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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不过是以这名义,将自己软禁。
沉玉叹了口气,歉意道:“大头,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被连累,如今连比试也不能参加……”
“别这样说,奴隶做右先锋原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他低低地说着,抬头笑道:“放心,吴大哥在外头,一定会想办法将我们救出去的。”
“就算吴大哥想救我们,就凭他的话根本不会有人相信。”沉玉眉头皱起,忽然怒骂道:“都怪那个杀千刀的江怀闲,日后若果碰见了,定要给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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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忽然冷了好多,偶可怜滴指头僵硬了,打字那个不利索阿。。。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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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亲身诱敌
沉玉越想越气,瞪着脚下破破烂烂的信函,郁闷道:“此人居心叵测,不但四处宣扬迎娶我之事,还特意送来信函告知,简直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字里行间还一股酸腐味,好像很情深意切的样子,看得我恶心。”
胡梓皱起眉,叹道:“原本你在芮军大举攻城后,就不知所踪。我们为免营中将士胡思乱想,稍作隐瞒,不料如今变成欲盖弥彰之举。”
“如果告诉他们,我在芮国大营呆了好些日子。那些顽固将军不会听什么解释,立刻就会把我推出午门斩首了。”摸摸脖子,沉玉无奈道。师傅说得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黑头,你在芮国大营里,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会这般针对你?”这样费尽周章地陷害她,胡梓不由奇怪道。
“得罪的人……”沉玉想到那个挑剔又满肚子坏水的美公子,不禁挑眉。难不成他又重新得了江怀闲的宠爱,所以借此报复自己?
见她一脸了然,胡梓撇嘴道:“黑头,你不会真做了什么坏事,让对方那么讨厌你?”
“没有的事,我被人耍得团团转,回报一次恶作剧也不算过分吧。”沉玉咬着唇,那美公子小气得紧,怕是不会善罢甘休。“船到桥头自然直,反正我们先静观其变好了。”
“也只好如此了,”而今两人被软禁在帐内,又能做些什么呢?
一人掀起幕帘,大步踏入:“怎么了,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吴大哥,”沉玉惊喜地唤了一声,不好意思地把踩坏的信函踢到一边,问道:“你怎么进来了?”
“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吴汉钟微微笑着,在桌前坐定。刚端起茶壶倒水,沉玉立刻冲了过来想要抢过去。被他轻松一避,盯着杯底的细沙,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怒意。
“这几日,他们就送这样的水来?”
“没办法,虎落平阳被犬欺,不是常有的事么。”沉玉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催促道:“吴大哥,有什么好消息赶紧说,我们听着呢。”
叹着气放下茶杯,吴汉钟看向她:“此次诱敌,在下举荐你领兵。只要赢了,必能消除他们对你的怀疑。”
“若是输了,那岂不是要我任人宰割?”沉玉冷笑一声,双臂抱胸道。
吴汉钟正色道:“这是唯一的解决方法,而且此次计划甚为周详,不必担心。”
“好,我知道了,什么时候出发?”她爽快地应了下来,不是不相信吴大哥,而是纵使计划再周详,也比不上变化。既然无路可退,只能赌一把了。
胡梓亦点头道:“黑头,我一定跟随你左右。”
“此战只许胜不许败,营中派出一千将士随行,只要引至峡谷中,伏兵两面夹击便可。”吴汉钟大略说了路线,又叮嘱了细节。“至于出兵的时辰,避免泄露军机,尚未知晓。”
“只派出一千将士,太危险了。若芮国大军发现端倪,尚未到达峡谷,我们就会全军覆没。”胡梓握紧拳头,忿然说道:“这究竟是诱敌,还是变相至我们于死地?”
“别说了,大头。”沉玉垂下眸,淡声打断道:“反正这事我答应了,具体什么时辰出发,吴大哥再来告诉我吧。”
吴汉钟微微颔首,面色沉重:“沉姑娘,一路保重。”
“我会的,”她微微笑着,知道他心里担忧,却无法反驳将领的命令。“吴大哥,我们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待吴汉钟一离开,胡梓不由疑惑道:“黑头,为何你这般肯定能回来?”
