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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止一次地动过拿掉这个孩子的念头,因为她找不到任何生下他的理由,可是最终,还是留下了。
宝宝啊,妈妈这次真的只有你了,日后不论是好是坏,我们一起面对。
晚上吃饭的时候,兰姨明显感觉到她心情不好,“少夫人,你怎么了?”
夜清歌摇摇头,低着头吃饭,口中却是如同嚼蜡。
兰姨叹了声,“少夫人,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少爷,你们的孩子还在?”
“兰姨……”夜清歌低低地叫了一声,眼眶渐红,“他不会要这个孩子的,我舍不得孩子,我不敢告诉他,兰姨,我怎么办?”
她终于在此刻承认自己的无助和脆弱,在这个像妈妈一样的长辈面前,低声哭了出来。
这三个月里,她最痛苦的时刻,不是看到席司曜和程子言明目张胆地站在一起,而是每当动了拿掉孩子的念头,她的心底就会闪过一句话:如果席司曜是真的爱自己,如果他也要这个孩子,那该多好。
她是多么痛恨自己在那么难堪的时刻遇到了他,嫁给了他,以至于现在她想争取点什么,都觉得自己没资格。
兰姨心疼不已,走过来抱住她,摸着她的头,“你还没试过怎么知道少爷不要这个孩子?也许少爷会要呢?尤其……是你为他生的。”
“不,他不会要的,就算是我为他生的,他也不会要的,我、我只是他娶回家的摆设啊。”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哭得很是伤心。
兰姨更心疼,“傻孩子,如果你相信兰姨,等有机会,就把孩子还在的事告诉少爷,他会要这个孩子的,兰姨保证。”
“真的吗?”她抬起头,茫然无助地看着。
兰姨肯定地对她笑笑,“真的,少爷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很开心,不要自己一个人承受着,女人啊,就是要男人疼的,尤其是怀孕的女人。”
夜清歌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宝宝,我告诉爸爸你的存在,你同意吗?
——
夜半无声,夜清歌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熟悉的眼神投射在自己的脸上,心里一惊,本想睁开眼睛看看,耳边却忽然传来熟悉而低沉压抑的声音:“傻瓜……”
“不要你给我生的孩子,那我还要谁给我生的孩子?”他好似在问她,又好像在问自己,语气凝重得令夜清歌几乎不能呼吸。
“对不起,是我太笨了,没有发现你的异样,是我太混蛋说了那些话,一切都是我不好,幸好……你还好好的。”他慢慢地说着,俯身下来在她脸上很轻地碰了碰,温温的触感,那么地真实。
不擅长表达自己情绪的人,只有在这种时刻,才能轻吐自己内心其他人无法看到的苦楚和无奈,以及对她的疼惜。
夜清歌的眼眶倏然红了起来,她假装自己还在睡觉,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他沉默了很久,然后才又开始说:“下次……如果有下次的话,你的肚子里有了我们的孩子,记得和我说一声好不好?”
那么低哑的声音,那么低哀的语气,好似在恳求一般。
夜清歌听得整颗心都揪了起来,一直以为他不会要这么孩子,可是为什么……
“然后……”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就是觉得这几天心里压了很多东西,想见她,又怕她看到自己愤怒生气,所以只能避着她,每天打电话从兰姨那里得知她的消息。
“告诉我之后,再把孩子生下来好不好?”
终于,他说出了自己心底最想说的那句话,说完之后就觉得喉咙口像是堵着什么似的,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在得知她把孩子拿掉的那一刻,说自己一点也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他真舍不得怪她,总觉得,一切都是自己不好,是他不好。
他伸手,缓缓地落在她的头发上,轻轻地抚了抚,心里疼得不得了,心疼她,心疼那个孩子,最后的最后他只说:“好好照顾自己。”
然后,床边塌下去的那一块因为他的起身恢复到原状,夜清歌知道他要离开了。
那一瞬她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猛然坐了起来,哭着说:“你答应做个好爸爸,我就把孩子生下来。”
席司曜手里的外套落地,他背对着她,整个人都僵住了,耳边嗡嗡的。
——你答应做个好爸爸,我就把孩子生下来。
他是不是可以自动转换一下,她的意思是……孩子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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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感谢你们的一路守护,明天上架,零点首发两万字,期待给力首订。
剧情进行到这里,剧透什么的,我只透一点,就是结局一定是喜剧,相爱的人一定会幸福美满。
所谓宠文,就是把所有你们能想到的或者你们不能想到的美好写给你们看。
这本文磕磕绊绊再一次上架,有很多话想对你们说,尤其是推翻前就一直在支持我的姑娘们,可是手放在键盘上,却不知道说什么,总之:谢谢你们!
明天开始,剧情进入新的阶段,大宠开始,如果我幸运,希望结局的时候你们都还在。
第067章:唇与齿的相依(1)
更新时间:2013315 22:21:14 本章字数:11546
良久,背对着她的那个人终于转过身来,深邃的眼睛里闪着吃人一般的光,坐下来,双手大力地抓住她的肩头,沉声问:“孩子……还在?”
夜清歌看着他,气极了,又觉得委屈无比,“不在不在!你从来都没说过你会要这个孩子,我一个人,我怎么有勇气把他生下来?你还说我是摆设,还叫我不许和你的子言争宠,我为什么要给你生孩子,我不要我不要!”
