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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像-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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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未平转过头,脸色阴沉得像一盆水,眼睛一眨不眨地冷飕飕地盯着阮思明。

阮思明还从来没看到过赵未平的脸上如此充满杀气,好像要把他生吞下去,直盯得阮思明头皮发麻,心律不齐。

阮思明赶紧给自己找台阶下,说:“我、我、我去通知他们开会。”

“还有心思替别人说情?”

看着阮思明的背影,赵未平心底的火不觉又冒了起来。

真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往往越是注意的地方越容易出现问题,这就是所说的“灯下黑”。

眼看灾民转移安置这一阶段的工作就要圆满结束了,可这一把完全有可能把所有取得的成绩烧成灰烬,至于由此而引发的后果更是难以预料。

这火着的也太不是时候了!

古人说,势不可用尽,福不可享尽。

凡事不可太过。孔子说:“过犹不及。”

抗洪以来,自己似乎过于露脸了,好像一个人独享了所有的光环,所有的赞誉,所有的艳羡。

事情终于发展到了顶峰。这把无中生有的大火,把一切又都拉回到起点,再一次使之平衡。

赵未平思来想去,像一头困兽似的,独自一个人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懊恼使他的心情灰暗到了极点,满腔的怒火烧得他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赵未平咬着后牙槽恨恨地想。

从一开始,党员大会的气氛就显得异常的紧张压抑。

赵未平脸色铁青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阮思明拧着眉头,不住地喘着粗气。妇女主任于娟仍然是哭泣不止。而何长顺则是悲天悯人般的老泪纵横,唏嘘不已。

会议的议程很简单,先由阮思明简要地介绍了一下事故的经过。

“总之,这次火灾是偶然的,是……”阮思明考虑着用词。

“不是偶然,是必然。”

没等阮思明考虑好下句,赵未平就硬邦邦地插上了一句。

“是必然,可是……”阮思明还想说点什么。

“你不要再斟酌用词了。”赵未平声音不高,但具有足够的穿透力,“这就是一场因为责任心不强造成的事故,不用做别的解释。”

赵未平话音刚落,于娟就哭出了声。何长顺也喉头哽咽,难以自持。

“往下进行吧。”赵未平吩咐道。

阮思明叹了口气,指着于娟和何长顺道:“你们俩,该你们俩的了。”

阮思明说完,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狠命地挠起头皮来。

接着是何长顺和于娟分别做检查。

于娟的检查基本上没说出几句话来,基本上都被哭声湮没了。

何长顺的检查很简单,就是大骂自己“不是人”,“应该千刀万剐,下地狱。”

“你就别赌咒发誓的了,那有什么用?还真能剐了你呀?你还真能下地狱去呀?”尤锋打断何长顺的话头。

最后,大家就处理意见进行举手表决。

会议一致决定:撤消村阮思明村党支部书记职务,暂时代理书记一职;给妇女主任于娟党内严重警告处分;给予何长顺开除党籍处分。上述决议报乡党委。

赵未平主动地检讨了自己作为乡里包村干部所犯的错误和所应承担的责任,并表示将由他自己直接向乡党委和县委做出检查,并请求处分。

最后,赵未平面无表情地又追问道:“对以上决议谁还有不同意见?”

每个人都表情肃穆,默默地摇头。

“散会。”赵未平一挥手。

“那什么,我他妈的不是人哪,我能对得起谁呀?我他妈的白活啊!”

赵未平的话音儿刚落,何长顺就再也控制不住了,双手抱头号啕大哭起来。(本章完)

第一百零九章 造化弄人(3)

导读:

徐才给沈宝昌添上茶水,若有所思地道出自己的分析:“钱书记对这件事的态度是至关重要的。当然,其他领导的意见也是重要的。因为,这毕竟是可能给全县抗洪工作带来负面影响的一个事件哪。”

咂摸着徐才带有明显提醒意味的话语,沈宝昌一仰脖子,“咕噜”倒进去一杯茶水。

正文:

这回,赵未平肯定栽了!

