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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叼在嘴里的发簪,所以毫不迟疑地向重楼讨回了这个东西。想在想来,一切都乱了!乱了!彻底乱了!
胖猫叼的那根发簪,其实白豆腐的第二根发簪,早已被自己遗失在湖水里。等自己上岸之后看见重楼手里的东西,那才是白豆腐的第一根发簪!然后呢,然后自己理直气壮地做了一件乌龙之极的事情。
“簪子!你手里的发簪,还我!”
“这是你的东西!”
“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
“这是我魔界的印记,你日后若是有难,不妨催动此咒,我自会感应到前来接应于你。”
景天的脑中反复回荡着这几句对白,脑中轰隆隆响成了一片——他没法冷静下来,现在他全身的血液仿佛涌到了头顶,连头皮都已经充血。
“他奶奶的,这算什么玩意!我靠靠靠!!!那冷血怪居然以为我就是……怪不得怪不得。我还以为他念着那个朋友飞蓬将军的旧情,捡了个便宜的护身保镖,原来……”景天猛扯着自己的头发,扯得自己龇牙咧嘴地头皮剧痛。
他抱着脑袋在石室内不停地转圈,嘴里念叨着:“不是做梦不是做梦!怎么办?这个牛魔王万一知道事情的真相,他绝对不会放过白豆腐,说不定会拖着白豆腐继续去练什么合体双修……”
他突然想起在涤尘山庄的那个梦境:梦里的徐长卿脸罩寒霜,怒意沉沉一剑刺死了重楼……杀死了重楼后的徐长卿对着自己不停的大笑,随着他张狂的笑声,一丝一丝蜿蜒鲜血从他眼眶、嘴角、五官不停的涌将出来……穿着蓝紫色厚重道袍的徐长卿,容色惨淡地躺在冰冷的石棺里……下一秒钟,他的身子就散成了一堆灰烬,全部消散在空气中!
“不会的,不会的,这些都是梦境,不可能发生!”景天一声大叫,掀翻了身边的石桌,颓然坐倒于地抱头不语。
魅姬打量着六神无主的景天,温柔地劝慰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远离魔尊,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的交道。否则……徐长卿很危险!”
“有危险的是我!不是白豆腐!”景天心底一声哀嚎,然而下一秒钟,他猛地睁大眼睛望着魅姬开始喃喃自语。“是啊,是我啊,不是白豆腐!是我是我……”景天登时醒悟过来,“对啊,牛魔王以为那晚的人是我,他肯定不会去骚扰白豆腐啊!这件事情,只要我不说出去,天知地知没人知道,除了——”
他乌黑的瞳子开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魅姬,眸中闪动着几丝晦暗难辨的幽光。魅姬看见惨碧的灯光下,景天那烁烁眼神仿佛荒漠上那饥渴难耐蓄势待发的恶狼,随时随地地要狂性发作。
“景……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景天用这种寒碜碜的眼神直直望着魅姬半晌也不说话,良久才龇牙咧嘴地一笑。
——他的笑容很怪,带着几分罕见的阴沉、冷森。
“你笑什么……”魅姬惊疑不定地道。
“我在想,你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东西。”
“为了我自己!”
魅姬倒也不隐瞒,直接就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喜欢魔尊重楼,想把他永远留在魔界留在我魅姬身边。只要魔尊找不到那个魔引,我就还有希望。所以,我不是为了你们,而是为了我自己。”
“你喜欢牛魔王?”
“你说魔尊?”魅姬微微偏了头扑哧一笑,妖媚的脸上带着三分暧昧七分玩味,“不可以么?这么孔武有力上天入地的第一人,想必没人能抵挡得住他的男人魅力……包括你那个白豆腐在内!别看他是清修之人,可说不定午夜梦回,徐长卿也会时时回味那种痛并快乐的销魂……”
“你再说一句试试!”
