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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一落,就听见个声音嬉笑着接道:“正是,六大门派么,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这声音慵懒沙哑,带着几分逗弄的意味,四人回头看过去,原来是个相貌十分平凡的二十一二岁的月白衫子的青年。胡若非不免有几分惊讶,这人看来并无伙伴,独自一人前来,想必是十分厉害的吧。
这人样貌虽然普通,但是一双眼睛灿然流光,十分明亮。赵瑾晨和他一对视,就觉得对方眼中似乎霍然就闪过了一道亮光,心里也惊了一下。他定定神才冷笑道:“那你来做什么?”
那青年笑眯眯地十分和善道:“在下姓凤名三,无门无派,就是来这修真大会开开眼历练一番。各位朋友大姓大名?”他言谈举止都透着一股不经意的慵懒,站着都似没有骨头一般斜斜歪着,让小狐狸无端便觉得此人甚是讨厌。
张远疏远而有礼地给那青年介绍了一行几人,修真大会鱼龙混杂,他以前是从未听过“凤三”这个名字的。凤三眼光依次从几人身上划过,嘴角一斜笑道:“几位果然都是少年英雄,想来能在这修真大会的比试上大放异彩。在下就不叨扰了,赛场见。”说着抱抱拳晃着朝前走去,倒是有些出乎赵瑾晨意料。
胡若非若有所思道:“这人很厉害吧张大哥?我们也准备入场吧。”张远皱眉道:“丝毫察觉不到他的实力。”修士一般运用神识,比自己修炼阶层高的,虽不能准确探明对方是何种阶层的,也能测出个大概,比自己低的就更不用说了。赵瑾晨不耐烦道:“别管那么多了,场内若遇见便知晓了。”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写粗来的东东,自己看了也脸红。
最近……在看海贼王和甄嬛传。码字好少,各种内疚中啊……勤快,要勤快了。
☆、雾林
临近入场,大门处已是围的水泄不通。主持入场的弟子统一的黑色衣衫,腰系金带,在人群中十分显眼。胡若非看看周围的入试弟子,兴奋地握握拳头道:“快开始了呢。”周围参试者几乎都比他们高出一个头来,他们几个除了张远,几乎都被人群湮没了。
一个女弟子手持一面红色小旗御剑飞到空中运气朝众人道:“各位考生,截止昨日报名参赛者有叁仟贰佰壹拾贰人。”她语调平静,但十分响亮,喧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她满意地点头接着道:“初试十分简单,只要大家在一个时辰内赶到岛屿中心塔,那便算正式考生了。”
胡若非跳起来眺望一下远方,忍不住疑惑:“这岛中心距离这里不过五六十里路程吧?一个时辰绰绰有余。”张远摇摇头道:“小心谨慎为妙,不会那么简单的。这修真大会的试题每次都变,这次的也不知会如何出。”
这女弟子话音一落,底下众人都开始议论纷纷,一个修士大笑道:“这有何难?我用缩地术不消半个时辰便可到达。”另一个修士接道:“哈哈,王兄说的正是,便是在下,也绝用不了一个时辰。”张远摇头道:“缩地术是绝对不行的,九龙岛几大修界长老联手设下结界,缩地术这类法术是禁止使用的。”
那女弟子眉毛一弯,挥动手中红旗,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她沉声对那底下众人道:“我好心提醒一下吧,初试合格人选,不会超过三百人,请入场吧。”
三,三百?跃跃欲试的众人顿时有些傻眼了,一时竟居然无人敢踏入门中。胡若非点头道:“参赛的有叁仟多人,也就是说,十个人中会进去一个。”这女弟子既然说了是一个时辰到达中心塔即可,那么这落选的弟子,必然是在到达过程中被淘汰的。也就是说,这到达中心塔的路程注定了不平静。
前面终于有粗犷汉子拔出剑来,大吼一声:“在下山东连成派弟子袁明,先行一步也!”说着头也不回冲了进去。胡若非拍掌赞叹道:“好男儿!张大哥,小晨小越,我们也跟上这位袁大哥!”他说着拼命往前挤去,只是站在后面,想挤进去可不容易。那汉子一带头,后面众人都不再迟疑纷纷跟了进去。
一越过那扇大门,张远只觉得眼前一晃,忙伸手拽住胡若非和周越,嘴里喊道:“都抓住!”他们在一起练习月余,十分默契,胡若非忙伸手抓住小狐狸,四人并排站定。胡若非耳边猛然便归于一片寂静,惊讶地四下环顾一周问:“那么多人都跑到哪里了?”
