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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的男人!我心里有种挫败感,就好像一个游戏你眼看着要打通第一关了,然后不知怎么回事,存档忽然消失,一切又得从头开始。
在门外努力酝酿了半天,发现我的情绪并不能配合出抓狂这种激动状态,我只能摸摸鼻子,无奈的向宿舍走去。不然还能怎样呢?
接下来的几天,Snape教授的低气压一直持续。唯一让我安慰的是,我并不是这种低气压的唯一受害者,基本全校学生都在魔药教授这里得到了比往常多两倍的扣分,斯莱特林虽然仍然得以在分数上幸免于难,但是禁闭和劳动服务的人数,的确创下了历史新高。
这几天里我偶遇和借机被人搭话的几率大大提高,基本每个拐角我都会和谁碰上,或者在走廊里突然撞到人,然后在互相道歉或者捡东西的时候被仿佛无意的问到“知不知道Snape教授怎么了”。就连斯莱特林的级长大人都屈尊纡贵的叫我这个Muggle种去训话,我知道训话的重点完全放在最后“让我代为问候院长安康”。麦格教授在我下课帮忙收拾教室时,给我加了2分,意有所指的鼓励我“要再接再厉更努力的为教授服务”,甚至有次我在湖边散步的时候都遇到了难得不呆在医疗翼里的庞弗雷夫人,她送给了我一块也许是从斯莱特林病人那里收缴的看来相当高档的巧克力,并向我询问了医疗翼本月所需的常备魔药的准备状况。
好吧,所有人都想知道地窖里的蛇王到底怎么了,所有人都觉得我应该知道。
问题是,我也很想知道,到底那个连说话都比别人要扭曲的别扭男人,到底怎么了?明明假期前一切都很正常啊?
唔……圣诞节告白被拒?失恋抑郁期?……这原因放在Snape教授身上听起来真不靠谱!
好在由Snape教授引发的霍格沃茨混乱在几天之后,就像它毫无理由的出现一样,又毫无理由的消失了。
整个霍格沃茨的孩子们在一段时间里以着空前团结的姿态,共同探讨这场风波的由来和结束。
斯莱特林们坚持认为这只是“优雅的斯莱特林在维持仪态过程中的一点心理不适的小问题”——他们也许的确不分男女,每月都有那么几天因为过于装腔作势导致的压抑的心理不适问题。
格兰芬多的猜想就是我认为最不靠谱的那个,他们有着更进一步加工的绘声绘色的故事,事件、女主角、目击者都很像那么回事,“David(某个格兰芬多)在圣诞假期和家人去霍格莫德的时候曾经碰到Snape教授和占卜课的特里劳妮教授在猪头酒吧约会,两人发生了争执,特里劳妮教授生气的泼了Snape教授一杯黄油啤酒,然后走了,之后Snape教授就阴沉的把自己关在地窖里,直到开学”。……我得说,这真的很狗血,比我最大胆的想象还要更Fantasy。
拉文克劳是一堆考据派,他们给出的结论也许是最接近真相的,但是也最无聊——“Snape教授目前在研究一种与狼人有关的魔药,研究过程中因为缺乏实验对象遇到了很大的阻碍”。我需要纠正的一点是,Snape教授是正打算研究一种能抑制狼人危险行为的魔药,目前还在资料准备期。不过也许缺乏实验对象的确是他的一大困扰。
赫奇帕奇绝对是最可爱的孩子,他们相当的老实,“魔药教授只是想要不高兴,所以他就不高兴了……(打了个哆嗦)我没有意见”。
尽管对于导致事件的原因,大家都各执己见,但是对于结束的原因他们倒是很默契的达成了一致——因为我。
至于我是怎样在Snape教授的心理不适期良好的完成了心理辅导的工作,同时成功的安慰了失恋的Snape教授(哦,这个说法让我也想打哆嗦),并且比魔药大师还要厉害的解决了他遇到的阻碍(难道我是隐性狼人体质?),最后让Snape教授高兴了(Oh,Merlin!),这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
格兰芬多们倒是开设了一个赌局,“我到底是怎样让Snape教授恢复正常的”,全校众多的学生匿名的压了巨额的赌金,我现在每天都被想要赢了这些奖金的学生——大半是格兰芬多——穷追猛打的追问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个impossible mission的,以至于我每天一下课都不得不凭借超乎寻常的身体素质快速的闪避到魔药办公室,不到宵禁时间不回宿舍。
这种热情在Snape教授狠狠地扣了几个大胆的在地窖附近窥视的学生的分数以后,才降了下来。
至于,到底Snape教授是怎样恢复正常的呢?
我怎么知道?
我只是转达了庞弗雷夫人对医疗翼魔药储备准备状况的关心,然后,我就得到了制作魔药的机会。
再然后,一切就莫名其妙的和假期以前一样了。
这次事件最后导致的全部后果是,我对这个男人的古怪扭曲程度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同时,我在学校的人际关系和形象地位有了进一步的提升。
……
好吧,我只能说,也不全是坏事。
教授的番外(一)
是不是,只要犯错,就是错了,就没有再改正和努力的机会了?
戈德里克山谷的废墟前面,波特家的死亡被发现以后的纷乱已经过去了,现在他们都在关心那个救世主和那个叛徒,忙着庆祝黑魔王的死亡。这里反而是最空落和安静的地方了。
我终于有机会第一次接近莉莉的家。
再不用担心那个可恶的波特会阻拦什么了。
可是,也再也不会看见莉莉了。
第一次,就是最后一次。
多残忍……为什么会这样呢?