接到东村灾民安置点发生火灾的报告后,沈宝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样的在徐才的陪同下,沈宝昌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火灾现场,见到了等候在那里的赵未平等人。

赵未平明显地瘦了,双眼充满了血丝。不过,表情依然沉稳。阮思明的神情就显得比较焦灼,给人一种惴惴不安惊恐不定的感觉。

沈宝昌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表现得气定神闲,一派大将风度。这让赵未平和徐才都感到吃惊。

沈宝昌始终面沉似水,表情中掺杂着一些遗憾,围着现场一圈一圈地转,似乎要记住每一个残垣断壁。

徐才私下示意了他一下,意思是说转得差不多了,该说点什么了。

对徐才的这一提醒,沈宝昌并没有反应过来。

赵未平把村党支部关于火灾事故的调查报告和处理意见以及自己请求乡党委和县委给予处分的报告递给沈宝昌。沈宝昌接过来,用手掂了掂,打了个唉声,仍然没有说什么,只是同赵未平很悲壮地握了握手,然后上车走了。

“您刚才应该说点儿什么。”

在回乡的路上,徐才对沈宝昌说。

“说什么?”沈宝昌瞥了一眼徐才,口气里不乏讥讽。

“出了这么大个事儿,您总应该有个态度吧?”

“哼!”沈宝昌从鼻子里擤出一个字,“言多有失,这叫此时无声胜有声。

“佩服,佩服。”徐才不失时机地及时送上谄媚。

洪水过去后,天气好得异常,总是晴空万里,不染纤尘。明晃晃的日头就像故意逗人一样,你迫切需要它的时候,你连点影儿都摸不着,现在不需要它了,它反而整天无所事事地挂在天空,照得人间万物清澈透明,难以阴暗。

此时,沈宝昌就觉得那轮日头特别讨嫌,特别可恶。

“你他妈的早干什么去了?”沈宝昌站在办公室的窗户旁,歪着脑袋瞧着天空,在那里咒骂。

“啊?”正赶上徐才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走进来,听了个一头雾水,不明就里,“我取茶去了?”

“没说你。”沈宝昌不耐烦地道。

“吓我一跳。”徐才望了一眼神经兮兮的沈宝昌,讪讪地一笑,把刚刚拿来的乌龙茶分别放到沈宝昌和自己的杯里,冲上开水。然后走到沈宝昌的身边,递给他一支香烟。

“赵未平这回……”徐才欲言又止,眼睛盯着沈宝昌的脸,观察着他情绪的细微变化。

沈宝昌接过烟,在桌上轻轻地蹾了蹾,然后叼在嘴上。徐才马上打着火递上去。沈宝昌很惬意地深深地吸了一大口,任辛辣的气体钻进他的五脏六腑,眯起眼睛,似乎是在慢慢地玩味,品尝。

徐才把倒满水的杯子端了过来,放在他身旁的桌上。

沈宝昌很适应徐才的这种殷勤。

这种殷勤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享受到的。能够享受到这种殷勤是一种权力的象征,是一种地位的象征。

