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夜自司不。GEVAT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程子言这时像是看透了一切似的,忽然淡淡地,温婉地笑了起来,那笑容那样地美。
GEVAT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她,她就是这样在笑,迷惑了他的心。
此刻,他亦是失了神,怔怔地看着程子言,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出去,直到到了门口的时候,她转身,对他说:“GEVAT,我不想再求你什么,但是有件事,我想现在告诉你。”
她的眼神太过真诚,一时之间,GEVAT居然分不清,她即将要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程子言的目光渐渐地亮了起来,心底百转千回。
其实,现在说这句话,还是太晚了。
她能感觉出来,GEVAT对自己的恨,已经不是一般的恨,是那种入骨的恨意,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消除。
“我爱你。”
这是她留下的最后三个字,然后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GEVAT的视线。
GEVAT愣在那里许久,脸上一点神情也没有,忽而,他便开始笑了起来,疯狂大笑,“程子言,你爱我?哈哈,哈哈——”
她以为自己还会再相信她吗?她以为自己还会再当一次傻瓜吗?
就在今天!就在今天她还妄想找别人去离间席司曜和夜清歌,还妄想得到那个她一辈子也不可能得到的男人,她说这句‘我爱你’,不觉得恶心吗?
GEVAT心底怒气翻涌,双手捏得死紧,指关节发出骇人的声响,房间里站着的那个女人,吓得缩在了床上。
程子言,我一定要让你为你当初犯下的错赎罪!VITi。
——
几天之后,夜清歌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再次遇到程子言,居然会看到那样一个她——
穿着和别人一模一样的工作服,从后面看去,根本不会把她和以前的那个程子言联系在一起,脸上也没有化妆,素面朝天,站在超市的收银台,礼貌地问她:“请问有会员卡吗?”
夜清歌说不上话来,抬头看了一眼旁边放着的日历,确定自己真的只是过了几天,而不是几年。
可是,为什么只不过才几天,她的变化就会如此之大?
她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就看到她熟练地将东西一样一样刷条形码,而后告诉她应付的钱,最后将一个装了所有东西的大袋子递给她。
夜清歌没有立即走远,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疯,站在超市门口等了会,看到她和别人换班,脱下工作服,像是要去吃饭,她便上去,叫住了她:“程……小姐。”
本来是想叫程子言的,可是话到了嘴边,还是转了个弯,叫了程小姐。
程子言转身,看到她居然笑了笑,她扎着马尾,上前来的时候头发一甩一甩的,清纯的样子看上去像个大学生,只是脸上有着掩不住的憔悴,她问:“席太太,最近好吗?”
她很平静,似乎一点也不觉得难堪,反倒是夜清歌,有些手足无措。
程子言笑得更亲切,摊摊手,说:“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第174章:生与死的亲密(10)—求月票
更新时间:2013315 22:22:29 本章字数:3657
夜清歌点头,怎么能不奇怪,因为她一点也不知道GEVAT和席司曜之间的联系,也不知道GEVAT是怎样对付程子言的。
“其实是自作孽不可活。”程子言忽然说了这么一句,目光柔和地看着她。
夜清歌震惊不已,因为以前她看着自己,那眼神都是带刺的,像是恨不得用眼神杀了自己,怎么会用这样柔和的眼神?
前了已己。程子言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笑容的弧度更大,说出来的话却带着那么一丝伤感,“其实我沦落到今天,是我自找的,我做了那么多错事,上天总要惩罚我的。”
她像是什么都看透了,好似那句名言:大起大落,看清朋友,大悲大喜,看清自己。
夜清歌有些难受,其实对着程子言,她不该还有怜悯之心的,可是同为女人,她为她悲哀。
“没事的,其实这样也好。”程子言却反过来安慰她,“以前我总是会做噩梦,梦到你们要杀我,梦到那个孩子回来找我报仇,我很害怕,可是我又不能告诉GEVAT,只能自己藏在心里,那样的日子,过得又怎么会快乐呢?”
她以为自己已经没有良知了,已经十恶不赦了,可是每个黑夜,又是那么地不安内疚,想起那个孩子,更是觉得自己太过残忍,迟早会有报应。
如今,报应真的来了。
夜清歌看她神色虽然憔悴,却是坦然的,这样的她,看上去反而比以前的漂亮。
“如果你觉得这样更好,那就好好努力,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程子言点头,又是笑,是啊,没什么过不去的,就算GEVAT和席司曜联手封杀自己,没有任何大的公司会聘用自己,都会过去的。
只是,想起GEVAT,还是觉得有些心酸。
不过她不怨恨,这一切是她该受的,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
两人没再多说什么,轻轻地颌首,便转身各自走开。
夜清歌心里渐渐宽阔了,好坏其实一念之间,当初她带着目的嫁入席家,如果当真追究起来,曾经的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坏人呢?
程子言再坏,从那样的高处跌下来,看透世间百态,如今只想安乐,这样也好。
只是,她还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砰——’地一声,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再然后就是路人的尖叫声:“啊——”
夜清歌转头看去,只见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那里,路面上长长的一道刹车痕迹,不远处的血泊里,静静地躺着一个人。
那幅画面,触目惊心,尤其是在她看清楚躺在血泊里的人是程子言时,她只觉得喉咙像是被人用力掐住,呼吸都困难。
那辆黑色的车子里,下来一个人,从背影夜清歌就能认出来,那个人,是GEVAT。
而后,她看到GEVAT朝着程子言走去,站在那滩血泊的旁边,看着她,在笑。
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她跌跌撞撞地走过去,声音在发颤,“你疯了?”
