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徐蕙象箭一样射到车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文雨彤糊涂了,“她喝醉了没有?怎么比我手脚还灵活?”
丁启瑄一笑,“大概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在车上丁启瑄解释,上午汪宇接了电话就匆忙去机场了,据说是家里出了事,赶过去处理。至于手机关掉,大概是没电了。
徐蕙被这消息弄得很尴尬,这与她猜测的相差十万八千里,脸上有些挂不住,“他也真是的,就不会给我发个短信吗,让人瞎担心。”
文雨彤看看时间,已经午夜两点了,这晚上过得太刺激了。
丁启瑄先将徐蕙送回家,又拐到了文老师家。
“能不能麻烦你送我上楼,”文雨彤觉得黑洞洞的大楼充满了诡异的气息,她没胆子独自上去,“这个时间没有电梯了,那个楼梯太黑了。”
“好,没问题。”
楼道里太过安静,高跟鞋踩上去发出清晰的回音,文雨彤改为踮起脚尽量不出声。丁启瑄瞥着她胆颤的样子,嗽嗽嗓子,“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也别多想,是不是我拉着你,会好一点?”
文雨彤忙点头。
丁启瑄笑着握住她的手,“我一直以为你的胆子很大呢,上次说喜欢看恐怕片,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有这个爱好的女孩子呢。”
丁启瑄的话很不凑巧,这让她马上想起今晚看的片子,也是这样静得吓人的空间,也是一男一女上楼时的场景,怨毒女鬼的脸飘飘呼呼浮现了出来,她背后一寒,“噌”的贴上对方的身子,恐惧的向身后看去。
丁启瑄被她撞的退了半步,忙定住身子拍拍她,“怎么了?”
这位置拍的委实不巧,片子里女鬼就是这个招牌动作,文雨彤高度紧张的神经到了极限,她立时尖叫起来。
午夜的凄厉叫声,让丁启瑄头皮发麻,他忙一把捂住对方的嘴,“是我是我。”
文雨彤看清状况气得一把推开他的手,拳打脚踢的嚷道:“你讨厌,拍我干嘛?你要吓死我啊?”
丁启瑄躲闪着避开她,可对方不依不饶的接着捶打,似乎要把被惊吓的狼狈都发泄到他身上。眼看着她要变千手观音了,心底一急,张开双臂把她牢牢箍到了怀里。
楼道里霎时安静了下来,只有两人粗重的喘息声。
片刻后,丁启瑄慢慢松开手,“我现在松开,你别再打了啊。”
对方那双大眼睛怒视着他,他被瞪得有些发毛,“你别这么看我,我不打女人,可被女人这么打也不行,这是原则问题。”
文雨彤不示弱,她才不管什么原则呢,刚才那一拍差点魂没了,“我本来就害怕,你没事提什么恐怕片啊?”
丁启瑄被这声嚷得头皮又紧了一层,对方的大眼睛怒气之下黑白分明,衬着幽暗的楼道,他觉得倒有几分恐怖了呢,于是没好气的扯上她,“许你看不许我提?要是害怕就别看。”
到了家门口,他松开手,“开门去。”
文雨彤白了他一眼,习惯性的去拿包时,却愣了下来。
丁启瑄狐疑的看着她,“怎么了?”
“包在你车里忘记拿了。”
丁启瑄的耐心用到了底,他拿出烟走到一旁点上,借着吐出的烟雾嘘出那股气,尽量把呼吸放匀。
文雨彤看出对方有点生气了,悄悄蹭过去,“给我车钥匙,我下去拿。”
“不怕啦?”
她老实答道:“怕。”
丁启瑄递过钥匙,“多锻炼锻炼就不怕了,去吧。”
文雨彤捏着钥匙走向黑洞洞的楼梯,她不过装装样子,猜测着对方会很快说,等等我陪你去,可快到楼门那里了,身后也没有声音。她转过身,可怜巴巴的望过去,那个人还在低头抽烟一点没有搭救的意思,“我去了啊?”