“不这样说,吴大哥会安心留在营内么?说不准,还会偷偷跟着来。虽说他没有被禁足在帐内,但是也不许离开大营,否则也会犯了军纪……”沉玉一手拿起茶壶,扔出帐外。一阵清脆的破裂声响起,帐外的士兵禁不住咒骂起来。
“上些好茶好菜来,饿着小爷的肚子,打了败仗可别赖在我头上!”
插着腰,她喝了几句,开怀大笑起来。即使要去送死,当然饱死鬼比饿死鬼要好。说不定有了力气,跑得比黑白无常快两步,兴许能取回小命……
左右沉玉都答应领兵诱敌,赏一口热饭倒是不至于会怠慢。于是,不到片刻,一桌比平常好不知多少的菜肴上了来。她扒着饭,眼睛还不住地瞟向桌上的菜,那馋嘴的模样让胡梓忍俊不禁。
夹了几筷子菜放到她碗里,他又斟满了一杯好茶,递了过去。“吃慢点,还有很多菜。”
沉玉喝着茶,摸摸肚子道:“好久没吃这么饱了……你怎么不吃?不喜欢这些的话让外头的士兵再弄几盘进来。”
胡梓笑了:“你是故意的,这桌菜四五个人吃都足够了,没见伙头兵的脸都黑了。”
“不就吃他们一顿,还摆脸色给谁看去。我可是出去卖命,吃饱才有力气。”她伸了个懒腰,忽然听见帐外一阵雷响,皱起脸。“又下雨了,总觉得没好事。”
话音刚落,便有士兵来传令,大军准备出发。撩起帐幕,看着外面的倾盆大雨,沉玉怒了,他们一定是故意的,哪个时辰不好,偏偏选这时候出发!
刚才还支使的士兵,这会都虎视眈眈地瞪着她,生怕沉玉临阵脱逃。披上蓑衣,她被雨水迷了眼,往大帐走去。将领们站在帐前,一番话豪气万丈,士兵听到恨不得立刻为国捐躯。沉玉连打了两个哈欠,暗想此人当武官倒是浪费了,这张嘴当使臣倒是再适合不过。
在沉玉身边的将领狠狠地剐了她一眼,吴汉钟匆匆将一把佩剑塞到她手里。大营里的刀剑根本不适合她用,这把长剑又轻又薄,恐怕费了一番心思才得来,沉玉不由感激地瞥了吴汉钟一眼。
“沉将军,请上马。”一人牵着马匹走近,她瞅着高大的骏马,心里虽然不乐意,还是乖乖爬了上去。这玩意儿坐着不舒服,可是少了它,怕是跑不远的。
手脚并用地上马方式,让将领们的脸要挂不住了。身为骠骑大将军,居然不会骑马,这人真是把他们的面子都丢光了。
面子与小命自然是不能比的,沉玉毫不介意地趴在马背上,朝脸色青黑的将军们一笑,挥手道:“全军听令,出发!”
