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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家乐吸了口气又开始慢吞吞的搅抖。调好烤箱的的温度后,严浩把一箱即将成形的泡芙放进去,接过丁家乐手里的盆:“打几个鸡蛋,蛋黄和蛋清分开。”
丁家乐从冷藏柜里又拿出一排鸡蛋漫不经心的把蛋清和蛋黄分开。
忙到八点,第一批泡芙、蛋挞、芝士蛋糕都出炉,珍妮走到门前蓄足力气大吼一声,把卷闸门推到门楣上。丁家乐起先见到珍妮这彪悍的样子,相当滴汗,久了,倒也习惯了。
又是这该死的习惯。丁家乐看了一眼自己的裙子咬牙切齿。
严浩端着一盘马芬蛋糕整齐的摆放在橱柜里,珍妮捡起放在门前的一束红玫瑰取下上边的卡片念:“给喜贵西点的瘦高个美女……。瘦高个美女是谁啊?难道是我?”
“也许哦。”严浩看了一眼丁家乐。
丁家乐装不知道,珍妮瘪着嘴:“可惜啊,我已经有亲爱的了。”
严浩伸手把花接过来,取下卡片扔进垃圾桶嗅了嗅玫瑰的香味打了个喷嚏:“不错不错,省了我们买花儿的钱。珍妮,给每桌的花瓶里都插上一支。”
“不好吧。”珍妮嘟着嘴说。
“有什么不好的。”严浩伸手拆包装。
丁家乐横了严浩一眼,把芝士蛋糕整齐的摆进柜台,心里把严浩强烈的鄙视了一万遍。
(一个月前)
喜贵西点就在十字街的路口,一面朝十字街,一面靠着八丁街。靠着八丁街的那一面墙都是木头框的小方格玻璃窗。木框都是漆成暗红色。两面墙的交界处一人多高的位置伸出一个铁艺招牌,中间嵌着块黑色的木板,用很工整的金色行体字写着“喜贵西点”四个大字。
丁家乐坐在行李箱上看着跟自己隔了条马路的喜贵西点屋想了又想。无论这间店看起来有多老土,那也是他老爸辛苦经营了几十年的西点屋,不能这么白白的拱手送人,何况这个人还是严浩。只要满五年,他还能拿到一半的所有权。
但是一想到严浩,丁家乐就是满腹的不屑、嫉妒、讨厌、憋屈……
丁家乐凝着眉毛,一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十块钱的毛票已经捏出水来。之前的13块钱,严浩像打发乞丐一样慷慨的说看在一起长大的份上,算是他请了。那种慷慨的表情也跟一根刺似的扎在丁家乐的心尖儿上。
“喂……”一个中年猥琐男人在他面前来回走了两圈后停下来低声打了个招呼。
“干嘛?”丁家乐皱起脸身子后倾,跟他保持距离。中年发福的男人,挺着个啤酒肚,梳着边区支援中*央的发型,一看就让人倒胃口。
“多少钱。”那人小声问。
丁家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滚!”
“两百?”
“滚!”
“五百?”那人看了看手,也慷慨的伸出一个手掌。
丁家乐拿出手机:“再不滚,告你性骚扰。”
“有病!有生意还不做,挑什么挑,不就是个MB。”中年男不忿的走了。
“你才MB,你一户口本的MB。”丁家乐恨的牙痒痒。他又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喜贵西点屋,他家老爷子一手创立,他在里头住了十八年。不就是打五年工么,严浩再混蛋也是从小在一起混了十多年的人。虽然讨厌了点,也比沦落街头好吧……
丁家乐拖着行李箱再次走进喜贵西点,珍妮正忙得不亦乐乎。下午三点多,正好是下午茶时间,附近一些有闲的街坊邻居会来西点屋里喝一杯茶吃个点心小坐一下。丁家乐推开门,正在那些闲聊的人目光都对准到他的身上。人们不约而同的露出惊讶的表情。一个穿着蓝色军装式棉布衬衣,随便搭了条牛仔裤的年青男子,竟然漂亮得像个瓷人儿似的。
珍妮把一杯奶茶送到客人面前,木然的走到丁家乐跟前:“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找严浩。”丁家乐淡定的环视了一下西点屋里的客人,用主人的神情向他们勾起嘴唇微笑。
满屋子浮动着荷尔蒙的气息。
珍妮摇摇头:“老板说,你如果转回来就直接上楼去找他。”
严浩吃准了他要回头。
丁家乐提着行李箱上楼。住了差不多二十年的屋子,小时候在这木梯上也不知道摔过多少次跤。丁家乐微微有些感慨,走到客厅打量了一圈。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他又沉迷于当明星,到处去胡混,没再回来住过。这里一切都没变,墙上那幅赝品的虾米图都好好的挂着。他伸手推开自己的房间,十来平米的屋子干干净净的,好像每天都有打扫。桌子、椅子、老旧的台式电脑都摆得挺整齐。书架上的手办、漫画书、动漫碟一样不少。丁家乐倒在床上,嗅着床单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打了个哈欠,太累了,真想好好的睡一觉。
“砰砰。”严浩斜着身子靠着门,一脸邪恶的表情:“你还没有跟我签合同,你这样算是擅闯民宅。”
丁家乐从床上翻起来:“不就是五年工嘛,我打。顺便提醒你,五年之后这里一半是我的。”
“等你做满五年再说。”严浩眯眯眼笑着。
“好。合同呢?”丁家乐垂着头,妥协什么的虽然很讨厌,但有时候只能如此。
严浩从口袋里拿出几张打印好的A4纸递给丁家乐,一早就准备好了的。丁家乐接过来逐一阅读。
甲方:严浩(喜贵西点屋老板)
乙方:丁家乐(员工)
乙方自愿在甲方的喜贵西点屋打工,在打工期间必须遵守以下规定:
在本店上班,必须听从老板说的每一句话。老板是天,员工是地。老板说是黑的,员工不能说是白的。叫你去死,二话不说就去跳楼。
二、不得迟到早退,统一着装,不许玩另类玩个性。不得生病请假,不能顶撞客人。
三、每天七点起床开始学做蛋糕,给老板打下手。十点开店,白天帮助珍妮招呼客人,没有客人的时候,学习做糕点。晚上十点半收档后准备好第二天要用的材料。
四、包吃包住,工资一千五RMB一个月。迟到一次扣一百,顶撞老板一次扣五百。违背老板的吩咐一个月工资全扣。
合同签订五年。中途乙方如果违约,将赔偿甲方不低于十万元的精神损失费。
六、暂时没有想好,想好再来吩咐,员工是否愿意执行,请参见第一条和第四条。
甲方签字:
乙方签字:
“你这是趁火打劫。”丁家乐冷着脸把合同扔回到严浩面前。
“签还是不签,权力自然还在你手里。”严浩微微笑。
“另请高明。”丁家乐冷笑。
“后会有期。”严浩眯着一线天的小眼睛摆手道再见。
丁家乐提起行李箱下楼,才走了几步,看到楼梯拐角当年老爷子写的大字——“忍”!
