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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悦娌桓纳
北辰元凰一组带领部分随
从开始射猎。凌厉精明的眼神,略带微笑的嘴角,北辰伯英射出一箭,说前方有只麋鹿,可惜自己技艺不精,错失猎物,并怂恿北辰元凰一试。
并没有发现猎物的北辰元凰于是问伯英猎物在哪个方位。北辰伯英煞有介事地指出方向,并提议赶快过去看看。在北辰元凰应声前进之时,伯英再一次有了主张:“人多容易惊动猎物。皇上,不如我们两人单独前往。”
看似字字有理,实则处处破绽。北辰元凰一口答应,命随从们在原地等候,自己则同北辰伯英一同进入林子深处追寻麋鹿。行进许久,北辰元凰不由疑惑:“嗯?追赶至此,仍不见猎物。莫非错失了?”
伯英没有再回答,修长而略带杀气的双眼凝神,微微抬起右手在嘴边打了个响哨——只听一阵阵喊杀声,埋伏在四周的杀手们纷纷窜出,将北辰元凰团团围住。
北辰元凰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情势,手握的弓箭犹如握着他的扇子一般洒脱。
“伯英,你这是做什么?”
“北辰元凰,你这个假皇帝!就做到今天为止!”
“你想篡位?”
“这个皇位本来该是我的。你这个假冒的皇子!”没有察觉到北辰元凰的游刃有余,北辰伯英喝得义愤填膺。在他的眼里,那个在太子时期温文尔雅的北辰元凰与自己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他有这样诱敌深入的手段吗?他有这样兄弟相残的狠心吗?他只不过是被大家宠爱惯、奉承惯了的温室中的金枝玉叶。一个女人就能让他神魂颠倒,这样的人,根本成不了气候,根本没有资格与自己争夺皇位!
北辰元凰不禁低头叹惋:“想不到你真的为了皇位,做出这种事情。”
北辰伯英不念丝毫旧情,只道“多言无益”,便一声“杀”令,众杀手纷纷响应,就在他们欲动手之时,无数利箭纷纷射入——铁常奂带领的救兵顷刻便解决了北辰伯英的人马。
穷途末路的北辰伯英心下一惊,他怎么能够想到,他根本就不了解自己相处了这么多年的兄弟北辰元凰。北辰元凰拥有比他更高超的诱敌深入的手段;拥有比他更不动声色的狠心;比他更能分辨宠爱与奉承背后的动机;也比他更明白怎样爱护一个女人。他更不会想到,设计使他落入圈套,不单单只是为了杀他,更为了比他更具挑战性的一尾大鱼。而他,只不过是一餐零食或者点心,仅供娱乐。
☆、第五章·下
看着被铁常奂押走的北辰伯英,北辰元凰形似伤怀:“伯英,你真是令朕失望。”
失望?北辰伯英不由暗嗤:是因我背叛兄弟情使你伤心,还是因我手段太差令你感到胜得太轻易?如果没有我的失败,我会认为是前者。但既然是你赢了,那我也只能相信是后者。
伯英被捕一事马上传到了仲远的耳中。北辰仲远面无人色,急急赶回,找到父亲北辰望时几乎已是连滚带爬。
看到儿子如此慌张,北辰望不紧不慢的问道:“远儿,你又驱马横闯禁门了是不是?”然而这次他猜错了,从躲闪到身后的仲远口中听到一个骇人的消息——“大哥他……大哥他刺杀皇上失败被擒,将要处斩了……”
连连后退几步,北辰望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急如焚的他立即飞身前往皇宫为爱子求情。自知无法逃过一死的北辰伯英不忍老父为自己而整个伏到地上请求元凰,一边谩骂着北辰元凰这个伪帝,一边大义凛然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与父王无关。要杀便杀我一人!”
