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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名,没有冠上姓氏。
只是我的名,只是我。
眼中陡然一暗,苏浅栽倒在我怀里,晕死过去。抱着她的身子,我坐在地上。寒气从地面延伸到骨血里,我手脚冰冷,不知该作何反应。〃
我只是奉命骗了一个人。〃
可那个人,偏偏是她。
……
苏浅被救了,我疏散了那处的戒备,让来营救的人轻易地带走了她。〃
我隐在阴暗的角落里安静地看。见不得光,呵,确实该是我的位置。
直至被救走,苏浅都没有醒过来。看着她在风中愈显单薄的身子,我忽然想,要是每顿都吃馄饨面,说不定她很快就能丰盈起来。
难怪我学不会,原来是上天告诉我,根本就没有学会的必要。
她们消失在墙那边的同时,我收回视线。
好像,已经开始想念她那双温和的眼睛了。
在心里苦笑一声,我闭上眼,将这段记忆缓缓合上,让一切随着任务的终止而终止。
“宫主,要去追吗?”
“不必了。”我头也不回地向黑暗中走去,“我们只是暗事。”
这次任务不成功,却也算不上失败。
主子拿着写明原委的信函,冷冷地看着我毒发。钻心的疼痛入侵,冷汗沿着额际滑下,我只是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疼得快忍受不住的时候,我想到了苏浅。学着她淡去自己的反应,让自己越来越像她的模样。
“吃了。”主子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随之,一个小瓶滚落子我脚边,“知道我为什么罚你么?”
“任务有误,属下明白。”我答,声音一如暗事该有的那般,无悲无喜、情绪深埋。〃
“不只是任务。”威严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她冷言教训:“你只能是我的人,只能有一样感情,那便是忠诚。”
“是。”
“不过,你若想要也不是不可。”握着我从苏浅那得来的凤血勾玉,她冰冷轻蔑地笑,“不就是个下人,若你寂寞想讨来作个玩物,也无妨。”
我不答。
见我不语,她审视视线陡然凌厉,像是要看到我心骨里,“权当是你找到凤血勾玉的犒劳。”
从那以后,我的眼角处多了枚蓝色的凤羽印记,那是主子的惩罚,罪人的刺青。凤羽刺在我面上,时刻提醒我自己的身份,和主子眼里苏浅玩物的地位。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苏浅没有隐瞒、欺骗我。她确实不知道我问的所谓何事,因为这些事根本就不存在。宴月楼、风门、任家堡三者并无瓜葛,归根到底,只是那几个少人的风流韵事。我冷笑,除此之外做不出其他表情。
自颜府的任务后,我领了大量杀人的任务,手起刀落,干净利落,不用多做纠缠。两年后,我再次接到色|诱的命令,对方是江湖鬼医的后人,主子想收为己用。世人皆知,江湖鬼医,妙手回春、医术傲世。我要引诱的便是他的孙女,也是他唯一的传人。据说这自称鬼丫的女孩,青出于蓝,但性子娇嗔恶劣,少有人能接近。
冷眼看着“沈姗姗”三个字,我心里闪现一个念头:既然她医术问鼎,是否能解去暗事身上常种的蛊毒?
