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生气了?可是,为什么呢?被冤枉和怀疑的,明明是我。北辰胤也微微有些不悦,将计就计道:“是啊,不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你是郢书,所以本王还是叫你凰儿。让本王看看你的伤要不要紧。”说着再度
把手伸向北辰元凰。
你竟然……真的把朕当作郢书!北辰胤方才的言行让北辰元凰产生了连自己也意外的抵触情绪,他心中愤愤,一把甩开北辰胤。
北辰胤微微皱了皱眉,北辰元凰从未有过的任性,让他也跟着任性起来:他强行拽过北辰元凰的手,冷冷道:“是谁给你这样的地位,你最好记得自己的身份。”
“北辰胤!你放肆!”北辰元凰大喝一声,牵动五脏六腑,害得自己忍不住又咳嗽起来:“咳……咳咳……你……咳……”此时此刻,他宁愿自己真的是郢书,那么北辰胤这样讲,也不过是让他记起自己贫民的身份罢了,可是北辰胤明明知道他是真龙,却还说出这样的话!说出这样的话,意味着什么?那不是含沙射影么?其实你从来……就只是把我当傀儡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写什么啊、、、怎么有点狗血了
☆、第二十七章·下
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洪水般的记忆如日光那样清晰地浮现:什么朋友,什么亲人,什么妻子,什么臣下……统统都是假的!除了太傅,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北辰胤,我恨你!不会……不会就这样认输的!我要让你……
“凰儿!凰儿!”北辰胤一把抱住元凰,感觉到他急促而紊乱的呼吸,一时竟也慌了神:“凰儿,振作啊!”
北辰元凰无力地瞥了他一眼,用虚弱的口音说道:“你不正希望如此吗?不会有人再阻碍你了……”
原来,他是在意那句话吗?北辰胤似乎有些明白了,但同时也感到棘手:他们好不容易才建立出一些彼此的信任,却因为自己一句玩笑话又被打回原形了。凰儿,你真的不能给吾多一点的信任吗?
他定定地望着怀里的儿子,想像一名慈父一般抱着他,哄着他,甚至连台词都想好了:傻孩子,那句话是说给郢书听的,不是说给凰儿听的。但是最终他发现自己说不出来——如果他真是假意,反倒容易说出口,可有些事情,自己再怎么努力,对方不配合,也是无用。他运功将真气输入北辰元凰体内,直到气脉调和,才缓缓放北辰元凰到枕边,默默地起身离开了。
北辰元凰有些失神地望着床帏,凉透的心已经渐渐麻木:你为什么不解释?你是默认了吗?如果是,又为什么要救我?
宫女送了药来,服侍北辰元凰喝过之后,他就沉沉地又睡了。北辰胤却并不空闲,他接到中原的邀请,约他在蒲子原解释月光峡中伤素还真一事,因此就单独赴约去了。
北辰元凰一觉醒来,就走出寝宫打算去御书房处理政务,听见从校场方向传来鼓声震天,料是皮鼓师在训练兵士,决定先往校场一看。他到校场的时候,皮鼓师正欲出城,便问:“国师何事出城?”
皮鼓师低沉的声音解释道:“三王爷前往蒲子原与中原谈判,说战事能免则免,但派吾另作准备,以防有变。”
“此事怎么没有听并肩王提起?”