“嗯。”丁启瑄的声音干干的。
文雨彤探身看看幽深的楼梯,权衡了半天她决定舍弃面子了,又蹭回那个人身边,低声下气的,“还是你陪我去吧。”
“咦?这个时候温柔了,”丁启瑄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刚才是谁那么嚣张,还动手打人。喜欢看恐怖片的人会怕黑?你逗我玩吧?”
“我错了,我是被徐蕙累坏了,脾气也不好了。我知道给你添麻烦了,让你大半夜的陪着,下次不会了。”
“哼。”丁启瑄冷笑一声,接着低头吸烟。
文雨彤没了主张,只能闷头站着。过了一会,她看出些异样,丁启瑄拿烟的手,略有些僵硬,全然不是抽烟人该有的自如。再观察片刻,她确定了自己的推断,他吸入的时候也不自然,过于用力了。她偷笑起来,原来是这样。
“你笑什么?”丁启瑄发现了对方轻翘起来的嘴角,有点狼狈。
文雨彤不说话,她干脆露出了最标准的八颗牙,心里说着:我笑死你。
丁启瑄知道她一定看出了自己的胆怯,午夜之间对着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总觉得有股凉气从哪往外冒,上楼梯这一段他已经打了半天鼓,有些楼层的声控灯坏了,拐角的暗影里似乎有双相同的大眼睛窥视着。她的披肩长发也来凑热闹,前倾身子时总带起几缕发丝闪入眼底,有些飘闪的暗影。
他拒绝马上去下楼拿包,也是想缓解下内心的惊惧。他的胆子不小,有时在单位值班,大楼里一个人时也照样从从容容。今天这样真是太丢脸了。
“别笑了。”他发现文老师笑起来牙白白的,眼睛愈发亮,在身后暗影的衬托下着实惊悚。
文雨彤听出那话音里的不自如,觉得太好玩了,笑得更加灿烂。原来在大学里,对面的人会在她的“鬼妆”前惨叫着掉头就跑,留下她狂笑不已。这刻俨然又找回了大学时的快乐。
丁启瑄低咒一句,一把扯过对方,低头吻了上去。
文雨彤眩晕片刻马上发觉了过来,她挣着推开对方,“你干吗!”
丁启瑄松开手与她隔开距离,“还笑吗?”
“你!”
丁启瑄捻灭手里的烟,从对方手里拿回钥匙,“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演恐怖片,不用化妆。”
早晨,文雨彤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又忍不住大笑起来。昨天晚上,他们去楼下车里取回包,丁启瑄那张臭脸就没放松过。他告辞回家时,文雨彤佯装很善解人意,说担心他独自下楼不安全,提议开着手机讲话。
对方没有拒绝,她就举着电话一遍遍贴心的问:到了几层了?到了几层了?当他报出三层时,她忽然颤着嗓子叫道:“丁启瑄~~丁启瑄~~”
电话那端的喘息声立刻就止住了,随后一声咬牙切齿的怒吼传过来:“你这个小日本!”
汪宇两天后回到了燕都,他的表哥谢廊在工作中失事,他去协助料理后事。
丁启瑄知道后主动询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汪宇摇摇头,“有专门的治丧小组,葬礼一周后举行,不用费心了。”
丁启瑄拍拍对方的肩膀,“节哀吧。”
汪宇烦躁的摸摸身上,嘟囔道:“给支烟。”
丁启瑄帮他点上,不做声的陪在旁边。
“我可能要辞职了,”汪宇狠狠吸了一口,“我表哥这一没,家里的生意没人管,我要顶上去了。我没跟你说过,谢氏是我姨夫家的生意。”
丁启瑄明白为何范处长对汪宇另眼相看了。谢氏是燕都数得上的民营企业,涉足的领域也广,据他所知就有传媒和地产,城市广场边那栋地标式的大楼就是谢氏的产业。
“我姨夫家的事透着邪,先是他和我大表哥出车祸去世,二表哥不管家里生意,跑去干什么摄影,这倒好,把命搭上了。现在家里就一个大表嫂,还不管生意,自己开什么咖啡店。”
“那你姨母呢?她也不管?”