眼里闪过一道精芒,我心中有股渴求飞速膨胀,叫做——〃
自由。
而在自由之后,我还想要一个人,不仅仅是作为玩物。
那双眼眸啊……我闭上眼回想,脑海中飘荡起她旧时微笑的模样。
苏浅。
我,想要。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我也不确定在再遇苏浅之前,骗子君对她的感情是不是爱我觉得更像是一种渴求和占有欲以上,为再遇苏浅前的骗子君番外,希望大家喜欢……小剧场:1。千变骗子君:苏苏,选我吧……!精灵古怪的正太、轩然若松的夫子还有媚眼如丝的妖孽,你想要什么样我就变什么样,保证绝对不会审美疲劳!苏小浅:……骗子君:一举多得,不好咩?不好咩?苏小浅:其实……骗子君:其实?苏小浅:我,比较专一。骗子君:我明白我明白。变来变去,还不是只有我一个么?不会让你难做的!苏小浅:……2。男主骗子君:苏苏,有个秘密要告诉你!苏小浅:……说。骗子君:现在不是有三个男主么?我,奸商温还有苦瓜涵。苏小浅:嗯。骗子君:其实……苏小浅:其实?骗子君:其实,这三个人都是我扮的……╮(╯▽)╭苏小浅:……
执迷不悟
闻言,温茗愣了愣,然后点头,“当然作数。”
“甚好。”我应了他一声,举步走向对峙中的两人。
以我的性子,本该是远观进行十足了解,再决定后续行动的。好吧,我承认这次我有些不淡定。
沈姗姗和纪云思站在院中,一个满脸怒容,一个抿唇沉默。而纪云思的沉默,在我眼里,却是无声的默认。
“打扰一下。”我走到他们身侧,冷言打断。
闻声,沈姗姗扭头狠狠瞪过来,见来人是我,尴尬地垂了眼,“浅浅姐。”
“……”纪云思也看向我,眼里晦暗不明。
我与他回望,安静地望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瞳。我曾以为那里面是浓郁纯净的墨色,现在才恍然,那是有诸多隐瞒而沉积下来的深黑厚重。
沉默一阵,纪云思动了动嘴,似有话要说。〃
“我只有一个问题。”不给他任何申辩的机会,那些申辩的话,我不想听,也听不进去。如果他就是子禾……我深吸口气,以往种种被我有意无意忽视地掉的细节,一幕幕从眼前闪现,清晰刺目到不可思议。被自己下意识忽略的疑惑猜测,一点点浮上水面。我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不放过他眼中任何一个细小的闪烁,“我不管你究竟是谁。我只想知道,六年前的‘纪云思’,是不是你?”
沈姗姗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们,很是震惊。
纪云思面无波澜,沉沉地看着我,“我……”
“只有一次机会。”我插嘴,“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他不做声,任由死一般的寂静四下弥漫。〃
颓然闭上眼,我忽然觉得很累很累,“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我觉得我应该表示一下惊诧或者愤怒,可是我除了看着他,无力做其他反应。我不明白,世上为何会有他这种人,毫无愧疚地骗了你,还能再若无其事地接近你,甚至还与你谈婚论嫁、相处泰然?我也不明白,世上为何会还有我这种人,被同一个人骗了一次不够,还全然不接受教训,又被骗了一次。
只能说,人心太可怕,或者我太愚钝,从未正眼看清什么是事实。
“婚约取消。说完这句话,我转身,拂袖离开。
“等等!”纪云思猛然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让我皱眉。
我回头看着他,言辞冰冷,“所以,你考虑好了,要告诉我六年前的那个不是你,你从没有骗过我?”
温润夫子的模样从面上淡去,属于“子禾”的神情渐渐浮现在他脸上。纪云思眯眼,勾唇道:“原来,苏苏你还放不下六年前的事啊。”
“……真的是你?!”见他变相承认,沈姗姗捂嘴惊呼!
