只是别人的事和自己毫无关系。当言打飞鼓去救莹时,他心里有了一些涟漪,杀自己的仇人现在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但是也只是有些心动而已,其他的心情就再也没有了,似乎她的死亡与否都与自己没什么关系。当莹用冰锥刺穿言的身体时,有一瞬间他在担心,这种感觉很奇妙,一方面盼着他死,一方面却希望他活着。看着他们被那两个神完全压制,他的心情愈发沉重。
“你应该高兴,怎么摆出那副样子?”
宇文转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旁的两人,“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可以确定我被自己的前世耍了。”
月玄子桑互看了一眼又看向他,示意他说下去。
宇文盯着言和莹开始自言自语起来,“道行确实恨,但是恨的不是言,而是他自己。他是得道高僧,按理说已经剔除六根没有七情六欲才对,但是死后他怕过恨过,恨自己为什么会在乎生死。在他看来死亡应该是另一种开始,可是他居然有强烈的求生欲。”
“很可笑吧?一个早就看破生死的人居然在死后害怕了,所以他恨,恨自己不配做个高僧。但是他已经死了能对自己怎样,于是他拒绝喝孟婆汤,带着记忆轮回,渴望哪天在回栖凤山杀了那个给他这种感情的土地神,得到解脱。”
宇文突然笑了,“但是他的执着却害了自己几千年,到现在才明白过来。”
“那你。。。。。。”月玄本想问他接下来要做什么,脸色一变转头看着言。
他们谈话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到言那边的情况,此时的言正骑在鼓身上,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上聚集了法力,并冲着熬威大喊:“住手,不然我杀了他!”
熬威撇了他一眼,一个分心被莹的黑发缠住,他也不慌,另外一只手上突然出现一根三尖渔叉,砍断黑发趁莹攻过来时,挥叉反击。莹用手挡了一下差点被打断,接着那叉子就到了面前,一下子叉进莹的腹部,并用力一顶叉子刺透她的身体钉在树上。
“噗——哇啊!”
莹吐出一口血,惨叫一声,伸手握着熬威的武器想要拔出。言的身体一顿,一丝血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手下却用力掐紧鼓的脖子,怕他突然反击手上的法力也抵在他脖子上。
熬威没有丝毫动摇说,“你动手吧,弑神是重罪。也许你们只有几百年的惩罚,如果杀了他恐怕等着你们的是几千年的惩罚。”
他的话成功干扰了言,他真的没下手,就在他思索接下来怎么办时,地上的鼓突然一拳击在他胸口上,炽热的力量钻进他的身体,拥有水的力量的身体受不住这股炽热的能量,两股不同的力量在他体内较劲撕斗着。言真后悔刚才没有杀了他,让他有机会反击。
言马上跳起离开鼓,捂着胸口半跪在地上。鼓悠哉的起身拍拍身上的土,脸上再次浮现出笑容。
“你以为凭你的力量斗的过我?”刚才只是不小心被他的水压制住了,想到对策马上进行了反击。
言没有答话,这才知道鼓的法力是带着火一样的热度的,但是不是火,不然刚才不会一度被自己打压着。而他刚才给自己一拳正好将他的法力输送到自己体内,现在自己的法力还算强所以还能抵挡,如果在损失一点法力压制不住,恐怕自己的身体会最先受不了被他的法力撕裂。
“言,别管我!”莹被钉在树上想反击,却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所以只好求言快走。
“不走!”言强硬的回答,莹和自己受伤给了鼓最佳时机,鼓的法力带给自己的痛远比被封印时的厉害,自己有点压不住了,现在还能保持意识也是最大的限度。
“时间不早了,解决你们就回去。”
鼓突然开始念咒,他的身后涌出一股异常灼热的温度,言的脸色更加苍白,但是他没想抵挡,而是突然向熬威冲过去。熬威愣了下接下他打过来的一掌,但是显然低估了他奋力一击,居然被打飞出去。被定住的莹突然拔出熬威的三尖叉,忍住痛将叉子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