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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越上前一步,恭敬地请夜清歌。
可是夜清歌却死死搂着席司曜的脖子不肯松手,心底的后怕如同潮水一般排山倒海地袭来,她伏在他的肩头,低声地哭。
席司曜低眉看了看她,身上的戾气慢慢收起,手里的枪也收了起来,摸着她的后颈柔声地安抚:“别哭了,清歌,别哭了。”
屋里除了唐越,其他人皆是震惊得不能自已。
王一样的男人从来都是冷漠狠辣的,从不曾见他流露过这样的柔情,他怀里的女人是有多幸运,才能让他如此相待?
席司曜抬眼看向唐越,“这里交给你。”
“是!”唐越领命。
——
到了医院,夜清歌因为受惊过度,人已经晕过去了,做了检查之后她就一直在昏睡,席司曜守在她身边,手机静静地放在床头柜上,是关机状态。
床上的人睡得极不安稳,眉头皱得紧紧的,不知道做了什么梦,手脚一直在动,嘴里嘀嘀咕咕地在说着什么。
席司曜听了好几遍都没听清楚她说的话,最后俯身,耳朵离她的唇极近,才听清楚,原来她在叫一个人的名字。
行知。
霍行知。
他的背脊完全僵住,眼底极快地闪过暗光,撑在床单上的手,手背上青筋暴起,光从这些,也能看出此刻他心底的动荡,如同千军万马过境。
病房的门在这时打开,唐越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低声问:“少爷,少夫人还好吗?”
席司曜直起身,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她没事,我们出去谈。”
唐越点点头,跟着他走出去,到门口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怎么觉得……刚刚少爷在和少夫人生气?可是少夫人明明在昏迷状态,少爷生气什么?
病房的门缓缓合上,床上的人在那一瞬又开始呓语,只是嘴里叫出的名字,却变成了……席司曜。
走廊上,席司曜对着窗户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却散发着活人勿进的气息,唐越硬着头皮靠近。
“少爷,已经查到了,跟着少夫人身边的几个人中间出了内奸,他的家人被司徒云绑架了威胁他,所以……我已经处理好了。”
要这人觉。站在那里的人不说话,唐越战战兢兢地看着他,不敢动也不敢继续说下去。
良久,席司曜转身,危险至极地眯了眯眸子:“查过爷爷那边没有?”
唐越点头,“司徒云就是从老爷那里得到消息,才敢这么做的,而且那个内奸的资料也是老爷给司徒云的,并且……”唐越顿了顿,瞄了眼正在听他说话的男人,见他脸上没有异样,他才继续说下去:“而且下午的时候,老爷亲自打电话给我,要我放了司徒云。”
席司曜还是不说话,只是那目光越来越悠远,让人一眼望不到底,心里发毛。
唐越自知逃不过惩罚,立即认错:“少爷,我知道错了!”
“爷爷曾经救过你一次,这一次就当给你机会报恩,我不追究。”说罢,他转身朝着病房走去,身后的唐越抹了把额头,满手都是冷汗。
席司曜进来的时候夜清歌刚醒来,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人影朝着自己走来,好像是席司曜,她不确定,迟疑地叫了一声:“席司曜?”
“是我。”他握住她伸过来的手,在床边坐了下来。
他的手心很暖,夜清歌渐渐地就清醒了,梦中那种寒冷的感觉不复存在,她坐起来,主动伸手搂着他,靠在他肩头颤声问:“孩子有没有事?”
