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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结果,自己怎能就此睡过去,一觉不醒!”徐长卿心中一凛,猛地睁开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忍住笑,景老板,让你多爬几次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过反正可以抱着美人吃豆腐,想必你也不会介意吧。
☆、第21章 下 小人得志
刺目的阳光瞬间铺撒开来,刺得眼睛生疼。徐长卿微微眯了眼,打量着眼前的一切:乌木大床,灰黑色的帷幕蚊帐,房内散乱地放着桌椅板凳,墙上挂着一张扒犁。
所有的一切都显示着,这是最普通的农家小屋。可是屋子的主人去了哪里?
徐长卿心存狐疑,摇摇晃晃地撑起身子,当他扶着墙忍住难以抑制地眩晕走到屋外时候,一声女孩的尖叫划破了晨曦的宁静。
“徐大哥,你醒了!”院子里正剁着猪草的少女跑了过来,抓着徐长卿的手喜不自禁地摇着。
“这是哪里?姑娘是……”
“这叫长寿村,你不认识我?我姓方,叫扁鹊儿,我哥哥叫方鹰,是村里的猎户。前天晚上,景大哥抱着你来我们家投宿,说你生了病,需要休息。”扁鹊儿长得一张圆圆的娃娃脸,嘴里叽叽喳喳地说着:“你一直都没醒,景大哥说你落水伤风又中了迷药,所以才会昏睡很久。他担心得不得了,连着几天没睡觉熬夜陪着你,还每天给你煎药。我哥说了,景大哥也忒体贴人,只怕对自家的媳妇也没这么好过……”小姑娘嘻嘻哈哈地一口气说了下来。
徐长卿撑着门楣,静静地听着,良久,问道:“景兄弟现在去了哪里?”
“和我哥出去打猎去了,说是要多打一点野猪野鸡野鸡野山羊啊什么的……”眼见徐长卿脸色一变,扁鹊儿慌忙道,“你是不是难受,快回去躺着休息。”
徐长卿面色沉沉道:“那我这几天昏迷的时候,他强行喂给我喝的是什么东西?”
扁鹊儿偷偷看了徐长卿一眼,支支吾吾地道:“没啥东西啊?”
“有股腥味……”
“呃,其实就是……就是……羊奶!”
“羊奶?”
“是啊,你昏昏沉沉不肯吃饭,所以景大哥就抓两只野羊……啊,徐大哥,你怎么了?怎么吐成这样……”
“我没事!”
入夜,灯火如豆。
“长寿村方圆几十里我都打听过了,没有素娘和她家人的消息。你说的那个猫妖和树精不知道带着他们去了哪里。这大山脚下的范围不小,我们需要点时间慢慢的找。”景天铺开了床上的棉絮,扶着徐长卿躺下,“你执意要走,我也没办法,但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走路?我已经托鹰哥去租了辆马车。嘿嘿,你若不嫌弃,明天我给你徐长卿当车夫,咱们上路就是。”
“景兄弟,我们出来的时候不是说好了,我是你手下。”
“算了吧,我景天能屈能伸,给蜀山掌门当车夫也不丢脸。我都不介意,你就别啰嗦了,睡吧睡吧!我就在你隔壁,你晚上想起身,叫我一声便是。”
黑暗中,徐长卿犹豫了半晌,道:“景兄弟,我不明白一件事,魔界中的魅姬为何要威胁素娘,逼迫她暗算我们——,她到底想干什么?”
景天“啊”一声,心道,来了来了果然来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早也是一刀晚也是一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把心一横,道:“好吧,我也不瞒着你,告诉你真相便是。”
徐长卿凝神屏息静静地听着。
“很久以前,那个牛魔王喜欢过一个女子……”
“什么?你和重楼喜欢过的女子,长得很像,所以魔尊就……”
“是啊是啊,白豆腐你可不准笑话我!你想想啊,魅姬也喜欢魔尊,自然不愿意看到……所以她胡乱吃醋,估计是想用计把我们赶出魔界,好独霸那个牛魔王。其实,谁稀罕那家伙!”
