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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父母后,丁启瑄对彤彤说,“过来,让我抱抱。”他把头埋在对方的肩上,许久不说话。
文雨彤想装糊涂蒙混过去,可对方这举动明显是有意图的,她只能主动交代,“你不许生气,我认罚还不成吗。”
他依旧不说话。
“启瑄。”她颤声叫着,每次用上这杀手锏求饶时总能哄过对方。
他叹口气,“我没生气。”
文雨彤发现形势有点不妙,启瑄这次的表情沉重了些,她忙解释,“你千万不要有什么想法,你看我平时表现不是挺好的,什么都没给你买过。这次是给丁姨他们的,不是给你的。你只当我是孝敬好朋友的父母,行不行?”
丁启瑄的表情象瓷器碎了一道缝,歪了眉眼,“好朋友的父母?我是你好朋友?”
“看你把我吓得!”文雨彤捶了他一拳,转而低声说:“启瑄,我们这样挺累的,我每次花钱时都要想你的反应,弄得心里总是很紧张,我们办公室的老师给男朋友买礼物,给人家过生日,可是我什么都不敢做,我真的怕你生气。”
“以后你想怎么做就去做吧,你开心最重要,我没有那么敏感,我会去调整自己的心态,你不要有什么负担。”他一下一下捋着对方的后背,顺带抚平自己心里的起伏。
文雨彤高兴了,“那说好了,可以给你买礼物,我首先要送一个墨镜给你,你原来那个真难看,我不喜欢。还有,你的钱夹我也不喜欢,换掉,还有袜子,也要换。”
丁启瑄眯起了眼,“原来我身上这么多你不喜欢的,我怎么看你哪里都好。”
“我就是好吗,哪里都好。”文雨彤吻吻他的眼睛,“不许把我换了。”
雷进从林芝家回来就掉入了她的温柔阵里。无论他怎么躲闪逃避,林芝总有办法去化解掉,逃无可逃。进入冬季以来,天气渐冷俩人不再去看电影,雷进把时间都耗在了电视机前,林芝常是坐在旁边陪着,然后趁他不备时,象小鸟一样啄过来。日子长了,雷进也妥协了,他知道如果一味拒绝下去,会伤害到林芝的感情,女孩子脸皮都薄,每次她脸红红的样子不知背后鼓足了多少勇气呢。
林芝的小屋温馨而安静,周末的时间他们都呆在那里。她会想尽办法让雷进认识到生活中柔情似水的自己。雷进不是木头,对着林芝也有几乎迷失的时候,可他总能在最后关头把控住。
“雷进,你是不是讨厌我?”林芝对着他的冷静退却有些羞愤难当了,她不知还能怎么做,总不能没脸没皮的强给吧。
“不是,我们现在这样,我要对你负责。”
她低声嚷着:“我又没有讹着你娶我,这事不能你一个人说了算。”
“林芝。”雷进有些不悦。
林芝不说话了,轻轻扯着雷进的衣角,用手指缠来缠去。
雷进无奈了,搂过她拍拍。
林芝又雀跃起来,她吻了对方一下,也搂紧了他。
新年之前,文雨彤说要利用新年假期去香港,她妈妈正好在那里。丁启瑄知道彤彤一直没放弃对她妈妈的说服,虽然她不说,可有时看她接完电话后闷闷不乐的态度也能猜出大概。
“用不用我陪你去?”他问道。
“不用。”文雨彤故作轻松的笑笑,她在电话里跟妈妈提过让启瑄一起过去,可妈妈马上一言不发了。她知道要是启瑄贸然站到妈妈眼前,会有多大的难堪等着。这次,她打算拜托吉田叔叔,请他帮助劝说妈妈。
