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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贝说:“其实你学的起来的。要不拼一拼吧!”
强子问:“我觉得挺好的。你想让我去哪里呀?”
安贝说:“M大。”
强子说:“我不拼也可以进去,我有一级运动员证书,直接去M大面试,通过就可以进了。”
“哦。那你要去M大吗?”
强子沉默片刻,说:“M大体育不是很好。”
安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这么问,只是现在有个人陪着自己,就想让他一直陪下去。
看来自己真的有些林黛玉,他爬下栏杆,向强子招手。“回教室吧。晚自习要开始了。”
“宝贝,想不想妈妈?”
安贝躺在床上,笑呵呵地说:“想死了,还想妈咪的玉米骨头汤。”
“妈晚上给你送去,你还想吃什么,妈一块做好带去。”
“妈咪做的都好吃。”
安贝和妈妈“打情骂俏”完毕,挂掉电话,淡定地对着一群装作午休却把耳朵竖的老高的室友。“观众朋友们,此次节目已经结束,多谢各位观看。”
室友不约而同抖着手做甩鸡皮疙瘩状。
李闻声:“我知道为什么我打不过你了,脸皮不够厚!”
刘时川:“儿子也是妈的贴心小棉袄。”
强子:“我深深地怀疑,你内心里是不是住着一个姑娘的灵魂。”
安贝:“谁知道呢?也许我出生的时候被遥远时空中某位不幸身亡的女性附身了。”
李闻声捂着被单娇羞地说:“那你看了人家的裸体,要负责哦~”
安贝:“本来要负责的,但看了你的裸体后,不想了。”
李闻声跳起来做脱裤子状,嘴里还吼道:“讨厌,你看看,人家会让你幸福的。”
安贝扶着墙做呕吐状,虚弱地环视余下看官:“你们受苦了。”安贝在搬进来前,强子和刘时川已经和他住了两年了。
强子和刘时川异口同声地说:“现在更苦了。”
安贝拉开被子盖在身上,说:“你们不懂得享受家庭的温馨,居然把我的赤子之心与那色狼猥琐之心相提并论,小生实在拯救不了你们。”
强子说:“安仔,我要是站在你的妈妈那边听电话,一定以为电话那头是个闺女。”
刘时川:“偶就算在这里听,不看你的脸,也觉得你是个女的。”
李闻声满脸赞同之色,说:“此二人乃吾知音也。”
安贝不以为然地说:“这说明我的父母比你们的幸运!”
李闻声:“吾辈不及汝矣,虎背熊腰小子也。”
李闻声话音刚落,午休的催眠曲《降D大调摇篮曲》 响起,众人笑着拉起被子睡觉。
安贝晚自习后接到安爸安妈的电话,急匆匆地回寝室,强子他们也跟了上来。走廊天花板挂着绿色发光的“安全出口”的牌子,后面是等候的安爸爸和安妈妈身影,寂静温柔地伫立着。他着急地跑过去,说:“怎么又在外面等,让宿管大叔开门就好,站着多累。”他抬手帮安妈妈提便当,然后开门进去。
“反正进去也是等,在外面等也一样。”
“安叔叔、安阿姨好。”强子他们乖巧地问候。
“你们好,贝贝托你们照顾了。”
安贝在门边的墙壁上摸索,摸到开关,按下。30平米的四人间宿舍唰地一声呈现在突如其来的光亮中,安贝转头笑着对父母说:“虽然是男生宿舍,但是很干净哦。”
安妈妈捏着安贝细嫩微微苍白的面孔。宝贝儿子的漂亮睫毛下是黑漆漆的瞳孔,嘴角挂着孩子气的笑容。“妈妈知道了。”
安贝拉开椅子,说:“爸妈坐吧。”
安爸把旅行包放在安贝的书桌上,说:“儿子,爸爸妈妈给你带了些衣服。”
安贝拉开拉链,看衣服。“现在天气还不冷。”
“要早点准备,要不冻坏了怎么办?”
