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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大勇看着手术室的灯亮起,无力的坐倒在椅子上,身边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心里空落落的没有一点儿底;他最为担心的是他的儿子没有了,流了那么多的血不知道他的儿子会怎么样。
时间过得很慢,凤大勇焦急的站起来、坐下,坐下、站起不知道多少次了,可是看看表也只过去了三十多分钟。
手术室里的灯一直亮着,没有人出来也没有人进去,急救室的外面静静的只有凤大勇一个人;他终于又一次拿起手机来,拨出去的号码依然是紫姗的:现在他慌乱急了,没有了柳云的大叫大嚷,没有了医生在身边的催促,静静的环境中他想得都不是好事儿。
他需要有人给他勇气,需要有人安抚他;而最能让他安静下来的人,最能让他感觉到安心的人就是李紫姗;原来他真得不知道,现在他知道了。
可是紫姗的手机打不通,关机了;而座机电话却一直在响却没有人听,一遍又一遍的打过去,总是无人接听。
凤大勇攥紧了手机,喃喃的道:“紫姗,你怎么这么狠心,怎么能这么狠心。”
忽然手术室的门推开,一个医生模样的人冲出来:“凤大勇,凤大勇,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凤大勇吃惊的抬头看过去,呆愣愣的把手机掉到地上都不知道,半张着嘴巴看着那个年青的医生:这人在说什么啊?
年青的医生急得一把抓住他:“现在很危险,你是要保大人还是要保孩子?快说!”他们在救人命啊,偏这种事情不是他们医生能做主的,如果遇上凤大勇这样的家属,就真得更让人上火了。
凤大勇两只手抓住了医生:“保,都保!”他终于反应了过来,他的儿子有了危险。
年青医生急得直想跳脚:“只能保一个,你快点吧,要大人还是要孩子?”
凤大勇自小到大学习都是极好的,最为擅长的就是做选择题,因为里面一定有正确答案,他从来都不会选错的:这种题太容易了,只要你看过答案不需要你倒背如流都能做到的,简直就是白给的分数。
自小学开始他在选择题上就没有失过分,是他认为最最容易做得题,而且还是最为省力省心的题。可是他就是做梦也没有想过,世上有种选择题是很难很难的,因为它没有所谓的正确答案。
他直勾勾的看着年青的医生,可是眼前却什么也没有看到,脑海里有个声音不停的在回荡:选谁?选谁?!选孩子,那柳云有了危险会给带来太多的麻烦了,那官司要打起来真得会很劳神费力;选大人?让他怎么能舍得儿子,那可是他找人算过的,那可是他命中福星的儿子。
他的父亲一直盼着有个长孙,在见过柳云后就在等着抱孙子,如果他选保柳云的话那就是伤了他父亲的心啊;让他那个辛苦一辈子,为他付出一辈子的老人失望伤心,是他做不出来的事情。
他不能做个不孝子。
可是、可是这个选择题好难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选择题?他的身子软下去,居然不知不觉的跪倒在年青医生的面前:老天啊,为什么不能母子平安。
年青医生吓了一跳,连忙拉他同时焦急的大喊:“保大人还是保孩子,你快给一句话,真得撑不了那么久的。”
凤大勇看着他:“是你,选什么?”他都快要哭了,他真得不想做出选择来。
紫姗,如果紫姗在的话会帮他给出答案的吧?他下意识的又想去找电话,可是年青医生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是我,就保大人。”
“保大人?”凤大勇茫然的重复了一遍,看着年青医生的脸喃喃的道:“保大人?”他不是在问医生,他是在问自己。
年青医生以为凤大勇已经做出选择来,放开他就向手术室冲去:真得没有太多时间,这个凤大勇太慢性子了,这种事情怎么能想很久呢?性命攸关啊。再说,他也不理解有什么好想的,当然是要保大人,夫妻两个还都年青嘛,到时候再生就是了。
就算是不能生,年青医生也认为应该保大人,没有原因他就是这样认定的;他也相信这是男人们肯定会做出来的决定,只要是人都会这样做出选择来;虽然放弃孩子会让他的心流血,可是这种残酷的选择面前,他做为一个男人必须要面对、必须要承受。
凤大勇却猛得一把抓住了医生:“你做什么?”
年青医生回头:“你不是选了大人,救人要紧,你不要拉拉扯扯的。”
凤大勇冲口而出:“我还没有做出决定来。”他真得还不知道怎么说。
“保大人。”一个坚定有力的声音在凤大勇身后响起:“里面的病人是不是叫柳云,如果叫柳云的话,就保大人。”柳云的父母到了。
柳云的父母接到凤大勇的电话哪里还能躺得住?儿女再有不是也是自己的心头肉啊,他们急急的赶了过来,可是晚上车不好打,他们还跑了不短的一段路,到现在脸上还有汗水,呼吸还没有平复。
柳云的父亲因为知道了柳云的丑事气得住院,现在脸色也不是很好,可是一心担忧女儿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身体;柳云的母亲已经满脸是泪,扶着丈夫根本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女儿在急救的手术室里,能会是什么好事儿?
最让她担心的就是凤大勇的那通电话,这样一个男人能把女儿照顾好才怪,在那么紧急的情况下他居然打电话来问同不同意手术!
