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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娘脸上浮起淡淡悲怆之色,惨然一笑:“素娘哪里有脸回到村中。我们那里最是讲究忠节二字,若是让村民知晓那晚事情,我那爹娘和哥哥嫂子还有未出世的小侄子,只怕一辈子也抬不起头……也只有这魔界能收留我这等失节的女子。天地之大已无我容身之处,素娘除了这里还能去哪里?”
“可你乃一普通女子,又是如何来到这魔域?”
“实不相瞒,我当日尚未下山便投水自尽……”
“姑娘你——”徐长卿虽见素娘好端端站在自己目前,闻言亦禁不住惊道,“你这是何苦……”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千百年来莫不是讲究这忠孝节义,素娘以死明志何足道哉!”她苦笑着,眼中流露出一丝深沉的悲哀。“只是,我本已奄奄一息,却被魔尊所救,他眼见我孤苦无依,便带我来到这魔界。”
“原来如此。”
“今日魔尊遣我来找景公子的朋友,我却没想到要请的人是你。”
徐长卿闻言,诧异道:“魔尊找我何事?难道景兄弟他——”
“也没什么大事,景公子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日日在风魔渡口的客栈买醉,醉了就砸东西,谁劝他也不听。魔尊和他朋友一场,担心他喝酒伤身,故而请徐大侠劳驾往客栈一趟,将景公子劝回。”
徐长卿心下怔了怔,疑惑道:“买醉?景兄弟为何要买醉?”他心下生疑,脸上却不露一丝端倪。“姑娘请前行带路,我们去风魔渡口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第19章 下 成人之美
踏上风魔客栈的楼梯口,徐长卿不禁感慨,原来这魔界与人界并无太大差异。风魔渡口临近冥水河边,街上并没有人界那些吆喝买卖川流不息的商贩,但是也偶尔可见三五货郎挑着担子穿梭而过。
一路上有酒馆、茶楼、客栈,小街上往来的魔物虽不算熙熙攘攘,但也算繁华。
风魔客栈下临冥水河,门额阔大,大红的柱子,牌匾上写着龙飞凤舞的四个字“风魔客栈”。一楼的酒桌上,几位修炼成型,衣着形貌普通的魔物正在推杯交盏地应酬着什么,一切宛如人间的普通镇子。
“徐大侠,景公子就在后面的青竹院内。”
穿过客栈的大堂,眼内是一片苍翠的竹林,一栋青砖碧瓦的小院坐落在不远处。
“景公子是我们魔尊的贵宾,风魔客栈的老板不敢怠慢,特意留出了雅舍给景公子消愁解闷……”素娘一边推开房门一边解释道。
房间很大,一张雕花檀木的酒桌上杯盘狼藉,一坛子花雕被掀翻后泼洒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醉人的酒香,同时也夹杂着黄白秽物的腐臭气息。一件青色外套被随随便便地丢在了脚踏上,靠窗的床上,大红锦被劈头盖脸地压着鼾声正浓的景天。
徐长卿皱了皱眉。
“景兄弟!”他上前一步唤道,“你又喝醉了?”
的确,最近几天,景天每夜回到魔宫就寝时,都是醉意朦胧。
然而,床上之人翻了个身,没有答话。
素娘叹了口气道:“景公子刚刚发了一通脾气,估计才入睡不久,要不要我去叫醒他……”
“不用,让他休息,我在这里等他醒来便是。”
素娘闻言点了点头,挽起衣袖开始收拾残局。
她手脚利索,很快就收拾好了桌上的残羹冷炙,换上了一壶温热的龙井,青花瓷的小茶盅冒着袅袅白烟。
“徐大侠,相救之恩无以为报,素娘知大侠不近酒荤,故而以清茶代酒,聊表寸心。”素娘眸中隐隐有水光漾出,似乎百感交集。
徐长卿略一犹豫,道:“徐长卿却之不恭,受之有愧!”
