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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去洗漱,不行就再上趟厕所。”她坏笑着往外去。
一连编辑好几条,都觉得不妥,感觉比上次白岚出的上联还难,见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心想只能让她在厕所多蹲一会儿,平心静气,开始精雕细琢。
她在门边露出头:“我再去大个号?”
他愁眉苦脸向她招手:“二十个字,干掉一半脑细胞。”
“那一定经典,饱饱眼福。”她蹦到他身边坐下,接过手机,轻声念:“‘钗玉不同质,凑合定生悲。君藏百年梦,何苦生事非。’哇!含蓄,又表达清楚,跟曹植的七步诗有一比,她爱读《红楼梦》?”
“那我发了?”他仍然一副苦相,不理她的提问,深恐祸从口出。
“嗯,下回给我写一首。”她示意他发送。
他点击,心说除了白岚,没人能看懂后两句的意思,明白无误告诉她,要是不依不饶,那只好把金钗玉锁的事告诉别人,问题是她要死犟呢,也跑去向谭诚金揭露秘密,岂不成了冤冤相报?奉命成诗,避无可避,唯求白岚能体会自己的苦心。
“迫不及待想看她的回复,边睡边等吧。”她伸手解他皮带。
“没吃饭呢。”他发现她居然没穿小衣小裤。
她嘴对耳朵嘿嘿笑:“吃我呗。”
他转念一想,等会出门随便对付几口,欲拉她上楼,她暗示就在沙发,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始终不闻白岚回复铃声,愈来愈投入的缠绵又让太阳睁开羞涩的眼。
空中,明月如轮,清辉粼粼,水面,舟影憧憧,海月弄舞,水天辉映,以至分不清是天月落海,还是海月升空,中秋之夜无数游客齐聚洱海之畔,就为亲眼目睹比别处倍大的月亮出浴,也是何青屏送给夏冰洁的中秋惊喜。
她赤脚坐船头,一会儿望天,欲看清月宫之主忙些什么,一会儿撩水,帮沐浴之月洒些香露,忽地莞尔一笑,心说嫦娥洗澡,吴刚只好枯坐饮那桂花酒,担心她浴完出来,他已酩酊大醉,那就逆了她的意思,会吵嘴吗?说不定跟人一样,娇嗔时也不让他上床,所以他才需要那些酒来陪伴,想想也挺可怜的。
他坐船中,不关心月亮到底多大,低头摆弄手中的“佳惠”,拍过无数张,效果甚不理想,不是把月亮闪没,就是人月分家,心想那就只拍人,她才是自己心中的月亮。
“哎,怎么不理我?”她想起身后人。
“怕杀了你的风景。”他把相机装回包里。
她爬起身:“杀我风景的不是你,是上面那个正喝酒的男人。”
他欠身握住她的手:“你真行,赏月赏出男人来了。”
“别乱讲。”她抚摸手臂,“每月的十五和中秋节,应该是男人的节日。”
“这个节日不好分性别的。”他知道她进入一种魔怔状态,被月亮附了体。
“没说地上,说的是天上,你想想,每逢十五月最圆,是嫦娥最漂亮的时候,也是她心情最好的时候,所以脸色这么好,这脸色是给她男人的。”她仿佛在描述梦境。
“这就是你刚才悟出来的?”他已经有些习惯她的不着边际。
“悟出好多道理来,你说,那男的喜欢来这洱海吗?”她狡黠地笑。
“应该喜欢吧。”他不敢乱插嘴。
“跟我们差不多,本来也到这里度假,水好,嫦娥洗得高兴,忘了来干什么了,所以那男人发愁。”她用肢体语言撩拨他。
“你的意思是,女的只顾自己开心,把那男人晾一边。”他分析她是否有潜台词。
“所以把昨天酿的酒喝没了。”她靠他怀里。
他拿起桨:“我倒觉得酒喝得快,跟嫦娥不理他,没多大关系。”慢慢朝来的方向划去。
“你笑得这么猥琐,肯定以为那男人有别的女人。”她也拿起桨,速度加快。
“文雅一点,可能吗?一共就一个女人,顶多跟她的替身胡搞。”他发现她看月亮,还真看出了道理,懂得以情趣对话作铺垫。
“啊!什么意思?”她见周围的船越来越少。
“就跟孙猴能变出好多自己一样,她要下来洗澡,就变出两个自己陪他,你说是他的节日,也对,平时没这待遇。”他总算跟上她的思路。
“它们离开她的身体,就有七情六欲,等于她的姐妹呗。”过了一座石拱桥,树木渐多,水道变窄,她仍嫌船走得慢。
“差不多吧,他的节日嘛,她就让他放纵一下。”他按她的头,躲避前面树枝。
“你想放纵吗?”她突然扑他身上又撕又打,船身剧烈摇晃,“你趁早收起肮脏想法!”
