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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般流泻的半长头发淋了水,更是墨染一般的,益发衬得肌肤白皙,泛着兴奋的淡色红色,轻咬着唇瓣,脸一侧,整个人窝进了男人脖颈,用力咬了一口。
“···你··”身子一颤,本来还有心做做前(河蟹一只飘过)戏的擎狩烨一个激灵,没想到古霍这么直接,惹得他敏感的又是一震,握着古霍腰肌的手就有些控制不住力道。
本来,他今儿喝了酒,准备一直醉下去,撑死了,也就抱着古霍睡一觉,可是,刚才的一幕刺激的他眼睛发痛,发了狠的就想惩罚惩罚古霍,就算知道有的时候古霍是不得已,可他就是受不了古霍碰别人,哪怕碰一个手指头。
古霍,就该是他擎狩烨干干净净的古霍。
这会儿他所谓的惩罚成功的点燃了古霍的干柴火,噼里啪啦的,还顺道把自己点着了,猩红的眸子里兽色的光芒越来越盛。
古霍微微合着眸子的脸绝艳妩媚,红润润的唇更是翕翕合合的勾引着他的视线,这一嘴伶牙俐齿,今儿是沾遍了便宜,他却还是忍不下心来惩罚他,心里满足的喟叹一声,一声,都是为了他们的将来!将来的那一天,他可以安安静静的守在古霍身边,为他遮风挡雨,不必再忌讳其他。
“古霍,慢点,不急,··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呢··”随着古霍更加炙热的吻落在他身上,控制不住的体温有些飙升,左胸间的纹身瞬间显现出来,灼灼的红色,翩然起舞的蝴蝶,那缠绵绯色,动人心骨的交颈,一下雷电一样的击中了他的后脊梁骨,顺势而下,直接落在尾巴骨上。
酥酥麻麻的热意一股脑的转移到了男人最最脆弱的地方。
“你个磨人的小东西。”沸腾的情欲一瞬间点爆了整个浴室,空气瞬间被轰炸的四分五裂,稀薄的,就连喘息都有些困难。
古霍难以忍受的抬高了两臂,直挺的脊背伸直了,纠结有力的腹肌磨蹭着擎狩烨的,交织着迷醉和难耐的神色,在看向擎狩烨时瞬间化作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潮,自动夹住他的臀跨。
他知道,如果不是心灵的共鸣,身体再多的缠绵,也勾不起人心底那个莫名的兽。
“古霍——”情动处,男人低低的喃叫着爱人的名字,镌刻在心底一般的用力,几乎是灼烧着对方一般的温度。
“··禽兽··”回应似的,眼尾荡漾着欲望的红光,扣紧了他的后腰,整个人浮木一样的被急速涌来的巨浪打得左右摇晃,只能无助的随着巨浪翻腾,夹起一波接着一波的潮水,冲击着人心最脆弱的一角。
夜色越加的深浓,浴室里激情正浓。
这边夜色正浓,那厢却是别种滋味儿。
话说,朴文玉红着一张脸,鸟里的事情被生生憋住了,回到他的房子里,就听见浴室里稀里哗啦的水流声,本来就憋了一身的火,却不敢随便发泄。
在外面,他还敢拿手自己解决,回到这个屋子,回到萧恩的眼睛能够看到的范围里,他就是最最悲催的那个奴隶,只要是萧恩不愿见到的,哪怕他憋得快死了,他也得忍着!
‘咔哒’一声,门推开了,随着氤氲的雾气铺面而来,美男出浴图就这么横陈在面前!
“嗷——”
夜黑风高,一阵狼啸。
“你干嘛去了?”
刚从浴室出来,就见朴文玉穿着睡袍,身上都带着一股子冷气,风似乎都有了味道,凛冽的,刮过心间。打量着他的视线不由得游移。
不能怪他,这个男人的前科太过,闻着空气里淡淡的腥气,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视线往下,落在男人狼狈的胯间!
“朴文玉,你可真够有出息的!”扔下这么一句话,再也没睬朴文玉一眼,紧了紧身上的水泡,钻进了卧室那张可以同时滚四五个男人的大床,背一弓,虾米一样的守着自己的那一边。
“我干嘛了,我就有出息了!萧恩,你起来,你跟我说清楚!”觉得自己无比的冤,可是说话还是不敢大气。
好容易失而复得,本就已经破裂的零碎不堪,刚刚粘好的关系,表面看,似乎仍旧跟以前一样,可是,他知道,只要一不小心的一个碰触,那刚刚粘得不解释的裂痕,会再次裂开,甚至越来越大!
“要么睡觉,要么滚出这间屋子!想叫,想嚎,出去!”冷冷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刚刚从冰水里捞出来,夹杂着凝结出的冰碴子,直接砸向那个自认为冤屈的朴文玉,“我也没说你得憋着,找人就光明正大的找,看着别人跟你一起滚床单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现在偷腥怎么倒知道背着人了?稀罕!”
视线有些紧,有些酸,有些苦,看着男人防备的弓着身,以前,这人喜欢裸睡,就算跟他躺一张床上,也是堂而皇之的,哪天心情好了,两个人还能搞一火,今儿这么防狼一样的,明显的男人在想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一屁股坐在床上,揉了下被风吹的乱糟糟的头发,红着眼,身上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睡觉!”掀开被子一角,钻进去,也背对着男人,抓着自己怀里的那一点儿,眼一闭,“老子什么都没干,爱信不信!”
“哼!”
“你不给我抱,还不兴我自己动手?”
“哼!”
“萧恩,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把我能给你的都给了,不能给的也都给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要是真有我那啥的证据,行,你现在就把我一脚踹出去,扔大街上,我一点怨言都没有!是,我以前有错,那谁没犯过错呢··”
朴文玉长这么大,也是被人哄着长大的,从来没对谁低三下四过,要不是真的在乎他,他干嘛这么匍匐在地上,把自己的尊严,骄傲,一一放在地上,让他踩。
“哼!”
