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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他看的方向,原来是阿翀。
好心情就像是刚刚喝过的可乐,气泡窸窸窣窣地不住往上冒着。虽然脚踝处还在隐隐作痛,但是他清凉的声线如同涓涓的溪流,带着微微地冷意抚平略带疼辣的伤。
顾睿俯过身子,手穿过我的腰际,安全带如同一条水蛇,紧紧地贴在衣料上,Dior的香水味在溶解在微醺的暖气中,吹打在我的脸上。
“在想什么?”他啄了一下我的唇角。
“Whyme?”
他笑了笑,“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想的都是什么。”
“想的都是这些,为什么是我呢?三千弱水,为什么就只取我这么一瓢?”右手抚上他的侧脸,我的男孩,有着这个世上最为柔和的侧脸。他的手覆盖在我的手上,中指泛着银色的光泽,他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然后,带着我的手缓缓往下移,他的心脏在我的手底下跳动,强劲有力。
“生生,这是我的答案,你知道了吗?”
因为是心之所向吗?
我突然全身一使力,一把抓过顾睿,按到椅背上,他的眸子如星光璀璨,散发着夺人的光华,他挑了挑俊挺的眉,似乎在等着我接下来的动作。
月色撩人,我默默的在心底对自己下咒语。
红唇贴在他的唇上时,我似乎听见了他咽口水的声音。伸出舌尖,慢慢濡湿他略微起皮的唇线,然后探试行地撬开他牙齿,滑入另一片滑湿之中。伸出一只手,抱着他的腰际,头发垂下来,散了一肩。
“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愿在裳而为带,束窈窕之纤身。”那一年,被外公罚抄的诗句蓦地飞旋入脑海,毫无防备。
他把我的头按在胸前,心跳忽快忽慢的,侧腰被一个异物顶着,我忽的红了脸,忙着想挣扎脱身。
“生生,你该不会是想车ZHEN吧。”他的嘴角微斜,邪佞之气呼之欲出。
“顾睿尔,你能不能想一些正经的事。”
“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在这种情况下会想一些正经的事,那只能说明他不是一个正常人,生生,中国上下五千年,能够坐怀不乱的,也只出了柳下惠一人。”
我的脸颊微微发烫,不知如何回答,任由他静静地抱着我。
24:00,手表上的男孩子终于将心爱的女子拥入怀中,印上深深地一吻。
我一直很倾心梵克雅宝的那款限量版的手表,lepontdesamoureux,情人桥,那真是世界上最浪漫的手表,他代表分钟,她代表小时,经过一天漫长的行走,男孩手握玫瑰在23时55分的时候,女孩轻轻一跃来到男孩怀中,深情拥吻。一天一次的吻,
历经所有的故事,跋涉千里只为与你在桥上一吻定情
“那个限量版的就算把我卖了也买不起,生生,你就戴这只将就将就吧。”那天顾睿把白色的腕带系在我手上的时候,我一阵惊讶,表盘上没有VanCleef&Arpels的字样,仅仅只是一座桥和两个相爱的人,表带上倒是刻了些字样,G与G当表带扣起来时,正好那两个字母重叠在一起,就组成了一个圆,完美而又无缺。生的G与顾的G仿佛天生就应该在一起,首尾呼应。
“没办法,我惯的。”坐在车里,我脸上满溢着笑容,“顾睿尔,我发现你说这话的时候超级帅。”
“没办法,天生的。”他竟然一点都不羞涩地接受地坦荡荡。
、七十,三,对不起
这一段时间我都是住在顾睿的家里,子裴每每看见在公司看见我便做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兮兮,你怎么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欲擒故纵啊,你是女孩子啊女孩子啊女孩子啊,而且是大家闺秀啊大家闺秀,怎么能那么快就狗皮膏药倒贴过去了呢,你就不会适时地羞涩一番,矜持一番?”
