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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清歌在睡梦中被他捏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
她有些吃惊,用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却发现房间里就自已一个人,那个背影根本就不存在。
睁开的眼睛缓缓地又闭上了,她有些难过地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是要有多想他,才会想得出现幻觉?
房间里明明开了暖气,可是不知怎么的,她突然觉得有些凉,自己伸手掖了掖被角,心里压抑着的那股难过,一刹那就膨胀开来,冲破胸膛,疼得她眼泪立马就掉了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再次醒来是被兰姨叫醒的,眼睛疼得厉害,几乎睁不开。
“少夫人,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兰姨坐在床边,担忧地看着床上躺着的人。
夜清歌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开口发现自己声音都是沙哑的,“兰姨,我眼睛好痛。”
兰姨讶异了,脱口而出道:“少夫人,难道昨晚你和少爷吵架了?”
夜清歌正要抬起来揉眼睛的手就那么停在了半空中,她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兰姨,昨晚……他回来过?”
兰姨一听她问出这话就知道自己说漏嘴了,看来少爷昨晚回来了却没有让少夫人知道,少夫人以为少爷没回来,伤心难过了所以哭了。
她支支吾吾的,最后看夜清歌脸上又浮现了难过之色,只好坦白说了:“少夫人,昨晚少爷的确是回来过了,我和他说了几句话,我看他心情很好,是特意回来看你的。”
“……”夜清歌想说话,可是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己昨晚不是出现幻觉了,而是他真的回来过了!
有些开心,可没一会儿就觉得更难过了,他回来过了,也的确是来看自己的,可是他却不让自己看到他……
是要有多生气,才会回来都不让自己知道?
兰姨看她又低下了头,顿时着急了起来,“少夫人,你看都是我多嘴,我现在就去给少爷打电话,这个少爷啊,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兰姨,不要去!”夜清歌拉住她,稳了稳自己的情绪,然后才说:“他爱怎么样怎么样,不要给他打电话,我有宝宝就够了,我不需要他。”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可是说到最后,情绪还是浮动了,声音也低了下去。
兰姨暗暗叹了口气,却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
转眼就到了大年夜,兰姨高高兴兴地准备着年夜饭,夜清歌站在一边,本来想帮忙的,兰姨一口一个‘祖宗’将她请了出去。
她无聊,看着茶几上摆着的一大串葡萄,心里痒痒的很想吃,就走过去坐下,耐心地把葡萄一颗一颗剥皮,没一会儿就剥了一大盘。
可剥完了又不想吃了,她正犯愁,倒掉又太可惜了,吃么又不想吃,端着盘子正想要转头问兰姨要不要吃,可这一抬头,就看到席司曜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脸上是一贯淡淡的神情,高级定制的手工西装将他的身材衬得更加修长,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浑然天长的高贵优雅。
兰姨这时正好从厨房出来,一看到他,惊呼了一声:“少爷!”
夜清歌被这一声吓了一跳,手上一抖,盘子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葡萄滚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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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梦与醒的执迷(11)—求月票!
更新时间:2013315 22:21:33 本章字数:7066
席司曜的眸光轻轻淡淡地飘过来,并不像他以前看她的眼神那般热烈。
夜清歌不知怎么的,心里忽然就一揪,疼得她有些难受,连忙蹲下身去,借以捡葡萄的动作掩饰自己的心慌。
“哎呀!少夫人,不要捡了,掉地上过了不能吃了啊,我来打扫一下吧。”兰姨一边走过去,一边对她说道。
可是蹲着捡葡萄的人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依旧蹲在那里,把葡萄一颗一颗捡起来,慢慢地放在盘子里。
兰姨立即就明白了过来,知道她是心里难过了,所以才这样,于是就回头看了她家少爷一眼。
席司曜收到她的眼神,并没有马上走过来,而是站在原地,对蹲在地上的人说:“不用捡了,要吃的话重新剥就可以了。”
他的语气很淡漠,明明是对她在说话,可听着,却好像是在对一个外人在说话。
兰姨愣了愣,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用很困惑的眼神一直盯着他看。
席司曜摆摆手,示意她进厨房忙去,兰姨心想自己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还是需要他们自己去解决,于是就转身进了厨房。
夜清歌这时也站了起来,低着头不说话,空前的死寂充斥在两人之间,十分的压抑。
半晌,她还是没等到他说话,心里愈发地纠结了起来。
他这次是真的放弃自己了对吗?他也终于撑不下去了吗?
其实这几天,她想了很多,想了卡卡的话,想了兰姨的话,也的确意识到自己是有些过分了。
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去开口道歉,不知道怎么去开口解释,而且,她一直在等他回来,等他自动自发地忘记那些不开心。
但是现在看来,不是这样的。
他没有忘记那些不开心,而是选择了放弃。
也是啊,他等了她这么久,包容了她这么多次,累了也不奇怪。
她本来还想,如果他还没有放弃的话,借着今天这个日子,和他道个歉,解释一下,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
微微俯身,她抽了几张纸巾给自己擦手,擦完了又觉得还是很脏,就转身去洗手间洗。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心底还是不可抑制地期待起来——期待他能拉住自己,和自己说说话,甚至能看自己一眼,也是好的。
可是,没有。
他在她脚步朝着洗手间移动的时候,他也移动脚步朝着楼上走去,那么地迅速,没有丝毫地犹豫和留恋。
夜清歌强迫自己不要停顿,快步走进洗手间,连忙反手就把门给关上了。
靠在门板上,她大口大口地仰着头喘气,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巨大的磐石,她想将其移走,可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慢慢地,她走到了洗手盆边上,双手撑上去,掌心顿时传来一片冰冷的感觉,顺着经络,沿着血脉,一直冷到了她的心里去。
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气色说差其实不算很差,说好却又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
缺少的那一点是什么她自己不清楚,可是旁人却都看得清清楚楚,是爱情的滋润。
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尤其还怀了孕,如果没有爱情的滋润,滋补得再好都不会有很好的气色。
夜清歌兀自再纠结,洗手间的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席司曜站在门口,微微抬眸看着她,“吃饭了。”
他说完就转身,一点迟疑都没有,夜清歌只觉得浑身更凉,脚下也软软的,整个人摇摇欲坠。
朝着门口走去的时候,她几乎是扶着墙的,生怕自己会摔倒。
她在心底一遍一遍地问自己:他放弃了,自己还要不要道歉?还要不要解释?
