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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营业……”丁家乐大声的嚷着。谁那么无聊,明明都已经挂了“今日歇业”的牌子。
外头的人没有应声,只是执着的敲门。丁家乐有些恼,严浩走过去打开门,费凯文湿达达的站在外头。看到严浩,他淡笑了笑,取下眼镜擦了把上边的水珠:“不好意思,路过的时候突然很想过来喝杯咖啡坐一坐,所以就来敲个门试试。”
“请进。”严浩浮起笑。从半夜到现在,终于看到他笑了。丁家乐瘪着嘴,还是费凯文的魅力强劲。
“你好。”费凯文对坐在楼梯上的丁家乐也扯着嘴角摆出笑意,只是眼神依旧冷漠。
丁家乐不热情的点了一下头,继续吃着手里的蛋糕。费凯文坐在靠着玻璃窗的藤桌边,严浩拉开窗帘,外头的光透进店里,店里一下子明亮了许多。丁家乐吐了口气,把剩下的几副窗帘都拉开。也还是那么大的空间,却蓦得显得宽敞许多严浩替费凯文倒了一杯咖啡:“慢用。”
“谢谢。”费凯文又笑,不加糖不加奶,端起来一口喝掉一半。丁家乐愣愣的看着他,他放下杯子,严浩提着咖啡壶又给他蓄了半杯,然后从冷藏柜里拿出一块刚才做的那种冰淇淋蛋糕给他:“如果不加糖,就配着蛋糕一起吃,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费凯文微微一怔,回头看了他一眼。一贯冷漠的眼神有一刹那的呆滞。
“费先生台风天气也上班?”严浩替自己也倒了一杯,慢条斯理的加糖加奶搅拌。
“嗯,有个案子要赶一赶。”费凯文拿着叉子在蛋糕上轻轻的划下一点挑进嘴里。
“真是忙人。”
“没办法。”费凯文轻轻的吁了口气:“这个蛋糕是新品吗?味道真好。”
“是啊,刚刚做出来的。”严浩浅笑着说。
费凯文又挑了一点慢慢的品尝个中滋味。
“有什么想法?”严浩看着他,似乎都忘了旁边还有个丁家乐。丁家乐翻了个白眼,低头吃蛋糕。费凯文看着玻璃窗外的马路。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阳光从云层穿透过来,照在地面上,明晃晃的带着些刺眼的感觉。
“雨过天晴了。”费凯文自言自语。
“是啊,终于晴了。”严浩重重的舒了口气,好像卸去了一个沉重的负担。
“这个……,味道真的很不错。”费凯文拿着叉子将蛋糕慢慢的切成小块小块的,再斯文的送入口中,声音絮絮道:“甜甜的酸酸的,有点可爱温馨的感觉。就像年少时候的心事,喜欢一个人很久了,那种感觉一直徘徊在心里面,想对他说,又怕吓到他了。于是一直就那么忍着,以为自己能把那个秘密一直隐瞒下去,自己回想起来的时候,还会觉得有种甜涩的感觉。”
又是这种论调。丁家乐轻轻的摇了摇头,撇嘴看严浩。果不其然,严浩的眼睛亮了,脸上的笑意也加深了一分:“看来这蛋糕的名字有了,就叫秘密。”
丁家乐要喷了。严浩那一身猥琐宅男的气质,竟然还玩起文艺小青年的范儿来。拜托啊,做蛋糕而已,你以为作诗啊。
严浩显然没看到丁家乐将他先前加给自己的鄙夷悉数还回,坐在费凯文的面前,各自手捧着一杯咖啡笑眯眯的闲聊。
丁家乐吃完蛋糕,进操作间把纸碟扔在里头的垃圾桶里。转回身看到那两人,不屑的横了一眼,犹豫着自己是就坐在这里继续当是电灯泡看严浩的好戏呢,还是上楼去休息休息。犹豫了一会儿,他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五点多了,再熬一会儿就得吃晚饭。这两人聊得这么Happy指不定一会儿就去约会把他扔一边不管了。丁家乐瘪着嘴上楼去拿了个钱包,打算自己去觅食。
拉开店门,严浩伸头:“去哪儿?”