“古人说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萧恩,不是说好了,彼此都给个机会,我们都试着往前走一步,行不行?你给句痛快话。”
“······”
“你打也行,骂也行,咱不这么冷战行么?”身子一转,厚厚的丝绒被掀起一阵风,视线就落在了男人露在外面的半截脖颈上,萧恩的肤色偏白,又细腻,柔柔的,黑夜里,益发白的嫩生生的,看得他就有些移不开视线。
“······”
“你到底怎么才信,我刚才哪儿也没去,我怕店里的少爷真对古霍下手,谁知道刚才古霍到底中没中药啊,就算没中药,那几杯烈酒下去,也够他受的,他是你哥,我不得格外照顾些么··”自动忽略了,他听墙根儿,办好事儿的那一段。
“······”
“你看,从头到尾,你们想怎么演戏,我也都配合了,一点儿都没给你丢份,公司的事我也都听你的,你说,你哪里还有不满意的?我也不求说你原谅我以前干的孙子事,可是,咱别总看以前,咱们想想以后,想想以后行不行,你看着古霍跟他们家的那位,你不羡慕啊?你不想跟我也那样啊?你要是真的心里一点都没有我,你会这么容易就遂了擎狩烨的意,回到我身边?萧恩,我不信!”
“······”
“别说我傻,也别说我抽,云飞怎么了,萧恩怎么了,我知道我喜欢的,在乎的是谁?你一直都是你,我这么说,你明白么?你懂我的心么?”
“······”
“张玉邪三天两头的来找你,我说什么了?你俩关着门一说就是半天,我又说什么了?你要他的合约赔本儿买过来,是,我是问了那么一句,最后,我不也答应了么?萧恩,你就···就··”
大半晌,朴文玉越说越激愤,声音也越来越大,可是,对方就是没有一点反应,绵长军训的呼吸,被子有规律的起伏,缩在被子里的身子放松了,虽然还是背对着他,显然已经不是虾米状了。
大着胆子,被子底下的手溜了过去,“萧恩··”推了推。
“嗯··”男人哼唧着,转了个身,脸朝上,给了朴文玉一个全方位的侧脸,沉沉睡了过去。
“你···”睡着了!郁闷的,看着已经睡的甜了的男人,朴文玉一时之前,什么脾气都没有了,刚才的话,他憋在心里好久了,小时候就不爱上学,只会玩,能诹出来那么几句已经不易,男人却一个字也不听,淡淡的夜色里,看着男人恬静的睡颜,认命的叹了口气,“老子真是欠你的,上一辈子欠,这一辈子还是欠,···”
身子往前拱了拱,整个人贴着男人绵软的睡袍,隔着一层厚重的衣料,将人抱进怀里,“···咱们下辈子还欠,可是,下一辈子,··你记住了,别先跌进来,让我追你···使劲儿追···阿嚏···使劲追···”迷迷瞪瞪的,抱着男人睡觉都有些凉的身子,全手全脚的把人绑在自己身上,用体温慢慢的给他捂热。
夜色静悄悄的滑了过去,平静中,细细无声,外面的风凛冽依旧,房子里热烘烘的,两人缠绵而卧。
仰着脸的萧恩缓缓的眨了眨眸子,感觉到抱着自己的男人已经睡熟了,恼人的体温,热烘烘的,推了推,从他怀里挣扎着出来,坐在床边,回头,又看了一眼睡得两颊发红的朴文玉。
朴文玉,我不是你,没有那么大的容人之量!
起身,走到床边,看着摇曳的夜色里,四周光秃秃的金丝杨柳甩着干枯的枝条,妖孽一般的触角横扫,斑驳的影子落在男人俊逸的脸上,夜色中,阴影更加的重了。
一室冷静,一室火热,同在B市的两个屋檐下,男人间的密语不尽相同,更何况远在港岛的太平山擎家本宅。
“怎么样?”轻薄的唇瓣,森白闪现,冷光涔涔布满眼底,漆黑的眉毛如刀锋一般的凌厉。
“老爷,情况不是太好!装在二公子手机上的窃听器位置一直没变,没有声音,偶然有水冲过的动静,刚才那一下,米勒估计是被二公子撂倒了!”负责技术工作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几个大屏幕,“不过,该做的二公子都做了。”
“哦?”凉薄的唇挑了下,阴测测的挂着一抹玩味儿,“你也觉得,老二是真的么?就连米勒都说他的真的。”
“老爷,还是等大少爷醒来吧。想必,这两天古霍就会动手查收刘耀的事,也就是通过他父亲霍烈焰,到时候,少不了我们就有了证据,古霍,乃至整个霍家都得为我们所用!古氏那边,本来我们就没打算怎么对付他,影响股价不过就是个幌子,现在有人接手,也是好事,省得我们麻烦了,至于华文这边,萧恩跟朴文玉之间似乎也有些隔阂,我们正好利用下,大少爷一醒,我们就知道二公子是真是假,若是真的,您就多了一员猛将,若是假的··”男人的视线变得深远,盯着屏幕的眸子也在一瞬间狠戾起来。
“哈哈,那还不好说,不能为我所用,就完全毁了他!去,问那边要更精金的追踪器,这小子是‘刺血’成员,用的器械设备,科技比FBI还要提早二十年,不能大意了!”这是他擎易天一贯的作风,他是擎易天!
“是,老爷。”男人应下了。
“走吧,随我去看看擎家的大公子死了没有!”已经不再需要轮椅,男人修长的双腿摆动,缓缓步出房门。
“老爷!”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