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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不知味,入夜的时候,总是想着,你会不会在某一个衣香鬓影、繁管急弦的舞会上,手中握着一双白净水嫩的手滑入炫目的舞台中间翩翩起舞,你会不会深情不二地看着眼前的丽色女子,双眸中缱绻翻飞着脉脉柔情,会不会也在她的耳畔道尽玲珑骰子安红豆的入骨相思,会不会对着她下三生情缘的不悔,每一分钟,我的手里都是攥着手机的,连掌心中溢出的汗浸湿了屏幕都不自知,我害怕那个曾说着愿意为我言秣其马的男子忽的就消失没有踪影,就像鸿雁飞过雪地一般,不留下能证明我们曾经相爱过的痕迹,“我在他的脖颈上蹭了蹭,”顾睿尔,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特别无理取闹?“
顾睿抓过我的右手,放到唇边,一根一根地吻着:”不,生生,是我太没有安全感,总是患得患失,我曾那么卑微地单相思着,总觉得你就像是指间沙,每一次我越想要用力握紧时,便会流逝地越快,到最后,只剩我一个人在20岁的路上不停歇地走着,而你已远远地飞往大洋彼岸,在香榭丽舍大街上欣赏着A&Fhotboy的八块腹肌,而我却连像样的肱二头肌都拿不出来。“
”……人家都形容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了,你就不要这般在意没有鬼佬们伟岸的身材了,再说,我喜欢养小白脸,“我安慰道,”所以我并不嫌弃你的手无缚鸡之力。“
他笑了笑,黑色的眸子中好似盛放着银河水中璀璨的星辰,漫着如斯的情愫,深情不悔:”嗯,那今晚要不要品尝一下世无其二的味道?放心,绝对是毫无反抗之力,任君欺凌,而且,保证品质优良,肉质鲜美,也许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流氓!;>_
”你看,生生啊,我七分瘦肉,三分肥肉,摸起来,手感丝滑柔软,抱起来的感觉么,你现在正在体验,想来你能窝得这般久,感觉应该是不错的,所以,我保证,睡起来的感觉也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店的,嗯,是余生生专用的人肉抱枕哦,别的人垂涎了将近27年,都是只有看着的份哦。“他继续在一边淳淳善诱。
我:”……顾睿尔,我们家不缺抱枕!“
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反正我们已经同床共枕过了,你也不必害羞,这不像是一个在法国了近三年的洋派女子的作风,生生,法国人民浪漫地熏陶了你这么多时间,就连在公交车上,也随时随地上演着能使人热血沸腾的场景,你难道就刀枪不入,一丝一毫都没有沾染到?“他故作吃惊。
我很是无语地起身,一步一步离开这个邪魅的男人,我怕多在他身边带上一秒,便会像他口中那些洋派新式女子那般*奔放,在那些活色生香的画面里狼性大发,将他就地解决。
我听见身后传来戏谑的笑声,顾睿及其不给面子地笑摊在沙发上,不知为什么,看着他那一副嚣张的样子,脑海中满是冒着”凭什么他这般几次三番地戏弄我,而我却只能落荒而逃“,于是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仇以十倍偿的黑暗心理,快步走到了他面前,一片阴影投射在他脸上,在没有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时,我就把他压在了沙发上,想了想在巴黎街头随处可见的*场景,封住了他泛着光泽的红唇,呃……怎么椒盐排骨的味道是如此地浓重,还有,我貌似被反客为主了?看着顾睿放大的那张金光闪闪,据说是帅到惨绝人寰,人神公愤的脸时,胸中的氧气被他一分一分夺走,满目都是金色的小星星在闪烁,我想,上苍真是不公平如此,在赐予他又长又卷曲的睫毛时,还不忘给他的肌肤施上不老的法术,怎么都奔三的人了,连毛孔都看不见,还有,怎么鼻子这般光滑,黑头什么的糟粕就是找不见啊找不见!