她点点头,自己这句话说得相当的有气势。身后的胡梓捂嘴笑了起来,牵着她的缰绳往前走。“将军,大军出发,也得你的坐骑向前走才行。”
沉玉面上一红,这才发现身下的马匹一直在原地踏步,难怪似乎没有平常那么难受了,不禁尴尬地干笑道:“雨太大了,我也就没注意,嘿嘿……”
“此人诱敌,是否靠得住?”其中一名将军见状,神情禁不住担忧起来。
“现在,也只能信他了。”另一人摇摇头,又道:“我们还是迅速赶往山头置下伏兵,只是不知这场大雨,何时才会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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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沉玉的困惑,连夜走了一晚,这暴雨便持续不断。回头见士兵有些东倒西歪,索性到一处山脚停顿休整。
衣衫从头到脚都湿透了,她连打了两个喷嚏,在火堆前烤了好一会,才觉得身上暖和起来。胡梓把马腹下的包袱拿出来,里面竟是干净未湿的衣服。
沉玉连忙到山洞内里换下湿衣服,赞道:“还是大头细心,把东西藏在马腹,才没被大雨淋湿。”
“以前不论风雨都要出外劳作,就把干粮都藏到驴子的肚子下了。”胡梓往火里丢了一根木柴,皱皱眉头。“看这场雨要下很久,此时诱敌,倒不如偷袭更好。”
她想了想,点头道:“好主意……对方连我们在哪都看不清,怎么诱敌,不如去偷袭好了。”
胡梓吓了一跳,摆手道:“我也就胡说的,黑头你别当真。突然改变路线,若有差池,失败的罪责会……”
看他犹豫,沉玉接口道:“所有罪责会赖在我头上对吧?只要赢了,他们就无话可说……得了,别哭丧着脸,我没说不去诱敌,就是稍作变通。”
“你想怎么做?”胡梓抹了把脸,紧张地问道。
沉玉狡黠一笑,“天机不可泄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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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犹若天助
暴雨持续了一日一夜,芮国大营四处积满了雨水,帐子不得不迁往高处。在雨中轮流搬运了大半日,这才结束歇息。
忙碌了一整天的士兵,几乎是倒头就睡。
这样的雨势,让人寸步难行,亦不能火攻。他们丝毫不担心锦国会选在这样的时候偷袭,纷纷安然入睡。
深夜,哗啦啦的水声外,突然有人敲响了锣鼓。芮国士兵通通被吓得跳下榻,胡乱披上蓑衣,拿起佩剑就冲出了帐子。
“锦国敌袭来了——”
不知谁高叫一声,从各个帐子跑出来的士兵霎时乱了套,又被大雨迷了眼,你撞我,我踩了你,阵阵惊呼声不断响起。
“敌人在哪里?”一名队正还算清醒,大声问起。慌乱的众人这才顿住了脚步,慢慢靠拢。
“在前方五里,我亲眼看见的!”有人大声答道,正要细问,另外一处也传来附和的声线。
“对,我也见到了!”
“还有我,我也是……”
雨中看不清脸孔,士兵正想回头看看答话的人,却辨别不出。队正听着前后左右响起的声音,心下才起了几分疑惑,又闻不远处传来锣鼓之声。
纷乱的脚步声在雨中模模糊糊,但也明白,别处的士兵已然出发歼敌,若他们滞留不动,最后只会被人笑话。队正皱起眉,把心里那一点点端倪完全忽视掉了,下令道:“将士听令,整装待发。目标,前方五里!”
“是!”士兵一应,冒着大雨匆匆离开了营帐。
队正刚要走,忽然瞥见角落一道人影,悄悄靠了过去。见是一矮小瘦弱的士兵,不解道:“大家都出发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回大人,小的起来匆忙,把剑落在帐子里了,正要回去取来。”那人小声答着,不用看,神情一定惶恐之极。
队正大手一挥,不悦道:“我不是常说了,剑不离手,才是好士兵……话说回来,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陌生,是我帐下的士兵?叫什么名字,今夜的口令呢?”
芮国大营每晚都会换不同的口令,以防止外人冒充进来。这口令可能是一个字,也会是是一个词,难以推测。
那人支支吾吾,好一会没说出所以然来,队正警惕渐起,正要详细盘问,胸口一痛,颓然倒下。
“黑头,没事吧?”胡梓抽回长剑,雨水慢慢洗去了剑身上的血迹,滴落在地上,消失无踪。
那士兵抬起头,露出沉玉的脸,明显松了口气:“好在你来得及时,不然就得被发现了……其他地方的情况如何?”
“很顺利,”胡梓点头道:“东营、南营和北营的芮国士兵都出了帐,就是去西营的人没有消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