他愕然,双手箍住她的身体:“是你起的头呢。”
她气呼呼的嚷:“我起的是天上,你想的是地上,你要敢打小梅的主意,先拿锤子砸了你。”
他才发现她也有不可理喻的时候,自己没想天上,也没想地上,一门心思在她身上,仍惹一身腥,郁闷之中单肩挎包,突然起身抓住横空树枝,借力向岸上荡去。
第91章 混浊
他双脚蹬踏,船身猛地打横,她本能跃起搂抱,双手挂住他的皮带,脚下一滑,接着一声惊叫,身体朝舷外斜倒,无根之船,慢慢向外飘移,他的身体斜挂空中,眼看要一起掉进水里。
“松手!”他大喊,鸭蛋精细的树枝承受不住重量,直向水面垂低,情急之下鼓足余力,单臂悬挂,另一只手将背包奋力摔入船中,“松……”,她慌忙松手,眼睁睁地见他“扑通”一声掉入水里,她腰部以上倾伏舷外,头发浸入水中,双手死死扳住船舷,硬生生地挺起上身,侧翻滚在甲板上,船继续飘移,又传来一阵女人惊呼,船尾与另一艘船的船头相撞,她顾不得膝盖和肘部疼痛,高喊一声“不好意思”,跪在船边四周寻搜,却没了他的踪影,她在船上乱蹦乱跳,疯狂哭喊。
船道被堵塞,接二连三发生轻微碰撞,有男人喊:“谁掉水里了?”引起议论声一片。
夏冰洁双手拉扯头发,不住向周围嘶吼:“帮我救救他啊!”懵头懵脑的想不清到底如何发生,“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女人们齐声大喊:“不能跳!”
有胆大的男人往她船上跳,突然,又是几声女人恐怖叫喊:“上来了!别跳!”
夏冰洁茫然四顾,见旁边船上的三个女人正七手八脚地往上拉什么,紧接着露出一个男人脑袋,她挣脱身边男人的搂抱,脚点船舷,纵身跃到那艘船上,薅住男人的衣服往上拖,他像一条垂死的鱼,脸上却露着笑。
她骑他身上,拳如雨下:“我让你去偷看人家洗澡!”那几个女人惊讶地互相对望。
他双手护住头:“她早回去了,我上来找包,别掉水里了。”
她停住手,怔怔地盯着他:“它在,你得再跳下去,跳啊!”那几个女人回过神,像章鱼似的缠住她。
他朝她们抱拳:“添麻烦了,真不好意思!”
“觉得他在故意吓唬她?”其中一个女人看出眉目,“松开,让她打,哪有这么玩的!”