想不到到了这步田地,他口不择言想要玉石俱焚。虽然此时揭露北辰元凰不是先帝亲出已经没有什么效用,但谋权篡位意图行刺是株连九族的天大罪名,他还要罪上加罪造谣滋事,急得北辰望只道孽障口出大逆之言,是自己管教无方,请皇帝降罪,但且放过他的孩儿,将其贬为庶民。
朝堂之上,逆谋篡位之罪本无须犹豫,但北辰望父子乃是皇亲,北辰元凰不想表露得过于暴戾,他要体现他的仁,因而犹豫再三,并对北辰望晓之以理:若不杀一儆百,自己该如何领导皇城?但他不觉得此刻的犹豫有任何不对。
早已旁观许久的北辰胤见北辰伯英的反应硬得像块石头,不由半带着为众人分析的口吻规劝道:“谣言之害一至于厮。吾皇已经经过验血,实为先皇之子无误。伯英你……”北辰胤一声叹息:“你以为这是你一个人的事吗?造反作乱,真正要办,连你的父王也性命难保。”
一席话,说得北辰伯英自惭形秽,无言以对。
尽管北辰望对自己的帝位没有太大的威胁,但听到北辰胤如是的提醒,北辰元凰意识到有这样一个可以株连的机会除掉军权在握的北辰望,也未尝不是一件没有油水的事情。而且目下北辰胤表面上是规劝,暗地里却是在帮他解围,北辰元凰感到自己没有过早地杀掉他的选择是正确的,至少现在,他就做了一件另自己称心的事情。
而太傅玉阶飞自然也听出了北辰胤的弦外之音:除掉大王爷北辰望,那么同为摄政王并拥有皇城三分之一兵马的三王爷北辰胤便无人牵制。若让他得逞,没有北辰望
与之抗衡的皇城难保不会落入贼手。在北辰元凰考量着该杀一个还是杀一双之时,玉阶飞终于也开出尊口为北辰望求情了:“皇上,王爷受先皇托孤,荷负重任。功劳、苦劳兼具,请皇上网开一面。”
既然他求情了,北辰胤不便明示与坚持,上前一步做了个顺水人情:“皇上,念在叔侄之情,请皇上开恩。”
“这……”北辰元凰从袖中掏出一面令牌:“国法、亲情难两全。这块令牌,一面生、一面死,就由先皇来裁决吧。”话毕,令牌从手中抛向大殿中央——叮地一声落地,是一个无情的“死”字!
“来人,将北辰伯英及其党羽押下去处斩。”北辰元凰振袖一挥,背过身去,似是不忍。犹如一个晴天霹雳,北辰望几乎倒地。
“此事是伯英一人所为,与大皇叔和仲远无关。今后就不要再提起。”留下这句话,北辰元凰退下朝堂,北辰望更是因痛失爱子而摇摇欲坠。北辰胤连忙上前扶了一把:“大哥,父子情深,我感同身受。也请体谅圣上的做法,节哀顺变。我们回府吧。”说着便直接将大王爷送回惠王府。毕竟北辰元凰铲除异己,他这个做“三皇叔”的也有义务帮忙善后。
本就想去一趟惠王府,听说北辰胤亲自送大王爷回府,北辰元凰也不耽搁就领了几名卫兵径直而去。北辰胤,朕杀伯英是为了提醒你认清自己的位置,希望你不要借大皇叔丧子之恨联合他来造反,否则伯英的例子就会重现。
见到北辰望,北辰元凰请北辰胤和仲远先行回避。还以为他嫌判得太轻又来问罪,不料他却向自己蓦地跪下,惊得北辰望连忙上前扶起北辰元凰:“皇上,你这是做什么?”
“伯英之死,元凰愧对皇叔。”
“是英儿自取其祸,皇上不加追究,已是对老臣很大的宽容了。”
“先皇早崩皇叔,皇叔自幼便照顾元凰,伯英更是从小的玩伴,与我情同手足。元凰虽依法无私,却是于情有愧。皇叔,是元凰对不起你!”
“是臣教子不严。皇上,君臣之份已定,以后万万不可如此啊!”
“唉……”北辰元凰叹息着,确信惠王懂得分寸、不会与北辰胤勾结,便又安慰一番,之后与北辰胤一同离开了惠王府。男儿膝下有黄金,一跪换来一片忠心、免去内讧忧患,何损之有?
