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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东航直飞纽约的商务舱里,嗣音后知后觉地问,“你去美国了,S&Y怎么办?”
“有Dean看着,他每天都会把要签的文件传真给我,偶尔也会视频会议,没事的。”
“哦。”嗣音翻着飞机上的杂志,长途飞行让她的眼睛有点干涩,她闭目休息了会儿。颜幕苏叫来空乘,给她拿了条毯子。空乘小姐踩着10公分高跟鞋,露着纤细匀称一双美腿,一双妙目公然地向颜幕苏递着秋波,含情脉脉的眼神连养神的嗣音都感觉到了。嗣音张开眼睛,挑眉看向她。她完全无视嗣音的视线,拿了毯子还不走,站在那儿对颜幕苏放着电。
嗣音忍无可忍,“小姐,我们已经没事了。请您不要站在这儿挡我的空气,好吗?”
空乘当她是空气,对着颜幕苏笑得娇媚,“先生,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吗?我很乐意为您效劳。”
颜幕苏礼貌笑笑,“那麻烦你帮我拿瓶眼药水,我太太的眼睛不太舒服,谢谢。”嗣音脸红了。空乘脸青了,僵着笑容点点头,转身去拿眼药水。
嗣音待人走远后,用手捶他,“胡说什么呢你,不害臊。”
颜幕苏捉住她的手,扯进怀里,笑得妖孽,“不是我太太?那就是我老婆,反正你逃不掉。”
嗣音恼,调侃他,“我可不敢,您那一张脸,尽招桃花,我可消受不起。”
“难道我长成钟楼怪人那样的,你就会喜欢了?”颜幕苏捏着她的手问。
“那可说不准,起码卡西莫多对艾丝美拉达忠贞不二。”嗣音对他吃豆腐的行为习以为常。
“可艾丝美拉达却喜欢上了风流成性的费比斯,虽然她心地善良,可最终难逃被绞杀的命运。难道她不是被费比斯的外貌所迷惑,而一味的盲从,这样的爱,真的值得她付出一切吗?而卡西莫多默默的守护真的值得吗?”
嗣音皱眉思索,“爱情没有值不值得,爱了就是爱了,心甘情愿为对方付出一切。”
颜幕苏欣慰点头,“很好,你终于懂了。所以,我的爱,就想卡西莫多一样,不求回报,那才是真爱。”
嗣音绝倒,又被他绕过去了,“可我不会是艾丝美拉达,我更像是流浪诗人甘果瓦。爱情与面包,我更相信面包。”
颜幕苏挑眉笑笑,“那你可以放心,我绝对买得起面包。”他就是一步不让。
嗣音垂头,他就是喜欢在嘴上占便宜。
点了眼药水,嗣音盖上毯子睡了一会儿。颜幕苏把她的头放到自己的肩膀上,低头时,正好可以看见嗣音的一对睫毛像羽扇一样翩跹抖动,心头大痒,侧扭头轻轻啄了啄她的唇,淡淡的像白水,可他却觉得甜腻如蜜。嘴角挂满窃笑,也闭上眼沉入梦中。
十四个小时的飞行时间终于抵达JFK机场,嗣音睡得昏昏沉沉,出航站楼时,她还有点晕头转向。颜幕苏看她脸色有点白,先带她去机场餐厅买了杯热巧克力,其实咖啡的效果更好,可她不爱喝。
肯尼迪国际机场位于皇后区牙买加湾之滨,一出机场,就看见一辆黑色霍顿Efijy停在最显眼的位置,当代设计融合古典元素,是颜爷爷喜欢的风格。一位金发蓝眼的中年男人看见颜幕苏早就上前伸手打招呼:“Nice to meet you;Yvette。”
颜幕苏和他握手,“Nice to meet you;too。Karl”他转头向嗣音说道:“这是Karl,爷爷的司机。”又指向嗣音,对Karl说道:“This is my fiancée;Silvia。Song。”