安妈妈把衣服拿出来,一件件叠好放进安贝的衣柜里。
安贝笑道:“我哪儿有那么脆。爸爸你坐。”
“不急,妈妈给你带了汤,你趁热吃。”
“叔叔阿姨都坐吧。”李闻声把椅子搬过来。
“好。麻烦了。”
“叔叔别客气。”
安妈在衣柜前问:“贝贝,背心和t恤要带回去吗?”
安贝把饭盒一盒盒端出来,闻言抬头看安妈,“嗯。留一件校服就好了。”
安妈把衣服收进旅行袋,然后坐在一旁看安贝吃东西。儿子脸色苍白,下巴也尖了。安贝吃了两口,笑道:“妈妈,你看着我,我怕吃相太差不敢吃。”
安妈笑着转开头,眼里闪着泪光。安贝舀了一勺汤送到妈妈嘴边,说:“你也喝。”
安妈低头吞了,笑着却没有说话。安爸靠在桌边撑着下巴,俊朗的脸上一如既往地严肃表情——安贝觉得他的爸爸闷骚地很。安爸说:“现在掉眼泪,回头孩子笑话你。”
周围的“孩子”装模作样地端着盆洗脸、铺床叠被……
安妈嗔怒道:“我哪里哭了?”
安贝坐在他们中间,嗤嗤地笑。安妈微皱着眉说:“小心噎着。”安贝啃着玉米含混地说:“我噎着,说明我的呼吸道也想吃妈妈煮的玉米骨头汤。”
安贝听到身后传来哼嗯哼嗯地憋笑声,无所谓地继续啃。
安妈妈有些担心地说:“不要吃的太饱,睡觉难受。哎,今天应该早点来。”
安爸点头道:“是。”
安贝看着安爸,一边啃着玉米一边挤出一个无语的表情。
安爸若无其事地、十分认真地说:“要怪妈妈。出门时硬说你长高了不少,换了好几趟衣服。”
安贝下意识地看自己的身体,口里说着:“还行吧。我看不出来。”
安妈笑道:“自己天天看,哪能发现?”
安贝说:“你们一个星期来一次,能看出多少。”
安妈说:“一个月就看四次,比比就知道了。你看,这校服当时买的时候到大拇指的,现在只到手踝。”
安贝闻言高兴地说:“咦,真的耶!我真的长了不少!”
安妈笑道:“妈妈本来想给你带牛奶的,你爸偏不让。”
安爸说:“儿子哪有耐心泡牛奶,而且牛奶管饱,回头泡了牛奶就不吃饭了。”
安贝点头说:“爸爸说的对。”他挑起一只瘦肉骨头,拿在手里啃了两口,转头对安妈说:“每个星期来一趟家庭温馨外卖就够了。牛奶神马的,哪有妈妈烧的有营养?”
安妈被哄的很开心,捏着安贝油乎乎的鼻子,说:“我儿子就是嘴甜。”
安贝吃了“家庭温馨外卖”后,小脸红彤彤的,光彩照人。安妈妈满意地用毛巾给他擦脸擦脸,原本还准备给他擦个身体洗个脚以慰思子之情,可是安贝一听就跳到了安爸的身后,瑟瑟地说:“儿子都快17了,妈你在同学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吧。”
安妈环顾一圈装模做样的李闻声、刘时川和强子(强子等人装作刚刚发现安妈的样子无辜地问道,阿姨有什么事儿吗?),安妈笑着把毛巾拿出去洗。
九点半的时候,安爸安妈依依不舍地告别想送他们走的安贝,提着袋子离开。
安贝坚持要送他们,最后在安爸说“你送我们到门口,回头我们还会送你回宿舍”的威胁下,在宿舍楼门口挥手告别了父母。
回到寝室,刚推开房门,就见刘时川迅速把准备洗脚的强子拽到安贝坐到的位置,然后自己学着安爸的姿势撑着下巴,李闻声袅袅娜娜地走过来,款款地坐下,温柔地问强子:“汤,好喝吗?”
