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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澈挑了挑眉,心情良好地瞪着那个背影,双手却不慌不忙披上她递给他的那件浴袍。
迎来的是“砰”的一声关门声,以及两个字“变态”。
冷天澈慢文斯理地系好腰间的两根带子,然后伸手拨了下湿漉漉的黑发,水珠由着脸颊滑下,再由微微滚动的喉结,往下……
对着镜子,他发现自己的嘴角似乎克制不住往上扬,心情莫名转好,激起她情绪变化,一向是他降压的一种方式,他伸手,继续保持着好心情用电动剃须刀剃了下巴上青色的胡渣。
出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卧室了。
下楼问了陈嫂,陈嫂说她出门了,王伯开车送她去的,去酒吧了。
听陈嫂这么说,他没异议,王伯是冷家的司机,为冷振雄开了二十几年的车了,也算是历史悠久,是陈嫂的丈夫。
两个人也算是冷家有资历的老一辈了,他们是看着冷天澈出生的,所以对他特好,冷天澈对他们也有着几分敬重。
冷家的主人跟佣人,并没有划很大的界线出来,冷振雄跟严可欣并不是阶级观念很强的人,所以冷宅里,倒是经常一片和乐融融的局面。
冷天澈自己开车去公司,车上还是给季璃昕打了个电话,确认她的行踪。
季璃昕果真是去酒吧了,君威说今天要结算上个月酒吧进出的账务以及员工的工资,可是原本今天归来的会计还没回来,手机也打不通,君威在那边急死了。
季璃昕接到电话,便匆匆赶过去了,让君威稍安勿躁。
会计小方请的是婚嫁,是出去度蜜月的,还没回来,可能有事耽搁了。
手机打不通,可能是信号不好。
果然,季璃昕到的时候,小方正好打电话过来,说要延长假期,她所在度蜜月的国家正在下雪,雪太大,机场停了不少的航班,他们无法按照原计划赶回来。
小方千万个抱歉,酒吧虽然生意很好,但是一直以来就小方一个会计,在宋柯之前,就这样了,季璃昕接手之后,也从未想过改变。
只是没想到发生了这等棘手的事情,君威说,“老板娘,怎么办?”
酒吧里,并不是很多人知道她是真正老板的身份,只有少数几个知道,君威是其中的一个。
不少人喊她“季小姐”,当她是被上头委派而来负责这间酒吧的暂时替代人,真正知晓她身份的,表面上也是喊她季小姐,私下无人的时候才会喊她老板娘。
“今天我先来吧。”
季璃昕斟酌了下,说道。
君威瞪大了眼,“老板娘,你行吗?”君威黝黑的瞳眸中,写着满满的质疑。
“应该能行吧。”
季璃昕被君威的表情逗笑了,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老板娘,你做过帐吗?”
君威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没有。”
丢给他这两个字,当君威的嘴巴张得更大,季璃昕走了几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还傻站着干嘛,去把那些账目都给我找来。”
“噢。”
君威傻傻地往外走,他是下意识遵照了季璃昕的指令,其实还未消化掉她说的那些话。
季璃昕欲言又止,伸手揉捏了下自己的眉心,原本是想要招个兼职的会计,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之前小方曾给她看过酒吧的账目,酒吧每个月盈利中有一笔去向不明,划到一个账户当中,那个账户开户行是瑞士银行,具体查不出来,固定不变,是一笔不小的金额。
问小方,小芳说在酒吧成立开始就有这个规定了,那时酒吧易主,因为没出新规定,小方依然雷打不动照汇,被她问及,才呐呐地道,“上头交代这笔钱每个月固定一定要打过去的,除非酒吧倒闭都不能改变。”
这笔钱,到底去了哪里呢?
