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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璃昕的语气平淡无奇,闻人臻的眸中闪过一道光芒。
他还是松开了她,她转身便走,连头也没回一下。
他想追过去的,但又不想惹她厌烦,她不待见自己,是真的,绝不是跟别的女人一样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这一点,他还是了解季璃昕的。
在原地站了五分钟后,他还是跟着下去了。
沈童抚额叹息,“真不好玩,这样就结束了,一点也不够精彩,怎样也要来个惊天动地的深吻来吸引下人家的眼球,宣示下自己的主权吧?闻人臻的水平实在是太差了,改天我得好好教上他两招,连个女人也收拾不了,这说出去可真丢我沈童的脸。”
沈狐不理会他的自怨自艾,少爷是唯恐天下不乱,三少的性子内敛,哪会轻易爆发?
少爷的期望太高了,不过若是换成少爷,这情形发生的可能性比较大。
只是少爷身边的女人没一个待的久,以前倒是有一个,在他结婚之前,跟他好了三四年,可惜最终还是分开了,分开后,少爷颓废了一阵子,学了抽烟跟喝酒,还开始了乱交生涯。
沈狐心神一凛,暗暗道,每个浪子,都曾经纯真过,这话果真不假。
闻人臻开了车过去,她还站着,抱着孩子站着,夜风有点凉,她拦不到车,风拂过,吹起她几缕飞扬的发丝。
他下车来,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命令道,“上车,这个时间段不好拦车。”
他知道自己若是跟他好好说话,她定是要违抗的,这女人跟自己作对似乎上了瘾,重逢之后,从来不掩饰她对自己的疏离跟厌恶。
他从不知道自己有多招人厌,沈童说即便自己无动于衷坐在酒吧里爱理不理,一脸冷淡,行情还会比他好,可是到了她身上,一切都行不通了。
曾经,他是太过残忍,但是他觉得她对自己也没什么感情,但是如今要自己去承认这一点,真的很不甘。
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对自己,真的是无心。
她对莫浩楠笑得花枝招展,在冷天澈旁边和谐如画,偏偏在自己面前,冷着一张脸,不给一点好脸色。
她没上车。
他皱了皱眉,不悦地道,“你跟你自己过不去也就算了,孩子跟着你受罪,你觉得很有意思吗?”
“闻人臻,你在跟我讨论何为良心吗?你若还有点良心,就把车给我开走,我不想跟你站在大街上讨论这个没营养的话题。”
她挺了挺背脊,嗤笑一声道。
她看了一眼孩子,宝宝睡得很熟,还好帮他外头套的多,自己抱着的手倒是冰冰凉凉。
眼疾手快拦了一辆正经过的出租车,上了去,上去之后松了一口气,他没追来,还好。
今天她打算直接入住莫浩楠给她找的房子了,莫浩楠人真不错,还给她推荐了一个保姆,人既勤快又能干,据说是他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农村来的,家里老伴断了一条腿,她出来找活干。
本来季璃昕不打算找没经验的,但是莫浩楠推荐的,她又不好拒绝,毕竟莫浩楠办的事效率极高又有质量,从找房子这一点就能够看出来了,若是他都看不上的,定不会推荐给自己的。
如此一想,便答应下来了,他说明天带亲戚过来让她看看再做决定。
若是看不上,就罢了。
她今天不想上闻人臻的车,有一目的就是不想暴露了自己新的住址。
若是闻人臻送自己回来,她以后少不得有麻烦。
闻人臻坐上车之后,踌躇了下,回了老宅,他早就搬出来了,但是老宅里还有自己的房间,他很少回去住。
今天老爷子给他打过电话,说叫他回去,电话里说他父亲闻人墨受伤了,具体怎样程度的伤,不详。为何受伤,似乎是跟人起了争执,那人没卖闻人家面子,老爷子是极为在乎自家面子的,少不了一番说教,想要叫自己出马去收拾那个看不起闻人家的人吧。
可惜,自己回去,只是纯粹去看下,不会插手此事的,人家没卖闻人家面子,他又不会在意,若是没卖他闻人臻面子,倒是要考虑下反击了。
一下车,陈嫂就迎了上来,说“三少,老太爷在二楼书房等你。”
在玄关处换鞋,他碰上了闻人炎,许久不见的闻人炎,听说他最近在暗地里跟闻人秦捣鬼,招兵买马来着,想要打败自己。
闻人臻唇角勾起了一抹讥笑,尽管放马过来,拖着他不难受吗?
