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三坦然无谓:“还不错。”
谈判?拿我谈判?我蹙起眉角,受骗的感受铺面袭来……原来如此!我被利用了!
东方邵宇读懂我的羞恼,故作安慰,“别这么生气,我们只不过对物有所值的东西加以合理利用。”
我惴惴不安的问:“子浩答应了你们什么?”
“不,和宋子浩无关。我要的是你的阿三!如梦小姐,看来你并不知道,三少爷是我们东方家的仇人呢!我的父亲,东方鸿渐先生正是死于三少爷之手呢!”
担忧的握着阿三的手腕,冷汗霎时染湿了手掌。
明知道是布置好的陷阱,他还跳进来……
阿三笑容不变,镇定自若的掏出烟盒点燃一支烟含在口中,深深吸上两口,摆了摆我的发梢在腮边习惯的落下一个轻吻,“梦梦,我还没告诉过你我的真名字,我叫肖逸。”
肖逸……
东方邵宇爽朗的笑了,“他骗你,他根本不姓肖。他姓东方,真实的名字叫东方逸,东方鸿渐的亲生儿子,八年前亲手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巨大的震惊排山倒海而来,阿三的身世居然这么迷离……
他竟然是东方鸿渐的儿子?
那他们岂不是兄弟?
“如梦小姐是不是过于惊讶了?别误会,我们之间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我和邵阳只是东方鸿渐的养子……”
嘴角冷漠的勾起,阿三平板的打断他的冷嘲热讽:“杀我还是抓我?”
东方邵宇说:“果然是英雄都有软肋,当年徒手战群雄的三少爷,威震八面,毫无弱点,现在可不同了,你有了软肋,就是林如梦小姐,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所言非虚啊!三少爷,这次你觉得你还能脱身吗?”
“试试看。”
语毕,阿三夹着烟的手指送至口边,霎那间从口中掏出两只指尖大小的豆状物骤然摔在地上泛起浓重的烟雾,身体一轻被他腾空扛起,已然飞奔……
东方邵宇凛冽呵斥道:“抓住他们,不要伤了女人!”
迷烟中我呛得迷了眼,只闻得耳边一声声哀惨沉闷的叫声,濡湿浓稠的液体不停地飞溅在脸上,是被杀者的血腥……
中途阿三箍着我的手臂陡然震颤一下,明显松了力气,险些将我摔脱,但立即收的更紧,腰间都被他的大力抓疼了,但我却更心安。
只要不放开我,就什么都不怕。
许久之后,眼前一片郁郁葱葱树林,四下无人,我知道我们已经出了危险的重围。
“咳……咳!”重感冒加上迷烟呛的反应,让我不自觉的咳嗽,“阿三,放我下来,我跟着你走就可以了。”
阿三终于放下我,瞧瞧我的脸哧的笑出来,黑糊糊之中依稀看的出他的胸膛笑得一颤一颤,我邪虞他一眼:“笑什么?”
他用袖子在我脸上用力抹了几下,于是笑得更开了。这么一抹,我清晰感觉得出,我现在一定被他蹭的满脸是血!
嗔叫一句,回手就朝他胸肩打了一巴掌,只闻他的笑音猝然沉闷,接触他肩膀的黏腻感顿时令我发毛,开始胡乱摸起来,这片温热且湿乎乎的分明是正
、(29)
“你受伤了!”难怪方才手臂一震;是中枪了!蹭了我满脸的不是别人的血;正是阿三的血啊!
“没事;小伤。”
我拉他的手急道:“我们快走,离开这里快找医院!”
阿三夸张的“哎哟”一句;坐到地上左手摸着右胳膊懒散的叫嚷:“亲爱的梦梦;这支胳膊今天受挫了,这还一个枪口呢!”
我更急了,蹲下来心惊肉跳的抬起他的手臂来来回回打量:“……还有哪受伤了?”臂肘处果然还有一个深深的枪眼,狰狞的嵌着,十分慎人……
阿三撇着我忧心忡忡的样子却得意了似的:“心疼了吧?”