“徐大侠……”素娘垂下眼眸,凄声道:“你可是信不过素娘,还是瞧不起妾身一身肮脏……素娘先干为敬。”
然而,徐长卿的手却已经搭上了茶盅的边沿:“姑娘多心了!”他的眼神慢慢柔和下来,接过茶盅一饮而尽。
素娘微微叹息,眸中浮起一层莫名感动之色。
“徐大侠,你还是去看看景公子吧,他好像练功叉了气,受了点内伤。”素娘仿佛想起什么似的,一脸惶急地指着景天道。
“什么?”
就在掀开锦被的一刹那,徐长卿清清楚楚地看到床上之人并非景天。然而,肩头猛然间宛如针刺般的微痛传来。徐长卿倏转身望定素娘,眸中又怒又惊,“你!”
原来,素娘竟然在他猝不及防之时出手,一枚金针钉入他肩上的要穴。
“徐大侠,素娘对不起你……”素娘扑通一声跪下,泣道:“你杀了我便是。”
徐长卿晃了晃身子,撑住椅子的手掌骨节微微发白,眼前开始一片模糊。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素娘不得不这样做。”
闻得此言,徐长卿缓缓撑起身子。他的身子虽然在微微颤抖着,眼神却渐渐变得锋利无比。“是谁派你来暗算我们?”
梨花树下,冥水河畔,静静地泊着一艘鎏金画舫,雕栏画栋华美异常。淡金色的窗棂上刻着花纹复杂的图案,如雪的梨花瓣散落在画舫的甲板上,夜风吹拂柳丝轻飏,所有的一切都如梦似幻。
“为什么要这样做?”
同样的问话发生在一个静谧的船舱内。说话的人是景天,听话的人的魅姬。
他们就置身于一艘华丽的画舫上。整个船舱清洁素雅,缕缕暗香似有似无,明月轻洒,满室清辉。巨大的紫檀博物架把整个船舱格为两间,内间最引人注目就是那架雕花的紫檀木大床。床上是猩红羽缎的被子,被子下面是两个人。
——原本只有景天一个人,现在却被多塞进了一个人。
谁,徐长卿!
而魅姬就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榻上笑得无比的暧昧,活像是偷了腥的猫,偷了鸡的狐狸。
“为什么?”
“成人之美啊!”魅姬扑哧一笑,她的目光在景天的身上逡巡不定,语气带着几分挑逗和难言的蛊惑。“你早就心生情愫,只是不敢有公然逾越之举……莫非不记得那晚的情形了么?还要姐姐再教你一遍?”
“你,你偷袭我,就是为了让我们——”
“姐姐是一片好意,效仿那月老红线。我看你二人眉来眼去也不是一日两日,反正早晚也会做这档子事。如今月色正好春情斐然,何不一晌贪欢顺道把好事办了?并蒂莲鸳鸯枕富贵临门合欢被,全套的东西我都按照你们人界的规矩置办齐备……有花堪折直须折,若是徐长卿回了蜀山,你可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景天嘴里吐出一句叽里咕噜含混不清的脏话。
“景兄弟莫急!”魅姬轻轻捏了把景天紧绷的脸颊,笑嘻嘻道:“所谓玉楼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待会儿的徐长卿是尽君今日欢也好,教君恣意怜也罢。总之,定会让你一尝夙愿。”
“放屁——你快拿解药来。”
“哎呀,解药不就在你身边么?你中的阴阳和合散是我用独门秘技调制的,至于解药么,不就是徐长卿么?没办法,只能委屈蜀山未来掌门做做药人,成全一段魔域情缘。”魅姬扭过身子以袖遮面含羞娇笑着,“难不成要姐姐脱光了身子来陪你。小兄弟俊俏英武,姐姐倒是不介意,只是怕嫌弃我年纪比你大——”
“免了免了!啊……你真的脱衣……喂喂……别这么直接……”
“小兄弟既然不想看姐姐的脱衣舞,那就是了,还是徐长卿更合你心意来着。”停了片刻,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魅姬继续道:“对了,为了让待会儿的事情办得更有情调,我连你家豆腐一个手指头都没碰过,留下了他全套衣服等着你亲自动手……小兄弟别着急,要就着烛火一件件慢慢地剥……”
这些暧昧挑逗的话语一字不漏地钻进景天的耳朵里,让他避无可避。
“他妈的……放了我!”
