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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啊,男的女的我才不在乎。”
胐胐眸中流露出一丝伤心失望,但它趴在徐长卿身上依旧执着而坚定地道:“只要是你生的,我都要!要不……你休息休息,待会儿再给我生一个小美人?”它胖嘟嘟的猫爪小心翼翼地揉了揉徐长卿的肚子,又在上面使劲地蹦跶了几下,笑得一脸的谄媚。
“嗷!”胐胐被一巴掌扫出几丈开外。
“为啥又要打我?”胖猫一脸的委屈,神色更是无比的郁闷。“你对谁脾气都好,就是喜欢冲着我生气。”
“哈哈哈哈!”小沐一蹦一跳地笑得相当的开心,它尽情地嘲弄着自己的伙伴,“你真笨啊,徐长卿是人,又不是你们猫,你以为一次能生一窝么?”
“嗷!”小沐被徐长卿一掌扫过,飞起老高滚落到胐胐身边。
“我说错了么?”小沐欲哭无泪。
“你们……”
此时雨过天晴,明月当空万籁俱寂,只听得两只小怪物在不停地吵吵嚷嚷。
“小美人是我未来娘子,给我给我!”
“放屁,这是我兄弟,你去找大美人!”
“我要……小……的。”
“大的……给你……”
“别吵了!”林外一声怒吼传来。
“大的小的,都是我的!你们两只小妖给我滚一边去!”
月色下,一位高大伟岸的青衣男子站在密林边缘,手里拎着一个水囊。他年轻、英俊,眼神却是冷冷的。“若再敢啰嗦一个字,信不信我把你们拍到天上去喂星星。”
小沐惊讶地望着景天,感觉到他身上透出的凌厉与悍勇。“小胐,狗尾巴草发脾气了……怕怕……”小沐缩了缩脖子畏畏缩缩地道。
“嗷……呜……”胐胐望着景天大踏步地走了过来,自己则不由自主地步步后退。
“你们,两个,对,说的就是你这只胖猫。怎么……还敢跟我吹胡子瞪眼?”景天一伸手抓了胐胐后颈的皮毛,随手一甩。只见天空划过一道白色的抛物线,胐胐准确无误地掉进了车厢。“嗷呜……”白猫翻身而起,抖了抖浑身的茸毛,发出一声不满地呜咽。
景天扫了它一眼,冷笑着转身:“还有你这根木头桩子,全都给我上车。”
“咕隆咕隆”,
一辆马车疾驰在崎岖的山道上,坐在车头的景天冷着张酷脸。车厢内的小胐和小沐小心谨慎地趴在褥子上,一前一后地守护着徐长卿和小婴孩。
“狗尾巴草,哼,不就是长得比我高么?等我修炼成型……”胐胐不服气地道。
“算了吧,你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修炼成人型。等到了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美人早跟着狗尾巴草跑了,说不定孩子都有一窝了。”
闻得此言,胐胐胖胖的猫脸上满是沮丧,它望着熟睡中的初生婴儿,疑惑道:“小沐,美人说这是你兄弟,他真的是你兄弟?”
“当然了,当年我们还是一株连体树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彼此感受到对方的气息。可惜后来他被人砍走了,我就失去了他的消息,想不到他修炼多年之后已经转世投胎成人了。”
马车在疾驰中。
白猫胐胐趴在柔软的被褥上,胖胖的猫爪支着下颚,望着那天空那璀璨闪烁的银河,乌溜溜的猫儿眼中满是无尽的伤心失意……
而小沐则一声不吭地趴在小婴孩身边,它知道自己的伙伴失恋了——大美人名花有主,小美人成了自己的兄弟。可怜的小胐,还没开始恋爱就失恋了!
“小胐别这样啊!来,笑一个……茄子!你不是经常这样逗我的么?”
胐胐没有出声,然而低低的啜泣声却钻入了小沐的耳朵。
“小胐,你哭了!”