丁启瑄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只能默默的给她些力量,对彤彤他从未想过放弃,即便前面困难重重,他相信总会有办法渡过去的。丁启瑄不相信绝无可能这码事,在他心里天下万事皆有商量,死结只是不肯妥协和退让的结果。对峙的双方,可以做到何种让步,事情就可以解决到何种程度。只是彤彤妈妈的思维有些古怪,不好解决。
“你哪天走,我去送你。”
“一号上午走,二号上午回来。”
“那好,回来时我去接你。”他揉开彤彤略有不展的眉头,把吻印在那里,“我给你租好片子,在家等你回来,这次我陪你看看恐怖片。”
文雨彤强作笑脸,“你不能先看,要等我回来一起看。”
丁启瑄抱住她,为她的香港之行默默祈祷。
文雨彤的香港之行并不成功,与妈妈从撒娇到恳谈直至冷战,妈妈宛如一块冰冷的水晶,坚硬无比,使她心力憔悴。
文青对女儿采取了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拿出为女儿选购的首饰,有声有色的评论,谈衣服谈时尚谈一切话题,唯独对那个男人的事保持静默。她相信只要自己立场坚定,彤彤一定会象当初那样,选择平静分手。当初那个男友不是也信誓旦旦过,可结果如何。不过,她的人脉涉及不到燕都,原先的方法不能奏效,她用时间来消耗女儿所谓的情深不已。
文雨彤对妈妈极度失望,二号早晨搭乘头班飞机回了燕都,在机场坐了两个小时,才给启瑄打电话说刚刚落地,马上来接她。没见到启瑄时,她告诉自己不要把坏消息带给他,可见面后还是没忍住,掉了眼泪。
看着彤彤已经哭肿了的眼睛,丁启瑄心如刀绞,“来吧。”他拍拍肩膀。
“不要。”文雨彤止住了哭泣。
“为什么?”
“回家去背,不许他们看。”
“好,回家去,我做了你爱喝的汤,一早就炖上了。”
回到家,彤彤八爪鱼一样挂到他身上,任他在屋里走来走去,“启瑄,以后你不能欺负我,也不能吼我。”
“好,以后你欺负我,吼我。”
“启瑄,以后我给你买东西要高高兴兴的收下。”
“好,你不给我买,我就发脾气。”
“启瑄,以后你爸妈都是我的。”
“好,都归你,我也归你。”
“启瑄,我想要。”
“好,你要我就给。嗯?什么意思?”
文雨彤咬上了他的肩膀。
丁启瑄笑了,“我比较适应哮天犬的语言,对人类的语言都陌生了。”
卧室里,他问道:“还要吗?”
“不要了。”
“不要不行。”
“……那就要吧。”
第34章 第33章
新年里林芝的老乡结婚,她去做了伴娘。结束时,看雷进在酒店门外等着,她笑着跑过去,“你怎么不进去呢?这里冷。”
“刚到你就出来了。”瞥到林芝手上涂了红红的指甲油,他眉头一皱。
林芝看到他的眼神,忙说道:“是化妆师给涂的,你要是不喜欢我马上擦了。”
“擦了吧,太红。”雷进想起彤彤就涂指甲油,不过她总是选透明的颜色,显出粉嫩嫩的光泽来。彤彤的手修长细嫩,像小葱管一样,那时她给自己剪指甲时,他总痴迷的盯着她的手,怎么也看不够。林芝的手也白净可缺少彤彤那样的柔软,彤彤的手软得象是没有骨头。
“其实我平时不涂指甲油,今天是她们非要给我涂,我也不喜欢。”林芝看雷进的脸色暗沉,继续解释着,“我马上去买一个洗甲水给擦了,好吧?”
雷进的眉头依旧不展,“红的太显眼了。”
林芝急着去商场买洗甲水,雷进等在柜台旁拿起一瓶透明颜色的指甲油,彤彤用的就是这个牌子,他给她涂时见过,不知道现在那个丁启瑄是不是给她涂,她也会象奖励自己那样奖励他吗。
售货小姐殷勤的过来推销,“您拿的这个是我们卖的最好的一款,有保护指甲的功效。”
林芝从旁边走过来,“你怎么看这个?”