“原来如此。”徐长卿心下回忆了良久,暗自道,“怪不得魔尊重楼看景兄弟的眼神,的确不太一样,原来是……如此巧合的事情!”
翌日,景天、徐长卿告别了热情好客的方家兄妹,马车一路疾驰上路。
“哥哥你上山砍柴去,妹儿在河边……”颠簸崎岖的山路上,景天一路引吭高歌。而路过小镇打尖休息时,更是引得路边的三五行人不时的注目观望。
“白豆腐,我买了匹衣料,好看不?”
“随便。”
“白豆腐,刚买的梨膏棠味道不错,要不要尝尝。”
“谢谢。”
“白豆腐,我歌唱得好不好听?”
“好是好听,”车厢里传来徐长卿闷闷的声音,“……不过,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唱了。”
景天嘟嘟哝哝地抱怨着:“你还真是挑剔,我给你解闷唱小曲儿,你这么不知好歹地挑三拣四……”然而,景天的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徐长卿随即扑倒在车厢外,“哇”的一声吐得一塌糊涂。
景天仍了车鞭慌忙钻进车厢内,抱着徐长卿不停的给他顺气:“喂喂,你不会是晕车吧,马车你也晕!”
徐长卿胃内翻江倒海刚刚吐完,脸色发白神色委顿,眼角还挂着几滴朦胧泪光,闻得此言苦笑着:“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坐过马车,这里面太闷了透不过气,可能不太习惯吧。没事,吐着吐着说不定就习惯了。”
“呸,再折腾下去你连胆汁都要吐出来……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那,我来骑马,你驾车?”
“你这个样子能骑马么?”景天“哼”了一声,“摔不死你!”
要命的“绕指柔”并没有彻底消解,徐长卿手足发软自然不能骑马,但景天也不能看着他一路吐到蜀山。否则,五行尊者还没找齐,蜀山的未来掌门就这么挂在旅途中,原因就是“晕车”。
——这个死法太悲剧了,完全不符合英雄好汉的形象作风。
但是,没办法,再英雄好汉也会晕车。人一旦晕了车,什么武功招式都使不出来,所以,徐长卿只能老老实实地和景天共骑一乘。
景天越发的得瑟了。
蜀山未来掌门乖乖地被他拦腰揽着,他说往东徐长卿就不能往西;他说要打尖吃饭徐长卿就不能拔脚开溜;他要在阳春三月唱着数九隆冬下大雪,就算是魔音穿脑徐长卿也得忍着;他要上下其手,徐长卿也不能腹诽抱怨,毕竟策马驰骋的时候你没法严格限制对方的人身自由……
世上最惬意之事莫过于此!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魅姬!”景天在冰冷的河水中“动心忍性”的时候,忍不住问候了魅姬的祖宗十八代。但现在他转念一想,魅姬也不是一无四处。
“郎啊郎马儿跑,十八的妹子心儿跳……”景天的情歌唱得声震云霄。
整整一天,徐长卿冷着张俊脸一声不吭,脸上都可以刮下三层寒霜。但是,主意是自己出的,也是自己执意出来寻找五行之木的,这怨得了谁?
“啊!我多无辜!”马上的景天龇着一口小白牙,笑得贼兮兮模样,脸上分明就写着一行字,“看我多无辜!”
“淡定!淡定!”徐长卿闭目不语,忍住蠢蠢欲动的手指,克制着想爆发的冲动,心中把《道德经》默写一百遍啊一百遍。
作者有话要说: 大笑。。。
小破天,你这次得瑟了……得瑟了吧……!!