”生生,接吻的时候,要专注!“他的脸稍稍离我远了一些,不满地皱了皱眉梢。
”我说,顾睿尔,你平时是用什么面膜的啊,这般水嫩?“
”……“他无力地按了按眉心,”生生,有时候,我真想一把将你的头按在水里。“
”你太阴毒了!“我颤抖着手,”无耻真无耻!“
、四十九,所幸的是,我们还能在一起
“孔夫子曾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你是女子,我么,勉为其难,不妨妄作一回小人,所以,就算无耻也没什么的。”他朝我显山露水地春色一笑,满目灼灼的艳色流泻而出,好像出了墙般的杏花那般妍丽明媚,直直地恍惚了我的神思,完全没有感觉到被我压在下方的身子灼灼发热。
“生生,你撩拨的火,你要负责熄灭。”他在我耳边吐出如兰花般温润的气息,我晃过神来,发觉我们俩的姿势……呃……甚为诡异。于是我便尴尬地“呵呵”了两声,“那个,顾睿尔啊,我忘记还有一大桌的残羹冷炙要去处理了,先撤了。”于是手脚并用,如惊起的兔子一般蹿开。
身后传来他按着的低笑声。
从涓涓流动着冷水的水龙头下方掬了几把水,扑在脸上,慢慢平复着激烈的心跳,无须揽镜自照,我也知晓此刻脸上流转的是怎生的流光溢彩,比玛瑙的色泽还要光亮上许多分,差一点,刚刚就流鼻血了。
“生生,需要我搭把手吗?”顾睿趿拉着拖鞋走进厨房,我转过身,他端的是一派人畜无害,风清月明。
“你还是先去看会儿电视吧,这里有我来就好了。”只要离我十丈远,便是帮了我天大的忙了,哪里还敢与他共处一间小小的斗室呢?
他笑了笑,摆着正人君子的模样:“生生,好歹我也是如玉君子,你不必如此地……胆战心惊。”然后走过来,我虚浮着脚步,踉跄着往后退,结果腰碰到了柜子,也只得硬生生地收了步子。
他低下头,乌黑色的眸子看着我,水色潋滟,然后带着一大片暧—昧的阴影投像我,鲜红水嫩饱满的唇缓缓地靠得越来越近,把我弄得心猿意马,不知手应该放在哪里,如果他吻我,我又该怎么办?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满是他柔软的双唇,就像是提拉米苏般散发着无边魅惑。
“嘿嘿……”他的食指往我鼻梁傻瓜刮了刮,“洗的干净些。”然后便转了身走了出去,不带走一丝一毫的幻想。
我的双肩仿佛是被卸去了支撑物般耷拉了下来,心脏剧烈地敲打着鼓槌,竟然泛出了难以言说的失落感。
我怕怕脸颊,色女,在想些什么呢!暗暗鄙夷自己思想龌龊。
于是便静下心来,打开水龙头,接了一大脸盆的清水,缓缓洗了起来,脑海中闪过的却是前一刻顾睿被我压在沙发之上,深蓝色的衬衣前三颗纽扣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衣领滑到肩膀之下,露出一截性感的锁骨,泛着粉色的桃花,那一刻我发誓真的听见了自己的喉头咕嘟了一声,所幸的的是,声音比较小,只有我一个人听见了,不然,被顾睿知晓了,不知该会如何嘲笑我。
将盘子一只一只擦干再放进碗柜,也不知道下一次用它们的时候,会在多久之后。
妈妈,你是否也正好喜欢这个名叫作顾睿的男孩子呢?我轻轻叹了一口气,继续在内心絮絮叨叨,也不管是否她能够听见,妈妈,我也不知道,我们这般下去,是否会开花结果,然后吵吵闹闹地共度余生,生得三两个有着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和眉毛却和我如出一辙的孩子,然后穿着亲子装,浩浩荡荡地走在大马路上,微笑地看着孩子们拌嘴,还是,只是相伴着度过漫长岁月中其中某一段微不足道的时光,然后,我们分道扬镳,再然后,我找到了一个眉目依稀像他的男子,执起他宽厚的手,平平淡淡安安静静地共度余生,失却了桃红色的爱情,只是在某一些特定的日子,挑一个地方,任思绪蔓延,放纵自己想着那个贯穿了余生生最为鲜嫩青葱的光阴的顾睿尔,回味我们在一起时的酸甜苦辣咸涩,然后过了一晚,把所有的过往锁在回忆中,本本分分地与另一个男子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更多的时候,只是谈论着孩子,于彼此对未来的希冀,却是闭口不提,因为我深深地知道,没有了顾睿,那种过云霄车般的激情就会消逝,没有一个人能会像他那般轻易地撩拨起我的情绪,幸福时觉得自己就是在巅峰俯瞰芸芸众生的女王,难过时却是卑微如朝生夕死的浮游。