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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子承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听到汽车的鸣笛声顿时醒了,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在马路上,而他就穿着睡衣。他左右看了看,是昨晚来过的公交站。一阵寒风吹过,他觉得冷了哆嗦了下。
嘀嘀!
子承循着汽车笛声望去,一辆没牌照没号码的公交车开了过来。公交车停下后车门打开,一名售票员从车上下来了。
“幕子承先生,你要上车吗?”
“我。。。。。。不上。”子承本想答应,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否定。
售票员微笑的脸僵住了,“这样不好吧,你昨天答应过要上车的。”
“我答应过?”子承认真回想昨天的事,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是的,你说这车有趣,明天还要来。今天就是明天,所以你可不能食言。”
子承抓抓脑袋,“我真的说过吗?我怎么记不清了。”
“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售票员恢复刚才的笑容,“昨天你来时没有说愿望,我们也答应过你,再上来时会满足你一个愿望,今天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你可不能错过了。”
“真的能实现愿望?”
“当然。”
“那我要狠狠揍凌斐。”
售票员依然在笑,“在这里说是不算数的,还是上车吧。”
“好。”子承抬脚就要上车,腿却突然停住了,紧接着说,“不上。”
售票员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玩你们自己的去。”
凌斐突然出现在子承身后,冲售票员一挥手,她就消失了,同时消失的还有公交车。子承本想转头,但身体动不了。
“看来我很招人厌,”凌斐略带玩味凑到子承耳旁说,“你最大的愿望不是去野外冒险,而是揍我一顿?”
“没错,我就是想揍你!”子承听着耳边的话,汗毛立了起来,因为他感觉到凌斐说话时呼出的湿气。
“哟,发抖啊,我还没把你怎么样呢。”凌斐拍了子承一下,子承顿时能动了,捂着耳朵躲开他。
凌斐对子承的反应很感兴趣,“耳朵那么红不是生病了吧?”
“没有。”子承的脸居然红了,结巴着说,“你、你说话时就、就不能离人远点吗?”
“我喜欢。”凌斐随便扯了个理由。
子承沉默了,凌斐是喜欢这么跟人说话,还是只对喜欢的人这样说话?如果是前者,让他很不爽。如果是后者,更让他不爽。
“你不爽什么?”凌斐突然问。
“什么,我没有不爽啊。”子承瞪着凌斐,总觉得这家伙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凌斐看了看子承,又看了看四周,“是吗,我想那辆车不会回来了,你也回去吧,记得别上莫名其妙的车。”
子承急着为自己澄清,“我没上那辆车啊,再说我也拒绝了。”
“拒绝?没有我刚才替你开口,你现在已经上车了。”凌斐瞥了子承一眼,子承顿时哑口无言。
两人间静了一会,凌斐转身想走,子承突然叫住他,“等等,那个。。。我要怎么回去?”
“等你醒了就能回去。”
子承有些着急,“那不是还有好几个小时?”
“那你在这睡会不就行了。”凌斐看似无意,却给子承出了个主意。
子承赶紧摇头,“这里又没有床怎么睡啊,要不你陪我聊会?”
凌斐差点笑了,“我还要回去睡觉,可没时间在这里陪你呆着。”
“那你怎么回去啊,教教我啊。”子承看凌斐要走,跑过去拦住他,“不许走,我手上的咒文你还没给我去了呢。”说着撸起袖子给他看。
“留着吧,挺好看。”凌斐绕过子承继续走,子承再次拦住他的去路。
“别急着走啊,还有还有。。。”子承有些赖皮的说,“你说过你有天书吧,给我看看行不行?”
“你已经见过了,还找我要什么?”凌斐淡淡说。
“我见过了?”子承正在想自己什么时候见过,凌斐已经在他面前消失。
“凌斐,回来!死凌斐,救人救到底啊!”子承在空旷的街上喊了几声,见凌斐真的不回来,气得吼了句,“你给我等着,下次见到你一定揍你一顿!”
子承很有气势地发泄完静了一会,左右看看根本没人,连点声响也没有。再看看昏暗的街道,黄色的路灯一闪一闪,几只飞蛾扑向路灯。忽然一阵寒风从耳旁略过,就像谁在冲他吹起,他吓得一哆嗦有些怕了。
“你这混蛋,真把我扔下了啊。”子承在这种环境下有些怕了,然后往家的方向跑,可近在眼前的楼房无论他怎么跑都跑不到。他有些慌了,不会真要在这里过几小时等天亮吧,还是潇洒一回以天地为被褥?
“呃。。。很吓人的。。。子桑哥,月玄。。。有没有人啊?”子承再次看了看空无一人的环境,死一般的寂静让他很不适应,他的眼眶渐渐红了,“这怎么办啊?凌斐你大爷的,留一会会死啊,诅咒你生孩没。。。靠!”
骂人的话才说了一半,不知道谁给了子承一巴掌。他捂着头转头看,居然看到凌斐。
“你没走?”
“被你骂回来了,要揍我吗?”
“不不不。。。是人是鬼都行,别让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哦,对了。”凌斐笑着说,“我突然想到你怎么回去了。”
子承听到这话充满了期待,这鬼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57冥婚 8
第8章
“呜哇!”
子承惊叫一声醒了,屋内的我不被他吓到,从墙上掉了下来。
“这混蛋!”子承捂着左脸,凌斐所谓的方法就是狠狠打他一巴掌,“我爸妈都没打过我。。。”
子承越想越气,虽然能回来是件好事,可这一巴掌是怎么回事啊,报复吗?