丁家乐看着拧过头来的费凯文,揉了揉额头:“雨停了,我出去转转,闷一天了。”
“别走太远,一起吃晚饭。”严浩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问。
难得他还记得要跟自己一起吃晚饭,丁家乐扁扁嘴点了一下头:“好。”
费凯文也看了一眼时间,起身:“不好意思,打搅你们太久了。”
“没关系,没关系……”严浩不迭声的说着。
“多少钱?”费凯文拿出钱包。
“今天不营业的哦……”严浩笑眯眯的看着费凯文:“跟费先生聊天,我也很开心。我已经当费先生是朋友了,请朋友喝咖啡什么的是很正常的。”
丁家乐漠然的看着他们这样推推搡搡。
费凯文迟疑:“那好,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丁家乐冲费凯文翻白眼。看着一身名牌,还开价值三十几万的车,也不过是个抠门的守财奴嘛。
“这样吧,严先生当我是朋友,我也当你是朋友,你请我喝咖啡,我请你共进晚餐如何?”费凯文很有风度的笑着,又回头看了一眼丁家乐:“一起。”
“这怎么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礼尚往来。”
严浩看了丁家乐一眼:“那好吧。”
丁家乐也免为其难的说服自己答应费凯文这个提议。像这种一身名牌的人,总不至于请吃大排档吧。洋酒、牛排?再不济那也是下馆子。天天跟严浩一起吃快餐,都快不记得大鱼大肉什么滋味了。他偷偷扬起嘴唇。
8
8、装X的人生 。。。
八、
虽然不是什么五星级的大饭店,倒也是间挺别致的马来西亚餐厅。在东新路的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子里。费凯文好像是常客,穿着马来服饰的服务生一看到他立即迎上去:“费先生,您来了。”
费凯文弯着嘴唇点了一下头。
“这边请。”服务生把他们带到一个清静的位置。也许是受台风影响,客人不多。微黄的灯光和若有似无的音乐,把气氛弄得还挺舒适。
服务生拿来餐牌,丁家乐扫了两眼。对马来西亚菜完全不熟悉,看这些也无非是装个样子。他睨了一眼严浩,显然他也不懂,从前翻到后,又把餐牌放到桌上。
“如果不介意,我来点菜。”费凯文说。
“好。”严浩笑眯眯的看着他。到今天早晨明明都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死相,这个时候倒好像是满血复生。丁家乐忍不住白了一眼。
“吃马来西亚菜肯定要尝尝他们的肉骨茶、咖喱鸡和沙嗲牛肉,再来一盘沙参鲈鱼,一份青菜。有没有水果沙拉赠送?”费凯文笑问服务生。
“如果是费先生,当然有。”服务生笑着说。
“嗯,那就这样吧。”费凯文合上餐牌。
丁家乐打量着四周,对于这种异国情调的餐厅觉得很新鲜。把味千拉面和KFC、麦当劳这些快餐扒掉,这还是他头一回吃外国菜。费凯文替他们倒上茶水:“这个地方我很喜欢,味道比较正宗,气氛也不错。”
“嗯,的确挺不错。一看就跟费先生的品味十分吻合。”严浩也装出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要是忽略点他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甜点味,说不定他还真能装一装。丁家乐忍着笑,实在可惜啊,那浓郁的点心味,叫人一闻就知道他只不过是个做蛋糕的。这样的人跟费凯文站在一起很不搭调。虽然丁家乐不咋喜欢费凯文,但也不得不承认他举手投足所带出来的都是一种叫“涵养”的东东。这种东东,把他与严浩、丁家乐区分开。
“费先生经常来这里吃饭吗?”严浩看了一眼四周。
“嗯。”
“听说马来西亚菜以酸辣为主。”
“是。”费凯文点头:“不过没有四川菜那么浓烈刺激,我喜欢酸辣,胃又不是太好,所以想吃酸辣的时候就来这里过一下瘾。”
“你的胃不太好?”严浩眉心微微皱了皱:“胃不好,你还喝浓咖啡?”
“习惯了。”费凯文笑了笑,偏着头,伸着手指挠了挠脑门。再平常不过的动作,他都能做出一种优雅的感觉。
丁家乐扁着嘴,心里老大一股不舒服。说什么胃不太好才来吃马来菜,装作一副弱不胜衣的样子。以前只道是女人才爱装这套,没想到男人装起来一点也不差。嘁。
服务生端着托盘过来,丁家乐坐直身体,看着丰富的食物摆到面前时,刚才的负面情绪一瞬间消散。怎么说也是这位爷买单,不能吃了人家的,还在背后说人家的不是。喜欢装就喜欢装吧,反正又不是杀人放火。丁家乐揉了一把胃袋,提起筷子。
咖喱鸡的味道很不错,没有外头买的咖喱那么重的刺激味,比较温和。沙参鲈鱼也很好吃。肉骨茶的味道尤其赞,虽然名字里有“茶”,却是一种加了香料的肉汤,味道跟中餐的传统煲汤比显得有些怪异,但是丁家乐一点都不排斥。一轮荤菜尝了个遍,再吃水果沙拉,清新爽口。
费凯文几乎没怎么吃,慢慢的喝着清水,偶尔吃一点水果沙拉。
“还合品味吗?”费凯文问。
“嗯,很好。”严浩也吃的慢条斯理。
“都忘了问你们吃不吃得惯……”费凯文笑了笑:“我偶尔脑子一短路,就不太考虑得到别人。”
“没关系,我们也是口味很杂的。话说这是我第一次吃马来西亚菜,还得谢谢费先生带来这么别致的餐厅。”严浩的圆滑的跟费凯文套近乎。
“那我还真是荣幸。”费凯文浅笑。
“荣幸的是我才对,这也算有纪念意义的回忆了。”严浩嘿笑。
费凯文喝了口水,眉尖轻轻挑了挑:“严先生是本地人吗?”
“嗯,不是,不过是在这里长大的。”
“这么年青就开了间西点屋,是继承父母的事业?”
“不是,是师父的。”严浩的笑容收敛了一点。
“呃……,看来你是你师父的得意弟子。”费凯文笑了笑:“这么年青有为,你父母应该很欣慰吧。”
严浩的笑容变得僵硬。
死穴。丁家乐看了严浩一眼,别看他在外头一副百毒不侵的痞像,父母是他的死穴。虽然丁家乐也不知道具体的细节,但是从老爷子从前对严浩的训斥和自己的推理中得到一些眉目。严浩是个私的,所以从来没人在他面前提他爸爸的事。上学的时候谁要敢说,必定能享受到被严浩揍到半死的待遇。他抬起头看费凯文:“严浩的父母都过世了。”
“呃……”费凯文顿了一下:“不好意思。”
“没关系。”严浩扯着嘴角看了一眼丁家乐。
“二老年纪都不大吧,怎么……”
严浩又蹙起眉头。
“还有兄弟姐妹吗?”
“严浩是独子,没有兄弟姐妹。父母都死于意外。我还以为费先生是教养很好的人,没想到你也这么八卦。”丁家乐噼哩叭啦的自顾替严浩挡住费凯文的那些问题。费凯文挑起眉,被抢白了一通,没有生气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好像觉得这样问一问也不过只是一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