三年后 第十六章
这笔去向不明的钱,她也是从两个月回来后小方上呈给她过目的时候获悉的,之前她人在美国,没插手过酒吧内部事务,宋柯在时,都是他帮忙打理的。
季璃昕隐约觉得这笔钱可能做的是非法的勾当,但这也只是她的感觉,并未得到证实。
所以,在查明那笔钱真正去向前,她不能再请会计,毕竟人家可靠不可靠还不知道,宋柯当时愿意把这事交付小方去做,肯定小方有值得让她信赖的原因。
既然如此,她也放任小方去做这些,没有介入跟阻拦那笔钱。
今天,应该是一个月一次划钱的日子。
天澈曾跟自己提及宋柯并不简单,因为他身手很好,是练家子,季璃昕是知晓宋柯的家世的,是高干子弟,一般而言,不可能跟黑社会有染,然而这间诱惑酒吧,证明宋柯并不是一个寻常的高干子弟,他的背后,可能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可惜,他不在了,没人告诉自己。
乔晓静对宋柯的了解,并不深,宋柯的背后,到底有怎样精彩的故事,似乎没人知道,他原本行事就贯彻低调,如今也算是跟着他的人一起沉寂了。
季璃昕怔愣间,君威很快拿了账本过来,把小方桌上的笔记本也一块儿拿过来了。
她开始工作,小方的笔记本密码她是知道的。
酒吧的支出跟收入以及员工的工资完成的比较顺利,大学里她辅修过会计学,会做账,虽然没实战经验,但是模拟过去还是做过几次的,所以还算过关。
不过算好之后,已经到了午餐的时间了,君威过来请示她要吃什么,她让君威给她叫个素淡点的外卖来就行了。
在冷家天天吃补品,吃的她都快要吐了,偏偏严可欣还说不多补补,没气力生孩子,还真让她哭笑不得。
她若是不喝,严可欣会一天不开心,以致于季璃昕有一阵子看到严可欣就想躲得远远的,免得被抓住喝药,因为严可欣知道自身的价值,每次都盯着季璃昕喝下去,不然还真不走人了。
这一招,是相当的灵验,而且用冷天澈的话来说,“老妈真不是盖的,知道对付什么人,就用什么招数。”
当外卖到了的时候,季璃昕对着笔记本打开的那张页面眯起眼来,她手指动了动,还是将那笔数目不小的款子打进了对方的账户。
其实,她有刹那的一股冲动,想不划的,想要看看到底不划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但是如今她这么沉的身子,还是经不起折腾,还是等到孩子生下来再来调查这件事情。
这笔款子的背后,肯定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她的第六感告诉她,一定要调查出来。
她在酒吧的小套间里午睡,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也不知道是谁,这个时候骚扰她,她睡得正香。
看也没看,接了起来,口气不是很好,还带着没睡醒的一股迷糊口吻,“谁啊?”
“是我。”
是冷天澈,他明知道这个时间段是她的午睡时间,自从怀孕后雷打不动,还打来,真够欠扁的。
“干什么?”
明知故犯,她对于他,更加没好气。
“刚睡醒啊,口气这么恶劣。”
听上去他似乎心情不错,昨夜那个在书房待了一夜的人,竟然精神这么好,这让季璃昕有几分不平。
“我还没睡醒。”
她特意重重咬在“还没”两个字上,想要提醒某人,最好能够勾起某人的愧疚。
“医生说睡太多不好的,适当的睡眠就够了。”
季璃昕十分的无语,他还扯上医生了,真当自己有理有据了,敢情他骚扰人家,还是为对方好?
“好吧,”她不想跟某个无耻的男人计较,反正在无礼上,她刁钻不过人家,于是她深深吸了口气,将那一口提上来的憋闷给吐了出来,“请问冷先生找我所为何事?”
言下之意,你若是没事找我,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说重要么,有点重要,说不重要,其实也不是很重要,我中午打电话回家,陈嫂说你没有回去,怎么忙成这样?需不需要我派点人手过来帮衬一把?要是把你累着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他越说越离谱,油腔滑调都来了。
季璃昕不怒反笑,“冷先生,你今天受什么刺激了?”