周越迟疑道:“这里设有乾坤术对不对?”乾坤术他也只在书中看过,此术是道家十分炫目高深的法术,纵然是三尺之地,也可分割成无数空间。张远道:“想来便是,小越果然看书不少。也不知道被他们分割成了多少份,总之,我们径直去中心塔便是。”
赵瑾晨凝神道:“看来这个空间不止咱们。”他说着指指前面树丛上若隐若现的几个身影,说话间这空间内又陆续进来了几个人。胡若非惊叹道:“这法术真好玩,我们走,哈哈,要第一个到!”他说着纵身一跃,远远落下,张远等人紧跟其后。
走了不到不过片刻功夫,就听见前面发出几声惨叫,胡若非心里一惊,右手支地停了下来。只见前面平白刮起了一阵凉风,白色浓雾潮水般涌了上来,纵然他眼力非凡,也丝毫看不到陷在雾中的人出了何种变故。
赵瑾晨皱着眉头看看两侧,这雾气竟是把路拦腰截断,他们要向前,必然要踏进这雾中。张远沉思一下,拿出几只铃铛示意几人分别系在手腕中:“我们进了雾中万一分开,便听这铃声寻找吧。我走最前面,咱们两人并排为妙。”
踏进雾中,这雾气浓密的竟然伸手不见五指,隐约只能看见个轮廓,四人亦步亦趋,屏住呼吸小心避开石头和树林。赵瑾晨气道:“这比试内容可真够无聊的,若是前方都是雾气,咱们这样下去何时才能到?”胡若非循声拍拍他肩膀安抚道:“别急,跟紧张大哥就好了。”
这浓雾中十分静谧,竟连只虫儿的叫声都不闻,仿佛陷入这雾中,就陷入了死寂似的。胡若非只听见一行几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也不知走了多久,真觉得这白色屏障仿佛走不到头。他想高声唱首小曲,又怕太放松了扰乱前面探路的张远,只得咬着嘴唇,忍得十分辛苦。他正憋闷中,突然脸色一凉,仿佛被什么动物的舌头舔了一下似的,顿时大叫一声“啊——”抽出背上长剑胡乱朝身侧砍了过去。
他这么一叫,只听“嚓嚓嚓”,那三人立刻速度极快抽出剑来,周越闭眼在手中运起一团火焰照过去,倒是看清了半米开外的景色,胡若非看看地下的一根藤条羞愧不已:“原来是个藤条,不小心挂了一下。”真是的,让他身为兄长颜面扫地,真是丢脸。周越那火也维持不了多久,逐渐熄灭了,周围又是一片白茫茫。
小狐狸没好气埋怨道:“你胆子也太小了吧。”张远摇头道:“方才那些惨叫可不是若非,这雾中必有古怪,还是谨慎些好。”他话音没落,听见远远近近似乎响起了几声轻微的“咔咔”声,忙横剑胸前喝道:“站定,有动静!”