我胡乱的往他胸口一袋里摸出打火机,按着借着光亮揪心的盯着他浑身上下,鼻子一酸,嗓子就哑了:“还有没有了;是不是很疼……”
抓住我按着打火机的手,火光中,阿三脸色略显苍白,但那眼眸幽幽闪烁着,比以往更光亮了。受伤的手不顾伤痛爬上我紧张的脸,擦掉下眼睑的濡湿,低低地说:“没有了。哭什么,死不了。”
我半哭半笑:“我知道你死不了,我就是难受……”
“……嗯。”阿三突然不说话了。沉默了许久,直到火苗烤的手指发疼,我熄掉打火机和他一起发呆。
“走吧,时间久了伤口会感染……”
“再坐一会儿。”
连撕带咬的从衣服上弄下几条布条给他流血的伤口绑住,然后我们就在冰凉的草地上靠着大树安静的坐着。
仰望上空,银河很安详。月光渐渐移至最高处,缓缓瀑布般展开倾泻而下,朦朦胧胧的照亮了这片小树林。
很久的很久,他说:“我妈姓肖,我跟我妈姓。梦梦,你不用觉得自己脏,其实我和你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我妈是舞女。”
“……你不是东方鸿渐的儿子吗,你妈妈怎么会是舞女?”
“正因为我妈是卑贱的舞女,怀了我,想让东方鸿渐承认我……为了封口保护名誉东方鸿渐痛下杀手,在我妈怀我七个月的时候……他只是没想到,我妈为了保我的命,只怀了我七个月就到医院偷偷把我生了送去朋友的孤儿院。东方鸿渐是人吗?他不是。他是个畜生。他杀了我妈,杀了知道真相的肖家全家十几口,你说我杀了他一个,应不应该 ?”
凄楚坚毅的话令我心痛不已,我知道在这个打开心扉扒开往事的时刻,我什么都不用说,不用安慰,只要握住他的手,倾听。
“我这个人,比任何人都记仇。有了仇,一定要报……因为我是在仇恨中长大的,最重视的东西就是恩怨仇恨。”
“我和子浩就是在孤儿院认识的。我们两个一样,小时候在孤儿院,谁要是欺负我们,我们一定要双倍奉还。那时候我们只有五六岁……就已经比同龄孩子懂很多东西了,我想这就叫天生的。”
每个人背后都有不为人知的刻骨铭心的故事。
每个英雄背后都有不为人知的自卑。
没有十全十美的人,谁的回忆不是劣迹斑斑?
……
番外2
汽车停在山水脚下。
“子浩,不是说阿三受伤了,这是什么地方,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无烟面对陌生的地方茫然担忧的问。
“你不是喜欢看风景,我带你来看风景。”宋子浩微笑着说。
无烟怔怔然:“你骗我?”
“没错,我骗你。”
异样的预感油然而生,已经觉察多留不宜,无烟尴尬一笑:“那,我们回去吧。我跟阿三约好晚上要一同出去……”
宋子浩打断她:“既然来了就别走,我没打算让你走。”
修长光洁的手拉起她的把握在手里,无烟吓了一跳,欲抽出却被捉住。宋子浩把玩着她纤细无暇的手指邪魅的说:“难得我们单独相处,我想让你陪陪我。”
无烟立即神色慌乱起来用力抽出手,“我们回去吧……”
“阿三说的没错,我们两个对女人的品味一样。我们都是被你身上的忧郁气质吸引了。”
“你有什么极美的地方?没有,身材平平,姿色平平,偏偏长了一双迷死人的眼睛。”忽地伸手扣住她羸弱的脖颈,拉到身前,毫无迟疑的便吻上了那双梦寐已久的水目……
强烈的危险气息焯烫了敏感的神经,受惊的无烟条件反射的推他,对方却纹丝不动,重若泰山,大力一压便将瘦弱的身子压在身下,拉扯掉领带,炙热滚烫的双唇不容拒绝的在女子纯白无暇的肌肤上开垦侵略。
一向沉稳的宋子浩突然一反常态……
“放开我,你放开我……我是阿三的,你不能碰我!”狭小的空间躲无可躲,宋子浩回手志在必得的锁了车门,更让她逃无可逃,只能弱势的躲闪对方霸道的索求,抽出头上的簪子抵在他颈动脉处,做最后的抵抗:“子浩阿三是你最好的兄弟,你不能这样对我!”
