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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雨不知道该做些什麽,她只是站著,努力维持自己的表情不要泄露出自己内心涌起的期待。她早就告诉自己该放弃做梦了。她自由的时间不多了。就算逃开尧光,她也会被别的束缚住。但是她情愿被那些东西束缚,也不想继续呆在尧光身边了。呆在他的身边,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罢了。她可以忍耐束缚,却不能忍受在他身边给自己带来的痛。
尧光深深地凝视著时雨。时雨转过头,看向别处。她无法继续和尧光对视。她看不透。抑或是说,她的内心已经多少感到了其中的情感,但是她不愿接受。那样灼热的视线,刺得她生疼。
“时雨。”尧光再次唤道。他有些低沈的声音满是温柔。而後,他──
缓缓地跪了下去。
夏家二公子,夏尧光,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一个不知来历的女人面前单膝跪地。人群中传来了低低的惊呼声。
时雨看著单膝著地的尧光,脸上写满了惊讶。“尧光……”下意识地,这两个字脱口而出。听到自己掩不住颤抖的声音,时雨一下咬紧了下唇,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她内心的动摇,已经完全写在了她的眼中。
她在害怕,在迟疑,在希冀。
“时雨。”似是回应般,尧光再次唤著时雨,而後他对著时雨,笑了。那个笑容如同三年前那般。他对著时雨,温柔地笑了。而後,他张开了嘴,说出了他现在最想说的话:
“嫁给我吧。”
别的话都已经不需要了。他想说的话有很多,但是现在只需要这麽一句。他只是想说这麽一句。他想要这麽对她说,说出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不管她是拒绝也好,弃他不顾也好,或者索性给他一巴掌也好,他都要说出来。
时雨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而後,她的脸上的讶异更深了。她微微张了张嘴,却什麽都没有说。她看著尧光,不自觉地向後退了一步。
“嫁给我吧。”
尧光再次道。他依旧维持著单膝跪地的姿势,自下看著时雨。
这次,听到尧光说出的这四个字,时雨紧紧咬住了下唇,嘴唇微微颤抖著。她低下头,看著尧光,深深地。
尧光也回望著她。他能够清晰地看到,时雨的眼前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她讨厌吧?似乎不是这样。尧光的嘴角自然地上扬著,向时雨伸出了右手。
“嫁给我吧,时雨。”尧光再次道。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迟疑,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楚。
时雨看著尧光。她没有想到,尧光竟然会跪在自己面前,向自己求婚。原本以为终於能够从他的身边逃开,却没想到在这最後,他却给自己下了那麽一个缚咒。他依旧是那麽突然,不给人任何的提示,让人不知所措。
三年前就是这样的。他突然就向自己求婚了。明明连正式的交往关系都没有建立,却直接向自己索要自己的下半辈子。就连所说的话语都是一样的。“嫁给我吧。”只有这四个字。他那时也是这样看著自己的,那样炙热地、执拗地、没有任何迟疑地看著自己。
那时自己选择了逃离,那麽现在呢?还要再次逃离吗?
逃开很简单。只要这时候拒绝他就可以了。就算什麽话都不说,仅仅只是离开也是可以的。只要下了船,就可以当作什麽都没有发生过,过著没有他的生活。
但是,真的能够当作什麽都没有发生过吗?
自己能够忘记掉这个眼神,能够忘掉他伸出的手,忘掉他的话语吗?自己真的有自信,在将来根据父亲的安排,若无其事地牵起别的男人的手吗?
自己真的、不会後悔在这里逃开了吗?
明明说,时间能够冲淡一切的。但是能冲淡的只是半吊子的感情罢了。在这快三年的时间里,自己比谁都清楚,自己最挂念的人是谁,多少个夜晚出现在自己梦中的人是谁,自己有多少次将别的人误认为是他。时间冲去了不必要的杂质,让她的感情变得更加浓烈。
自己真的、还逃得开吗?
鼻子很酸,泪水已经开始在眼眶内积聚。时雨咬紧自己的下唇,忍耐著,不让自己的泪水坠下。
为何会哭?