四人背靠背,彼此心中都是一片宁。远方幽幽传来一个悦耳动听的女声,低低唱到:“日居月诸,照临下土。乃如之人兮,逝不古处?胡能有定?宁不我顾。日居月诸,下土是冒。乃如之人兮,逝不相好。胡能有定?宁不我报……”她反复吟唱着,哀怨的声音在雾中忽近忽远,众人竟听不出她的确切位置。
胡若非低声道:“她唱的这是什么?”张远仔细聆听低声回道:“这是妻子埋怨丈夫负心的。想来这唱歌的女子命苦的很。”赵瑾晨蹙着眉头道:“咱们比试,怎么让个怨妇在这里?真是没趣。”他话音一落,只听远近数个女子声音一起唱道:“日居月诸,照临下土。乃如之人兮,逝不古处?胡能有定?宁不我顾……”胡若非吃惊道:“不会是一群怨妇吧?”……周越忍不住“噗”地笑了一声。
张远挥剑朝上面斩去:“上面!”一阵剑风之后,便听见几声“扑通扑通”的轻微声响,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周越惊讶地捂着自己脸道:“刚才有东西添了我的脸!”那东西闪的极快,他纵然立刻出剑,剑下还是一空,什么也没有斩到。胡若非长出口气叫道:“刚才也有东西舔我的脸!若是舌头也太长了些,娘的,不会是蛤蟆吧?”
周越右手升起火焰,却比第一次要暗些,地上仅有些砍断的树枝而已。张远皱眉道:“有些邪门。”赵瑾晨冷笑:“管它是什么,只要这样就行了。”他说着右脚缓缓挪后,稳住身子,运气朝某处发声处斩去,伴着树木着地的声音,果然还有几声女子的娇声惊呼。赵瑾晨脚下一点朝发声处跳了过去:“是谁在搞鬼?”哪料想他面前猛然出现了一块巨石,他猝不及防碰的鼻子一酸,眼泪都险些流出来了。
“没事吧?”胡若非胡乱伸手拽住赵瑾晨衣领把他拎回来。赵瑾晨咬牙切齿道:“没事。”他要是找出那搞鬼的人,一定给她好看。周越沉思道:“我在书上看过迷雾阵的阵法,张大哥,你看这像么?”张远摇摇头:“若是布的阵法,绝对不可能覆盖这般远。我这里有火石,若非,把地上那些干柴捡些先笼火看看周围再说。”
他这么一说,诡异的事情又发生了,几人在地上摸了摸,却是一根断枝也没。摸了半天,而且周围的树林也都不见踪迹,只余下些石块。远处的女声本已沉寂,现在可能知道几人狼狈,咯咯娇笑几声又开始唱了起来,这次的小曲依依呀呀真是道不尽离愁别绪相思之苦。前后左右也不知那边又隐约传来了几声惊呼人,四人心情都烦躁起来。
胡若非胸膛猛烈起伏几下,忍不住大声叫道:“喂,别唱了!你们唱的太难听了!”这雾气,这歌声,都太讨厌了!他的话似乎给那唱歌的怨妇造成了打击,他这般一吼,那歌声居然真的停了,雾中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她们倒还虚心接受别人意见。”胡若非喃喃道。
“小心脚下!”张远一跃而起,朝地上刺下去,他经验比那三个少年却是多得多了,地上有些异动,他立刻便听见了。周越跳起的慢了,右脚便被缠住了,他手脚丝毫不乱,一个烈焰咒拍了过去,腿上一根绿色藤条仓皇钻到了地下。
胡若非大笑道:“看清了,出来吧,我们都是同根生啊……”原来也是个树妖。他轻轻落地,听着铃铛声和赵瑾晨对了一掌,两人轻轻落地。
那女声娇滴滴道:“同根?那便加入我们吧!”胡若非听到风声扑面而来,双手忙捧住朝自己扑过来的莫名东西:“抓住了!小越,火!”周越忙右手升起一团火焰,两只黑窟窿正直直盯着胡若非,那森然的两排牙齿中却吐出了一条鲜红的长舌,胡若非惊吓之余把那骷髅头远远丢了出去:“哇哇哇,是个骷髅头!白骨精啊!!”
“讨厌,妾身才不是白骨精呢。”七八个声音娇滴滴齐声道,“妾身在这林中住了许久,你们几个便留下来陪妾身吧。”她话音一落,风声顿响,无数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