中年人惊讶地睁大眼睛,带笑地说:“So glad to see you,beautiful lady。”
嗣音欠身:“The same to you;Karl。Thanks for ing to meet us。”
Karl耸耸肩:“It’s my pleasure。”
颜幕苏把行李递给Karl,上前打开车门,体贴地替嗣音挡住车顶。嗣音弯身而入,颜幕苏随后坐进去,关上车门。
一路上,Karl时不时地和颜幕苏用英文交流,偶尔提起颜爷爷,嗣音也会笑着插两句。言笑晏晏,气氛和煦。
颜家位于曼哈顿上东区第五大道,毗邻中央公园。是一幢十八世纪巴洛克风格的建筑,富丽的装饰和雕刻、强烈的色彩,和周围现代化的设计显得格格不入,又有种独特的融入。嗣音跟着颜幕苏进门,看见好几年未见颜爷爷坐在沙发上,她顿时有种时空重叠的错觉。
颜老见他们进来,笑眯眯地站起身走过来。嗣音走上去拥抱他,打招呼:“好久不见,颜爷爷。”
“嗣音啊,你真是越长越漂亮啦。”颜老显得很高兴,托着她的手臂上下打量。
“爷爷,你有了嗣音就看不见孙子我啦。”颜幕苏搂着嗣音的腰,笑嘻嘻的道。
“要你这个混小子做什么,只会给我添乱。”说是这么说,可他看见颜幕苏的手搭在嗣音腰上的时候,还是住不住的咧嘴笑。
“嗣音啊,你第一次来爷爷这儿。有什么需要的,就直接跟邱伯说,邱伯。”一位面向憨实的中国人依言上前,他朝嗣音慈眉善目的笑笑,嗣音是从小认识邱伯的,也回以亲切一笑,“带嗣音去她的房间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明天直接换了。”颜老大手一挥。
“颜爷爷,我绝对相信你的眼光。还有,节俭是美德。”嗣音搂着颜老的手臂。
“哦?那丫头,你帮爷爷我看看,这里面的设计怎么样?”一副考考她的样子。
嗣音歪头挑眉,“颜爷爷,我读的是服装设计,不是建筑设计。”
“哪有什么关系?艺术是共通的,快说说。”
嗣音环视一圈屋子,若有所思道:“四个字,离经叛道。”
“噢?”颜老兴致勃勃的说道,“则么个离经叛道,你倒说说。”
“巴洛克的建筑风格,新古典主义的家居,现代的室内装潢。不是离经叛道是什么?”嗣音道。
颜老大笑,“好!说得好,要的就是离经叛道。艺术么,就是不断的融合创新,没碰撞、哪儿来的灵感?嗣音啊,爷爷没看错你,怎么样,大四要不要来S&Y实习啊?”
嗣音点头,“我也是这么想得,当初我妈妈也劝我早点去S&Y实习。”
提到宋母,颜老的脸色黯淡了一瞬。这个早逝的女子,他是很看重的。邱伯上来打断有点哀伤的气氛,“老爷,要不要准备晚饭了?今天有少爷和嗣音小姐都喜欢吃的菜。”
颜老叹了口气,重新展开笑颜:“先去洗个澡,待会下来吃饭。要知道在纽约吃上一顿正宗的中餐,代价有多大。”
嗣音笑笑。颜幕苏拎过嗣音的行礼,带她上楼。房间安排在二楼颜幕苏房间的隔壁,是深紫色的主调,嗣音很喜欢。颜幕苏替嗣音把行礼放到更衣室,里面有颜老让人准备的一排衣服首饰。看上去像是住下来不走了,颜幕苏知道颜老的心意,不由失笑,他爷爷也太猴急了一些。
“怎么样,房间还满意吗?”颜幕苏从后面抱住她。
嗣音笑着点头,“非常满意,谢谢。”
颜幕苏把她扳过身来,严肃道:“阿音,以后不准跟我说‘谢谢、对不起、你好、再见’这样的词语,否则我会生气的。”
嗣音不解,“为什么,这是礼貌用语啊?”
