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熬过来,软玉香怀,他真快憋不住了,迟早觉得自己要忍不住要来个恶狼扑羊的。
还有那个mishein,他私下让人去查了,就一个英文名,查人还是太难了。他有些后悔先前没将那个手机号码给记下来,导致查询之路漫漫,根本就是做无用功。
两个人各怀心思,季璃昕这些天其实心思并没有怎么在闻人臻身上的,因为她脑海中装着的都是引蛇出洞,至于闻人臻这个人,她多少起了点狐疑的,但是又不是很肯定。
他见招拆招的功力匪浅,再说,她还不想分心去应付他,等这事解决之后,回头再去试探他。
三天后。
周邵阳约季璃昕相见,那是个陌生的号码,季璃昕本来没打算接的,但还是接了起来。
没想到是周邵阳打来的,不管怎样,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他见上一面的。
地点是季璃昕临时定的,定在的是绮罗,不管怎样,首先要为自身的安全考虑,先发制人,总是没错的。
推门进来的周邵阳,白衣黑裤,身子修长,仿佛是潺潺溪涧边一杆挺拔的绿竹。他脸上没有瞧出丝毫的落魄跟颓然,本该是焦头烂额忙着收拾下场,他看起来神清气爽,倒是极能经得起考验的一个男人。
“没关系,我也刚到。”
季璃昕轻描淡写地道。
“你要喝点什么?”
“来杯咖啡吧,不加糖的。”
坐定之后,周邵阳打量着她,轻轻笑起来,媚眼都舒展得十分惬意。
“你笑什么?”季璃昕觉得莫名其妙,以为他约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这一仗,她顺带倒打了安凯一把,周邵阳其中作了梗,她做不到视若无睹。
他既然敢这么做,就应该接受这惩罚。
他继而轻踅着眉,淡淡地道,“我刚查到最近sisira的事情都是你在暗中处理的,你为sisira所量身定做的反击,真的是太漂亮了,连我都深感佩服。想必你已经查到我也插手其中了,这一仗,我输得心服口服。”
先礼后兵,季璃昕喝了一口杯中的绿茶。
“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兴师问罪?”
他的眸子极黑极亮,像是反复在斟酌这句话,最后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扬,“以后也许没机会再见面了,过来道声别也是应该,还有想说声恭喜你。算起来,我这一生还未见过跟你这般聪明的女人,成为你的手下败将,虽败犹荣,我倒是也没觉得遗憾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倒是由衷地,顺从了自己的内心。
季璃昕没想到他这番前来,说的都是恭维自己的话,就算是真心,她也不怎么想听。
她神色自若的勾起唇角,唇线抿得薄而锋锐,“不知道周先生方便不方便告知我一件事。”
“乐意之至,这一仗,已经结束了,我输了,那么没什么好藏着捂着的了。”他倒是坦然,期待她的下文。
季璃昕咬了咬嘴唇,目光掠过杯中的绿茶,“你当初接近菲菲是否是刻意的?”
“是。”
周邵阳心底的某一部分似乎被触动了,他目光明亮了几分,有多少带了些叹息,“没想到这都被你发现了,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更为聪明。我以为这一点,不会被人察觉的。”
周邵阳的那一声“是”,让季璃昕顿时沉下了脸,没想到菲菲以为倾心的付出,原来是一场闹剧。
“能不能别让她知道?”
她竭力抑制住内心翻滚的愤怒,想要平静地开口,出口的声音还是带了颤抖的尾音。
“我本来就没打算让她知道这个,毕竟她陪了我好几年,耗了不少青春,我也不打算让她继续虚度青春了,这事,已经完了,她也该回到她正常的生活轨道上去。说起来,我最对不起的便是她了,但是她想要的,我是无论如何也给不起的,就算更多的补偿,也弥补不了她付出的满腔爱意。给不起,所以我打算放手。”
周邵阳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一派真诚。
季璃昕觉得自己从来就没看透过周邵阳,他的面貌实在是太多了,五花八门,到底哪一个他是真的,她不敢妄下定论,自然也不会轻易去相信他说的。对于周邵阳,她能够肯定的是自己还不够了解。
不过,他既然说了这话,自然是说到做到的,她甚至能够预料到菲菲会哭的撕心裂肺,她必然会有的经历。
其实,也许会没,但是菲菲无辜地,在于认识了自己,顺带将她自己也给拖下了水。
周邵阳将放手说的这般容易,就表明他对菲菲没有感情。
周邵阳自然是看到季璃昕的脸色愈发的不好看了,可是他自己知晓,他说的是实话,有时候,实话确实不被人待见,但是还是要说。
“季小姐,我一直没将女人看得过重过,我也知道你今日愿意前来,主要还是为了菲菲,但是有些事情,结局早就注定了,强求是没有用的。其实除了最初的接近是刻意的,但是接下来的,我真的是问心无愧,而且在一起的开始,我就表明了心态,我可以宠她。但是给不了她爱情。”
周邵阳的声音平缓而安定。
可他每说一句,她心底就像被揽起了千重的巨浪,沉重得叫她难以呼吸。
她愈发的肯定,菲菲是爱惨了他。不然对于女人而言,这样赤luo的前提之下,没有几个女人愿意屈就,除非是为了钱,而她清楚地明白,菲菲跟他在一起,不会为了钱。
而且菲菲曾经说,他对她真的很好,除了给不了她所要的爱情。
他说的是这般理所当然,好像这一切都是菲菲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明明是他不对,是他不对。
但是责怪的话,她根本就说不出来,自己没有资格说,且不论是菲菲主动追的周邵阳,还是最初周邵阳的刻意接近,也有自己的因素使然,就算质问,自己也是最没资格的那一位。
导致这一切发生的罪魁祸首,分明是自己,只是她从未想过宋学长如此处心积虑地布置了这一切。
他的爱,不知何时早已变了质。
“晚上我会跟菲菲提分手,明天我就回b市去了,我爸的竞选日子就要到了。”
沉默,一直流淌在两个人之间,直到最后,他淡淡地开口。
真相确实是残忍,她的引蛇出洞,她的请君入瓮,打了她重重的一个措手不及。
还以为沈童说这是不会是天澈干的, 心里头坦然了很多,周邵阳做的,她也能够头脑冷静地处理。
偏偏没想过是斯文有加的那个宋学长,也许,从他诈死开始,他便不再是自己所认识的宋学长了,也许,还要来得更早。
为什么?