还学了装腔作势,还装得像模像样的,忽悠谁呢?她可不是今天才认识冷天澈,就算大学里识人不清,经过这三年的相处,她将他这人的性格也摸了七八分通透了。
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而且冷天澈说话向来是有分寸的,不过过分甜言蜜语腻死人,今天太反常了,通常他如此反常,只有一个可能性,他有求于她。
“没,能受什么刺激,我好好的。”
他还在狡辩,在季璃昕听来,他这是在为自己抬高身价,不过也是垂死挣扎而已,不出五分钟,他肯定会主动公布答案的。
因为,这不是他第一次玩这种把戏了,记得他第一次玩,是在美国,她当时还被他给吓出了一身的冷汗,那个时候,自己是太天真了,如今跟着混,也学了个皮毛,进退有度,倒是会了几成。
“冷先生,你要是没其它的事情,我可要挂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季璃昕翻了个白眼,威胁道。
“别,别挂,等等。”
果然,某只大灰狼的本性就要暴露出来了。
好吧,她就等他主动招出来。
“什么事?”
还不忘循循善诱道。
“晚上一起吃个饭。”
他飞快地交代完毕。
“还有什么事?”
肯定不止吃饭这么简单。
“有件事情我想要麻烦你,不过吃饭的时候再说。”
他显然留了心眼。
“不行,先说,不然我不答应。”
三年后 第十七章
傍晚,冷天澈来接季璃昕,午睡干扰后的那场对峙,难得沦落到无疾而终的下场。
难得,他嘴巴这么紧。
小宋,司机王伯已经接走了,冷振雄跟严可欣要去参加一项慈善舞会,把小宋也给带走了,反正小宋没事情,他们还是觉得小宋比起一般这个年龄阶段的小孩来得内向,需要多多接触人。
上车绑好安全带之后,他还是没有透露半点消息。
僵持了一阵子,表面无波,暗流涌动,季璃昕首先服输,先败了气势。
“去哪里?”
引擎已经发动了,她侧首好整以暇地睨了一眼冷天澈。
他今天一身劲黑的阿玛尼西服称着深紫衬衣,仿若在阴暗处成长却灼灼其华的紫色重瓣曼陀罗。
“绮罗。”
他丢下这两个字,轻轻动一动手指,换上了一首节奏稍稍强烈的英式摇滚。
冷天澈的肩和背却挺得很直,当他微微侧脸时,脸庞与下巴轮廓坚毅分明。
季璃昕觉得自己真够无聊的,竟然观察起他来了,遂而目视前方。
心里倒是不忘掂量绮罗两个字,绮罗两个字很有风情,老板娘也是个风情万种的大美人,在A市闹市区的黄金地段开了一间高级私房菜菜馆,一般而言,多半的人喜欢私房菜开在僻静的地方或者家里,为了店面便宜。
而绮罗,却开A市那一处寸土黄金的地段,更难得的,生意很好。
那家私房菜别具特色,价格也贵的离谱,不过达官显贵倒是颇爱去那串门,似乎为了彰显他们的身份跟地位。
他这么大费周章,就为了跟自己去一趟绮罗吃私房菜不成。
绮罗,她去过,那一次是因为闻人臻而去的,那一次他喝醉了,他朋友也就是沈童打电话叫自己把他给带回去。
那一次沈童找茬,沈童自己还未醉到不省人事的境地,明明可以带走闻人臻,偏偏把自己叫去,她记得那一次,她还出过洋相。
所以,对于绮罗,她还真没好印象,那一次的那一出闹剧,绮罗的老板娘也参与了,那天她也在包厢内。
似乎还坐在他们那一群人中的一个男人身边,她那时还认真看了那个女人一眼,因为那一屋子里,全是男人,就那么一个女人,想不引人注意,也难。
她真搞不懂冷天澈卖什么关子,在绮罗的地下车库停下来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了起来,“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