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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片刻前还剑拔弩张的皇城又恢复了平静,神堪鬼斋从一旁现身,唤了一声“王爷”,北辰胤微微向后别头:“你看得一清二楚了?”
“一切皆在王爷掌握,属下拜服。”神堪鬼斋说着,还微微向他躬身,而接着,他苍老的声音不禁询问道:“只是属下不解,王爷若要战,胜算仍在五分以上,王爷何不一战,将宝典完全取回?”
北辰胤锐利而深邃的眸子注视着远方,沉稳地答道:“乱事之秋,若战也必付出相应代价。吾所在意只是《一莲托生品》中记载的出手斤银邓王爷和人邪、剑邪双奇,他人不萦吾怀。”
神堪鬼斋心悦诚服:“属下明白了。”
☆、第二十三章·上
兰漪章袤君先不望尘寰一步来到藏龙岗与地理司会合,地理司问道:“再入久违的江湖,真的就没有什么能引起你的兴趣吗?”
“嗯。”兰漪答得很干脆。
地理司见他对自己摆出像对外人一般的冷面寡言,略微有些介意,又问他是否是兄弟情分不论之意。
章袤君始终背对着地理司,问:“这算是意有所指,意有试探,意有亏欠吗?”
地理司显然对他的态度有些不满:“吾的解释,还不能让你们释怀吗?”
章袤君这才略微摆出一丝兄弟的模样道:“说哪里话,虽是知交,识得了面,识不了心,即使是面对与自己最亲近之人,谁人不会有一两项不能为外人道的秘密?兰漪岂是这般不识大体、不明道理之辈?”
“怎么听起来,却是口服心不服,只做场面上的文章?”
“原来大哥不仅习得双极心源,更精修窥心读意之术,比之兰漪窍中之魂尤甚,领教了。”
“那是算吾猜对了?既然还有不满,那总也有赔罪上诉的方法吧?”
“不满是有,但兄弟交了,便如同是误上贼船,反悔不能,只好是口头上占几句便宜带过罢了。”
“这句话听起来让人觉得愉快。”地理司似乎不再深究,转而问起东方鼎立的消息:“三弟最近好吗?”
“好。”
“那怎么还不见他踪影?”
“三哥人尚在漠北,说有事耽搁了。”
“漠北?何事?”
“谁人不会有一两项不能为外人道的秘密嘛!”
听了章袤君这句无赖而带着一丝卖乖之音的话,却不打算让他蒙混过去:“哈,那么,是他隐瞒你?是你隐瞒我?还是他让你隐瞒我?”
“有分别吗?”章袤君对大哥的顶真感到没有必要,谁隐瞒谁,结果还不是一样?但地理司却不这么想:“事情的可看性与他耽搁的程度有所不同啊!”
此时不望尘寰也到达藏龙岗,刚一现身,地理司便问:“北辰胤真肯上半部宝典交出?”
“互取所需罢了。”
“你与他交换?”
“其实北辰胤第一次得到此书,应该就已经留下完整的手抄本,后来被我取得半部,对他而言毫无影响,这次他会提出交换,只不过想避开战端。”
地理司不由赞叹:“双方同时受益,更使北嵎全身而退,北辰胤智慧超群。”
章袤君听他们讲了这些,也插话道:“一莲托生品,喧嚣尘上,引无数英雄竞折腰的奇典,可以让吾一观吗?”
“当然。”不望尘寰答应着,将上半部宝典递与对方。
章袤君看了片刻,还给不望尘寰,不由背道:“出手金银卷,辛未年
五月初十,邓九五在西北王酋帐中留书,十日后灭三千王酋,百姓人心惶惶,百姓跪天呼号,过半家中自残,西北顿时愁云惨雾,繁华之景顿成死气森凉,西北王主怒约邓九五在灭日峰一战,后不知所踪,十日后西北成瓦砾之都……”
地理司听罢,说道:“想不到这段不为外人知的过往竟有人知情详录,此人莫非是西北的余孽?”
