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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怎然第一眼触及,就认出了她,可能是她身边站着的那个人太过耀眼,又或者是她那个肚子,太招人注目了。
“闻人,你是不是在心虚?”
沈童的口吻,变得有些轻蔑起来。
“童,你越来越无聊了。”
闻人臻斜睨了他一眼,冷哼道。
“闻人,你越来越无耻了。”
沈童也不忘驳斥道,也学着闻人臻那冷声,装模作样。
闻人臻不紧不慢地说道,“还有什么话要说,我要回去了。”
明显,不想再跟这个废人瞎扯下去,没有结局,而且,相当地浪费时间。
沈童有些懊恼,他预料的效果,都没达到,闻人臻的面具还是老样子,这厮伪装本事太高竿,连身为他好友的自己,也总是看不透闻人臻这男人。
沈童不会放过任何可以让闻人臻吃瘪的机会,可惜每次都不尽如意,倒是自己常常被气到跳脚,而某人总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沈童恨恨地想,总有一天这厮会遭到报应的,现在就让他得意一下,他有预感,这个季璃昕还会跟闻人这厮有牵连,尽管这厮现在还死不承认。
真不明白这场兴师动众的订婚宴有什么看头,男主角一点兴奋都没流露,自己看着也没劲,太失望了。
“闻人,哎,闻人,你先别走,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在沈童胡思乱想时,闻人臻转身欲要离开,被沈童眼疾手快给扯住了袖口,沈童用劲不小,那一颗云母石的袖扣被扯落了,不知道蹦到哪个角落去了。
季璃昕心头猛然一窒,她坐的位置偏里面,加上她一动不动,对面两个男人都不曾以为这还有第三人藏着,所以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有一下没一下抬眼关注着。
当有一粒东西蹦过来,砸到她的脚背的时候,她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愈发的噤若寒蝉,不动如山,希望他们不要发现自己。
闻人臻只是皱了皱眉,倒是没有放在心上。
倒是沈童连声歉意道,“哎,闻人,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闻人臻噎住,“我没生气。”
沈童唉声叹气,“太衰了,闻人,你别急,我保证给你原封不动地给找回来。”
听沈童这么一保证,季璃昕眉头颦得愈紧了,该死的,难道真要被发现了?
因为,她听到沈童的脚步声往这边而来了。
“童,不用找了。”
“季璃昕。”
闻人臻的声音,被沈童略微尖锐的嗓音给覆盖住了。
闻人臻以为沈童是故意又找茬,“我先走了。”
“你怎么在这里啊?”
沈童没有理会闻人臻,他刚才确实是吓了一跳,没想到这片阴影里藏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刚才谈论的主角,更过分的是这个人跟僵尸一般一动不动,活活把他给吓得呛住了,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们刚才说的话,你不会全部都听到了吧?”
沈童真想撞南墙一了百了算了,他觉得今天应该去买彩票,保证中奖机率很高,他刚才好不容易八卦了下,没想到一字不漏都传入八卦女主角的耳中去了。
闻人臻往前踏了几步,觉得有些不对劲,猛然回身,凛然的目光正巧撞进从石凳上起身走出来的季璃昕眼里。
三年后 第十二章
闻人臻收回视线,嘴角再次扯出个弧度,字一个字一个字地迸出来,“好久不见。”
季璃昕也是跟着一愣,眼角余光看到沈童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然后沈童微微弯了眼,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和闻人臻。
她抿了抿唇,正要开口,倒是被闻人臻抢了话,他是冲沈童说的,“童,你爸让你去找他。”
“睁着眼睛说瞎话,这里又没我爸。”
沈童显然不愿意错过接下来的精彩情节发展。
“刚才。”
闻人臻一本正经地道,顿了顿,“好像是讨论你前妻想要跟你复婚的事情。”
重磅炸弹丢下,沈童这下没了心思,甚至有些紧张地问道,“我爸在哪里?”