GEVAT居然开车撞了程子言!13757300
“我是疯了!”GEVAT转过来面对着她,一字一句,咬着牙说着,“我要她生不如死,可是她却过得那么顺心,我不允许,我不允许!”
他像个疯子,在围观路人好奇的目光下,对着夜清歌,大吼大叫。
“她杀了我的孩子,这个恶毒的女人,她的下场就应该是生不如死,还想赎罪?她连赎罪的机会都不能有!”
他恨极了,神情和目光都透着一股子狠绝,好像程子言不死,他就不甘心。
可是,他越是这样,就说明他越是痛苦。
到底还是爱着的吧,一边爱一边恨的感情最累人,夜清歌能体会,因为当初的她,就是一边爱,一边恨。
她从包里掏手机,只按下一个数字,手机就被GEVAT从手中夺走了,“你想打电话救她?”
夜清歌看着他的眼睛,冷静地反问:“不然你要看着她死吗?”
“是!”GEVAT的答案,无疑于晴天霹雳,令夜清歌彻底愣在了那里。
他将她的手机摔得粉碎,双手握成拳,大喊:“谁都不准救她!谁都不准救她!”
大部分路人本就是围观,听到他这么喊,更加不想惹事上身,少数干脆是直接走开了,怕这个疯子再发疯殃及到自己。
夜清歌站在人群之中,看着GEVAT疯狂大笑。
他盯着血泊里奄奄一息的程子言,蹲下身去,问她:“有没有感觉到血液从你身体里一点一点流失?有没有感觉到死神在召唤你?这样的滋味,好受么?”
程子言已经有些意识模糊,全身上下都在痛,像是有很多针在血管里随着血液流窜,血液流到哪里,便痛到哪里。
可是,那么多的血都流出身体了,为什么那些疼痛还在?
一头黑发被血水浸湿,黑红的色彩纠缠在一起,散发出最嗜血的味道,刺激得让人恶心。
夜清歌脚下发软,脸色也发了白,转身朝路人求救,“打电话,打电话叫救护车!”
可是她发现,没有人帮忙打电话,大家都怕事,大家都只想明哲保身,所以都只是冷眼旁观。
她走过去,扯着GEVAT的衣服,厉声道:“你真的要她死吗?就算她做了再多的错事,你也没资格这样!”
如果她当初犯下的错犯法,那么自然会有法律会惩罚她,如果她违背了道德良知,她的良心自然会谴责她,这样让她躺在血泊里一点一点死去,太残忍,她无法接受!
可是那个发了疯的男人已经失去了理智,居然猛地伸手将程子言抱在了怀里,摸着她的脸,笑得那样温柔,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我要她死!我要她死!”
“你个疯子!你这样是犯法的!你杀了要偿命的!”夜清歌几乎要崩溃,看着眼前的这一切,铺天盖地都是恐惧。
GEVAT抬头看她,“你急什么?又不是你犯法,又不是要你偿命!我杀了她你不是应该高兴吗?她一直想抢走你的位置!”
“先救人!先救人!”
夜清歌如同一只困兽,握着拳站在原地对他嘶吼。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了程子言落泪。
可是这一刻,眼泪滑过脸颊的感觉太过清晰,根本无法忽视。
因为她看到程子言在笑,她的嘴型在说:是我活该,是我活该。
可是,她还看到了另外一幕——
她的双手,都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那样的动作,她太过熟悉。
一个怀孕的女人,一个即将成为人母的女人,在危险来临的时候,才会下意识地做出这样的动作,保护自己肚子里的宝贝。
虽然还不确定,但是她心里已经猜到,程子言应该是怀孕了。
这个时候,她才去注意程子言的鞋子,是那种最柔软的平底鞋,而且一开始,就发现了她没化妆。
她是要上班的人,那么憔悴,如果不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用化妆品掩饰一下自己的脸色?
越想越害怕,可是她发现自己此刻居然无法镇定,无法条理清晰地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最后,是人群中站出来一个人,打了急救电话。
许是看到她如此,无法无动于衷了吧。
这边离医院很近,救护车赶来得很快,可是GEVAT抱着程子言,就是不肯放手,他的双目通红,恶声,一字一句:“我要她死!我要她死在我怀里!”
那样恨着,却也那样爱着。
夜清歌扔了手里的东西上前,用力拉开GEVAT的手,“够了!够了!你恨她是因为你爱她,她现在已经这样了,你放手!放手啊!”
GEVAT不放,双手抱得那样紧,“她骗我,她杀了我的孩子,她该死!她该死!”
“放手!她怀孕了!她肚子里现在有你的孩子!你这个疯子,放手!”
终于,在夜清歌喊出这句话的时候,GEVAT愣住了,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一些,救护人员便趁着这时,将程子言从他怀里抱走了。
夜清歌转身要跟着去,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抓住,他扑上来,双手抓着她的肩膀,用力地摇晃,“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什么?”
夜清歌被他晃得头晕,恶心感一阵阵涌上来,几乎用了全部的力气,才将他推开,一扭头就吐了出来。
GEVAT甚至顾不上她刚吐完,就扯着她,继续追问:“你说她怀孕了?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也在骗我?”
“放开,放开我!”夜清歌头晕眼花,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偏偏这个神经病还一直在晃她,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转,眼前发黑。
“夜清歌!夜清歌!”GEVAT抱住她软下去的身体,嘶吼的声音划破天际,“你先回答我!不准晕!先回答我!”
所有人都看着他们,看着这一切,像是一场闹剧,又像是一场悲剧。
——
唐越推门进去的时候,席司曜正要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