当我在越来越暴虐的黑魔王的身边,感觉我的那些所谓同伴的行为越来越出格的时候;当我意识到那个只听到一半的预言,可能会带来的后果的时候,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已经向邓布利多投诚,并且愿意冒着巨大的风险,做凤凰社的间谍。我已经在努力的修正我的错误了,即使那代价可能是我的生命。
但是,为什么莉莉还是死去了呢?
我生命中曾经有过的唯一的光和救赎,我愿意用一切去换取她的幸福,不管是向邓布利多妥协,还是向黑魔王请求,我做了所有我可以做的,用我可以付出的所有代价,而结果却是,她走了……而我甚至是刽子手中的一个,第一个。
如果没有那样自作聪明的把听到一半的预言告诉黑魔王,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了呢?
或者,Merlin如果可以有哪怕一点点仁慈,让那个预言至少不是由我说出去的,我也不会这样连忏悔都觉得没有资格。
我早就应该知道的不是吗?
我一直都是被神遗弃的那一个。
当我失去那个即使酗酒,即使总是打骂我,却是我的父亲的男人的时候,当我失去那个明明是女巫却没有能力保护我的母亲的时候,我已经明白我是被上帝抛弃的那一个。
当我接到霍格沃兹的录取通知的时候,我以为那也许是一个可以奢望有些新的希望的地方,但是在那里,没有友谊,只有排斥和冷落,还有和莉莉的渐行渐远……我接受,我放弃,我妥协,我退到底线,只希望她幸福,哪怕这幸福是远离我,是在我最痛恨也最痛恨我的波特身边。而即使是这样,已经卑微到这样的希望,也是不允许存在的吗?
如果,我的世界真的有Merlin存在……
我感觉月光下,有人踏过废墟瓦砾的脚步,是那个被巫师们崇拜和信赖的长者,邓布利多。
“我很遗憾,孩子,但是你已经做了所有你能够做的,这不是你的错。”我感觉他的手在我肩膀上安慰的轻拍。
我觉得我心里有些东西在叫嚣,是的,我已经做了所有我能做的,但是,你没有,你本来还可以做更多的。
可是我只有悲哀。
那是所有巫师们的白首领,他要关心的事情,关心的人太多了。他已经做了他应该做的,而不是能够做的全部,他不可能只是为某一个人那么特殊,而这这是他的伟大所在不是吗?
可是……我的世界已经那么小,小的只剩下莉莉了,却仍然失去了莉莉。
我用了幻影移形,没有说一句话就消失了。
我不想说话,也不会有人想听我说话。
酒吧里所有的人都在忙着庆祝,黑魔王终于离开了。
这是所有巫师们欢呼的胜利,尽管这胜利是付出了代价的,但是,他们会说,很遗憾,可是这代价是值得的,不是吗?
可是没有人关心,那代价是谁的全部。
莉莉死去了,愚蠢的波特也死去了。
狼人卢平已经失踪很久了。
叛徒布莱克杀死了懦弱的Peter,阿兹卡班是他生命的归宿。
所有的朋友,所有的敌人。
所有的,会让Severus Snape这个名字有意义的——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不在了。
我唯一所有拥有的也许就只是Malfoy家庭的,在互相利用中产生的那一点点虚伪的温度。
没有更多。
这是所有人欢呼纪念的时候。
这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候。
而我,甚至没有资格奢望解脱。
只有少数的人知道,黑魔王只是离开,却不是死去。
痛苦,除了痛苦不会有任何欢愉的生命,我却还是只能在痛苦中挣扎着活下去。
不管愿不愿意承认,我欠波特家的小崽子这个。
我让他失去了父母。
他是莉莉宁愿用生命去保护的孩子。而就算我再有一百倍的恨波特,我也从不觉得我有资格取走他的生命,即使我的确一直表现恨不得杀死他。——毕竟他也曾经做过同样的选择,在打人柳那里,尽管我从不承认。
邓布利多在霍格沃茨为我提供了一个职位。
霍格沃茨,这是我无法拒绝的。
没有人不爱霍格沃茨,即使我在这里度过的时光算不上美好,但我仍然对它依恋。
我更想要申请的是黑魔法防御教授的职位。黑魔王最擅长的就是黑魔法,我没有办法不去纠结那些牛角尖,如果我能对黑魔法防御术更精深一些,是不是莉莉在面对黑魔王的时候,就可以坚持的更久一些?
邓布利多给我的却是魔药教授的职位,“我知道你热爱它”,那个老人所表现的那一点多余的仁慈常常让我更痛恨。
是的,魔药,我唯一可以放肆的去爱和体会到喜悦的所在,也许是我生命里可以期待的最忠实的伴侣。
但是,Merlin知道,看到那些不比巨怪有多少脑子的霍格沃兹的小崽子们,魔药课上的表现,就像是看到你最心爱的情人在被亵渎,邓布利多应该感谢我,至少有作为教授的足够的操守,没有直接给他们一个阿瓦达。
我成功的成为了霍格沃兹最恐怖的所在,我所在的地方,那些小崽子们永远用最快的速度消失,我知道他们背后怎样诅咒我,称我是阴沉变态的蝙蝠。
那又怎样呢,在这样绝望却必须坚持绝望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尽头的生活里,恶劣的用各种言语和扣分换来那些小巨怪各种惊慌失措,也许是我已经阴暗腐烂到极点的心灵,唯一能坚持下去的支撑。
我是Severus Snape,我期待的只有死亡可以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