“他刚才是说在二楼的客房等你,现在不知道了。”
闻人臻的话还没说完,沈童跟箭矢一般消失得飞快。
四周,立刻安静下来。
季璃昕小心翼翼地避开他锐利的眼神,被这样盯着,有些难受,他那审视意味很浓的目光,让她浑身不自在。
“好久不见。”
她只觉得喉咙干涩,轻咳了一声,低低地道,掩饰自己的局促。
“听说你去美国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薄唇轻掀,字眼,没有什么起伏。
她愣了愣,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知的这消息,但他漫不经心的语气,让她有些窝火。
她这是低眉顺眼个什么劲,犯贱啊,如今他们是陌路之人,身份早在三年前便起了天翻地覆的转变,没必要对他毕恭毕敬。
如此一想,心,顿时坦然了许多,刚才肯定是光线让她折了眼,才会让自己如此反常。
“两个月前。”
她伸手把额前的头发拂了拂,嘴角也是微微扬起。
闻人臻沉默半晌,声音变得又低又缓,“怎么想回来了?”
季璃昕叹息一声,说:“想回来便回来了。”
个中缘由,她不想说,尤其是他。
不过,她有些匪夷所思他会跟自己攀谈,照说他那冷漠的性子,一向不理人的,惜字如金,她从未见过比闻人臻话还少的人。
跟他结婚一年多,他主动跟自己说话的次数,仅两次,每一次都是惊心动魄,令人印象深刻,一次是他求婚,另一次便是离婚。
今日,她倒是有些受宠若惊,看来离婚后的待遇,比起当他妻子,有了明显的改善。
“对了,差点忘记恭喜你了。”
今天是他的订婚宴,也是她来这里的目的,眼下面对面站着,不说恭喜,可能会给人家造成误解。
“应该是我恭喜你才对。”
他说的十分缓慢,在夜色里低沉醇厚,话音却让人无端发慌,他的目光,如利刃一般落在她高耸的小腹上。
她张张嘴,却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恭喜?
这似乎是个莫大的讽刺。
“离开我,你似乎过得更好,看来到底是我捆缚住了你。三年前,我以为是解脱了我,没想到倒是先成全了你。”
他终于再次开口,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沙哑,还带着几分嘲弄。
他上前一步,她不露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
“不管你这是否是恭维,我都似乎没有理由拒绝。”
她迟疑了下,语气还算平和。
他怔了一下,唇际微微勾起,“你说的很对。不过你没必要多心,我这只是恭喜,礼尚往来而已。”
那双眼睛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深邃,优雅干净的双手插入了西装裤袋里。
季璃昕看向他,闻人臻面无表情,让她一度怀疑起刚才是自己恍惚产生的错觉。
闻人臻那般冷漠的人,怎会说那般感性的话?
他理性到了极点,即便是自己的无动于衷,也逼不出他的真性情。
因为,她十分清楚,自己不是他的那一道菜。
“我不会放心上的。”
一年多的相处,她都没有看透这个男人,何况三年不见,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只会拉长,不会缩短。
她顿了顿,补充道,“你今天话,似乎有点多。”
“我也觉得,”他黑眸里浮现一丝嘲讽,悠然开口,犀利的目光扫过她的脸,“可能我是太高兴了。”
她看着他,说不出心里的滋味,很奇怪,他脸上一点高兴都没看出来,可能,他这人,高兴也是藏心底里的。
她惊愕,因为他接下来的话。
“在我的订婚宴上,你送了我一份大礼。”
他徐徐出声,声音里的平静让他自己都意外。他的前妻,手中牵着一个孩子,还怀着他同母异父弟弟的孩子,出现在他的订婚宴上。
平地惊雷,也不过如此。
季璃昕眉头微微蹙起,他这话,意味深长,一语双关,她有些摸不着头绪,他显然,不打算给个详细的解释。
“我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
他绷紧下颚开口道。
“那个小女孩是我的吗?”
他瞅着她淡然出声,气氛一下子就沉闷下来。
季璃昕一怔,她当自己没有听清楚。
闻人臻的表情有些僵硬,有些不耐烦地重复,“那个小女孩是我的吗?”
