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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应该都不会知道,这一次,她差点就回不来了吧。
如果那时自己没能被救回来,会怎麽样呢?大概,什麽都不会发生吧。对於父亲他们而言,这应该算是一大丑闻。原本就被他们隐藏起来的她,就此失踪,对於他们而言应该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说是家人,其实也只是一个月见一次面罢了。带著她长大的,只是他们家的一个佣人罢了。
她真正的名字从没有登记过在她真正的户籍上,她也从来没有被允许告诉过别人她的真名。她用虚假的身份长大。名字、住址、背景,换了一个又一个。
她早已习惯了说谎。
但是她从没有对这件事感到麻木过。
唤她真正的名字的,在这之前只有知道她的家人,以及她最亲近的朋友。朋友问她为什麽时,她只能说,这是她的母亲对她的称呼。其实,她的母亲并没有为她取过名字。她的母亲,在生下她不久就去世了。
独自一个人无所事事地坐著。看著已经通读过两三遍的书籍,总会特别容易出神。而这时,她就特别容易想起自己的事情。她的过去,她的现在。但是,她无法设想她的将来。不知什麽时候开始,她也变成了一个没了梦想的人。
她不敢做梦。
做梦,实在是太痛了。
渐渐地,时雨也习惯了只在自己的房里活动。她左手手腕上的两道伤口也已经结痂、愈合。只是每每看到留下来的红印,看著和周围皮肤有著明显区别的伤疤,她总会有些失神。但她从没想过,要找些东西遮住它。
距离再次回到这个个舱,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月的时间。
通过了长长地、犹如迷宫一般的通道後,尧光站在了一扇写著“非相关人员不得入内”的门前。他将手掌放在门旁的感应器上。感应器记录下他的掌纹、核对後,打开了舱门。他走了进去。舱门在他身後关上。
走过通道,尧光到达的地方,是一个宽敞的大厅。灯光略微有些昏暗。装饰华丽。这里,正是这艘船上提供最高级的服务的地方,只允许最顶级的客人进入的俱乐部,“Crossing Lily”。这个高级俱乐部的工作人员,便是公关。这里的公关男女皆有,供客人指明,应客人的意提供相关服务。
因为正值夜生活开始之际,越来越多的人从遍布整艘船的各个通道进入。大部分人还只是坐在一张张沙发上,和他们指明的公关聊著天、喝著酒。
这一个半月,尧光几乎天天都会来到这里。他随便指名一个公关,男女皆可。他从不多说废话,直接带著他进入俱乐部提供的单室。他借著这样的生活,来发泄他的欲望。只是每每事情过後,他感到的只是更深的空虚罢了。
“夏先生。”俱乐部的经理招呼道。虽然在公关中,他算是一个相当不好的客人,但是碍於他的身份,再加上他的确扔了很多钱,所以经理还是前来招呼他。“今天又来了一个新的女公关。不知您有没有兴趣?”
今天,这艘游轮靠港大半天。这个新人应该是在这时候上船的。
“带来看看吧。”尧光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他只是想要快点找一个人上床,如此罢了。
在经理的招呼下。一个身著黑色小礼服的娇小女人慢慢走来,胸口别著的、象征著“Crossing Lily”的银色百合图纹胸针散出冷冷的光。她看著神情冷酷的尧光,摆出了一个略有些僵硬的笑容。
看到她的脸的瞬间,尧光愣住了。虽然细看完全不一样,但是这个女人的轮廓,和时雨很像。只是,她看起来更为坦率。不觉间,这个女人和两年前的时雨重叠了。
“如何?”经理问道。
尧光拉起女人的手,向前走去,只扔下了一句话:“给我一间房。”
、无法忽视的思念
拉著女人进了房,关上门,尧光什麽都没说,直接开始脱女人身上的衣服。他没有问她的名字,他不需要。没有经过任何的爱抚,他将女人压在墙上,由背後直接进入了女人的身体。
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的不知怜香惜玉,女人在他进入的瞬间爆发出了一声尖叫。她是真的感到了疼痛。在她适应之前,尧光已经开始抽动。她只能转过头,挤出一句话:“请、请不要这样……很痛……求求你……不要……”
看著她紧皱著眉、噙著泪的侧脸,时雨的脸再次浮现在他的脑中。在他侵犯时雨时,不论她感到怎样的痛,她从来没有“求”过他。虽然之前他也都是粗暴地对待著所有他指名的公关,但是第一次,他想起了她的脸。
是因为两人的感觉,有些相像吗?
仔细看,其实是完全不同的人。但是他还是会无可避免地想起那张脸。
“啊……不行……”眼前的女人的声音已经从原来的饱含痛苦变为掺杂著一些其他的感觉。原本干燥的下体也感到了些许的润滑。
尧光突然觉得有些恍惚。在抱著时雨的时候,她从没表现出任何快感。自然,她也从没有感受过任何的快感。他只是单方面地夺取,而时雨只是承受那些他强加於她的东西罢了。
尧光不由地感到了些许厌倦。他加速了他的动作,很快就释放在了女人的身体里。接著,他整理好衣服,丢下还坐在地上喘息著的女人,离开了房间。
他要去的地方只有一个。他本以为他会找不到,但是没有想到,在他找到职员询问之前,他就找到了时雨的个舱。他敲了敲门。
片刻之後,门开了。开门的,是那时他叫来的那个护士。
那个护士见到尧光,正想向他问好,却被尧光制止。在尧光无声的示意下,她轻轻地走出了房门,并将随身携带的房卡交给了尧光。
尧光走进个舱,关上了舱门。
时雨并没有回头。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面朝外面的椅子上,一脸恬静。
不知什麽时候开始,时雨就养成了发呆的习惯。因为无事可做,时雨总会将椅子面朝外面放著,然後坐在上面。她就这样坐著。她知道,除去了那个阻隔,她就能够看到外面。她常常坐在那里,想象著外面的天气。然後,她的思绪就能够飘得很远。回过神来,发现时针已经走了好几格了。
偶尔,负责她的起居饮食的钱护士会叫她,让她的思绪回到这里。但是这次,她却听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声音。
“喂。”
虽然只有短短一个音节,但是她还是能够分辨出来,这是尧光的声音。是幻觉吗?大概吧。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听到他的声音。不是明明就已经下定决心,这次要彻底摆脱他了吗?为什麽,竟会在这时听到他的声音?