听秘书说昨天有一份签约没签成,看来是闻人炎的杰作,那份合约可有可无,他闻人臻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就让他们自得下,免得一点复仇的动力也没。
想自己当初在他们的手下,吃了不少白眼来着,风水轮流转了,他们的兴风作浪,只能在自己眼皮底下,他们自己不能入主sisira了,只能靠残余势力,但是那些残余,早就苟延残喘了,他们难道不知道吗?
“三弟最近很忙吗?爷爷三番两次念叨你,说给你打电话也不回来,架势是越来越大了,连爷爷都不放在眼里了。”
闻人臻闻言,眼角一抽,某人不是正在韬光养晦中吗?
怎么自己还未开口,他倒是破功了,真是扶不起的阿斗。也不想想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韬光养晦了一年多,某人还是没有一点长进。
他懒懒地回道,“我哪有大哥这么闲?我每天还要上班的,大哥这等无业游民是体会不到我的辛苦的。”
闻人炎的嘴角在抽搐,极力抑制怒气的上扬,皮笑肉不笑地道,“三弟这是说哪的话?大哥也想朝九晚五来着,在家待着人的斗志都丧失了,既然三弟这么辛苦,不如我回公司帮三弟分担些,可好?”
闻人炎此刻在心底里将闻人臻骂了千百遍,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但是他先前败在他手下,不得不服输。
“原来大哥不想当无业游民啊,想上班啊,人事部最近好像是有在招聘人员的,只不过我想那岗位不太适合大哥,简直就是屈就大哥这样的人才。”
闻人臻没有立即回答闻人炎,不知究竟都在琢磨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拿余光重重地扫了他一下,然后才慢腾腾地站起来看着他说。
闻人臻的声音倒没听出什么不对劲儿,“这么说三弟是同意我回公司了?”
虽说闻人臻要自己走人事部那个面试过场,但是人事部有自己的人,若是真去了,他也不怕,闻人臻这点刁难都没,倒是会引起自己的质疑,他这般说,闻人炎也没往心里细想。
闻人臻低头扫了一眼腕表貌似不经意地答,“大哥既然愿意,那明天去人事部报到吧,不过我真觉得那岗位不适合你。”
他特意强调了下“岗位”两个字。
闻人臻微微一笑,笑容却并有没完全进入眼底,顿了顿,“保洁人员,大哥若是觉得这岗位适合你的话,明天就来公司吧。”
闻人炎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了,胸腔里积郁的怒气像是夏季暴雨来临前变幻莫测的乌云,一刹那间倏地凝成一团,他狂躁起来,准备发火,发现闻人臻已经往二楼走去了。
而留在原地的闻人炎,身侧的双手握成了拳头,本来还想忍一阵子再出手的,没想到闻人臻这个贱种,这般的侮辱人,也不想想他不过是一私生子。
老爷子曾经还抬举了他,瞧瞧,如今必定是后悔了,这样的私生子,一点家族荣誉感也没,一朝腾飞了,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重了。
二楼书房。
闻人臻礼貌性敲了三下门,“进来。”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
“爷爷找我什么事?”
虽然明知了,但还是故问道。
这个老宅里,每个人都戴着面具生活,眼前这个老人,亦然。
“去看过你爸爸没?”