丁家乐深呼吸了一下,停住脚步审时度势。
口袋里的RMB,不到十块钱。坐两趟公交车也就差不多了。晚饭怎么办?晚上住哪儿?天桥底下可以睡,但洗澡换衣服怎么办?那些无赖的混帐王八蛋咸猪手色狼怎么办?以前的那些朋友自从他没了经济来源之后,跟他断得差不多了。而且,他的手机也欠费了有半个月之久。难不成真的到路边被人当成MB?
想到刚才那个猥琐的中年男人,丁家乐一阵阵恶寒。这样的事早就不是第一次、第二次……
丁家乐再次深深深呼吸。从一开始,严浩就这么打算的。好,大丈夫能屈能伸。熬过五年拿到一半所有权的时候,再跟你好好的算算帐。
丁家乐回过头又往房间走。严浩堵在门口,将那份合同横在他面前。丁家乐扯过来,拿起严浩一起递过来的水性笔刷刷的签上“丁家乐”三个大字。
严浩露出阴谋得逞的甜美笑意,伸出大手:“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丁家乐从想杀人的眼神中艰难的拨出一丝笑。
严浩轻轻一扯将他抱了个满怀,顺势在他屁股上揩了一把油,然后志得意满的收敛起所有笑容:“合同即时生效,换上工作服,马上去楼上帮珍妮的忙。三点多的下午茶,四点多学生放学,店里很忙的。”
“工作服呢?”丁家乐挑着眉毛看严浩。
“等等。”严浩转身回房,不一会儿出来,手里拿着一套黑色衣服,还有一条白色围裙……,竟然还有发箍……
该不会是……
丁家乐大吃一惊。接过衣服抖开一看,我靠,女仆装!有没有搞错。
“没有搞错。”严浩一脸色眯眯的笑容:“穿吧。”
“你看清楚,我是男的。”丁家乐提高音量。
“有什么关系?”严浩挑着眉。
“老子不干。”丁家乐把女仆装扔在地上。严浩清了清嗓子,拿起他刚签好的那份合同在他眼前晃了晃。
丁家乐有些晕眩,口气放软:“你好歹给我一身男仆装吧。”
“请看合同中的第二条……”
这是他一早就算计好了的。混蛋!
“如果你不介意赔个十万的精神损失费的话,我就当这一纸合同不存在。”严浩撇着嘴唇得意的笑。
丁家乐咬着牙从地上捡起女仆装走到自己房里。
废了半天的力气把那身衣服套上,丁家乐站在衣柜的穿衣镜前看了一眼。草,竟然好像是量身定做的。肩宽腰身很好的勾出了丁家乐上身的轮廓。为了让自己出丑,那家伙到底蓄谋了多久。丁家乐穿上白色丝袜后,拿着那发箍实在没勇气带到头上。
“好了没?”严浩在门口敲门。
丁家乐一脸黑线的拉开房门,严浩把一双日式学生鞋送到他面前。丁家乐怨忿的看了他一眼麻利的穿上。严浩的小眼睛瞪圆,露出难得一见的深褐色瞳仁。
“头箍。”看了半天,严浩意识到还缺点什么。
丁家乐赌气把头箍套好,严浩吸了吸口水,轻轻的鼓掌:“完美。”
3
3、费先生 。。。
三、
“看到了吗?”坐在车里手握着方向盘的中年女人看着马路对面的喜贵西点问身边的青年。
青年人凝着眉,冰冷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怎么?”女人点了根烟,冷漠的笑:“你不是说你可以为了他牺牲一切么?这么快反悔?”
青年人眉头微微打了个结,推开车门下车。车子“呜”的一声开走。他看了一眼车子消失的方向,朝着喜贵西点走过去。
忙完了中午的一茬,严浩统计了一下各种糕点的消耗量,又着手准备下午的份额。他做事,丁家乐也不能休息,必须打下手跟着他学习那些制作糕点的繁复程序。
“做马芬蛋糕很简单,先拿出黄油在室温下软化以后加入适量的细砂糖打发……”严浩很一边做一边讲解。臃长无聊的过程是丁家乐很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