而我则是回敬他一顿老拳或者是一阵旋风腿。蹬着高跟鞋满楼地追赶着他。
子裴,因为我怕,我怕一个人在午夜梦回时醒过来却只能摸到冷凝的空气,床头另一只枕头连一丝痕迹都没有。我更怕会有什么王子兰或者是龚子兰出现,代替我站在他身边,为他煮上一壶茶或者是端上一盅粥。于是,我只能迫不及待地提前搬进他的房子。不合礼数又能怎样?反正我向来是不在意这些东西的,那些狗仔乐意怎么写就怎么写,就算是把我写成了狐媚子,我也是甘之如饴,因为站在顾睿身边的女人是我,而不是那个人人都爱的君子兰。
今天,顾睿晚上要陪一个客户,于是我便一个人摸回了莫家,打开门,却发现气压低沉。
“兮兮回来了?快过来这边坐。”外公看见是我,便敛去了脸上的肃穆的神色,拍拍身边的空位。
我乖乖依着他落座。
才几天没见,外公额际的皱纹愈加地深了,而子渊的眉心更是皱成了一个“川”字。
“外公,你们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绕过来绕过去也不过就一个莫氏集团,兮兮不用太担心。”外公拍了拍我的手,“多久没有回家了?都瘦了。肯定没有好好煮饭吃。今天多吃些,有你爱吃的红烧牛肉。”
我跟着过去埋头乖乖吃饭。今天,就连子裴也是一声不发的,连着昔日叫上我几声“倒贴姑娘”都没有,山雨欲来风满楼。
吃完饭,子渊和外公便如常例般进了书房,我连忙坐到子裴的身边,“怎么了怎么了?”
“问你那个亲亲男朋友去。”子裴只是吐了一句,自己也不甚耐烦地走上了楼。
于是我只能泡了一杯外公最爱喝得普洱茶,敲开他的书房门,子渊和他在书案上研究着什么,估计是方案吧。
“外公,哥哥,喝点热茶吧。”我将两盏茶放在书桌上。
“多久没有喝到兮兮泡的茶了,上一次好像还是三个月前的呢,这个方案我们明天再讨论吧,渊儿,你也好好休息休息,最近消瘦了不少。”
“是,外公,那我就先走了。”子渊轻轻带了门。
“外公,出了什么事了吗?”
“嗯,最近公司资金周转出现了点困难。”他抚了抚太阳穴。
我走过去,帮他按压。
“外公,不如从爸爸的酒店里先抽调出一笔资金吧。”
“生生,那是穆青留给你的嫁妆,外公可不能乱用。”他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停下。
“外公,那怎么能叫乱用呢?我也姓莫啊。再说啦,顾睿尔才不敢嫌弃我的嫁妆少呢。”
“生生,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妙,就算是把酒店所有的资金都抽调过来,还是不能解决燃眉之急。所以,还不如留着当你的生活费。”外公笑了笑,“再说,这个家有我和子渊顶着,还怕会塌了不成?”
“可是外公,你这个年纪是用来享受天伦之乐的,而不是为了这个家操劳。”
“好了好了,兮兮,现在是下班时间,不谈公事。顾睿对你……还好吗?”
“当然啦。”一想起他那双充满柔情蜜意的眼睛,我便忍不住想要将他的好一股脑儿地倒给外公。
但是,想到他现在的处境,又不得不皱了眉头:“外公,你说,他的爷爷会接受我吗?”
“了不起就让顾小子倒插门。”外公拿起茶盏吹了吹,啜了一口。
“可是,外公,我怕,我心疼他成为夹心饼干,更怕我们两家的摩擦会渐渐蚕食他对我的爱,之后便只剩下了无尽的埋怨与懊悔。外公,我无法想象,倘若有一天,莫氏和顾氏起了纷争,他会何去何从?我已经失去过他一次,不知道下一次失去,我还会不会有这个勇气。”我将心中的不安和盘托出,看着我们两家的关系越来越紧张,我的内心越来不安。
“兮兮,不要多想,一切都有外公呢。”
其实,我又怎么会不知道,顾氏的触角已经在一点一点的伸到了莫氏的版图中。或许,已经抓住了命脉。不然子渊和外公怎么会愁云满布?