为什么?
明明他在美国时对自己那般的好,他对自己,确实好,甚至一心一意帮自己克服恐高症。
可是对于她身边的人,他做不到。
结局卷 第十五章
重新梳理了下冷静,季璃昕肃着一张脸道,“看来尽管你败了,他还是会兑现当初对你的承诺了。”
“爱上你这样的女人,又不被你所爱,他经历的痛苦跟折磨,绝对比你多。”
周邵阳不知道为何,就是想为宋柯解释。
他这样不给自己留条后路,那是一种怎样破釜沉舟的勇气啊。
他们都已经知道那个“他”指的是谁。
“当初我接近菲菲,虽说刻意,但并非是为了今天的这个局,我们没有那么神机妙算。他承诺会帮我父亲,市长五年一选,彼时他的父亲已经做了两年的市长,我们都知道三年后,若是他父亲愿意站在我父亲这一边,那么我们成功的机会将会大大增加不少。我父亲让我去接洽他,只因他是他们家最受宠的人,于是我去了,他本是不愿意答应下来的,毕竟我对他而言毫无用处。而当我不经意间提及我是在安凯工作的,他说他愿意帮我,但是需要我为他做点事。”
周邵阳说到这,喝了一口咖啡,又继续说了下去,“其实我也很好奇,他怎么会突然转变了对我的态度。然后我问什么事,戏谑着说杀人放火走私那些违法的事情,我是断然不会去做的,我这人做人还是有点底线的,毕竟家里政商都涉及,够复杂了,随便一个火点燃,被人抓住点把柄,对我父亲的政治生涯极为不利。”
他沉吟了片刻,道,“他说叫你杀人放火走私,那倒是不必,我也没那个兴趣。你去接触一个叫莫菲菲的女人,是你们安凯在a市分公司的。”
“接触一个女人,对我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我当初不太明白他为何要我接触那个女人。我以为他是对菲菲感兴趣,接触之后,他让我密切注意菲菲跟你的联系,最好能够听到你的心声。你也知道,有些事,对某些人,我们总能轻易出口。他认为菲菲对你而言,是与众不同的。后来,刚开始的时候,你确实是跟菲菲联系的,后来你们渐渐断了,他还是隔三差五会联系我。我那个时候,便一直在猜想你是怎样的一个人,能够让他另眼相看到这个地步。说真的,我对你是十分的好奇。”
季璃昕不由想起自己跟周邵阳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斐然西餐厅碰的面。
她扯了扯唇,“你第一次见我是否很失望。”
“是啊,我真觉得不怎样,尤其你还抱着个孩子来,一个有了孩子的单身母亲,长相尚可,也算不上是绝色,怎能让他这样矢志不渝呢?我想不通,也挺失望,于是很快就走了。”
“我为他不值,这些年来,他一直坚持不懈打听你的消息,肯定是爱惨了对方。他那样聪明的男人,还是在这一点跌得极惨。刚开始我对他也不怎么熟,就是认准了我去接近他是为了能够更好地拉拢父亲的权势,以及我们周家在a市的地位。后来联系多了,他偶尔也会透漏了下他的心境,他对你,从未消极过,就算碰再大的壁。他说,‘熬不过等待的人得不到幸福’。”
“我不得不承认他这一句话在某方面极大的触动到了我,是啊,如果你没有足够的耐心来等待成功的到来,那么你就只能用一生的耐心去面对失败。我想告诉你,虽然是多嘴,但是我希望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那么一个人。”
“越了解他,我就越为他抱不平,想他也是一个心高气傲的男人,他传闻中的未婚妻乔晓静我见过几面,真是一个丽质天生的美人,我想若是男的,都甘愿为她的美貌折服,何况如斯美人,对他又是一心一意,他倒是嫌弃那样的艳福,唯恐避之不及。不过我现在是明白了,她有美貌,你有聪慧,他显然钟情的是后者。”
他眉宇略微松动,紧跟着,叹了一口气,“这一次,他终于要做点什么了,我自然是鼎力相助的,其实我也有点看不过去他那等待了。有时候,困境会让你无计可施,那就不妨安静等待,等待事情出现转机。可是,等待若是没有结果,何必让真心拿出来让人践踏呢?我想他是明白的,但是做不到而已。这一次的行动,我在明,他在暗,我还以为部署得天衣无缝,没想到被你给识破还漂亮地反将了一军。”
“他跟我合力部署这事的时候,只跟我说了一句话,让我正视不懈怠的话,‘闻人臻是她的前夫,上次你看到的小孩。是他们的儿子。’”
听到这,季璃昕的指尖拂过浅咖纹白底陶瓷杯的下面部分,鬓角有几缕拢在耳后的长发滑了下来,落在脸颊边,弯出一抹巧妙的弧度,几乎在同时,她伸出了手,将头发夹回耳后。
周邵阳的话,真真切切,她听得热血上涌,渐渐有些恍惚了起来。
周邵阳微微侧脸,目光却落在她瓷白的脸上,若有似无地带了些许的深意,那仿若是藏匿在云层后边的阳光,遮掩不住。
“我们并非是从三年前的就布了这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