她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高兴?两者皆有吧。
“嫁给我吧。”
尧光又一次说道。
这句话就如同魔咒一般,让她著迷。再次听到这句话,让她确定,她逃不开了。她这一辈子都逃不开了。自己一开始就不应该走向他的。自己的心在嘶吼著,嘶吼著自己最直接的愿望──
想要就此牵住他的手。
想要和他在一起。
想要一直和他在一起。
就这麽任性一回吧。
在这麽决定的一瞬,时雨觉得人一下轻松了。早该这麽决定的,是自己太拘泥了。是自己太害怕,想要後退,才会让自己那麽痛苦。其实真正让自己痛苦的不是尧光,而是放不开的自己。她早就知道了,只是不肯承认罢了。但是现在,已经不需要再自欺欺人了。
时雨紧绷的表情一下放松了。她看著尧光,嘴角微微上扬。
很简单的。只要踏出一步,握住他的手就可以了。
只需要这麽做就可以了。
正当时雨准备向前迈一步时,人群开始骚动。时雨向人群骚动的地方看去。那里,人们自觉地分开一条通道,而後一个身穿高档西服的男人走了过来,在他身後跟著一个穿著套装的高挑女人。男人身上穿的是深蓝色的双排扣西装,典型的工作上的样式。可是即便是这种西装,合身地穿在这个男人身上,配上他的自然散发出的气质,就有一种完全不同的味道。拿随便的一个剪影放到时装杂志上也不为过。
大厅的讨论声从各个人堆里传出。所有人都认出了这个男人是谁。任经炜,江流集团的现任董事,也是下任董事长。他的手腕之高几乎所有人都拜见过。虽然作为这艘油轮的船主,他也少有露面的时候。而他现在却出现在了这里。
经炜彻底忽视周围所有人投注在他身上的眼神,没有看向那些人,更没有向他们打招呼,而是直直地看著被人们围住的两人。他紧皱著眉,看著单膝跪在地上,对他露出明显的敌意的尧光,而後看向了时雨。他的眉皱得更深了。
在时雨看到那个男人的一瞬间,她的表情一下僵住了。不单单是她的表情,她的身体也一瞬间僵硬。当两人的视线对视时,她立刻别过了头。
看到经炜的出现,尧光立刻表现出了敌意。这可以算是下意识的行为。但他很快意识到,时雨的反应不对劲。回想到时雨在失去意识时所呼唤的名字,尧光嘴角的笑意僵硬了,而後换成了一个冷笑。
经炜没有任何的停顿,似是根本没有看到尧光一般,走到时雨的面前,一把拉起时雨的手就向外走去。
时雨没有任何的反抗,低著头,跟著经炜离开了大厅。直到她走出,她都没有回头,看尧光一眼。尧光只是维持著单膝著地的姿势,看著两人的离开。当两人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他才慢慢地站了起来。
人群散开,不知何时停下的乐曲再次开始演奏,站在最前面的指挥一如往常地挥舞著指挥棒。人们再次找到各自的舞伴,在舞池中起舞。轻轻地谈话声,人们有说有笑,一切看起来什麽都没发生过,一如不久前。但是仔细听,就有不少人在悄悄地讨论著刚刚发生的事情。
先是夏家的二公子的求婚就够让人惊讶了,更没想到任家公认的下任家主竟然会出现,并且带走夏尧光的求婚对象。不论从哪个角度看,这都令人十分在意,勾起人的好奇心。更让人在意的,就是那个被夏尧光叫做“时雨”的女性。显然,这位女性和这两个人都有著超出寻常的关系。
尧光慢慢地向外走去。他知道虽然并没有多少人在注视著他,但是几乎整个会场的人都在关注著他。但是他并没有理会那些人。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理会他们。他必须用自己全部的精神力控制著自己的面部表情,让它看起来没有和正常情况下相去太远,让他的嘴角不要扬起冷笑。
他早该想到的。他其实是已经想到的。毕竟那时,时雨不自觉所喊出的名字,不是他,而是任经炜。而时雨在三年前会背叛自己,也是为了任经炜吧。或者说,她原本就是为了任经炜而接近自己的。对她而言,任经炜才是她的全部。
自己也曾经想过,即便时雨暂时是倾心於任经炜的,任经炜也不会在乎她。毕竟,他根本没看出,任经炜有如何地在乎她。但是从刚刚发生的看来,显然他错了。时雨虽然乍看之下也不是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美人,但是被她吸引的自己是深深了解她的魅力的。这样的她,他所深爱的她,怎麽能保证不吸引任经炜呢?
刚刚这个情形,已经很明了了。
尧光穿过长长的走廊。旁边没有一个人。他松懈了自己聚集在脸部肌肉的力气,嘴角立刻浮上了自嘲的冷笑。
原来是这个样子。
自己还真是会自作多情。
这次可是自己自动栽上去的的,怨不得别人。
终於走到了自己的个舱前,尧光打开舱门,半摔著跌进了舱内。尧光一脚踢在舱门上,舱门受力关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尧光就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将身体靠在坚硬而冰冷的墙上。
“呵呵呵呵呵──”
他低低地笑著,而後横过身,整个人跌在了地毯上。他笑得越发大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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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六一儿童节了,孩子们,六一儿童节快乐~
在我看来,明天就是断网真正开始的日子…… 我来说一下接下来的行程吧:
6。16。2 K书抱佛脚
6。3 考级…… 很重要的考级,目标:80分以上!
6。4 期末考 orz 据我们上一届说,他们的平均分就六十多,我很紧张……
6。56。6 文艺汇演(为啥我们就有这种东西?!),收拾东西回家(更文有希望,可能,仅仅可能啊)
6。7 在家休息~ (不出意外这一天会码字哦~ 更文是一定的!只要鲜网不崩……)
6。86。11 在厦门,毕业旅行。更文、码字都完全没有希望
6。12 去拿毕业证 (这一天还要出去,更文,应该会吧……码字,危险……)
一切更文都建立在有稿子发的基础上!如果我卡文或者网崩或者电脑崩(这样的话真是相想死的心都有了)的话,那就…… 呜呜呜
6。13开始就是暑假了哦~ 我会认真出去玩~ 然後找几份零工(理想竟然是发传单,orz)打打,码字…… 我会努力码字的。但是没有玛尼真的是很麻烦的事情。所以赚钱第一啊……
暑假开始我会大致保证日更,不日更也会两日更!那时候开新坑的可能性很大哦~
我把接下来的安排都交代了…… 孩子们,就算我失踪了,也要投票啊!我回来一看:啥都没变,我会很伤心很伤心的……
、迟到的“救援”
时雨任凭尧光拉著,低著头向前走著。到了划分乘客区和船主区的门界,任经炜转过头对一直跟在他们後面的陈紫云道:“到这里就行了。你先回去吧。”
陈紫云显然吃了一惊,但是她终究还是没说什麽,只是微微欠了欠身,转身离开了。
任经炜放开了时雨,在门边的感应器上输入密码,并对照了指纹。核对完信息後,门一下打开,经炜并没有看向时雨,而是沈著声音道:“进来。”
时雨没有应声,只是静静地走进了门内。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显得特别大。时雨低著头,并没有看向经炜。虽然他的语气很是平稳,但是时雨知道他在生气。就算不看他的表情,她也知道他在生气。
也难怪他会生气。
如果自己是他的话,一定会非常非常得生气吧。
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