她只记得他来救自己了,然后他抱着她从那个屋里出来,再然后她就不记得了。
“孩子没事。”他在她背上轻轻地拍,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别怕,没事了。”
夜清歌低低地哭了起来,原本已经清醒的脑子忽然又混沌了起来,她好似在半梦半醒之间,一遍遍地叫他的名字:“席司曜,席司曜……”
他抱紧了她,在她脸侧亲了又亲,“没事了,乖,没事了。”
渐渐地怀里的人就又睡了过去,眉目之间安宁了,只是抓着他的手不放。
席司曜坐在那里,低头看着两人紧握的手,心尖上一阵一阵地疼,几乎让他窒息。
早就知道她的心里有个人,也知道那个人就是霍行知,只是不知道,她在梦中喊的都是他的名字。
心尖上像是有一根刺,拔掉疼,不拔掉也疼,他看着她,眉宇之间深深的痛苦。
——
夜清歌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卡卡也来了,看到她睁开眼睛,顿时扑了过来,席司曜眼明手快地伸手一挡,末了还警告意味十足地瞪了她一眼。
卡卡心里炸毛,表面上却不敢说什么,谁叫自己打不过他呢?!
“清歌,你还好吗?”她眨巴着眼睛,轻轻地问,她真怕自己问大声一点,旁边的人又要有意见了。
夜清歌点点头,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觉得好笑,又觉得有点甜。
“我没事了,你呢?昨天你也被绑架了,没事吧?”她一边问卡卡,一边坐起来。
卡卡伸手想要去扶她,心想这总可以吧?
席司曜的眼神又杀了过来,卡卡连忙嗖地一下收回自己的手,然后就看到他绷着脸,小心翼翼地扶着夜清歌的腰帮她坐起来。
床上的人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红了起来,低声说:“我自己可以的。”
某人不悦地抬头瞪了她一眼,等她坐好后又把被子拉高了一点,然后自己在床边坐了下来。
卡卡抓狂,她们两个女人聊天,他坐在这里干什么?旋即,她朝着夜清歌使了使眼色。
夜清歌看了某人一眼,他正低着头,手里捏着不知从哪里随手拿过来的报纸,专注地看着,阳光从窗户那边斜洒下来,细细密密地落在他的身上,让他看上去不似平时那么冷酷,反倒温暖得让人想躲到他的怀里去。
不知不觉,她就看呆了,而站在床边的卡卡,狠狠翻了两个白眼之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还是改天在和她说昨天被绑架的事吧,其实她一点事也没有,半路的时候就被扔下车了,擦破了点皮,然后被路人发现获救了,就回家了。
等她去联系席司曜的时候,人家早就已经赶去救人了。
病房里静悄悄的,席司曜好似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卡卡的离开,一面看完之后,将报纸折了折放到一边,回头看她一眼,“还好吗?”
夜清歌不知道他问什么,却也点了点头,毕竟身上没什么不舒服。
他便站了起来,脸上是平日里她熟悉的淡漠,声音毫无波澜:“飞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换下衣服,我送你去澳大利亚。”
“现在……就去吗?”夜清歌缓缓坐直,眼底闪过不可思议,又觉得他忽然的转变有点奇怪。
席司曜点头,转身拿过一个装衣服的袋子递给她,“家里送来的衣服,我在外面等你。”Uv8V。
他放下袋子就准备往外面走,夜清歌怔了怔,叫住他,“席司曜。”
已经走到门口的人顿了下脚步,背对着她问:“怎么了?”
夜清歌心里有些莫名的心酸,静了静才说:“你可不可以转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你先换衣服吧,有什么话飞机上可以说。”
“我想现在说。”
背后传来十分坚决的声音,他的眉心微拢,终于转了回去,看着她,只觉得她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眼底一亮。
“你答应过的,等过了你的生日再送我去那边。”她看着他,别别扭扭地说着。
这是两人结婚之后的第一个生日吧,她的心底莫名就有种冲动,想陪在他身边,因为那天产检的时候,萧医生说:阿曜那孩子,每年过生日都一个人,都在公司过,自己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就是加班。
她听了之后觉得很心酸,甚至觉得……心疼。
“你现在……是要出尔反尔吗?”她咬了咬唇,有些恼,又好似有些不安地看着他,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亮亮的光,他很熟悉那样眼神。
上次在车里,她被他撩拨到极致,她的眼神就是这样,只不过……多了几分娇媚。
算了算了,这辈子注定就败在她的手上了,她昨晚梦里喊的是谁的名字,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人在他身边,那么总有一天,他可以得到她的心。
夜清歌看他脸上的线条渐渐地放松,而后唇角慢慢地挑起,眸底涌上些许笑意,那副样子当真是……秀色可餐。
他走回来,迎着光,声线迷人,“让你陪我过生日,有礼物吗?有的话我可以考虑留在那边,等生日过了再回来。”
夜清歌愣了愣,忽然笑了起来,“怎么觉得是我求着你让我陪你过生日啊?”
