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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大方地朝着萧定卿伸出手,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不冷不热。
萧定卿在那一瞬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容公子,你说她是你的天使,我怎么觉得,她是你的劫难?
他伸手,轻轻地握住夜清歌的手,“你好,萧定卿。”
“我们是先谈事情还是先吃饭?”容迟这会儿坐下来,插话。
“先吃饭吧。”
“先谈事情吧。”
夜清歌和萧定卿同时开口说话,末了萧定卿看着她,笑说:“好,那就先吃饭。”
容迟低咳了一声,等萧定卿转过来的时候,他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萧定卿假装没看到。
夜清歌深呼吸,压下自己内心的焦躁,其实她说先吃饭只是客气一下,没想到这个萧定卿还真的先吃饭,其实她很着急父亲转院的事情。
萧定卿低着头假装喝酒,眼底的笑意却满得几乎要溢出来。
容公子这会儿终于忍不住了,长腿在桌子底下一伸,一脚踹向萧定卿。
谁知,萧公子早就有所防备,容迟的脚踹过来的时候他迅速收回自己的脚放在椅子下,结果容迟在一脚,踢到了夜清歌。
夜清歌手里正拿着水杯,忽然下面挨了一脚,身子一斜,手上也不稳了,杯子里的水哗啦倒了出来,很不巧地倒在了容迟的手上。
萧定卿这下真的忍不住了,倏然站了起来,“抱歉,我去下洗手间。”
容迟在他背后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也跟着站了起来,“我也去下洗手间。”
夜清歌点点头,看着两人走远,终于低头去看自己被踹到的地方,呼……幸好容迟没有用全力,而自己今天也没有穿裙子,不然非破皮不可。
洗手间门口,容迟一把揪住萧定卿,“你找死?”
萧定卿无辜地耸耸肩,“我可什么都没做,那一脚是你容公子踹的,看吧,这就是报应。”他指着容迟湿掉的那侧袖子。
容迟白他,“她父亲的事怎么样?真的要我开口求你帮忙?”
“别说得这么严重,你的忙我会不帮吗?”萧定卿摇头失笑,“我就是想看看,能让我们容公子开口求我帮忙的到底是什么人。”
“看到了吧?你可以滚了。”容迟得到肯定答案,立即翻脸不认人。
萧定卿一拳砸在了他的肩头,“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她父亲的事我会吩咐下去,到时候给你电话。”
容迟点点头,“谢了。”
萧定卿挑了下眉,双手插在裤兜里往前走,没走几步忽然转回来,“容迟,其实我觉得她不适合你。”
容迟一怔,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远了,他苦笑,什么适合不适合,有时候自己想想都莫名其妙,怎么就死心塌地地喜欢一个有夫之妇呢?
第049章:雾与露的凄迷(10)
更新时间:2013315 22:21:02 本章字数:2004
夜清歌看到他一个人回来,就往他身后看了看,“萧先生人呢?”
“他还有事,先走了,你父亲的事说好了,过两天就可以办手续入院了。”
“真的?”夜清歌的语气明显有着期待和欣喜,与之前刚到餐厅的矜持和疏离差太多。
容迟看了看她,皱着眉头,“刚刚定卿还说我翻脸比翻书快,我看你翻脸比我还快。”
夜清歌也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变化的太明显,有些不自然地低了低头。
容迟笑了声,“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啊,我喜欢你这样率直的。”
夜清歌的脸色又一变,喜欢你……这样率直的,虽然和喜欢你不一样,可是听着就是觉得有点怪怪的。
容迟有些挫败地放下手里的纸巾,举手表示投降,“我不说了,多说多措,吃饭,吃完送你回家。”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
“我们都没问题,是萧先生的问题,嗯?”容迟盯着她,眼底闪着狡黠,不忍心看她眼底流露出自责。
夜清歌点点头,低头吃饭,期间抬眸,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容迟便在那一眼中,笑得风生水起。
——
而在洛杉矶,席司曜是在准备出发去机场的时候发现程子言不见的。
昨晚送她回房间之后,他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一整晚都没怎么睡着,几乎是睁眼到天亮。
因为是早上七点多的航班,所以他起得很早,收拾好了之后就过来叫程子言,结果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来开门。
他顿时觉察到不对劲,叫来酒店的经理,开了门发现屋里没人,叫去查了闭路电视,原来昨晚十一点多的时候程子言出去了,直到今天早上都没有回来。
席司曜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铃声响了很久那边才接起来,却不是程子言的声音,而是GEVAT:“哪位?”
他没说话,电话两端都在沉默,GEVAT好像突然猜到了什么,“是席司曜?!”
“子言呢?”
“哦,她在我怀里,你现在要来接她吗?”GEVAT轻笑着问,听的出来,他很得意。
“你对她做了什么?”席司曜此刻的脸色十分骇人,一直站在他身边的酒店经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退远了。
GEVAT慢慢地,“对她做了什么啊?你也是男人啊,你想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一整夜都呆在一起会做什么?不过我可真佩服你,这么久,居然都没有碰过子言,你不好奇她的味道吗?”
席司曜没再说说话,良久,那端有低低的啜泣声传来,他觉得头有点痛,不知道是因为昨晚没睡醒还是此刻听筒里的哭声刺激了他。
缓缓地,他拿下手机挂了电话。
程子言在半个小时后回到了酒店,看到他坐在自己房间里的沙发上等着,她低着头站在玄关处,没有继续往前走。
“我昨晚有没有说过,不需要你为我这么做?”席司曜冷冷开口,目光所及的那一片吻痕分外刺眼。
她程子言堂堂市委书记千金,当初心甘情愿被他利用并不是因为她爱他,而是因为他手上有她父亲的把柄,她是为了保住父亲的仕途才不得不被他利用。
可是这一次,她这么做,是因为什么?或者……她是为了谁?