“喂!”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更为清晰,似乎就在耳边。
时雨一惊,在她作出反应之前,她就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抓住。接著,她就被拉了起来。在她眼前的,确确实实、就是尧光。
为什麽?
怎麽会……
尧光的眼神中满是灼热以及狂躁。因为无法再面对他的眼神,时雨别过了头。
隔了整整一个半月,尧光再次看到了时雨。现在的时雨和他最後看到的她有著巨大的差别。她的脸色不是那时那样的、因为严重失血而导致的青白,而是健康的白里透红。那时候的她因为拒绝进食,所以消瘦了不少。但是现在的她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看到出现在眼前的自己,时雨的眼神中满是惊讶,而後又出现了抗拒的神色。她侧过了头,不愿多看自己一眼。看到这样的他,原本就很是浮躁的尧光的心里不由得更为暴躁。他抬起了时雨的下巴,逼著她抬起了脸。
但是,时雨只是闭著眼。睫毛不住地颤抖著。
她在、害怕吗?
她也有资格害怕?!
尧光再次把她扔到床上,毫不犹豫地撕去了她身上的所有衣物。布料被扯开的刺耳声音在显得有些空旷的地方更加明显,深深刺痛人的鼓膜。撕破的衣服被尧光随意丢在一边。他凝视著时雨的胴体。她身上的皮肤已经恢复了白皙,但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到淡淡的印子。是他留下的印子。
时雨拼命地挣扎著,不断地叫著让他住手。尧光自然不予理会。他只是压住她的身体,用单手束缚著她的双手,另一只手抓起她的一只大腿,而後腰部向前趋近,直接进入了时雨的身体。
灼热的干燥感、以及狭窄的压迫感。
一切,都是他熟悉的感觉。这让他欲罢不能的感觉。在进入时雨的一瞬,她爆发了痛呼。虽然她努力压低了声音,但是这声满是痛苦的呼喊回荡在房中。这声痛呼,更加激起了尧光内心的征服欲。他感受著,然後更为迅猛深入地刺入。身下的身体的挣扎,更加深刻地刺激著他的感官。无法抑制的痛呼从她的吼间发出。
因为这一个半月的时间都没有被尧光抱过,时雨的身体已经退回了最初始的状态。她的身体再次变得敏感,这说明,她承受著更大的痛苦,如同那时她第一次被侵犯时一般。她无法完全找到别的方法发泄她的痛苦,也不愿意叫出声音来。但若不张开嘴,她就喘不过气来。她只能张开嘴,痛呼也自此漏出。
她无法判断过了多久。当她感到背部被浇上了灼热的液体时,她感到自己竟然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终於、结束了。
然後,她就失去了意识。
释放後,尧光喘息著。讽刺的是,只有这时,他才觉得自己的欲望真正得到了释放。他松开了手。时雨的两只手无力地掉在了床上。意识到了什麽的尧光翻过时雨的身体,却见她闭著双眼,没有任何的反应。他突然觉得害怕,赶快把手放在她的鼻子下,感受到她平稳的呼吸後,他呼了口气,收回了手。
自己、到底在做什麽。
没有想到,只是这样,就让她昏了过去。他轻轻地抚上她的脸,揩去她额上的冷汗。时雨微微晃了一下脑袋,发出了一小声叹息,然後她开口,轻声唤了一个名字。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尧光的动作一下僵住。他确定他没有听错,由时雨嘴里道出的只有两个音节。据他所知,符合这两个音节的只有一个男人。
“经炜。”
任经炜。任家的独子。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尧光扶住额,轻声地开始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他一直无法理解,为何时雨会选择抛弃他,从各方面看来都前途似锦的夏家二少,原来是因为那个男人。不过,那个男人看起来也不怎麽看重时雨。他在任经炜的船里捅了那麽大的娄子,他也没有出面。看来,对他而言,时雨也只是他的一枚棋子罢了。拿到了需要的资料,他就不需要她了。
那麽说,她其实也是个、
傻子。
当时雨醒来时,在她眼前的,是另一个熟悉的地方。让她的心一瞬间变寒的地方。
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一如既往的冰冷,即便自己身上裹著一条毯子。凉意透过毯子爬上了自己的全身,使得她的皮肤上浮起了点点颗粒。在毯子下面的她,还是一丝不挂。而她的左手上,再次被铐上了手铐。银质的手铐下,可以看到她在自己的手上刻下的印记。
她再一次、被禁锢在了这间浴室的水池旁。
门被打开,尧光走了进来,身上仅披著浴袍。“你终於醒了。”他扬起了嘴角。这个笑容,让时雨觉得那样陌生。她的视线向下,发现尧光的手上拿著一只装有液体的注射器。
看著反射著银光的针头,时雨感到害怕。她挣扎著,禁锢著左腕的手铐随著她的动作发出碰撞水管的声音。即便知道无法挣脱,时雨还是尝试著想要拉开被锁住的手铐。“放我出去!”她盯著尧光,压低声音道。
尧光只是扬著嘴角,自上而下俯视著时雨无用的挣扎。
“夏尧光!”第一次,时雨如此大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