“扑哧!”魅姬游离的目光打量了景天,掩口娇笑道,“你这样子很吃醋!原来你也喜欢徐长卿……也是,看见自己心爱之人和别的男人上床,心情必定是不好受。其实,重楼做过的事情,你也可以试试,那种滋味保管你一辈子也忘不掉。对了,你还是个雏儿吧,怪不得不解床第风情……老实说,刚才看见你家白豆腐那副□的模样,漫说是普通男人了,便是我一个女人也忍不住……”
“住口!再不住口,别说我出手打女人!”
“你打得过我,可是你打得过重楼么?你若再不保护好那块豆腐,只怕重楼迟早会把他吃得连豆腐渣都不剩。重楼能做第一次,就可以做第二次、第三次……”稍停了片刻,魅姬又忧心忡忡道,“恐怕没有第二次。你想想,徐长卿是蜀山掌门武功不弱,而且性格又硬朗,他们两个要是干上了,你说是重楼再次要了他,还是他杀了重楼?要是他杀不了重楼,岂不是很丢面子,哎呀……你说他会不会自己抹了脖子……呸呸,我真是乌鸦嘴……”
于是,在魅姬那刻薄而歹毒的话音中,景天落荒而逃。
魔宫的后殿内。
“白豆腐,我们走,马上离开这个魔界,趁着那个牛魔王不在,一刻也不要停留。”
“景兄弟,到底什么原因,需要匆匆忙忙离开?当初执意要我留在魔界的人是你,现在要我离开魔界的人也是你。”
“对,当初是我要你留在魔界陪我;现在,是我要你留在人界陪我!有什么问题吗?徐手下?”
徐长卿一脸无奈地看着景天道:“好吧,你先走。三天后,我回涤尘山庄找你。”
“这个重楼有什么好,值得你留下?”
徐长卿闻言一愣,“你说什么?”他满脸的茫然,皱眉望着景天道,“景兄弟你今天的话,长卿听不懂。”
“听不懂无所谓。”景天手忙脚乱地收拾好行李,推推搡搡地把徐长卿往门外推去,“我刚打听到一个消息,绝对真实保密的消息。那个牛魔王曾经喜欢过蜀山的一个美貌女道姑,他追着别人跑了大半个后山,但是人家不理睬他。于是牛魔王失恋了,就把一腔怒火发泄在你们这些蜀山道士身上。他发誓看见一个蜀山道士就扁一个,你看你每次和重楼见面就要打打杀杀,为什么?因为他讨厌你们这些道士!快走吧……别耽搁了,我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差不多了。”
“可是,景兄弟,”徐长卿认真地盯着景天,一字一句道,“蜀山从没有收过女弟子!”
“啊……我记错了,那女的据说是你们蜀山某位长老的娘子。”
“可是,蜀山现今四位长老和清微掌门都没有娶亲!”
“呃……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清微都不知道在哪里。好了,不用啰嗦了,你是我手下,我叫你走,你就得跟我走。”
“景兄弟,不行的。”
“你是不是还记挂着和他那场未完的比武?”
“不是!”徐长卿坦然地望了景天,接着耐心地道,“是我发现了这里似乎有五行之木。”
作者有话要说:
☆、第19章 上 双妖争雄
景天的眸子倏然睁大,半信半疑地盯着徐长卿道:“你确定?有没有搞错,五行尊者乃是上古之神的转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魔界之中与魔物厮混在一起?”
徐长卿这次露出难得的笑意,望着景天也不言语。
“也是啊……”景天摸了摸鼻子,自嘲道,“我不也在魔界之中?对了,你可曾确定那五行之木的方位?”
“我初来魔界之时,只是有种微弱的感应,洞清镜上并没有显示出来。几天过去,那种感应越来越强烈,刚才我查看了洞清镜,发现罗盘一直在跳跃不定。这说明……”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对方的灵力非常微弱,比你还要弱得多!”