第050章:雾与露的凄迷(11)
更新时间:2013315 22:21:02 本章字数:2009
程子言站在那里,好半天都不说一个字。
她低着头,席司曜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正要起身走过去的时候,却见她蹲了下来,抱着自己,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他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拉了起来,程子言也顺势,伸手抱住他,而他耳边低而痛苦,却又融着浓浓的心甘情愿,“阿曜,作为一个被你利用的人,作为你真正的棋子,我知道我不该爱上你,可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爱你,很早之前。”
席司曜的背脊微微一僵,而后冷静地将她的双手拉开,深不可测的凤眸中掠过白光,“我不会爱你。”
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还这么冷静这么理智,对她来说实在太残忍,可是现在不残忍,难道等着日后纠缠不清吗?
万一、万一到时候让他的小新娘伤心了怎么办?他不伟大,终此一生,他想守护的人,只有夜清歌一个。
程子言站在他面前,凄厉的哭,哭完了苦涩地笑,“我知道你不会爱我,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论我为你做什么,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需要有心理负担。”
“当然,我不会。”他说得干脆又明白,在她痛而不得的神情里,一如既往地淡漠无情:“日后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这一次,算我欠你一次。”
程子言轻声说‘好’,绕过他走向浴室,脚步跌跌撞撞,眼底却闪烁着如愿以偿的光。
席司曜,我就不信你真的这么无情,我付出多少,一定要得到多少回报!
两人回到国内已经是晚上,席司曜在之前就通过电话从唐越那里知道夜清歌今晚在医院,因为夜安华转院的时间定在了今晚。
在机场和程子言分开的时候,程子言叫了他一声,“阿曜。”
他回头,淡淡扬声:“嗯?”
“没事。”程子言抿了抿唇,笑容干干的,看了看他车子的后备箱,刚刚他手上的盒子,是带给夜清歌的礼物吧,那个女人,可真幸福啊。
“路上开车小心。”她笑着说。
席司曜点了下头,破天荒地问:“要我送你回家吗?”
“不用了,你去看她吧,我知道你现在最想看到她。”她温柔道,眼神切切地看着他。
“好,那你路上小心。”
“嗯。”
看着他的车子疾驰而去,程子言站在寒风中冷冷地笑,哪怕不曾见他把焦急流露在脸上,但她还是感觉到了他的心急如焚。
只不过三天没见,他是那么地想念她,想念到刚刚在飞机上,他一次又一次地看时间,只恨不得自己会飞,立刻飞去她身边。
席司曜,终有一天,我会代替夜清歌在你心里的位置!
——
席司曜在夜安华病房门口停下,深深吐纳平复自己的呼吸,看来最近锻炼的太少了,跑个八楼居然喘得这么厉害。
他抬手正要开门进去,病房里忽然闪过一个人影,他抬眼从门上的玻璃看进去,是容迟。
他脱了自己的外套盖在夜清歌身上,她趴在病床的床沿,许是被容迟的动作惊醒了,她转过头来,眼神朦胧地看着他。
容迟在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她很乖地点了点头。
席司曜拿着礼物盒的手猛然一紧,即将握住门把的手收了回来。
第051章:雾与露的凄迷(12)
更新时间:2013315 22:21:03 本章字数:1951
席司曜回到家的时候兰姨还没睡觉,看着他脸色阴沉地走进来,手上还拿着个盒子,顿时惊讶:“少爷,你回来了?”
席司曜点了下头,一步没停顿地往楼上走去,走到楼梯一半,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转身下楼走到垃圾桶旁边,把手里的盒子扔在了垃圾桶里。
“少爷,你扔了什么啊?”兰姨一边走过去,一边问。
“没什么。”席司曜的口气很差,好像在谁那里受了多大的气似的。
兰姨怔了怔,看他脚步沉沉地上楼,走过的地方像台风过境一样,一片狼藉,顿时,她的心里有点眉目了。
不出意外,能让少爷发这么大脾气,而且在家里发的人,应该就只有少夫人了。
可是今晚少夫人不是要带着亲家老爷去国外看病么?什么时候和少爷见面的啊?而且少爷也刚从国外回来啊,难不成两人在电话里吵了一架?
兰姨纳闷又好奇,俯身从垃圾桶里将席司曜刚刚丢进去的盒子捡出来,撞着胆子拆开包装看了看,
居然是条白裙子,无论做工款式都十分适合夜清歌的气质。
兰姨几乎在看到裙子之后的一秒钟之内就认定,这条裙子是少爷买给少夫人的礼物!
可是少爷怎么把裙子扔了?就算发脾气,也不用把礼物扔了吧?
兰姨撇撇嘴,将那条裙子收好,把盒子给扔了。
——
因为那家医院是在国外,夜清歌不可能长时间呆在那边,而且容迟说和萧定卿打过招呼,萧定卿也吩咐过,这里的医护人员会很好地照顾夜安华的。
准备回国的那天,容迟送夜清歌去机场,“我还要在这边多呆几天,你放心回去,什么时候想来看你爸都可以,这里的人会照顾好她的。”
夜清歌点点头,“容迟,谢谢你。”
容迟温暖地笑了笑,“你已经说了不止十遍谢谢,再说我耳朵都要生茧了。”
夜清歌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别过头去,嘴角微微地上翘。
到了机场,刚过自动玻璃门,两人同时看到了等在那里的席司曜。
他斜倚在一根柱子上,双手环胸,时不时地看表,脸上虽然带着大大的墨镜,但是从他紧抿的薄唇还是可以看出他的不耐,亦或是……焦急。
“他是在等你吧。”容迟转头对身边的人说,却见她完全愣住了。
夜清歌定定地看着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