可是问了那么多遍,却依旧没有答案,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仿佛越来越患得患失,越来越心神不宁。
夜清歌不该是这样的,她不是一向自诩潇洒吗?不是说这个世上除了霍行知她都拿得起放得下吗?
然……她已经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对席司曜,越来越放不下了。
——
兰姨做了满满一桌子的饭菜,每一样都色香味俱全,席司曜和夜清歌先坐下,前者看到兰姨站在边上,抬头说:“兰姨,你也坐。”
“不用了不用了,少爷少夫人你们吃吧,有什么事叫我就可以了。”兰姨摆摆手,说着说着居然眼眶有些红了起来。
其实在她的眼里,她一直是把少爷当儿子对待的,看着他一天天长大,看着他一日日冷漠,其实她很心疼,却不知道该怎帮助吧。
后来少夫人出现了,她明显感觉到少爷越来越有人情味,越来……越像个人了!
是的,像个人。
因为在少夫人没有出现之前,少爷把一切的喜怒哀乐都藏在心里,在外人面前永远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偶尔怒了,也只是气场改变一下。
可是后来,他的开心难过都与夜清歌牵连在了一起,他慢慢地学会了表达和释放。
兰姨低了低头,抹了把眼泪。
“兰姨,你怎么了?”夜清歌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有些困惑。
兰姨拍拍她的手,“少夫人,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以前你还没嫁到这个家来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还有大年夜这回事。”
夜清歌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喏——”兰姨指了指坐在餐桌那的人,笑着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每年的大年夜少爷都很迟才回来,我都一个人,所以感觉不到大年夜的气氛啊。”
夜清歌的眉头皱了起来,用眼神在问:为什么每年大年夜他都要很迟在回来?
兰姨握住她的手,稍稍用了力,然后才说:“如果一个人很孤独,那么大家狂欢的节日就会凸显出他的落寞,少夫人,你明白吗?”
怎会不明白,她自己就时常会有这种感觉。
别人越是狂欢的日子,自己就越是孤单。
她微微转头看了看席司曜,他正低着头,不知是在沉思还是在发呆,她的心慢慢地变得柔软,而后微微疼了起来。
这一刻,她很清楚,自己心疼他。
兰姨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是心疼少爷了,不禁在心底偷笑了两声,不过她说的也是事实,的确每年的大年夜席司曜都回来的很迟。
三个人坐下来吃饭,席司曜收起了之前冷冷淡淡的脸色,给她和兰姨都夹了菜,兰姨有些受宠若惊,她则是有些惊讶,抬头去看他,却发现他并没有在看着自己。
说不上来心底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就是觉得不顺畅,好像胸口闷着一股气,上不的下不的。
吃了年夜饭兰姨就收拾碗筷,她和席司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说是看电视,其实两人都是心不在焉。
过候没到。她借着去拿遥控器的动作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定定地看着电视,看得入了神似的。
可是她拿过遥控器换了个台,却发现他根本没有反应,原来不是入神,而是走神了。
她盯着他看了许久,仍旧不见他回神,她收回视线,重重地放下遥控器,啪地一声,似乎是动了怒,然后就起身上楼去了。
席司曜被那一声惊得回了神,只是看了看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她往楼上走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目送。
夜清歌站在半楼梯上,几乎是想跺脚问他:你到底是想怎样?
可是他今天从回来到现在,一直对自己都是这个态度,她心里也有些火大,顿时更拉不下面子了,气呼呼地上楼,直接躺床上去了。
席司曜坐在楼下,身子惬意地往后靠去,修长的双腿相叠,脸上的神情慵懒而散漫。
兰姨这时已经收拾好从厨房出来了,看到自家少爷一副偷着乐的神情,不由得觉得好笑。
少爷啊,你不知道你已经长大了吗?怎么还是这么幼稚?
她上前,在席司曜边上坐了下来,也不管自己其实是个下人,一巴掌拍在席司曜的手臂上,说:“少爷,你适可而止啊,少夫人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你现在上去正好。”
席司曜皱着眉头看她,牛头不对马嘴地回:“兰姨你下手可真重。”
“这还算轻的!”兰姨白他一眼,又说:“真的不要太过头了,到时候真把她伤到了,有你后悔的!”
席司曜笑笑,心想谁伤谁还不一定呢!他的确是有些怕了,刚刚推开洗手间的门看到她一脸难过,他几乎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上前去抱抱她,安慰她。
可是一想到她和霍行知,想到她那么狠心地对自己,柔软的心顿时又冷硬了起来。
“少爷,每个人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