他边爬边解释:“掉水里不是故意的,没淹死,是故意的。”搂着她又亲又吻,接着跳到自己船上,伸手给她,见她拒绝,赶紧说,“那身材跟月亮似的,完全没法看。”那几个女人情不自禁地相互看看,没谁的腰跟月亮相似。
这时,有的人开始谩骂,有的船正在移动。
夏冰洁对那几个女人说:“都怪我,是我逼他下去看月亮洗澡的,谢谢了。”打开他的手,纵身跳回,坐甲板上搂住包,浑然不管那些女人的语言报复,回头看,手持船桨的他正打着哆嗦。
一阵夜风吹来,她也激灵灵的打个寒颤,强忍着不再看他。
自回到宾馆,她拒绝与他同浴,且一语不发,待他打着喷嚏从浴室出来,她赤脚进去,“砰”地一声把门反锁。
他摇摇头,钻进被窝打开电视,一个地方台重播《快乐女声》,调大音量,点上香烟。
正欣赏,却见浴室门悄然打开,她裹着蓝色浴巾出来,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
“快用热水冲一冲,千万别感冒了。”他朝浴室挥手。
她走到床边,瞟一眼电视:“你倒挺宽心,看完月亮洗澡,又躲这偷瞧靓妹身体。”
他关掉电视:“靓妹没有了,你可以去洗了。”
“你就没一句解释?”她坐床边。
“解释什么?为什么带你来这里?”他嗡声嗡气地说,憋着一口气。
“你就装,解释为什么要上岸?是不是我那句话戮到你心里了?忙着躲。”她伸手捅他胸口。
他掀开被,翻身下地:“你睡床,我睡地上,大过节的,我们不吵。”
“过节就不能吵吗?心虚了?”她追到他身边。
他掐灭烟头,坐进沙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原本只想给你一个惊喜,到现在为止,别的啥也没想,来是为了你,上岸是为了你,在水里想的还是你,至于你妹妹……”猛地站起走近她,“关我屁事,明天就让她走,你现在亲自打电话。”
“还嘴犟,你们男人心思都一样,一种货色!”她跳着喊。
他觉得自己快爆炸,侧身打个喷嚏:“我们男人?除了我,还指谁,你的前夫,是吗?除了他,还有谁?他弟弟?还有其他人吗?”突然吼道,“他什么鸟样,我不知道,你少把我跟别的男人扯一块,你现在给小梅打电话,永远不要再出现,这世上比她漂亮的女人多的是,你也可以重新回到他们的怀抱,卡里的钱足够弄个重温旧梦的窝,你走吧。”到床头柜上抓起烟盒,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提过前夫吗?你们男人是指天下的男人,这刚几天,就嫌弃我了,只想弄清楚那是不是出于你的真心,结果,你弄出系列剧,难道我没权利问?”她从他手中夺过烟盒。
“那我刚才说清楚没有?你妹妹不管是金枝玉叶,还是仙女下凡,跟我没半毛钱关系,就你们夏家的女人能吸引全世界的眼球?”他拧身又坐回沙发。
“那你给我一句痛快话,为什么要上岸?”她抽一支香烟点上。
他蹦起来抓过她嘴上香烟扔在地板上,光脚把它踩灭:“不给,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永远都不会告诉你,出了这个门,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其他的,不想再跟你掰扯,连一句话都不想再跟你多说。”在他眼里,她不再美丽动人,反而奇丑无比,丑到令自己想吐。
“要你的真心就这么难吗?”她又抽出一支点上。
“你还懂什么叫真心?你留下,我另开房。”他走到衣柜边拿出箱子,发现没有其它裤子,转身进入浴室摘下那条湿乎乎的牛仔裤,提穿好后,出屋穿鞋袜。
她才意识到他真要走,从沙发上蹿起,夺过他手里的鞋,颤声问:“你真不要我了?”
“掉进水里前,我的世界只有你,从水里出来,一切都变了,说实话,我失望到懒得跟你解释,对你,我不作任何评价,你,从未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他不得不多说几句。
“我那样问你,没别的意思,只是害怕你去想别的女人。”她扔掉烟头,也试着用脚踩灭,烫得生疼,便不再管。
“你要知道,那个所谓的别的女人,是你杜撰后塞给我的,不管你是担心,还是一时糊涂,到此时,你仍然纠缠,就知道我错了,大错特错,你,不是我想要的女人,不值得为你倾尽所有,更为自己的一厢情愿觉得恶心,我,从没这样恨过自己,我,只能恨自己。”他劈手夺过鞋,冲她嚷,“滚出我的视线!”
“凭什么要我滚?我是你的女人,你要我滚,那你来扼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