这个时候,她再多的口是心非他都甘愿受着,紧紧地抱着她,像是抱着全世界,“别乱动,乖啊,别乱动。”
“不要听你的话!你放开我,我讨厌你!放开!”夜清歌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想发脾气,又或者说……她是借此掩饰自己的慌乱。
她有些害怕,怕自己说出孩子还在,然后他又说不要这个孩子,刚刚他说的那些话,其实都是她在做梦,他根本没有真的说过。
“乖,别闹。”他摸着她的头,在她耳垂上用唇碰了碰,低低地说:“清歌……谢谢。”
他的那一句‘谢谢’犹如定心丸,夜清歌听了之后怔了怔,然后就哭了,扯着他的衣领呜呜呜地哭,“你不会是好爸爸的,你不会的。”
“为什么?”席司曜皱着眉,困惑不解又觉得憋屈。
夜清歌把眼泪鼻涕都擦在他名贵的衬衫上,声音哽咽,“你叫我记住自己的身份,你叫我不许和你的子言争宠,我给你生的孩子,你不会疼他的。”
她说的那么肯定又伤心,好像已经看到了未来,看到了他这个坏爸爸是怎么对待她给他生的孩子。
席司曜不禁觉得好笑,搂着她,轻轻地说:“我从来不曾给过子言宠爱,所以才说你不需要和她争。”
夜清歌愣住,接着又哭:“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这个孩子?为什么要对我说那些狠话?我欠了你吗?你这个混蛋!混蛋!混蛋!”
席司曜闷闷地想,你也没告诉我你怀孕了啊,可是她越哭越响,他就只好皱着眉头说:“好,都是我不好,我是混蛋。”
“就是你不好,还有……以后不准说我是摆设!”夜清歌止住哭声,眼眶通红地瞪着他。
他的眉头皱得更深,难道女人怀孕之后都是这样的吗?她的情绪好激动,而且她以前从来不会这么凶对着自己,他隐隐觉得,以后的日子要水深火热了,可是怎么还是那么开心呢。
他看着她,却见她眼泪又掉下来,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回答她的话,于是立即说:“好,以后我是摆设。”
夜清歌对他的答案还算满意,兀自点了点头,接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哭了起来,席司曜方寸大乱,却是怎么问怎么哄都不知道她为什么哭。
刚刚的欣喜激动都变成了讨厌,他讨厌死这个还未出生就让她情绪变得如此脆弱的小东西了,喂!听说怀孕的女人性情会大变,是你让你妈变成这样的吧?
夜清歌靠在他胸前哭了好久,期间咬了他一口,终于停下的时候他的衬衫都湿了一大片,她红肿着眼睛,抽抽噎噎地问:“在你心里我重要还是程子言重要?”
席司曜在她睡着的时候说了很多感性的话,可是此刻对着她的兔子眼睛,他实在是说不出来。
夜清歌扁了扁嘴,猛地一把推开他,卷过被子背对着他,低低地抽泣。
他皱了皱眉,靠过去,在她的头顶落下轻轻的吻,薄唇中逸出一个字:“你。”
抽泣声戛然而止,夜清歌转过来,视线模糊地看着他,他说他的心里她比较重要,就算这个时候他是因为她的肚子里有他的孩子才说她比较重要,她也不想追究。
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湿哒哒地说:“那你答应我,努力做一个好爸爸。”
“好。”
她终于安心了,红着眼眶在他脸侧亲了一下,“我约了萧医生明天去产检,你陪我去好不好?”
他摸摸她的脸,笑得很温柔,“好。”
“明天不许加班,要回来陪我们吃饭。”
“好。”
“为什么你都说好?”
“因为我也有件事需要你答应我。”他抵着她的额头,低声说。
夜清歌愣了愣,咬着唇,声音比他还低:“你要我答应你什么?”
他知道她是不安了,但是让她留在这里,实在太危险,现在是冬天,孩子也才三个月,如果他们不说,别人也看不出她已经怀孕了。
等到了明年开春,穿得衣服越来越少越来越单薄,她的肚子也越来越大,到时候等那些人都知道她怀孕了,他就算二十四小时守在她身边,也不能确保她百分百安全。
“明天产检完,就去澳大利亚,我陪你过去。”席司曜抱着她,捏了捏她尖小的下巴。
夜清歌皱眉,“为什么?”
他笑笑,在她的唇上重重地啃了一口,直到她皱眉推他,他才松口,“你说的我都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说的你也要毫不犹豫地答应啊。”
夜清歌白他,“万一你把我拿去卖掉怎么办?”
“你觉得你有人要吗?”席司曜诧异地挑眉,重重地看了她几眼。
夜清歌大怒,再次将他推开,而且这次不论他说什么她都不再转过去看他一眼。
直到她真的快要睡着了,他才在她身边躺下来,搂着她,“清歌,你听话一点,接下来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你好好照顾自己和我们的孩子,在那边安心养胎,我每周都会过来看你们,好不好?”
夜清歌半晌都没说话,他以为她已经睡着了,回头关灯的时候听到她说了一个字:“好。”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自己去澳大利亚,但是她相信他是为了她和孩子好,就像兰姨说的,他的性子古怪,很多事明明是为了别人好却喜欢藏在心里。
又或者像容迟说的,以前她看到的席司曜并不是真的席司曜,刚刚她装睡时,说着那些感性的话的人,才是真的席司曜。
他对她的好是真的,他说得那些狠话是假的,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明天再问,因为现在……她真的好困好困。
知就一可。席司曜搂着她,安心地躺在那里,不一会儿,耳边传来均匀平稳的呼吸声,他在黑暗中,无声地笑了笑。
——
翌日,天色大亮,夜清歌动了动,腰间的那只大手警觉性地收紧,紧接着耳边就传来他初醒时,沙沙的,却带着那么一股子性感的慵懒的声音,“醒了?”
她‘嗯’了一声,眼睛有些难受,大概是昨晚哭过的缘故,她伸手想要揉,一只大手从她背后伸过来,抓住了她的手,“别揉,揉了会更难受,待会儿去产检的时候顺便看一下眼睛。”
她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了,人在前一晚哭久了,第二天都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