钱似海就有这种可以享受殷勤的权力和地位。

当然,能够很适应地为这种权力和地位及时地奉献上殷勤的人也绝对不是凡人。

跟钱似海的那几年,沈宝昌就把及时地为钱似海奉献恰到好处的殷勤,作为自己的主要工作之一。也恰恰由于有这样得天独厚的奉献的条件,沈宝昌不仅仅相对增加了许多同钱似海接触的机会,学到了许多其他人所学不到的东西,更重要的是他借此机会,把钱似海的脾气、秉性、生活习惯,都摸得一清二楚。反过来,这又使沈宝昌奉献的殷勤更加具有针对性。比如,开会的时候,如果钱似海自始至终都不发言的话,那么就说明他根本就不想通过开会来解决什么问题,而仅仅是走一个过场而已;如果钱似海对什么事儿暴跳如雷,那就说明他对这个事儿很认真。那么,也就有了解决的可能性。相反,他如果始终笑眯眯的,就说明这个事儿就绝排不上日程。此外,钱似海一清咳,就需要马上送上他那只大号的不锈钢水杯,而且水一定得是滚烫的。如果钱似海的右手指一旦在桌上轻轻地弹动了几下,那么就需要马上肃静,因为这是钱似海要开始讲话的信号。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沈宝昌当上临江的一把手以后,也处处想模仿钱似海的作派,可是应者了了,只有徐才颇得其中三昧。

沈宝昌品足了烟,喝足了水,这才开了金口。

“这件事,必须马上向钱书记单独汇报。这不是个小事儿,有可能影响到全县抗洪的大局。”

徐才吧嗒吧嗒嘴,觉得沈宝昌这几句话说得还有点深谋远虑的意思。尽管沈宝昌的语速很缓慢,但徐才听清楚了他的潜台词,这就是沈宝昌要亲自出马,拿火灾事件向钱似海说事儿了。

“看来,赵未平好像已经向钱书记汇报过了。”徐才不得不提醒一下沈宝昌。

“什么?他又隔着锅台上炕了?”沈宝昌“扑棱”一下站起来,凝眉瞪眼,连说话声都变了调。

徐才指了指赵未平给县委写的请求处分的报告,把双手一摊。

“他净干这种目无组织,目无纪律的事,太狂妄了,简直……”沈宝昌指天跺地,气急败坏。

“是太不像样子了。哪能这样呢?眼睛里还有没有党委?还有没有书记?”徐才也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沈宝昌“啪——”地一拍桌子,像钱似海那样倒背着双手,在屋里快速地来回走动起来。

徐才看得出,沈宝昌真让他给撺掇火了。

“我们也不能就这样挺着啊?下一步怎么整?”徐才提示道。

沈宝昌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赵未平的这种做法无疑表明根本就没把他这个临江的一把手放在眼里,就更别说尊重了。

“你马上通知开党委会,专门研究东村火灾的处理问题。拿出具体处理意见后,上报县委,上报钱书记。”沈宝昌转过胀得通红的脸,犀利的眼神显得恶狠狠的。

新烀的狗肉端了上来,屋子里顿时弥漫起诱人的香味儿。

“好,好!”沈宝昌的心情已经明显好转,因而显得精神头很足。盯着香气四溢的狗肉,嘴里不住地叫好。

沈宝昌就好这一口,所以徐才的马屁拍到了正地方。

徐才夹起一块狗大腿敬给沈宝昌。

沈宝昌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嘶嘶哈哈地边吹热气边大吃起来,现出一副贪相。

徐才咧嘴一笑,给沈宝昌倒上一杯当地泡的琥珀色的酒,两个人也没多说什么,杯子一碰,就彼此见了底。

一阵大嚼大咽之后,沈宝昌抻了抻腰,松了松裤腰带,又剔了剔牙花子,这表明肚子里已经有了底了。

徐才不失时机地递上烟,并打火点着。

沈宝昌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夹着烟,咝咝啦啦地品味起来。

这从前是钱似海吸烟的典型动作。

沈宝昌现在做起来已经很形象很自如很生动了。

“也别太上火了。坏事变好事。通过这些事,终于看清了他赵未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徐才重新盘了盘腿,完全是一副经历过大风大lang的模样。

沈宝昌吹了吹笼罩在眼前的烟雾,看了徐才一眼,不觉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落寞。

“说不上火是不可能的。”沈宝昌的表情严肃起来,“我倒不仅仅是生赵未平的气。我毕竟是临江的一把手,做好了是应该的,有了成绩是大家的。如果有了什么问题,特别是失误,我就都脱不了干系,起码要负领导责任。”

“这就是当一把手的素质!”徐才连连点头,及时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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