“其中还提到人邪剑邪破金银,此处的人邪、剑邪其中一人,应就是二哥曾提起之人。”
不望尘寰饶有兴致道:“与他并列传奇之人,事情越发趣味了。”
地理司也看了看那书,说:“里面尚记载邪气入圣体、圣气入邪体可突破自我界限,更入化境,倒与佛魔合体有异曲同工之处。”
不望尘寰点头道:“确实值得研究,时刻将至,后续交你处理,吾回转了。”说罢便告辞离去。
章袤君问地理司:“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做?”
“剪除肉中刺。另外,兰漪,你去转达月,吾不希望下一个敌人是他。”
“正好,吾也想找他讨一个交代。”章袤君说着,亦闪身离开。
地理司独自盘算道:“时刻将至,该收网抓鱼了。”
而在北嵎皇城,北辰胤回府,来到书房,见桌上留着一张纸,上书:王爷自是旧识,何许王爷寻王爷?落款是一个金色的掌印。
“来人。”他唤来守卫。
“见过王爷千岁。”
“有人进入吾的书房吗?”
“这……启禀王爷,卑职在此职守,没见过任何人进入书房。”
“嗯?”北辰胤有些疑惑:不望尘寰……出手金银……
第二天一早,北辰胤就将留字拿给北辰元凰过目,北辰元凰接过看了看,道:“留信威吓,邓九五自恃绝艺,果然是胆大妄为。”
“此信透露出不友善的气味,看来此人真将不利于皇朝。”
“皇叔心中没人选吗?”
“邓九五自称与本王熟悉,但吾却对此人毫无印象,唯一的可能就是当初此人是用伪装的身份与吾接触,但是……”
“但是怎样?”北辰元凰追问道。
“一时之间,本王也想不到可疑的人选。皇上,臣想亲自一行,寻找相关的线索。”
“嗯……”
看出北辰元凰心中犹豫,北辰胤劝说道:“邓九五若是存心挑战皇朝,留信的对象应该是皇上,但如今却将信留给本王,本王怀疑,邓九五的真面目与吾有相当的关系。”
“这个道理朕也明白,但皇朝尚须皇叔坐镇,只怕是调虎离山之计。”
“这段时间,皇城招募到不少武林高手,只要让国师随侍在皇上身边,敌人要下手
也不易。”
既然他已经考虑周全,北辰元凰也不便再阻止,收起信道:“孤身行动,确实比较容易掩人耳目。邓九五的身份一日不明,始终是皇朝的一大隐患。”
“谢皇上,臣告退。”北辰胤微微躬身,转身欲离。
“王爷!”
北辰胤转回身,问:“皇上还有何吩咐?”
“一路小心行事,”北辰元凰一边说,一边走向他:“保重。”
“臣知晓。”
北辰元凰目送那个背影走出殿门,似是有些不舍,但那人却执意要去。哈!不舍?一直想要暗杀他的朕,不是该高兴才对吗?纵使他骁勇善战,但是敌暗我明,难保不会有危险,何况对手还是令西北十酋闻风丧胆的邓九五。北辰胤,你以为朕不想你远行,是怕自己遇刺吗?说什么让国师随侍……北辰元凰岂会惧怕对手?我不怕死,我只怕死得不值,所以你,我也不会允许死在别人手上。你是我一个人的猎物,永远都是,因为我已不想要你的命,只想要你的心,只要杀掉你的篡位之心就足够了,我的父亲……能得到你的忠心,是我一生的荣耀,因为,没有人能使你屈服。
作者有话要说:又来了一段剧情,我没救了,摊手
☆、第二十三章·下
北辰胤离开北嵎,来到六大古刹所在的废墟,心中仍然认为不望尘寰十有八九就是邓九五。这时有一群人从旁经过,议论着一件事情,说是西北十酋的先知,半身金封的枯行者来到此处。循着这条线索,北辰胤来到枯佛精舍查看,果见有一人被半身金封,想来必是邓九五所为了。
枯行者知晓他的来意,道:“施主所求,贫僧无法给予。”
北辰胤疑惑他是否真是先知,知晓自己的来意,便问:“大师半身金体,该是邓九五所为,何不寻求破解之法?”
