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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我说了地点,挂了电话我赶紧拨了阮亦乐的号码“小亦,你还好吗?”没等他说话,我就急着询问。
“子木你怎么了,怎么这么急?”听出我口气他反倒担心起我来。
“没什么,小亦,真的没事?”
“嗯?我能有什么事?”他说的跟真没什么事一样,口气平静。
“小亦,我和吴晓雨已经分手了,我不知道她怎么又出来了。”
“嗯,我知道,真的没事的,李子木,我相信你的,你说过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嗯,她还说了什么吗?”我紧着又问,这个问题让我跟不安。
过了一阵阮亦乐才说“没说什么,李子木,你不用担心我,我们说要在一起的。”我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他在想我保证他不会因为什么话而放开我,他在承受。
知道他看不到我,可我还是对着电话重重的点头。不安稍稍缓解了,我怕,怕阮亦乐误会我,怕他听了吴晓雨的话就怕了,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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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到了问我“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了?”是的,这都快接近郊区了,他不得不奇怪。
“我坐车过头了。”
对于我的借口,姐夫没说话,一路沉默,车厢里一片低气压。
回到家,妈和姐都在,可是却安静的可怕,谁也没说话。
“妈,你们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我心虚的问。
妈看着我,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是什么我不明白,但我的一根弦已经绷得很紧。
“小木,过来。”妈向我招手,我坐在她旁边忐忑不安,妈就那样意味深长的看着我问“小木,最近你都在做什么?”
“没什么,就在学校学习、打篮球什么的。”
“小木!”姐夫的情绪一下提高“那你周末呢?这两周都跑哪里去了?都做了些什么?”
“立勉,别这样。”看姐夫激动,姐赶紧过来拉着他。
“我怎么了?”我的情绪也高了,我不喜欢这样的氛围,我是尊敬姐夫,但我并不怕他,我没觉得我有什么错。
“怎么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些什么吗?”
“我做什么了?”
“小木,你……”妈泪眼婆娑,说话欲言又止。
姐夫从包里拿出一打相片摔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但也掩盖不了我那一声心脏扑通的声音。
“你看看这是什么!”
我转头看,妈和姐也跟着看,照片的内容让我们都瞬间睁大双眼,完全不敢相信,不只他们震惊,我也震惊了,他们震惊的是我会和一个男生这么亲密,散在桌上的照片有一张还是我亲吻他的,再怎么亲密的哥们也不会这样,他们被吓到了。
我被震惊了是因为,照片上都是我和阮亦乐亲密的照片,平时我和阮亦乐在一起也会有所顾忌的,在街上他上很少和我牵手,拥抱,既然这里全都是这些,那可以肯定是有人专门跟踪拍下的。我有种隐私深深被侵犯的愤怒。
“这些是谁给的?你跟踪我?”我狠狠的瞪着姐夫。
“这重要吗?照片里的事才是重点。”
“就像你看到的,我喜欢上了一个男生,我正和一个男孩子谈恋爱呢。”我大吼出来,在场的人脸色刷的白了,可我却顿时觉得轻松。
“你说什么?!”姐夫一把揪着我问。
“小木你怎么这样?啊?你说说你这叫什么事?”妈哭着问我,姐过来拉着姐夫,又要安抚妈,乱成一团了。
“妈,就是那样,我喜欢上了个男孩子,很喜欢很喜欢。”我向妈再次强调,想要取得他的理解。
姐夫听了我的话脸色变的可以说是恐怖,“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你喜欢男孩子?”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挣开他的手也不客气的说“我喜欢了一个男孩子,就是喜欢了!”
妈赶紧过来拉着我,姐夫愤怒的双眼变的黯淡无色,他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用极其低沉的嗓音问我“小木,这人就是小亦吧?”
我点头。
“小木啊,你怎么……我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你这是有悖于伦理,不会被世人接受的。”
“妈,我不管这些,我喜欢他,就是想和他在一起,我们都说好了。”
“你们怎么说好的?还是小孩子,懂什么?你才多大,知道什么情不情的?啊?”妈的提高音量。
“妈,我不管。”说着我就要起身走,姐夫和姐一起冲过来拉着我“小木,你先不要这样,我们先坐下来说。”姐用算得上冷静的口吻说。
妈看我这样气的呼吸开始不畅,姐赶紧扶她“妈,你先别急。”
姐夫还死死而粗鲁的抓着我。
“放开!”我挣脱他,赶紧跑到妈的身边“妈,你没事吧。”
“孽子,别叫我妈,我养着你是做什么的。是让你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吗?你不嫌丢人啊?你从小就不让人省心,现在这又叫个什么事?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说了不许就不许!断了,给我马上断了!!”妈的气息不定,却还是吼出来的,可见他是有多愤怒。
“妈,我出去住两天,你好好休息。”我不知道怎么说,只知道现在这样子是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的。
“小木……”姐的话还没说完姐夫就打断了“要去哪儿?哪也不能去!”