老爷子一身棕色的唐装,头发花白了,但眼神却是凌厉精明的。
老爷子比闻人炎道行不知道高了多少倍,这些都跟老爷子的经历分不开,闻人炎还是过得太一帆风顺了,老爷子以前是当过兵做过上将的。
所以跟老爷子对谈,还是需要提防的。
“没,我先过来见爷爷了。”
他还是一贯的态度,冰冷不起波澜,也不带丝毫的感情,宛若自己是一台机器。
“等下过去看看你爸,这样也说是你的亲生父亲,这世上,任何事物都可以改变,但是怎样也抹不去血缘亲情。”
老爷子说的轻描淡写。
闻人臻扯了扯嘴角,没有多言,心中对老爷子的话,还是极为不屑的。
血缘亲情?
他跟闻人墨是有血缘,但是没亲情,若是可以,他真不想跟闻人墨扯上任何一丝的关系。
成天只知道玩女人,这回八成也是因为玩女人出的事受的伤。
闻人墨从年少开始就开始多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生活了,这些年照旧,丝毫没有改变。
所以老爷子没有将公司交给闻人墨管过,闻人墨自然也乐得清静,他是有股份的,虽然不多,只有百分之十,也够他花天酒地了,有钱花,又不用去上班,他对他自个儿的生活是极为满意的。
闻人墨最爱的是谁?
是他自己。
从小到大,闻人墨抱过自己不下五次,那几次还是他那个阵子跟严可欣打得火热的时候。
每个小三都想自己被扶正,可是扶正的难度天大,即便是被扶正了,还是要面对处心积虑的小四、小五……
“我待会会过去看下他的。”
他没有叫闻人墨爸爸,从五岁开始就没叫过闻人墨爸爸了。
闻人墨不当自己这个儿子存在,自然是不在意的。
不过,从自己将大哥二哥拉下台,掌控sisira之后,他开始对自己另眼相看起来了,害怕的无非是他那百分之十的股份。
闻人墨的百分之十股份,自己本就没看在眼里,自然是懒得动,不过也没跟他说,任由他自个儿着急,就当欣赏跳梁小丑的表演。
“秦儿有下落了没?”
老爷子话题转的可真快,闻人臻暗道,这应该是你叫我回来的最终目的吧,借由闻人墨当幌子,借以打听自己对闻人秦了事态处置的态度跟进度。
“这个,爷爷不妨问大哥,我想他应该比我清楚。”
闻人臻不咸不淡地道。
“那孽子怎知道秦儿的下落,成天在家只知道摆弄花花草草,说得倒是好听,什么修生养性,我看他是不知进取。”
老爷子提及这,脸色就变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闻人臻听了挑眉,闲闲地拿眼扫了一下老爷子,“大哥不跟二哥狼狈为奸,我会放他一马,若是他硬要跟我斗,爷爷,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他说完,顿了顿,“爷爷,我去看他了,晚上回去还有几份文件要审批,就不久留了,以后爷爷找我,电话里讲讲就行了,不用这般麻烦。”
完全没有去理会老爷子脸色越来越难看,闻人臻转身,就往外头走。
自己老老实实听了他几句,就已经足够,没必要再浪费时间跟他周旋,撕破脸是早晚的,现在已经处于半撕破了。
自己也借机提醒过他了,别放任闻人炎撒谎,否则后果自负。
他敲闻人墨门的时候,闻人墨的妻子也在,闻人臻也不叫人,看了几眼躺在床上的闻人墨,他腿上绑着石膏,神色憔悴,倒是有了几分可怜的模样。
不过他闻人臻最缺少的是同情,看了几眼,觉得已经够了,连跟他讲话的兴致也没,直接给走人。
闻人墨其实是有些怕自己的,这一点闻人臻是知晓的,从二哥入狱之后。
自己对闻人墨爱理不理,闻人墨就算有意见,也是敢怒不敢言。
闻人墨的妻子,那个在自己的童年留下阴影的女人,一贯看自己不爽,她的亲生儿子被送入牢狱之中,自己可是功不可没,算起来,自己还是她的仇人。
自己进门,他就听到那女人的冷哼,但还是不敢太放肆,大概老爷子叮嘱过她。闻人臻关上门后,听到房间里有重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