妈妈,妈妈,妈妈……我不住地唤着她,然而却连一丝的暗示都不曾得到,或许她真的已经去往彼岸投生了吧。
“在想什么,这般入神?”顾睿醇厚的声音敲进我的耳膜。
我转过身,他站在阴影中,神色却是温润的。
“我在想,当我老了,头发花白,睡意昏沉,在炉火旁边打盹的时候,会怎样。”
“我爱你青春欢畅的活力,自然也爱你布满褶皱的脸庞,”他走近我的身子,双手捧着我的脸,“我陪着你一起老去,拥着你的腰身坐在炉火烧地旺盛的壁炉之旁,在你耳边对你倾诉春夏秋冬的爱慕之情,细细和你描述年少时光爱情如何踅摸着强行进驻我的心室,春庭葳蕤树叶刮脆,有一位姑娘坐在一片阴影之下,安安静静地看着书本,白色的衣裙,黑色垂腰的头发,比天上挂着的太阳竟然还要耀眼上万分,这是我的姑娘。”
“我很好奇,你怎么就看上我了?难道就因为我把你从簸箕里面拉了出来?”良久,我才抛出一直一直便困扰着我的问题。
“这只是其中一部分,那一天你打开了我的心扉,”顾睿和我一起靠着洗碗台子站在我身边,托着我下巴的手也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支在台子上,随意散漫,就像是在话家常,“那时我想,多好的一个小姑娘啊,如果和我做了朋友,我便不会受如此之多的欺负了吧?”
“嗯,原来你的初衷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强悍的保镖。”我点点头。
“也不尽然啊,只要吧,是我觉得,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很是舒服,因为你从来不像别的女孩子,当着我的面故意不理我,给我脸色看,而等我转过头呢,却是使劲地瞪着我看,好像是要把我吃了一般,一帮女生在谈起我的时候,总是可劲儿地把我推给对方,唉,你看那个顾睿尔今天看了你好几眼,肯定是对你有意思啦。另一个则是欲拒还迎地否认,才不是呢,他明明是对着你笑了,应该对你有意思才是。”顾睿将那些小女生的声音模仿地惟妙惟肖,还配上扭扭捏捏的情状,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应该习惯女孩子们那些欲擒故纵的小心思。”
“那么,生生,你呢?”他将手环在我的肩头,“你当时是怎么看我的呢?”
我想了想,据实回答:“当时年少,满脑子想的都是在篮球场上奔跑着的流川枫,没顾得上来正眼看你……”
“生生,你这般说,实在是太伤我脆弱的小心灵了。”他做作地捂着心室。
“唉,顾大美人儿,这般东施效颦的姿态放在你身上,不大合适,丑死了!”我很是中肯地给了意见。
他“倏”地放下手,严肃道:“那么,生生,听了我这一番不轻易对女人说的话后,我能问问你什么时候对着我起了心思?”
“呃……应该是有一次我数学考得不甚理想,你帮我仿照家长签名的时候吧,那时我想着,唉,这个小伙子不错么,以后可以常常来找他签名。”
他有些挫败地露出古怪的笑容。
其实我在那个少年恶作剧似得抽去扎在头上的蝴蝶结时,道不明的情愫便暗暗在内心滋长了,或许,甚至比这一天更早的时候,他已经进驻了我的心,只是,那时的我不明所以。于是,使君有妇,罗敷有夫,我们之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