我没理,就要出门。
“妈!”伴随扑通一声,妈气的晕倒了。我正要上去扶就被姐夫拖住往楼上去了。
“子欣,你先打电话叫医生。我马上下来。”
我在姐夫手里使劲挣扎“你放开,没看到我妈晕倒了吗?你还不去看看他!”
“这都怪谁?”
嘭的一声我被扔进房间,门马上就被关上,等我冲上去拧门的时候已经被反锁了,我急的拍门大叫“开门,放我出去!”
“姐夫,姐,放我出去!”对我的大喊大叫根本就没有人理会。
☆、NO。37 爱没有错
外面的声音窸窸窣窣,我知道姐夫替妈看过了身子,又来了医生,大概妈已经没事了,可是我的声音都已经喊哑了。
无力的瘫软在地上,难道就这样了吗?那阮亦乐怎么办?
我的手都有些发抖的掏出手机拨通了号码,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我平静了很多。
“子木,你怎么了?”他听出我气息的不稳。
“小亦……”
“嗯,我听着,出什么事了吗?”
“没”到这时我还强作镇定,我给他的太少,现在至少应该让他安心会儿。
“子木,你一定是出事了是不是?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我也想要你过来,可是怎么过来呢?
“小亦,我们的事……已经被家里人知道了。”我还是说了,在他面前我似乎就是很脆弱的,真的很没用。说完我就怕了,怕阮亦乐慌张,怕他临阵脱逃。
“是吗?那你还好吗?是不是他们打你了?”他的声音开始颤抖。
“没事,小亦不要担心,没有被打,我只是怕他们回来找你。”
那边没有了声音,我慌了“小亦?”
“嗯,我知道。”
“小亦,不要怕,我们坚持我们的。”
“嗯,李子木,你会坚持的吗?”
“当然,你也要坚持,我们说好的。”
“嗯”我知道他在担心,我不知道我的声音是怎么的疲惫,我怕他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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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关了两天,除了阿姨来送饭,没有人来过,我的电话已经被停机了。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阮亦乐过得怎么样,我知道无论是姐夫还是我妈都会去找他的,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会怎么样,受得住压力吗?能坚持吗?
晚上姐夫到我房间,这还是这么多天他第一次进来。他憔悴了不少,看他那样我还是有点内疚。
“姐夫,可以告诉我你都怎么跟小亦说的吗?”
姐夫看上去很疲惫,答非所问的说“那个孩子活的挺不容易的。”
“你把他怎么了?”我站起来,不知道姐夫的话意指什么。
“干嘛那么着急?他比你过得好。”我才放心的点点头。
“你喜欢他?你喜欢男的?”姐夫问我,带点无奈,又有点严肃。
“我不知道。”
“这样不可以,怎么可以喜欢他,不能喜欢他。”姐夫又开始激动了,他那双眼和我一样都不满了血丝。
“为什么?姐夫,我喜欢他啊,就喜欢了要我怎么办?”我把声音放低了点。
姐夫却暴躁起来,一拳打在墙上,“绝对不行,我会让你们分开的你,你呆着就是!”摔门而去。
我没有看到过姐夫那个样子,呆住了。墙上还残留着姐夫的一点血迹。
姐夫很少进来了,基本都是姐来看我,妈也有来过,可是我们说几句妈就会被我气得不成样,最后就不来了。
姐说妈最近的身子很弱,说姐夫最近心焦气燥,憔悴的不像样。
“姐,你是不是也觉得我错了?”
“小木。”姐摸摸我的头“爱,没有错,可是不能爱错人啊,你知道的,你们这样是不可以的,就让事情慢慢平息下去吧。”
“姐……”我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她,为什么我们就不行呢?为什么一向最理解我的姐姐也这么以为?
“小木,你知道这里是中国,你知道这样的社会的,你们不可能,你看妈,她老了,经不起你这么气她。”
我看着他,用无助决绝的眼神看着她。
她哭了,接着说“小木,那你想过那个男孩子吗?你不用考虑他的吗?他家境不好,本来就过得辛苦,你怎么忍心他跟着你再受到别人的歧视,辱骂呢?”
我的表情变了变,姐真的可以说是一个好的说客,这些都是我没考虑的,可是就因为这样就要牺牲掉我们的感情吗?在我的周围就没有一个人认同我?
我想要坚持,可我还能走多远?
****************
一个星期了,我被关了整整一星期,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子,我没照镜子,衣服也几天没换了,我知道现在的样子一定是很狼狈。那阮亦乐呢?怎么样了?这几天我没有他一点的消息。
我看看窗,如果这窗户没被锁起来我应该是可以跳下去的吧。
起身换了套衣服,洗漱了一番,我就这样呆呆的看着窗户,想着怎么才能出去。
姐看我站在窗户边,赶紧走过来拉住我“小木,你想干嘛?”
“不要着急,我倒是想跳窗呢,可你看看这窗关的这么严也不行的吧,再说这只是两楼而已,就算跳下去又会有什么事呢?”我若无其事的说,还有几分调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