“皇上龙体欠安,想必是三王爷不想惊扰陛下。”
“是吗?”北辰元凰话音宛转,道:“但愿如此吧。既然先生有要事在身,就前往支援吧。”
皮鼓师微微鞠躬,便出城去了。他和北辰胤回来的时候,北辰元凰已背身在大殿等候回音。不管和北辰胤之间是什么,他始终可以相信的是:北辰胤不可能将大好江山拱手让人,所以他们仍然可以坐在一条船上共商大计,只不过除去所有敌人的最终,北辰胤才是他的敌人。那么在还没公然翻脸的情况下,还是以大局为重得好。
“并肩王,你终于回来了。你无恙否?”北辰元凰转过身去
,开门见山地问道。毕竟素还真失踪,谁也不能保证中原那些人一定会客气,加上北辰胤本身就还带着伤,与中原会谈,不一定是一帆风顺,否则邓九五那招将计就计又算什么良策呢?就在片刻之前,北辰元凰还听说双方打了起来,战况十分激烈。尽管偶尔会想着怎么把北辰胤弄死,但不是现在。
北辰胤如实回报:“臣本意和谈,不料圣踪咄咄逼人,全然不听解释,引发双方冲突。此事若非皮鼓师的帮助,情况危殆。”
皮鼓师并不居功,道:“皇城以礼待吾,吾以国士之礼报之而已。只是傲笑红尘与圣踪之能为,超乎吾之意料。”
“哦?”北辰胤有些好奇,皮鼓师解释道:“吾所布下的不是困阵,而是杀阵。在不明阵势的情况下,两人能破阵而出……傲笑红尘吾已见过且不论,圣踪之实力不在剑子仙迹之下。”
北辰胤听罢,微微合了合眼,道:“眼前尚不宜与中原硬碰,否则邓九五坐收渔翁之利。但圣踪身为先天人,行事却是意外莽撞……”他说着,不禁产生别的联想。
北辰元凰插嘴道:“并肩王脱困而出,不如暂且休息,中原之事,且慢费神。”
北辰胤微微一愣,道:“邓九五此计甚毒,看来需要好好深思反制之道。臣先告退。”
北辰元凰望着那个背影,不由暗嗤,又同皮鼓师谈起了鼓阵。数日之后他再去查看,士兵们的阵形已经颇有架势,他似乎也感觉得到其中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冲出,不禁赞叹道:“朕此番见识到鼓阵奇巧宏大,先生牛刀小试之威,可喜可慰。不知十道灭元阵布置得如何?”
“尚在初成阶段,吾说过此事急不得。”
“朕会拭目以待。蒲子原一战,与中原决裂之势已成,下一步?”
皮鼓师碧绿的眸子微微闪烁,道:“趁虚而入,一网打尽。”
“愿听先生高论。”
“现在素还真被金封不知去向,是中原势力最颓萎薄弱之际,北嵎以精兵即可轻取形同覆剿之卵的中原势力。中原版图取下,北嵎可占地利时和,邓九五之威胁可去五分。”
“哦?先生所言甚是。但邓九五势力未除,如果兴兵中原,岂非是陷入腹背受敌之态?甚至让邓九五坐收渔利,趁虚而入。”
“此点皇上大可不必顾虑。”
“此话怎讲?”
“如果皇上是邓九五,是希望中原与北嵎反目还是联合?”
“自然是反目。”
“邓九五按兵不动,中原与我们嫌隙便难以释怀,那邓九五在此刻便会采取观望与放任的态度,促成中北只战。如皇上所说,邓九五想坐收渔利,自然期待中北之争,北嵎顺其算
计,逆道而行,乃是兵法中反术,混淆敌人视听。”
“如果邓九五反其道而行,转向与中原合作呢?”
此时一直旁听的北辰胤发言道:“北嵎与邓九五有合作的空间,中原与邓九五绝无合作可能。”
“怎么说?如果有见识之士倡行反术,岂谓不可能?”