可是,得到的依旧是冷酷的毫无波澜的口气:“杀了我,或者从了我。你想好了,你身后还有不少活着的人。”
啪嗒,金属细簪跌落到地上,手指缓缓握成拳又张开,愤怒的甩了宋子浩一个清脆的耳光!
“我今天才认识你!唔……”双臂被重重钳制住,对方惩罚性的吞没了她的怨恨和怒骂,大掌果断的解开彼此的束缚,冲入柔软的体内……
痛苦令无烟闭上眼睛,无法摆脱便只好认命承受,却逃不过侵略者讥诮的话。
仿佛是恶魔企图猎杀之前的最后恐吓……
“昨天阿三跟我说要跟你结婚,是不是很幸福?”
扭过无烟的脸,用力捏着强迫她睁眼看着他,“你知不知道,他还跟我说了什么……他说要金盆洗手,陪你隐居……他说你想要平淡的生活,讨厌黑暗!”
捏住下颌的手滑至颈间,手腕一个施力,加剧了律动的幅度,残忍的笑道:“今天我就告诉你,不可能……”
车窗外上方盘旋着两只鸟儿,正在蔚蓝的天空中欢快的飞舞吟唱,动人明媚的歌声吸引了车内正在欲望中对抗的男女,凛毅决绝的目光射向鸟儿的那一刻,无烟就知道它们快乐的命运即将结束……
果然,下一秒,伴着两个犀利的枪响,一双碧鸟停止了歌声,纷纷坠落……
徒剩无奈的叹息,分不清眼睫毛上湿漉着的是汗还是泪。
“为什么……是因为嫉妒,不想让我们幸福么?”
“呵呵……”魔鬼忽而凝重了,“因为你干扰了我……”
他讨厌这种感觉,看着身下女人委屈的眼泪,浑身不舒服。想到她和他即将双宿双飞,便满心烦躁。
这是个什么女人?居然把他的整颗心都搅乱了!
他绝对不会为任何一个女人付出真感情,因为他永远忘不了他的父亲是怎么死的!
服毒自杀,为一个千方百计陷害他骗走他一切的女人抛弃人间!
父亲是个窝囊的男人,一辈子被女人玩弄。他绝不是!他发誓决不让自己爱任何女人,女人是用来玩的,用来打发时间消遣光阴,而不是用来上心的……
所有女人天真的眼神,都藏着冷酷无形的针,是哄骗男人的假象……
捡起地上的衣服,厌恶至极的蒙住眼前幽怨的眼睛,强迫自己施加更深的凌虐,一个念头忽而浮出脑海……
没有任何人可以干扰他,打破他的誓言,动摇他的人,唯有死路一条……
无烟呆坐在房间一动不动,从昨晚回家到现在没有出门,没说话,也不吃东西。她心情很不好,压抑的望着苍白的墙壁,想了许多。
昨晚宋子浩送她回来的时候已经半夜了,她虚弱并恶狠狠的瞪他,用尽全身仅有的力气又打了他一巴掌,骂他下流无耻。
欺负了她,威胁了她,他很得意了?
可他没有,昏黄的路灯下,宋子浩的表情很复杂。等她要推门而入时,又拉住她强迫的吻她,不同于先前的狠厉,他倾注了隐隐的感情。他还是忍不住放纵了……
伤害了她又难以克制的怜惜……
然后他松开霸道的手目送她进门。
关门的刹那宋子浩竟然在问,无烟……如果当天在夜总会救你的人是我,你会不会爱我?
无烟苦笑摇头,仿佛是否定什么,又仿佛太茫然:我爱阿三。不是为了报恩。宋子浩,我不会爱上你,因为你不是个敢爱敢恨的人……
两双脚步声在门外响起,同时听到谈话声。
母亲在说:“小烟昨晚回来很晚,看起来特别疲惫,好像是着凉了,回来之后一直在房间待着没出来,也不让我们打扰。”
说话声停在门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