回到顾睿家的时候,月光正好,洒在地板上,然而在我眼里,却成了化不开的愁霜。室外,一片灯花,把黑夜渲染成了橙色的白日。
顾睿还没有回来,这几日,我已经渐渐习惯晚回的他,带着一身酒味的他,以及凝重的神色。偶尔,睡梦中的我会被他紧紧地抱着,喘不过气来,等我睁开眼睛,抚上他的脸颊时,他的眼神带着一些我看不懂的意味,不忍心中掺杂着愧疚。而我所能做的,也不过是环着他的腰或者是回应他窒息的吻,嘴里却是不问一句,他想说自然是会和我说,不想说的时候,自然会找各式各样的理由来搪塞敷衍。
今夜的夜色很美,泼墨般的夜空,银色的月盘,还有飞机划过夜空时一闪一闪的灯光。如果能像近来火的不得了的叫兽那般有能令时光静止的能力就好了,所有美好的时光都能在这一刻戛然而止,如童话般公主和王子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我举杯,对着辽远的夜色示意:“Toourtruelove。”红色的液体顺着喉咙流转而下,酒精是如此地迷人。
关门声从玄关传来,我拿起玻璃桌子上的另一只酒杯,“顾睿,陪我喝一杯,可好?”
“那么晚了,怎么还不睡?”他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带着一身难闻的酒气。
“因为想陪我的王子。”我将头埋入他的怀抱中。
他摸了摸我的手,“手这么冰,还穿这么少。”
他脱下身上的大衣,披在我身上,然后打开了暖气。一股浓烈的烟草味混杂着酒气钻进我的鼻子。
“我们……会有后来吗?”垂下头,黑色的发凌乱地耷拉在胸前。
“生生,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顾睿蹲下身子,双手捧着我的脸,直直地看进我的眼。
“顾睿尔,我把爸爸的酒店转在你的名下,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去管顾氏?”我抓着他的略带着寒意的手“可不可以只做生生一个人的顾睿尔?”
“生生,怎么了?”他很是不解地看着我。
“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强的。”
“生生,我本来就是你的顾睿尔。”
“可是,莫氏,莫氏已经如屡深渊了。”如果连爸爸酒店的资金都救不了,外公他又有什么办法可以扭转乾坤呢?
“生生,我保证,莫氏不会有事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那一晚,我抱着他絮絮叨叨很多事,莫不是与外公、与子渊、与莫氏有关。而他只是安抚性地拍着我的后背,安静地不置一词。
醒来的时候,顾睿那黑曜石般的眼睛正看着我:“生生,我们去一趟乌镇吧。”
脑子还转不过来,懵懵懂懂地看着他。
“生生,我想牵着你的手,正正经经地求月老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下了车的时候,乌镇飘着细雨,缠缠绵绵的,如同恼人的情丝,剪不断,理还乱。这片水还是一往如昨地向前流,从千年前流到了现在。
我挽着他的手,打着一把泛着脆黄光泽的油纸伞,沿着河流缓步前行。第一次来这边的时候,带着雀跃的心情,连走路都是一步三跳的,第二次,脚步里带着愁思与不甘,而这一次,我和我的良人携手而来,踏遍人间四月的芳菲。
我焚香诵经:“仁慈地月老啊,能不能在我和这个男子的小指上绕一截裁不断、烧不毁、割不去的红线?”
抬眼看了看身边的男人,他闭着眼,虔诚地叩首。我微微一笑,便也随着他的弧度,俯下身去。
“一生一代一双人”所有的话语悄悄隐去,只剩下这么一个念想。
红绸带带着我们的心愿飘在微雨的乌镇。
“生生,饿了吗?”顾睿牵起我的手。
“我想吃上次我们吃过的南瓜粥和蛋饼。”身子往他怀里靠着,暖意一丝一丝地在身上舒展开来。
“好。”他刮了刮我的鼻子。
在乌镇的两天一夜,是我这一段时间来最为快活的时光。没有莫氏、没有顾氏,只有一个叫做顾睿尔的男子和一个余生生的女子相拥看沿途的风景。
坐在河边的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