小心下次长卿伺机报复……扁死你…………
☆、第22章 上 密林绝杀
夜幕降临。
天边乌云翻云,雷声阵阵,眼见一场倾盆大雨即将降临。
景天“哎呀”了一声,四处寻觅可以躲雨的地方,但是放眼望去一片苍茫,狂野郊外哪里有避雨之处。
片刻,
雨点开始密密麻麻地洒落下来。
景天脱了外裳二话不说披在徐长卿头上,大声道:“我们赶快进那片树林里避避雨。”急促的雨点敲打在脸上,眼前一片朦胧,看不见远处的任何人影。
徐长卿被景天的衣服兜头盖脸地蒙住了脸面,好不容易挣扎了出来,道:“不能进去,树林引雷,万一被雷劈了可不是好玩的。”
景天一听,登时想起渝州城老人们的传言“做亏心事的人容易被雷劈”!想到自己一路来对白豆腐的所作所为……景天打了个寒颤!
“要不,白豆腐你骑马进树林避雨,”景天讪讪地道,“我,我就在外面避雨得了。呃,那个,你没做亏心事,反正雷劈不到你。还有啊,我今天对你好像有点那个……”
徐长卿望着他扭扭捏捏地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算了,我不介意!”
“你不介意我介意啊,要被雷劈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当然不介意……”
“我们不如……”就在此时,随着一声健马的长啼,那辆被景天赶回去的马车迎着暴风骤雨,重新驰回了他们身边。
徐长卿、景天皆是一愣。
马车上空无一人,并没有人在驱赶。那么,这马儿是如何能寻到他们的踪迹,尾随而来?
“不是说老马识途么?这马儿为何没有回长寿村?”徐长卿一脸疑惑地问道。
望着那拉车的黑马和□的白马见面之后,挨挨蹭蹭的亲热样子,景天慢吞吞地道:“是有一句话叫老马识途,但是,还有一句话……”
“还有一句话是什么?”
景天跳下白马,把徐长卿从马背上抱下,大踏步的走向马车:“还有一句话,告诉了你,你也不会懂!你们这些蜀山道士只知道念经,哪里会明白这些通灵畜生的事情。”
徐长卿嘴里嗫嚅了一句,不服气地道:“未必!”
“不用猜了,道德经里面没告诉你答案。”
马车疾驰,雨点急促地敲击着车厢壁,“霹雳啪啦”地甚是刺耳。
“停车!”
“怎么了?是不是又想吐?”景天骤然回身,蓑衣蓑帽下是满脸的关切,“难受你就直说,我们慢点走!”
徐长卿虽然脸色发白,却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景天话里的关切之意。“不对!那边,去那边……我感觉到了五行灵气。”
“驾!”健马一声长嘶,掉转方向往右边疾驰而去。
“那是什么声音?”景天疑惑道,只闻得前方林中,叮叮当当地兵刃交鸣声远远传来。“哈哈,原来是在打架斗殴来着,哎呀斗得好狠!这帮家伙在玩命,我们绕道过,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过去,”徐长卿微微蹙眉,果断地道:“去看看!”
“白豆腐,你别是又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吧?喂喂,你现在的武功尚未恢复,我只能护得了你一人,别的可管不着。”
突然,前方混乱的人群中,有个急促尖利的声音惊喊着:
“有埋伏!快……撤退!”
无数的人影在密林中奔走呼号,马车近了才发现有是不少官兵打扮的士卒。而一批手持寒刃的黑衣死士在夜色憧憧中,冷眼打量着林中这批陷入了埋伏的士卒。“杀!不留活口!”
登时,呼号惨叫声绵绵不绝,那些普通的士兵如何能抵挡得住训练有素的黑衣死士,一个个哀嚎着惨叫着挣扎着,纷纷中剑倒地。
“二公子!你快走!我老程断后!”一个声若洪钟的男音传来。“娘的,老子今天非杀了这帮缩头鬼脑的兔崽子不可。公子回京的路上一定要小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些鬼鬼祟祟的小人……哎呀……”
“老程!我们一起冲出去!”霹雳闪过,密林中刀光骤起,荡出一片血光。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