年青的医生看向老夫妻:“病人是叫柳云,你们是……”
“我们是她的父母。”柳云的父亲柳文清开口:“保大人。快!”他没有问女儿如何,因为听年青医生和凤大勇的话,也猜到他的女儿情形不好。
他就算是再气也不想看到女儿就这样去了,真得不能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年青医生有些为难:“这个,要凤大勇这个做丈夫的做主才成。”
柳云的母亲方大妹哭着扑向凤大勇:“你还不说,是不是要等小云被你害死?如果小云有个万一,我不要这条老命也要和你拼了。”
凤大勇被推得退后一步,看着柳云的母亲喃喃的道:“我、我正在想。”
柳云的母亲一把扯住他的衣领:“你想什么想,保大人!”她虽然不是只有柳云一个女儿,可是哪个儿女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自己辛辛苦苦的养了二十多年,不舍得打不舍得骂、捧在手心里疼了二十多年,却被凤大勇如此糟踏作践,真是让她承受不住。
柳云为了凤大勇不顾名声,不顾家里人的反对,不要脸面的未婚先孕,可是到了生死关头这个男人却根本不顾惜她的性命;为一个保大人还是保孩子而犹豫再三,她真得很想很想把凤大勇掐死。
她大声一遍遍的对着凤大勇喊:“保大人,保大人!”就是想让凤大勇赶快开口,谁让他们夫妻不能早早赶到,手术同意书签字的人不是她或是柳文清呢;现在争执这个不如让凤大勇开口更快一点,有什么事情先救了柳云再说。
凤大勇看着她,在年青医生焦急的催促下,他咬牙道:“保——”霎间没有了一点声音,柳云的母亲也屏住了呼吸不再叫嚷;凤大勇在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来,吐出他的决定时他合上了眼睛。
045章 心碎的感觉
方大妹听到凤大勇开口松了一口气,松开了凤大勇的衣领,泪水反而流得更多;就算是保大人,能不能保得住谁也不知道啊。
而且跟了凤大勇这么一个有妇之夫,就算是离了婚娶她的女儿,她的女儿就能幸福吗?连签个字都想要推脱的男人,真得让她不能放下心来。可是不同意能行吗,现在已经没有她点头或是摇头的余地。
只要凤大勇肯娶她的女儿就已经是他们柳家祖宗保佑了,不然柳云的脸不止是丢大发了,还要连累她和柳文清在亲戚朋友面前抬不起头来。她女儿是穷怕了她知道,可是想找个有钱的男人也不能连人品都不考虑啊。
方大妹却忘了一件事情,如果是有人品的好男人又怎么会和她女儿乱来,又怎么可能抛妻弃子的娶她的女儿呢?就算她女儿跟的人不是凤大勇,那个男人也不会强到哪里去,世上的事情总是有得就有失,她女儿做得是缺德事更不可能圆满了。
凤大勇说出一个保字来后,在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来:“孩子。”
方大妹的叫嚷声刺激了他,让他猛得下定了决心;决定其实早就有了,只是他一时间难以出口罢了:孩子的确可以再生,可是再生的并不一定是儿子;他的年岁也不小了,父母的年纪更大,如果他在父母的有生之年不能给他们生个孙子出来呢?他会后悔终生的。
生儿子的机率只有一半,他不想去冒险;而且每多生一个女儿出来,养大到结婚要花多少钱?他需要多赚多少钱?这笔帐他早就算得很清楚了。
方大妹原本以为凤大勇会要保大人,听到他的话心头就是一阵冰冷,这还是个人吗?她一掌甩了过去:“你说要保哪一个?!”
凤大勇看看她,没有再说话。柳家的人让他很不舒服,在柳母让其女儿买几千元美容卡以后,他就对柳家的人印像很恶劣:他的钱不是柳云的钱,柳母怎么能想着用他凤大勇的血汗钱?
柳文清过去抓过方大妹来,看着年青的大夫说:“我女儿没有结婚,在她手术同意书签字的人应该是我们;我们要保大人。”他虽然也生气,气得连声音都做不到平稳,可是他还能冷静的处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住柳云的性命,凤大勇此人是不好,可是他没有对凤大勇说一个字,不只是因为瞧不上凤大勇,更大原因是自己女儿有错在先,他实在是没有脸苛责凤大勇什么;如果不是女儿做错了,非要跟着一个有妇之夫,她自己的生命不会被人漠视,而他和妻子也不会担惊受怕。
女儿要担不少的责任,所以他才没有和凤大勇交涉;女儿做错就是做错了,错的事情可以改正回来,眼下还是救命要紧。为了救她的女儿,他不惜把女儿做得丢人事情说出来。
年青的医生愣了愣,他还真得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而柳云的情形也容不得他去请教谁,所以他没有开口。
凤大勇听到柳文清的话后心里却忽然打了一个突,念头在脑子里一转他就开口:“要保大人还是孩子,看哪个保住的机率大吧;是保大人的机率大,还是保孩子的机率大?”他改口了,虽然没有一定要保大人,却也没有再坚持一定要保孩子。
年青的医生看看柳文清夫妻:“孩子、孩子存活的机率要大些。”这话说出口的时候他很愧疚,可是这是事实,做为医生他就要有一说一,这是职业道德。
凤大勇看看柳文清夫妻:“保孩子。”他终于有了依据,所以这话说得比刚刚要有底气的多。
柳文清看着医生:“我,保大人。”他还是不会放弃救女儿的机会,尤其是在凤大勇力保孩子的时候他更是憋了一口气,更是要保他的女儿。
两家对峙起来,手术室那里已经有人来催,年青的医生看看他们一跺脚:“你们等着。”事情太过复杂了,他真得不知道如何做才好,飞快的奔进了手术室。
方大妹再次扑向凤大勇,抬手就又是一记耳光;可是这次凤大勇避开了,虽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可是对柳母的不满已经带到了脸上。
“你是不是人,小云跟着你无名无份的好几年啊,现在你这样对她?”她真得为女儿不值。
凤大勇看着她:“医生说的话你们听到了,孩子的机率大一些;我、我也是舍不得小云,可是、可是……”他抱着头坐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