试着挣脱他的禁锢失败,我恼怒地喝道:“放手!”〃
“放手?”纪云思冷笑,手握得更紧,眉间含着与子禾如出一辙的戏虐,“我怎么会舍得。”
“这种事情是你一句不舍得,就能如愿的?”不惧他的威胁,我也对他冷笑,睨着眼,欣赏他眸中倒映出自己从未显露的讥讽。〃
笑意一滞,转瞬,他又媚态极妍道:“苏苏生气的模样我也喜欢。”〃
他这副模样在我看来极为碍眼,唇边的笑挂不下去,怒气一簇一簇地往心上冒,我算是把“反感”一词领悟了个透彻。〃
“可我不喜欢。”温茗不知何时走到我身边,将我护在身后。
纪云思眯了眯眼,盯着丝毫不懂武功的温茗,眼底划过一丝对他不自量力的轻蔑。
就在我防着纪云思突然出手伤了温茗之际,一团杏色的毛绒威猛迅速地扑上了纪云思,对这他抓住我的手,张嘴就是一口!纪云思猝不及防地松手,看着手背虎口处的两滴血点,又看了看奇袭成功后耀武扬威地舔着舌头的雪团。
这时,一声轻笑自众人头顶上传来,“看来,我家的雪团也不喜欢呢。”
“喵~!”听了主人的话,雪团扬起小脑袋,骄傲地应了声。〃
我看着上官涵从屋顶上一跃而下,轻巧地落到温茗和纪云思之间。尔后,雪团一溜烟蹭上了他的肩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末了,只留给纪云思一个傲娇的猫鼻子。〃
“难怪屋顶瓦片破损得厉害,”看着上官涵潇洒的背影,我木着脸小声喃喃,“维修费可是好大一笔……”
本以为他不会听到,可惜上官涵很给面子地扭头,留给我一个俊美的侧脸,以及侧脸上赫赫生威的“井”字形青筋。
“……”我缩了缩脖子,识相闭嘴。
秉承“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千古名训,上官涵很有度量地没有和我一般见识,一致对外。他也不正眼看纪云思,而是闲适地伸指逗弄肩上的雪团,随意调侃道:“怎么这么快就露出尾巴了?玉漱宫宫主不过如此啊。”
纪云思……或者子禾,偏着头,卷着发梢轻笑,“这么久都查不出我身份,崇德世子也不过如此。我俩彼此彼此。”
“我当然查不出。”上官涵也不怒,脸上依旧是散漫的笑,“谁会像宫主大人有张城门拐角厚度的面皮,猜得出宫主大人将六年的把戏再来一次的心思。”
“呵,世子殿下技不如人,又何必多说呢?”
“在这厚颜方面,上官涵的确自愧不如。”
听着他俩言辞上的争锋相对,我皱了皱眉,温茗见状便不露声色地将我隔在上官涵和纪云思的气场之外,维护之意不言而喻。
“苏小浅。”
突兀被点名,我怔愣,“嗯?”〃
“这骗子你还要么?”上官涵问得温和,而在人道主义的询问之下,隐藏着一颗“敢要就结果你”的威胁之心。
察觉他的用意,我只能苦笑,他未免也太高估我了。被骗一次,也许我能无所谓,再来一次,还能无所谓……扪心自问,我做不到。那次的心结,他不解就罢了,结上加结,我别说有心无力,恐怕是连心都没有了。
纪云思仍是笑,却带着微微的僵硬。他幽深的眸中有细碎的光影,我想,那是期待。若是以前,我定会不忍会退让,而现在,我只会将冷冷地看。我不知道他在期待什么,又有什么好期待?
看着他那张印在了我心上多少个年岁的脸,心里,终究再无波澜起伏。坦然地看向他,我冷声答——
“不要。”〃
……
今年的夏天似乎极短,燥热的天气未有几日,华邺便迎了场秋雨,步入了秋季。之前我写了封信给家主和小姐,说了我和温茗的婚事。最近收到回信,家主的反应如我所料的那般反对,倒是小姐,只说信得过温茗的为人,不过还是要等她们回来再敲定婚事。
自那日纪云思彻底从颜府消失后,我的生活彻底归于平静。
上官涵很满意我对纪云思展现出的强硬态度,可在得知我应了温茗的婚事时,他反对的态度比我强硬得多。不只是他,颜府的人都反对,尤其是悦姑姑。
“有我这么个血淋淋活生生的例子放在眼前,你都不好好吸取教训!难怪你会被那个死骗子一而再再而三地骗来骗去!”悦姑姑一下下戳着我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教训。
“……”揉了揉看花了的眼,我将手中的账本又翻一页,“让沈伯给我和温茗看过了,双方都很健康,不担心,生的出孩子。”
“你这死心眼的,姑姑我又不是说的这一件事儿!”她利索地抽调账本,瞪着我,“你懂不懂嫁过去可是要服软的,什么都要听别人的!”
“听别人的有什么不好?”没账本可看,我索性闭目仰头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