北辰胤不知道北辰元凰是故意装作不懂还是真的不懂,是想告诉自己他是郢书,还是另有图谋,但仍耐下心来告诉他:“邓九五与中原仇怨已深,凡中原傲骨正派之士,定不屑屈交。再者猜疑仇怨在前,双方成见已深,就算一时合作,也会考虑到日后免不了的对垒,互相忌惮、无信任之下的合作,便如同一盘散沙,无法坚久。”
“哈!”皮鼓师不禁轻笑道:“皮鼓师生平首遇知音,好一个屈居人中之龙!可惜,可惜啊……”他话里有话,最后几个字更是语调转折,一来是真心赞赏,二来也为心中的疑惑试探。
本就因为这个而和元凰闹得不愉快,皮鼓师还在这里火上浇油,北辰胤将对着皮鼓师的脸别回来,正言道:“人各有其命格定数,顺天意而为。”
“逆天也是难得的趣味啊!”皮鼓师的话中仿佛又带着几丝弦外之音,因为他实在不明白,北辰胤各方面都在北辰元凰之上,一个胆大到连儿子被敌人抓走都面不改色毫不担心的人,他真会没有那个野心?他真的对北辰元凰忠心耿耿?反正,皮鼓师自己是做不到——他只是偿还北辰元凰对他的礼遇罢了。
连国师都看出来了吗?北辰元凰表面上仍挂着一丝笑意,他觉得他们这个话题着实扫兴,便三言两语同他们散了。但何谓逆天呢?在北辰胤的心里,没有帝王天资的二哥北辰禹即位,那才是逆天。他只是把天的这个错误扭转回来而已。
晚间,北辰胤独立于城楼之上,考虑着破敌之策,深蓝的天空星罗密布。他微微眨眼,道:“旧识来访,何必掩掩藏藏?”
“不愧是北嵎皇城第一战将,任何举动,皆逃不过并肩王耳目。”地理司化光现身,在城下缓步而行,抬头仰望着那个人:“王爷风采依旧不减当年。”
北辰胤向下瞥了一眼,一阵风吹过,拂起地理司三千白丝,他那勺子一般的凹脸赫然显现,北辰胤冷冷道:“你的长相也还是那么提神。远道而来,该不会只为恭维本王吧?”
“哈,并肩王还是不减快人快语本色,吾就单刀直入、开门见山明说——吾是为合作而来。”
“合作?”北辰胤豪然大笑:“见风转舵、见缝插针,还是你不变的性格。”
“好说了,北辰王朝如今的处境,地理司了然于胸,将兴将废,不在北辰元
凰之手,亦不在中原正道之手,而在你北辰胤点头之间。”
“哈,并肩王只是王,非一国之君,兴废大任不在吾手,你找错人了。吾明白你必是了解中原正道与我朝关系有变而来,但很可惜,吾与中原尚未达到反目举兵的地步。”不说现在城门兵卒们可能会听到,就算没人听到,北辰胤也会这么说。地理司,选在这个地点谈论,你想借此让凰儿对吾有所忌惮吗?
“是吗?”地理司讥嘲道:“你真以为凭你三寸不烂之舌,就能撇清素还真被打成金像的完全罪责了吗?哈哈哈!自欺欺人,不似你北辰胤的一世聪明。面对现实,才能得到你真正的收获。”
北辰胤依旧面不改色回敬道:“依本王目前位高权重,尚有何争呢?”
“难道你不想让北辰元凰成为天下共主?只要北嵎与我方合作,一举歼灭中原正道,那半壁江山将是北辰稳坐。地理司言尽于此,你无太多时间考虑,下次再来,就是为你的答案。请。”地理司微一躬身,即刻又化光离去。
以目前我方态势,本王该点头合作吗?北辰胤背过手,慢慢下了城楼,返回王府。
书房的桌上还放着正在研读的《道德经》,他信手一翻,上面却是——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取之,必固与之。是谓微明。
☆、第二十八章·上
再次接到六丑废人的来信时,北辰胤若有所思,自言自语道:“红叶山庄?”
不出他所料,中原以为照顾在与邓九五对战中一直不肯拔剑而受伤的剑邪,就可以让人邪一起帮助中原,不料剑邪伤愈之后就离开,护身符没有了,北嵎是中间势力,地理司、邓九五一派以及中原都想拉拢,即便是两方面都得罪的情况下,权衡轻重,他们双方还是如此选择。对于正邪两派来说,非正非邪的北嵎似乎更有共同语言和目标。
北辰胤回味起那晚看到《道德经》上第三十六章那段话——在北辰元凰还未登基以及初登大宝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