“真是不解风情,这般活色生香的情人躺在你身边,居然还能沉得住气?”魅姬出了船舱放下珠帘,月色下隐隐嗤笑传来,“若不及时行乐,只怕得片刻就要□中烧筋骨爆裂而亡!你想死的话,就做柳下惠吧。”
夜风吹拂,帘幕轻荡。
舱外身段妖娆的魅姬在不依不饶地训导着。
“徐长卿在蜀山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扑哧,你想不想成为那个人?小兄弟,现在就看你的本事了,能不能把他折腾得服服帖帖,心甘情愿地雌伏在你身下。”停了片刻,又隐隐讪笑传来,“对了,你放心,我知道你床下功夫打不过徐长卿,所以,早点了他的穴道。如今的蜀山掌门就算是块百炼钢也成了绕指柔,你的床上功夫可不能输给了他……好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姐姐不打扰你们了。”
吃吃地娇笑声渐渐远去。
天地间弥漫着幽然暗香,无数轻灵飘飞的花瓣纷纷扬扬从天而降,洒满整个的甲板。
隐隐珠帘,隔断了外界尘嚣的喧闹,唯有低低的呼吸声回荡在舱室内。
作者有话要说: 景卿的朋友们,掌声在哪里??
啥,没人理我~~~~~
(众:先说你要干嘛,巴掌不是白拍的)
(楼主叉腰:谁再敢说要扁死魅姬御姐的,我第一个不同意!!!)
顺说,魅姬御姐你的脱衣舞很可惜没有表演完毕~~~
汗~~~~爬走~~~
☆、第20章 上 风月无边
景天知道,徐长卿就躺在自己的身边,近在咫尺,只要微微偏头过去,便可看见灯影朦胧中那张俊逸出尘的面孔。昏黄的烛光投射在徐长卿轮廓分明的脸庞上,昔日锐英十足的眉目现今镀上了一层难言的温柔。
此时的徐长卿,
清而不媚。
俊而不俗。
他冰冷的肌肤就熨帖着自己火热的躯体,所有的触感都那么清晰。景天心底一点一点腾出炽热的烈焰,这把无名之火从下腹某个部位开始逐渐焚烧了全身。
冰山……熔岩……
有谁经历过着这样的冰火两重天?
有,
渝州景天现在就在天人交战中!
他知道,只要稍稍一动就能触碰到徐长卿线条优美的薄唇,那种清新芬芳的气息,定会令自己沉醉。而那具线条优美的身躯更是一副无上的良药,足以解除自己痛苦难耐的煎熬……
景天的双目烧得一片赤红,浓重的喘息声回荡在室内,宛如行将崩溃边缘的野兽。
——景天的心,彻底乱了。
“景天你是禽兽,你想做什么……你他妈的这叫乘人之危,非君子所为……我本来就不是君子……事有轻重缓急性命要紧……”
就在此时,身边之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徐长卿乌黑的瞳子流光潋滟,光影变幻,仿佛蕴藏着数不清的魅惑,荡漾出一片暧昧情色。此情此景鬼使神差般,景天突然想到了另外的一幕:在那片幽暗昏黑的破碎虚空中,那挥汗如雨起伏荡漾的两具躯体……在灵与肉的角逐中,白衣人额角上不住滴落着细密汗珠,那晶莹的汗珠沿着他略显弧度的下颌,缓缓汇入线条优美的锁骨……那隐忍至极的喘息低吟……
景天登时血脉贲发,他不假思索拥住了身边这具美好清瘦的身躯,入手处一片腻滑绵软的温热肌肤,宛如一匹上好的丝缎,教人忍不住想攫取更多。
于是,细细密密的碎吻自徐长卿的肩窝蜿蜒而下。
静谧的空间,
翻飞的轻纱,
流苏的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