“她早去世了,我上小学时她就去世了。你说我姨夫创下这份家业,最后轮到我这个外人来接手,世事难料啊。”
丁启瑄安慰道:“也不错,以后你就是成功人士,著名企业家了。”
汪宇依旧很烦躁,手里的烟很快吸尽了,他靠上身侧的立柱似乎是想借些力,“那有什么用呢?该你得不得的还是得不到。”
“矫情了啊,都成功人士了,想要什么不是一句话的事?”
“一句话?”汪宇苦笑一下,把烟尾扔到地上狠狠的碾过,声音里有股说不出的悲凉,“有时候一句话可能要花一辈子的时间去等呢。”
丁启瑄摸不清这后面的意思,没有接口。汪宇很少谈及自己的私事,他在大院里上下吃的开,除了领导会拍拍肩头,在女同事那里也享受顶级待遇,有什么需要其它部门协调的事,卡到最后派他出马一准痛快解决,凭着那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俊颜,所向披靡。处里张姐说,外事处仗着大丁小汪老少通吃。只是他俩的行事风格不同,大丁是谦谦君子,小汪是游戏花丛。这疏落有致的网撒下去,难有漏网之鱼。
丁启瑄想上天亦可算公平,求仁得仁终是少数,求而不得,才是常态。
第26章 第25章
燕都的秋天是一年中最美的季节,天空晴朗色彩浓烈,银杏树和红枫是这个城市的主要树种,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几个主要的旅游景点人满为患。不过今年,天气有些反常,迟迟不退的夏日刚刚没了影子,秋天的绚烂还未完全展现,一场罕见的降温就席卷了大地。接连数天的大风呼啸,美丽的叶子未等露出最后的斑斓纷纷被吹落,光丫丫的枝头透出初冬的萧索。
身体一向硬朗的薛姨从最初的咳嗽继而转成肺炎,住进了医院。小院的人手即刻短缺,雷虹不舍得出去雇人,逼着老公请假来帮忙。对于老婆经手的生意,刘立军并未放在心上,丈母娘不在他也是被逼无奈了,才来管管。可人最受不得的就是诱惑,小院的生意他搭不上手,只是每天坐在椅子上收钱,收了几天有些上瘾,红票子象流水一样涌进来,他手脚不动轻轻松松就挣了钱,这等美事强过他早起晚归的跑车了。后来干脆学老婆,开始请假照顾自家生意。
文雨彤没有课的日子,去医院照顾薛姨,雷家姐弟都忙着自己的事,反而是她,时间空余很多,只要护士不去赶人,都留在医院里。
“彤彤啊,明天别来了,连着好几天了,明天在家歇歇吧。”
文雨彤给薛姨掖好被子,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关注着点滴架,“我不累,在家也没事,过来陪你。”
薛姨沉吟了一下,没说话。
“哦,”她马上明白了,“明天他过来吧?行,我休息一天。”
薛姨拉着彤彤的手,“别怨我,我这都是为了你们好。”
文雨彤笑起来,“您不用说我知道。”
林芝陪着雷进来了医院,在林芝的努力下他们周末常在一起。雷进不喜欢去外面的消费场所,他更愿意留在家里。可他妈规定了林芝不能过来,周末的时候不能继续去公司,搞得他无处可去。林芝邀请他去自己住的地方做客,雷进不敢答应,只能安排周末与她去看电影。那次谈话过后,林芝不再咄咄逼人的问他要可能,只是保持同事关系,这让他减轻了那层抵触。白天不忙的时候,他会背开林芝偷偷跑去彤彤工作的门口看看,虽然见不到她,可知道她在里面给学生上课心里就觉得安稳。他会悄悄问他姐彤彤的近况。有一次趁着他爸妈回老家探亲,雷虹偷偷让弟弟去小院里彤彤那间屋呆了一会。雷进没事的时候会把彤彤送的围巾拿出来,反复的看,那条围巾他再没戴过,怕脏了。
薛姨没想到林芝陪着一起过来,那俩人的情况儿子从不说,她也不去问。只要没说林芝辞职不干了,她都不去理会。对林芝她说不上喜欢,眼下就是哄着她给儿子看着公司。薛姨想的明白,只要熬着把彤彤投的钱挣回来,就算林芝不干了,她把公司卖了也不亏。
林芝把买来的补品放到一边,给薛姨削着苹果,陪她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