“难道不是?”
“才不是。”
“那我不过生日了,十二月十五,给它点面子是我生日,不给它面子顶多就是个星期三。”他耸耸肩,挑着眉一脸无所谓地说。
她不说话,抿着唇,柔柔地笑。
某人装酷装了一会儿,见床上的人依旧是那副淡笑模样,终于忍不住露出了本来面目,逼近床上的人,“真想吃了你!”
夜清歌歪了歪头,挑衅似的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然后笑眯眯地摸着自己的肚子说:“我有护身符,我不怕你。”
席司曜仲怔了,仿佛回到了十六年前,两人坐在樱花树下,她歪着头,稚气地问:“阿曜哥哥,等我长大了,做你的新娘好不好?”
他不语,手却悄悄地牵起了她的手,而后……握紧。
春日的午后,一阵风吹过,漂亮的樱花雨落了下来,她咯咯的笑声似银铃般清脆,他看着,只觉得自己的心底开了花。
彼时年少,不懂那种痒痒的感觉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后来……后来他终于找到了一个词,恰好能够形容当时的那种感觉,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原来那种感觉叫做……情窦初开。
从过往回到现实,眼前的她笑靥如花,明眸皓齿,波光流转的眼底,只有他。
席司曜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很轻,很温柔,很眷恋地叫她的名字,“清歌……”
她笑笑,外面阳光正好,屋里的他却比外面的阳光还耀眼几分,她的心里软得不像话,将脸贴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
后来很长很长的时间里,夜清歌只要一想起这一刻,就心酸的不能自已。
这是他们这一生最静好的时光,彼此心无杂念,眼底只有对方。
——
上了飞往澳大利亚的专机之后,夜清歌除了吃饭就一直在睡觉。
整架飞机除了驾驶人员,还有唐越以及几个保镖,就只有她和他,全部加起来不超过十五个人。
他们所在的机舱就只有他们两个,她在睡觉,席司曜在用电脑办公,期间她迷迷糊糊地醒来过一次,看到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她眯着眼,懒懒地哼了一声。
他便转过头看,看到她醒了,放下手里的工作,将她半抱起来,低声问:“饿不饿?”
夜清歌刚睡醒,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很乖地依靠在他身上,“哪有人吃饱就睡,睡醒就吃的,你把我当猪养呢?”
“第一次养猪,感觉蛮新鲜的,你觉得呢?”
夜清歌回头斜了他一眼,似嗔非嗔,柔媚横生,惹得某人心痒痒,低头含住她的唇,一阵猛吮。
她被吮得差点窒息,抬手在他肩上轻捶了几下。
席司曜停下来,抵着她的额头微微喘着气,声音沙沙的,饱含情欲:“你吃饱了就睡,我可一直守着你,没吃过,现在很饿了……”
他拖长了尾音,热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已经泛红的脸颊上,有些痒痒的,她缩了缩,他却抱得更紧。
“清歌……”他哑哑地叫了一声,手已经开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移。
飞机上的暖气开得很足,她身上就穿了意见宽松的针织衫,半推半就间,衣服的一边滑了下去,露出她圆润小巧的肩头,黑色的胸衣肩带贴在莹白的肌肤上,黑白的强烈对比,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