“施主所求,不亦是破出手金银之人?”此后枯行者便不再透露任何话语,北辰胤也不强求,只是静候在一旁,一晃三天过去,两人所说的话不超过十句,但北辰胤相信自己不会白等,心诚则灵。
终于,枯行者似乎为他的坚持动容了,才将一些内情缓缓道出:“贫僧乃西北十酋的幸存者,因挡下邓九五三招不死,使他将吾打成不死金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枯行者说着,露出左脸火焰花纹,又道:“直到遇到人邪,才破除贫僧半身金封,并在脸上留下这个记号,说要将另一半留给另一人,却一直未曾等到。”
看来《一莲托生品》所提“人邪、剑邪破金银”是真有其事,只要人邪所找之人出现,破解金封,人邪也会跟着出现。
枯行者看出他的心思,提醒北辰胤尽量不要牵涉其中。多余的恩怨,北辰胤自然不想牵扯,但此事也关乎北嵎的安定,纵使不大张旗鼓地参与,也还是想暗暗使力。他于是悄悄张榜,重金悬赏能够破解另外半身金封之人。
而与此同时,藏龙岗上,中原武林对地理司一战正如火如荼。理不清的各方恩怨纠葛,使得皮鼓师、令狐神逸、六丑废人、圣踪等人纷纷加入战局。地理司与皮鼓师以鼓战鼓,两败俱伤,圣踪举剑猛击地理司,剑气透胸而过,地理司终爆体而亡。秦假仙携小弟自告奋勇为地理司收埋,打算将其分尸三块,丢入山沟。就在众人得胜,聚集到圣踪所在的豁然之境,欢欣鼓舞之际,忽来两只巨大金银之掌,势如破竹,一下将圣踪打成了金人!
情报有错!秦假仙目瞪口呆,那个天杀的太瘦生,跟自己说不望尘寰就是邓九五!不望尘寰已经在日前被剑子仙迹所杀,若他是邓九五,怎么可能还有人使金银双绝掌?而那双掌的主人还阴森诡异得威胁众人,在今后的日子里,他会为中原留下十座金人。刚刚喘过一口气的顿时又陷入了紧张!
情势越来越紧迫,神堪鬼斋将最近中原武林的动态回报北辰元凰,请示其下一步的对策。
“邓九五确实强悍,而北嵎正处于双方的平衡点。”
“臣以为应于邓九五合作,一来中原已处于劣势,皇朝又百废待兴,不宜与之冲突;二来北嵎日后扩张版图,早晚是要与中原决裂,不如趁早找个更强大的帮手。”
“国师所言虽有道理,但与虎谋皮不如与君子论交,此事有待商榷。”
神堪鬼斋点头赞成,又道:“三王爷应可查明邓九五真实身份,届时也将是北嵎筹码之一。”
提起北辰胤,北辰元凰数日不见他,中原那些武艺高强的先天人都纷纷负伤,还有一个甚至被打成金人,生死未卜,不由有些担心北辰胤的安危:“并肩王出去有些日子,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王爷武艺超群,且是孤身前往,不易被发现,皇上不必担心,现在更该担心的是邓九五之事。”
“皇朝与其尚有转还余地,不必正面冲突。”
“皇上可借力使力,假素还真之手除去邓九五。”
“嗯。”北辰元凰表示同意,遂派人前往琉璃仙境将素还真请至北嵎。
素还真看过邓九五给北辰胤的留书,亦认为其只是针对北辰胤一人,二来此人可能是北辰胤旧识,身份非比寻常。
北辰元凰便道:“当时官员都在御宴,应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