☆、第六章·上
他到底只是为我善后,还是另有所图?檀香袅袅,在堆叠着奏折的桌案上摆了一把琴,北辰元凰一边弹弄,一边思索着:如果没有野心,他为何会有一班绿林势力?仅仅是为了让我当上皇帝而没有取代的想法?将自己的儿子狸猫换太子,久久等待二十年——耐心之高,城府之深——这样的人岂是池中之物?又怎会甘心屈居人下?只是他究竟有多大的能耐,目前尚未明了。
北辰元凰双手按住琴弦,缓缓站起:你想摆布我,也不是那么轻易的事。就让我们一起来看,最后鹿死谁手。那么今天,就让我来谢谢你在大皇叔面前为我所说的好话。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所以想要成功地暗杀北辰胤,就必须对他多作了解。既然要了解,派那些虾兵蟹将去监视也不中用,一个不巧就像传闻中那个君枫白闯入天锡府一样,被北辰胤一击毙命。北辰元凰因而亲自前往。
过去多数是北辰胤到太子府探视北辰元凰,自元凰登基之后就少有这种闲暇。抑或是身份不同了,不便与北辰元凰接近,北辰元凰想起连最疼爱自己的太傅也因为自己成为了皇帝而不再当面称其为“凰儿”,北辰胤这个与自己有莫大关联的人,也难怪会更加小心谨慎。
既然他走动得不勤快,那我就抽空到天锡府走一趟,反正母后也嘱咐我要多听三王的话,我此去表面上也算尊重自己的长辈、关心自己的臣子。至于实质嘛……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明,北辰元凰也只是轻扬手中折扇,面迎徐徐微风。意会却不可言传的事情,自己心知肚明便是。
不带什么排场,北辰元凰一人来到天锡府,并阻止他人通报,只问他们王爷在哪里,就慢慢踱进后花园。作为三王爷的晚辈,加上北辰胤孑然一身,没有和北辰元凰、伯英、仲远这些孩子年纪相仿的子女,北辰元凰确实很少造访天锡府,略有新鲜之感。
记得三皇叔很喜欢书画,不但存有很多一流的藏品,自己也酷爱挥墨。不知经过这么长久以来的洗练,他是否还有这种闲情逸致?北辰元凰的疑问刚刚萌生,远远便望见树荫下是一张案台,铺着宣纸,其它文房三宝也一应俱全。而北辰胤,正手执狼毫在宣纸之上尽情挥洒。
或许是因为今日天气炎热,他此刻没戴帽子,乌黑的长发绕过颈项盘到身后,额前带着两丝银白,在晴朗的天空下显得熠熠生辉。英睿的面孔之上,因为没有了帽子的掩护,左眼眼角边的那颗痣有些明显,配上那对龙飞凤舞的英眉,让北辰元凰不禁暗笑:第一次发现,原来枭雄也可以有美人痣,而且这颗痣比放在美人脸上要更加使人惊艳—
—一种雄浑苍劲的魄力。惊艳这个词实在不适合用在北辰胤的身上,但北辰元凰觉得,此刻即使用在他身上,也无损他的英容。
这时,北辰胤似乎是发现了北辰元凰,缓缓抬起头就搁下笔迎了过去,向他微微躬身:“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
“三皇叔免礼。是朕让他们不用通报。”
“不知圣驾光临,有何要事?”
“朕只是因伯英之事,来谢谢三皇叔的体谅。打扰皇叔的雅兴,还望见谅。”
“丧子的乃是大哥,他的体谅比臣更重要。”
“大皇叔能够谅解,也多亏三皇叔的调解。”
“为大局考虑,维护皇城的安定,这是臣的分内之事。”
只停留于表面的对话,竟也说了一些时候。就在北辰元凰打算回宫之时,边关已差人来报说四族派了使臣来传话,要求北嵎撤退边界守兵一百里,并交出圣地琥珀。
这分明是对北嵎皇朝的挑衅!北辰元凰遂叫上北辰胤一同回宫,并召集众臣商讨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