“为什么会这么问?”
她瞪着他,舌头打结地问道。
她还清楚地记得三年前,自己面对离婚协议说出挽留的话语,他冷声驳斥了回来,没给自己上述的机会。
“她看上去,很小。”
他很礼貌地开口,表情却森冷得让她头皮发麻。
他也记得当年他推出离婚协议时,她所说的话,在触及那小女孩时,他踌躇了下,现在面对面,他理所当然想要索取答案。
“不是你的。”
季璃昕诚实地摇头,她甚至想笑,他的问话,让她觉得可笑。
“你采取的安全措施,无懈可击。”
她用他曾经说过的话讽刺他。
三年前,是有一条生命,可惜没人要他,所以,不受欢迎的他,消失了。
“小昕。”
“妈妈。”
一大一小声音由远而近,季璃昕心里一松,是他们来了。
她侧着身子绕过他,走了出去,把闻人臻留在原地。
“我在这里。”
她迎向了朝着她走过来的一大一小。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这边花草多,蚊子也多。”
冷天澈抱怨道。
“嗯,是有蚊子。”
闻人臻姓闻人,勉强跟蚊子搭上边,算是半只蚊子。
三年后 第十三章
闻人臻人在暗处,目沉如水,望着那三人渐行渐远。
他从裤袋里掏出一个漂亮的烟盒,oraito/Davidoff,纯黑色的大卫杜夫烟,简约的设计,一片深邃的黑色中飞扬着字母Logo,烟支简约但透露出一种骄傲和高贵。
他点燃一根烟,缓缓吸了一口。
味道非常醇厚,浓郁。
指间轻烟袅袅,朦胧了他的脸庞。
黑暗中,他漆黑的瞳眸,愈发的深邃冷凝。
空气中,轻淡的烟草缭绕开来。
沈童带着戾气卷土重来的时候,几丈之遥,那一道熟悉的身影却在瞬间冻结了他的视线,始作俑者还未逃离,真沉得住气。
闻人臻长身玉立,剪裁合宜的西服衬着挺拔的身形,夜色星空下,他自成一道不可忽视的绮丽风景。
情不自禁地靠近,烟火跟迷离的月光依稀投射在闻人臻的眉宇间,那里,似乎凝聚了两团阴霾。
不过,沈童胸腔里燃着一团怒火,被戏弄过后的怒火,看到闻人臻这个模样,也没有当即消除。
“闻人,你丫的骗我,害我主动上门被我爸奚落了一通,我就想我前妻哪根脑子不对劲,你丫的为了不让我凑热闹,什么借口不好找找这么蹩脚的借口。”
还让他胆颤心惊,刚才惶惶的,脑细胞间接死了无数个。
闻人臻眉毛微微往上一挑,没有理会,反倒身子往里头侧走,在原先季璃昕坐的石凳上坐了下来,还不忘拍拍身边腾出来的位置,“坐。”
沈童本来积攒着一肚子怨气,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无意间已经照做了,不由低咒一声,“Damn/it”
侧过头,这赏心悦目的一幕让他更为窝火,闻人臻姿势慵懒地倚着,优雅地吸了一口,表情高深莫测,不知道此刻在想什么。
“给我来一支。”
沈童没好气地道。
闻人臻不慌不忙从裤袋里拿出烟盒跟打火机,幽蓝的火光打在闻人臻冷峻的脸上,也没有让其柔和几分。
不过他这一串熟练的动作,倒是如行云流水一般,沈童看的有片刻的怔松。
沈童狠狠抽了一口,忍不住开口,“闻人,别告诉我你对你前妻又有了非分之想。”
“童,你抽了。”
“你才抽了呢?”
“闻人,你们刚才说了什么,说来听听,好歹我是旁观者,也能为你排忧解难下,当局者毕竟是个谜。”
沈童巴巴地说道,气焰消去了不少,反正闻人这个不愠不火的性子,只能让自己独自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