“嘶。。。还真打啊。”
子承轻轻揉了揉被打的左脸,火辣辣的疼实在难受。他在床上辗转了一会,想到被打的脸心里一阵委屈,委屈到后半夜根本没睡。
早上,在床上折腾一宿没睡的子承从房间里出来,正巧看到子桑从楼上下来。
“早啊,子桑哥。”子承吸着鼻子打招呼。
子桑正在穿外套,见子承的左脸有些红忍不住问:“你的脸怎么了,牙疼?”
“脸疼!”子承指着自己的脸,“被凌斐那混蛋打了,他就是个混蛋啊,居然打我!我爸妈都没打过我,他居然。。。哥,你帮我报仇。。。呜呜呜。。。”他说到后面带了哭腔。
沙发上的青巫听到凌斐跳了起来,马上写出一行字,【他在哪儿?】
子桑赶紧从楼上下来,认真看了堂弟的脸,只是有些红并没有肿,“他打你做什么,你们什么时候见的面?”
青巫看他们无视自己,气得在沙发上转圈,【你们居然无视我,无视我!】
“梦中啊,”子承撒娇似的说,“我梦到公交车了,但我没上去。然后凌斐出现了,我们就聊了几句,接着他就打了我一巴掌,然后又给了我一巴掌。哥。。。你帮我揍他,你看他把我打的,好疼啊。”
“你们聊什么了,他为什么打你?”子桑觉得凌斐不是那种会突然袭击人的人,好像不对,他曾经想置他们于死地。
子承的视线撇向一边,“我想从梦里出来,他告诉我只能等天亮,然后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跑了。我生气呀,那里只有我一个人很可怕的,所以。。。骂了他好几句。”
“那你活该。”子桑有点庆幸,凌斐昨晚可能心情不错,被骂了也只是打人,而不是要人命。
“哥,我被打了,你怎么还说我活该?”
“他没杀了你就不错,以后少惹他。”
“呜呜。。。哥,你太让我伤心了。”
青巫见他们两个真的无视自己,尾巴里冒出狐火,口中发出呜呜的警告声。懒床的小白正四脚朝天睡觉,突然感觉到身边很热醒了过来,在看到浑身冒火的青巫后,叫着往楼上跑。
子承还想说装可怜的话,可看到冒火的狐狸马上叫子桑转头,子桑看到这一幕也吓了一跳。青巫身上全是白色的狐火,但狐火并没有烧到沙发。
【凌斐在哪儿,回答我!】
如果青巫能说话,他们就能听到它愤怒的声音。
子承差点被吓傻了,呆呆回答:“我不知道,刚才在梦里见过。”
【梦里?你们真的没见过他?】青巫狐疑地盯着他们,不信任他们所说的话。
“我对灯发誓。”子承怕青巫放火烧他,伸出三根手指指着天花板的灯。
青巫没写字,仍然不信任地盯着他们,但身上的狐火慢慢减弱。
“你们吵什么呢?”被吵醒的月玄抱着小白从楼上下来,心情不大好扫了客厅的几人一眼,发现子承的脸有些红,幸灾乐祸道,“子承堂弟啊,你又犯二被打了吗?”
“我这。。。”子承正要解释,突然反应过来月玄的话立马急了,“什么叫我犯二了,还又!我一直不二,是你们脑补的好吧!”
月玄装作没听到,对青巫说:“收起你的狐火。”
青巫本想说些反驳的话,对上月玄的视线后退却了,不知道为什么本能惧怕他,于是身上的狐火彻底熄灭。
月玄再次问起子承红脸的问题,子承将昨晚的梦告诉他们,以及梦中出现的公交车。他们听完子承的话沉思了一会,看来那辆公交车真的和学生的失踪有关。对方通过梦拐走学生,再勾走学生的魂魄,然后弃尸,等几天后再偷走尸体。可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直接勾走学生的魂魄不是更简单,为什么还要弃尸再偷走,这不是多此一举?
“你们说话啊。”子承见他们不说话开口了。
月玄则说:“只能等景组长的消息。”他们不是警察,没有权利去调查,只能等景组长那边的消息。
子桑应了声,“希望那个学生昨晚没被接走。”
这时,楼上响起子桑的手机铃声,月玄松开小白让它去拿。小白很快跑到楼上,跳到床上叼起手机跑回去。子桑接过手机,居然是景组长打来的电话。
“曹操打来的。”子桑接通电话的时候开了玩笑。
“什么曹操,我是景伯乐。”景组长听到子桑的话了,急着更正自己的名字,子桑才发现这是一个没幽默感的人。
月玄接过子桑的手机问景组长,“老景啊,你打电话来不是为了证明你叫什么吧?”
“夙大师?我的天,今天是世界末日吗?”那边的景组长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夙大师居然没到中午就醒了,今天一定是世界末日!
“伯乐啊,我现在十分想见你的千里马。”月玄讽刺道。
“别别别,我怕了你了。”景组长可不敢让月玄去找他的千里马,夙大师说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于是将话题扯回重点,“其实我给你打电话是有事,你们不是要查那个孩子吗?我们已经有眉目了。”
“哦?说来听听。”
景组长轻咳了声,“是这样的,你们只说那孩子是高中生,没给名字长相,我们只能调你们附近三个小区的户口,正在上高中的男孩一共是二十八个,在本地上学的有二十一个。”
“这么多?”月玄为难了,他们又没见过这个孩子,让子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