“因为礼貌是对外人的,我不要你用对待外人的态度来对待我。我是你的未婚夫,以后还会是你的丈夫,将来更是你宝宝的爸爸,和外人怎么能一样呢?”颜幕苏越说越神往。
嗣音听着有点不好意思,结婚、宝宝,有点让人害怕,又有点让人期待。她把他往外推,“你都想哪儿去了?快走快走,我还要洗澡呢,你先出去。”
颜幕苏知道她害羞了,也不逗她了,抱着她亲了亲,就出去了。嗣音甩甩头,整理整理心情,到更衣室把自己的行李理好,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下楼了。
楼下,颜幕苏已经梳洗过换身衣服了,正坐在沙发上和颜老聊天。看到她下来,迫不及待的上前搂住她,颜老假装吃醋,“哼!臭小子,有了老婆忘了爷爷,没用的败家玩意儿。”
颜幕苏搂着嗣音在沙发上坐下,笑得得意,“爷爷,不要再装了,你根本没什么演技。”
颜老气得胡子都翘了,轮着拐杖就要揍他。嗣音在一旁解围,“颜爷爷,别跟他一般见识。咱们吃饭去吧。”
颜老“哼”了一声,起身吃饭去。邱伯替三人摆好碗筷,在长得有些过分的长桌上坐下,菜色很丰富,而且为了照顾嗣音的口味,葱姜蒜韭菜什么的一律没放。嗣音从小起码有一半的时间是在颜家度过的,所以饭桌上气氛其乐融融,很有家的感觉。
第二十二章
颜家在第五大道的地理位置有闹中取静的妙处,曼哈顿是座灯红酒绿的不夜城,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步履匆忙地穿梭在大街小巷,没有起点,没有终点,玻璃墙幕上悬挂的巨幅海报标示着最新一季的流行趋势,超大LCD屏幕上展播着最新时段的新闻,所有的一切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最新,就连复古也是新风尚。
颜幕苏有时会陪着嗣音逛遍各大广场,不为买东西,就是为了感受所谓站在时代潮流的尖端的国际品牌是怎么样的销售模式,有时候你会发现,当你把一件在商场看中的衣服买回家后,突然不像当初这么喜欢了,其实各种品牌专柜卖得不仅仅是衣服,也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气势和高人一等的氛围,这就是当艺术与商业结合后产生的化学反应。
夏日的午后,他们会驱车去上西区的林肯中心,上千舞者围绕喷泉广场表演,清凉的微风一扫暑气的烦闷。
或者是去邻近的中央公园Delacorte Theater看一场免费的莎士比亚戏剧。嗣音第一次去看了《仲夏夜之梦》,这部莎翁最出名的喜剧,可嗣音却笑不出来,若是一部剧只有欢笑,那绝不会受人推崇。嬉笑过后,是令人沉思的发人省醒,炽烈如火的爱因为魔汁而发生了让人哭笑不得的“移情别恋”,按照传统思想,被恋人拉山德和好友海伦娜抛弃背叛的赫米娅一定是广大观众眼中同情怜惜的对象,可她并不如人们想象中的柔弱娇怜,而是嫉恨海伦娜,甚至和她互相恶意中伤对方。其实在现实中这是无可厚非的,任何一个女孩儿要是遇到了这样的事都无法无动于衷,尤其是你发现曾经的好友不止没有羞愧和尴尬,反而被突如其来的两男争美的惊喜冲昏了头脑,除了气愤与悲伤,难道还要宽容一笑、置之度外么。反观海伦娜,因为暗恋的狄米特律斯爱着自己的好友而郁闷不堪,这本是值得可怜的一方,但当狄米特律斯和拉山德都因为魔汁而爱上自己后,不仅不劝他们迷途知返,反而以假当真,满足着自己的虚荣心,这实在是无法让人赞同。其实,人性没有十全十美,当我们看一部剧或一本书时,往往会把自己的主观思想强加在剧中人物的身上,若是他们没有做到你心中的那样,那他们就是失败的。但是反过来,若是把这些要求放到我们自己身上,又有几个人做到了呢?那我们是不是也是失败的呢?嗣音深叹一口气,“哎~生活不是要求,而是接受。”
颜幕苏转头看着她,“怎么了?又在思考人生哲理啊?”
“生活本身就是最大的人生哲理。生下来,活下去,至于怎么活,这只是一种过程,殊途同归,最后的结局逃不过那一个字。”嗣音掰着手指,在大街上摇摇晃晃的说。
“可感悟人生的真谛还是要从那个过程里去寻找啊,这样生活才有意义嘛。”颜幕苏牵过她的手。
“你说得对,有时候在小事上随波逐流也不是坏事。”嗣音似有所悟。
颜幕苏不接她的话,他知道要是和她议论起这些东西,讨论到半夜三更也讨论个没完,索性随她去。他想不通,嗣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