雷进猛然一醒,忙放了回去。
售货小姐接着推销这款指甲油如何热销,涂上后又美观还兼具保护作用。雷进被这热情搞得无所适从,硬着头皮接过来塞给林芝。
林芝拿在手里发愣,弄不懂他什么意思。
小姐说:“男朋友送了,就收下吧。”
雷进说:“那就拿着吧,我也没送过你东西。”
林芝捏在手里开心的笑起来。
回到林芝居住的小屋,她马上擦掉红红的指甲。雷进在旁边愣愣看着她的手。林芝今天化了淡淡的妆,在灯光的映衬下添了几分妩媚,林芝的五官是那种要细细观察才能发现的好看,第一眼看去会觉得这女孩平淡无奇,可看久了会发现她有种清秀,象山野间素雅的野菊花。
“看什么呢?”林芝侧头看过来。
雷进笑笑,他看林芝把指甲油打开,快速的刷到指端,想说方法不对,可马上咽了回去,伸手拿过来,“我来。”
林芝乖乖的把手举过来,脸上带了一抹红晕。
雷进象描花那样,细致的在每个指头涂了一遍,而后低声问:“看看行吗?”
林芝脸上的红晕随着他的涂抹越来越重,眼神也带了几分躲闪,雷进专注的神态,搅得她心里从没有过的慌乱,去啄他脸颊时也没这么乱过。她娇羞的展平了双手,仔细端详。
雷进依旧痴迷的凝视着那双白皙的手,喃喃的,“真漂亮。”
这话象纷乱的石头砸进水塘中,大大小小的涟漪交集到一起,乱得林芝心里的那潭水再无法归复平静。她主动把唇送了上去,这次等来了雷进火热的回应,与以往不同的探寻强悍得几乎让她窒息。
林芝头晕晕的,她想不起去验证什么书中的描述,只是回以更加炙热的柔情,直至一阵刺痛袭来,才发觉这男人与自己已密不可分。她抱紧这个让她疼痛的人,由着他的动作落下了泪水,什么能比这刻的契合更让人幸福呢?她害怕他的退却和冷静,可此时他的狂热真真切切,这个堡垒终于挂上了她的旗帜,那层面纱被撕开了。
雷进自始至终没有睁眼,任着自己的身体冲击着对方,对她的低泣充耳不闻,她的眼泪在脸上,他的眼泪在心里。如果可以走进自己心里,他愿意劝说那颗跳动的心:别再躲闪了,林芝的好你无以为报,纵然这生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这样对你了,接受这一切吧。心会答应吗?他不知道。
林芝倦极而眠,倚着雷进的肩头,嘴角噙着一抹微笑…
雷进悄悄离开了。午夜的街头,空气里的清冷与光秃秃的枝头映出冬天的萧索,他在街上走着,泪水疯狂的爬过脸颊,冷风刮过,滚烫瞬间化为冰凉,凉得透骨。他拿出身上的那串钥匙,找到其中一把摩挲了很久。曾经那是一把打开幸福之门的钥匙,那门里面有双大眼睛,能映出他的影子,说我们的家有你有薛姨。
雷进知道明天的太阳升起后,他将会有一个家,只是那里不会有彤彤。
雷虹被一阵拍门声惊醒,她推推老公,“去看看谁。”
不大会,刘立军搓着手跑回来,“是你弟弟,要去彤彤那屋看看,我给他打开了。”
雷虹心里惨呼了一声,这大半夜的雷进犯什么疯呢,她披上大衣走了过去,弟弟坐在榻榻米上,呆磕磕的。
“怎么了,不睡觉来这干吗?”
雷进哽咽着嗓子,“姐,给我找床被子,我今晚在这睡。”
“怎么回事?你不对劲啊?发生什么事了?”
雷进抹了一把脸上,“姐,我要结婚了。”
“啊?”雷虹惊呆了,这没头没脑的怎么就说结婚了,她看看弟弟不象说疯话,迟疑着问道:“跟林芝?”
雷进点点头。
雷虹正要大声反对,忽然她妈的话浮上耳边,她脑子飞速转了起来,要是不让弟弟结婚,他恐怕一直念着彤彤,可那样不是让彤彤为难吗。要是弟弟和小丁摆在一起,雷虹认为还是小丁更适合彤彤,算了吧,还是按照她妈定下的路子走吧。她叹口气,去找来被子,帮弟弟料理好,咬咬牙退了出来。
回到屋里,刘立军问道:“你弟弟什么意思?”
“睡觉!”雷虹吼道,“我告诉你,今天这个事要是说出去,让人知道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刘立军忙缩回被窝,“我什么都没看到还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