“白豆腐,你的意思是我很不中用?”景天一脸的沮丧。
“景兄弟,长卿绝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然而景天挥了挥手,道:“不用说了,我自己多少斤两我清楚得很。好了,给你两天时间,你去找你的五行之木,找不到的话我们也要打道回府。这事儿没得商量!”
月夜,
走在魔界树林中的徐长卿,想到刚才景天欲说还休的表情,心下隐隐觉得——景兄弟有心事!很重的心事!
可是景天不愿意说,徐长卿也不便询问。每个人心中都会有秘密,景天会有,徐长卿也不例外。
——对于心中的某些秘密,那是永远不可触及的领地。
秘密,
宛如冰山下涌动的暗流,
若是一朝揭露,天可能塌陷,地也许倾覆,人性可以摧毁,良知可能泯灭……
便在此时,徐长卿手中的洞清镜中指针开始剧烈的跳动。
“什么人?出来!”
然而,黑魆魆的森林一片寂静,唯有清风刮过落叶唰唰作响。
徐长卿心下一紧,拔剑出鞘纵身跃入林中,循了那丝微弱的灵气追踪而去。但见,他轻灵飘逸的身形宛如一道轻烟,轻轻巧巧便跃上了树梢,然后踏足在青翠的绿叶间,白袂飘飘消失于夜空中。
“喵……美人,喵……美人啊美人……”
黑暗的密林中个,一只白色的胖猫晃悠着出现在月色中,乌溜溜的猫儿眼中写着无比的懊丧和失意:“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一日不见,如三月兮!为什么每次要到见你时,你都弃我而去……”一双肥胖的猫爪掩面哀叹着,“长叹息以掩涕兮!我为你朝思暮想茶饭不思寝食难安……为伊消得猫憔悴!”
“笃笃笃”随着几声轻响,一根木头桩子一蹦一跳出现在胖猫的面前,稚嫩的语调中写满了同情与怜悯。
“小胐,你好可怜哦!人家压根就不理睬你哎!你就是一只跟屁虫!”
“那是他没有看到我英俊潇洒的猫模猫样!等他看到我修炼成型的样子,一定会凡心大动,主动投怀送抱也未定。”
“哈哈哈哈……”木头桩子爆发出一阵大笑声,乐得胡乱蹦得老高,“你在做白日梦,美人压根就没理会过你,他心里只有那根狗尾巴草。若是美人肯对你投怀送抱……哈哈,哈哈,那我木头也能变成人了。”
白猫胐胐催胸顿足地叫着,挥舞着猫爪扑了上来:“你敢嘲笑我,你一根木头精也敢嘲笑我!我,我和你拼了……”
“……噗通……砰砰……”
几声惨叫声回荡在林中。
“嗷,树要树皮,人要脸皮……我就算是根木头桩子,也有层皮,你敢扒我的树皮……哎呀!”
“我是猫,不是人,我今天不要脸皮,抓死你抓死你……”
密林中一时尘埃飞扬。
徐长卿在密林中绕了大半个圈,却再也寻觅不到五行尊者的一丝灵气。
“怎么会这样?”
抬眼望天,月华正浓,淡淡的薄雾从林中轻轻飘过,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徐大侠!”
月光滤入林中,透过那些高大浓密的乔木,徐长卿看见一位淡色青衣女子,清秀婉约的面容带着几分淡淡忧虑,竟然是当日在那飞凤山上被劣等魔物羞辱之后,愤然投湖自尽的素娘!
——素娘没有死?
夜风清冷,素娘身段娉婷缓缓而来,躬身一拜含泪道:“素娘谢过徐大侠当日的仗义出手。”
徐长卿心下也是一怔。
“素娘,你不是下山回家了么?怎么来到了此地?”
素娘脸上浮起淡淡悲怆之色,惨然一笑:“素娘哪里有脸回到村中。我们那里最是讲究忠节二字,若是让村民知晓那晚事情,我那爹娘和哥哥嫂子还有未出世的小侄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