强子从善如流地点头:“嗯。你做的都好吃。又有营养。我的呼吸道也想喝。”
安贝忍着笑咬唇,末了哭笑不得地爬上楼梯躺倒床上。“你们继续龟毛吧。”
☆、贪心的代价和固执地追求
作者有话要说:(少了一章在这里补上)
“学长,我这次放假去找你好不?”安贝趴在走廊上,青涩的面庞映着夕阳的光,柔和恬静。
葛乐在那边低低的笑着:“好。也很久没看到你了。”
“嗯。我长高了哦,也许能到你的嘴巴。”
“长得挺快的。平时没少喝钙吧。”
“我才没有特地补呢,要是补的话就能到你的鼻梁。”
“呵,志气不小。你跟叔叔阿姨说了吗?”
“不用,我两星期前已经回去了。他们不知道我放假。我偷偷去找你。”
“……不是一个月出来一次吗?”
“是运动会,老师刚公布了良辰吉日,二十六号到二十八号三天。不上课。”
“成天蹦得跟猴子似的,你竟然不参加?”
安贝看着教学楼下微黄的树叶,说:“我不参加。”因为我好想你,快疯了。
“好吧。我倒时去接你。”
“嗯。上课了……”
“听到铃声了,嗯。再见。”“再见。”
“老师,你签名好不好嘛?”安贝捏着请假条跟在班主任林鹤后面,娇滴滴地说。
“贝贝,只要再撑一个晚自习,你就可以回去。请什么假!快回去自习。”林鹤无奈地说。
安贝摇着他的手,说:“亲亲老师,人家现在也学不进去……”
“好好说话。”
“师咪,就当多给我一点放松的时间嘛。”
林鹤无奈地说:“同意你运动会回去已经是格外施恩了。”
“师咪,您一向不是那种死板的老师的。”安贝搬了凳子坐在他身边,白炽灯下他的眼睛格外的亮。“我现在就算回去,也是坐在教室里发呆。你就变通一下,让我走吧。很简单的,只要在这张小小的纸片上签小小的三个字。”
林鹤捏他:“恭维也没用,这关乎我的奖金。”
安贝眼睛滴溜溜地转:“那我装病?哎……疼。”
林鹤放下手,说:“花样百出的,你外头有什么事吗?”
“有我的小宇宙。作为新世纪的人类,咱不能被金钱蒙蔽了团结互助的心。”
林鹤说:“在新世纪才格外需要钱。”
安贝蹭他:“老师帮个忙嘛!”
“撒娇也没用。”
安贝捏着请假条,落寞地坐着。
林鹤有些不忍,不过还是劝他。“上课已经有一会儿了,快回去自习。”
安贝垂头丧气地离开了林鹤办公室。
“失败了?”强子问。“不是说36计,72变总有一样适合他吗?”
安贝把请假条塞进兜里,叹口气说:“就差在地上打滚卖萌了。”
刘时川在后头说:“我以为你的脸皮天下第一厚呢。”
安贝转头对他说:“我们校服是白衬衫。”
强子和刘时川恍然大悟:“哦~~”
强子问:“你准备怎么办?”
“现在只能……”安贝用行动示意——展开英语试卷,拔下水笔笔套。“写。”
半个小时候,林鹤在门口咳嗽。
安贝闻声看去。林鹤和他对视,忽然做了一个扭头的动作。
安贝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快速地把英语试卷折成小方块塞进裤兜里,抓着笔小跑出去。
林鹤转身若无其事地走到教学楼与教师楼的走廊,向安贝伸手。安贝恭敬地上贡请假条。林鹤刷刷地签下大名。
安贝扑上去,蹭他。“师咪~~”
林鹤把他扒下来。“受不了你。”
“我回来时带烤鸡孝敬你。”
“别贫了,这节自习上完,收拾作业的动静别太大。”
安贝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