“什么叫哭?这个叫咸咸的水。”
月色斐然。
一只胖猫在迎风飙泪,对月伤怀。
崇山峻岭,密林丛丛。
一路上并无人烟,也无落脚之处,只有一座驿站孤零零地耸立在路边。
“你们两只,照顾好白豆腐和孩子,我去去就来。”
“不用你说,我们也知道。”
“有没有人?有人吗?”景天进了跨院东瞅瞅西看看,院内院外的转了一圈出来,道:“这驿站废弃已久,早就没人住了。今晚我们就暂且借住一宿,明日上路追秦王一行人。”
徐长卿裹着厚厚的棉絮躺在木板铺就的床上,那乌黑肮脏的蚊帐,稍微一动帐顶就扑簌簌往下掉灰尘。景天忙里忙外的收拾着乱七八糟的杂物。
“景兄弟,麻烦你去烧点开水。”
“啊,我差点忘记了烧水给你喝了。”
徐长卿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这孩子脐带只给他草草的处理了一下,我担心不用膏药,伤口会发炎。而且,孩子也口渴了,总要给他烧点开水喝。景天“哎呀”了一声道,还是你想得周到,我马上就去办。
“喂,你们两只小怪物,去烧水。”
胐胐把眼睛一翻,不屑地道:“为什么是我们,凭什么我们去烧水你来照顾徐长卿。为什么你不去烧水,由我们来照顾他们。”
景天打着哈哈很大度地一笑道:“也行啊,我不介意把白豆腐和孩子都交给你一只猫照顾,问题是你那胖胖的猫爪能抱孩子?能扶得住白豆腐么?”胐胐一听这话,立刻神色黯淡地灰溜溜爬去了厨房。
剩下小沐一蹦老高地喊道:“狗尾巴草,你以大欺小不要脸。”
景天冷笑道:“谁大谁小来着,那只胖猫都已经上千岁了,比我大多了。谁叫它自己不争气修炼不成人型,等它变成了人的那天,再来和我一争长短吧。”脸色一沉,继续威胁道:“还有,我叫景天,渝州景天,不叫狗尾巴草。你再敢胡言乱语地在白豆腐目前诋毁我,我……我……”
“你才不敢把我怎么样,徐长卿告诉了我,我是五行尊者之一,哼哼……”小沐得意地笑着。
“是吗?”景天探过身子,脸上露出一个阴险狡黠的笑容。
“他现在昏昏沉沉地不省人事,等他醒来我就告诉他,因为厨房缺少柴火,而你正好躺在那里睡大觉,我一不小心错把你拆了当成柴火烧。你说,徐长卿能奈我何?”
“啊……救命啊……小胐!”
小沐吓得骨碌碌滚出了客房,一蹦一跳地找白猫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25章 上 深情相拥
“景兄弟!”
“啊,白豆腐你醒着啊?”
“我还没有睡死过去。”徐长卿望着浑浊油灯下的景天,叹道,“你何必和两只小妖怪一般见识。他们两只虽然有点胡搅蛮缠,但是心地却很好。”
景天冷哼了一声,道:“你也知道他们两个胡搅蛮缠来着,看看他们两只在树林中都胡说八道吵了些什么。若是让外人听了去,岂不是笑掉大牙,你蜀山掌门的威严何在?颜面何存?”
想到那一幕,徐长卿尴尬地咳了一声,讪讪道:“那只是他们不谙人事,不懂得人间的规矩而已。我们可以教化提醒他们,不必每次都是威胁恐吓。”
景天瞪了徐长卿一眼,“啪”地一声,把毛巾甩到徐长卿身上,道:“好吧,你徐长卿心地纯良,愿意每天用《道德经》去教化两只未经人事、不谙人伦的小妖。哈哈,我渝州景天可犯不着与两只小畜生斗气,否则,别人以为我气量狭窄容不下异类。”
他重重地甩上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景天端着热气腾腾的铜盆推门而入时,徐长卿已经抱着婴孩熟睡了良久。他肩背受伤不便,只能斜斜地靠将着墙壁歇息,烛火投下斑驳阴影在徐长卿的身上。即便是在睡梦中,他浓密的剑眉依旧是微微蹙着,仿佛心中压抑着众多难解的谜团。
夜鹰长啼。
景天叹了口气,放下铜盆润湿了毛巾悄悄揭开徐长卿颈上衣领,然而下一秒,原本是沉眠中的徐长卿骤然警醒。浑浊的灯火中,景天只觉得风中带起了一丝利刃破空之声。仓皇之下,危急时刻景天堪堪喊出: “白豆腐!是我!”
风声骤停。
——徐长卿右手凝掌如刀恰恰停在他颈上的死穴处,眸中闪过一丝凛然杀气。
“白,白豆腐,你梦见了什么?”景天额角冷汗涔涔而下,半晌才回过神来。
闻得熟悉的声音,徐长卿迷茫的神智瞬间清醒过来,他怔了怔望着景天,似乎是微微松了口气。“没什么,练武之人的直觉而已。”这次不用景天吩咐,他倒是主动褪了上衣任由景天清洗伤口,敷上膏药。
景天第一次发现,徐长卿原来这般的瘦,完全不像他表面的那么丰神俊朗:莹莹烛火下,突兀的锁骨留下深重阴影,根根肋骨在烛光中更是清晰可见,整个脊背上纵横交错地留下了魔兽利齿划破的痕迹。景天心中有气,把乌黑膏药像刷墙般涂了一层又一层,刷了一遍又一遍。
“呃,景兄弟……咝,景兄弟!”
“叫什么叫,原来你也怕疼啊?你蜀山大侠不是精钢不坏之躯么?不怕死,不怕疼的?咦,你也知道疼了……”
“咝,咝,景……兄弟……”
“下次你继续逞能啊,我疼死你,疼死你,让你一辈子记住这件事,记住这个教训。”
“你就算是想疼死我,也不能拿着蜀山秘制的玉清膏来折腾糟蹋,”徐长卿忍着背上的剧痛,苦笑着,“这东西费了常胤和师父几年的功夫才调制好。”
“哈,药是死的,用了可以再制,人是活的,死了可就没法转回了。你那师弟和师父要是知道我这么尽心竭力地救你,不知道有多感激,一瓶子玉清膏算得了什么。”
徐长卿趴在被褥上,被景天翻来覆去地念叨着教训着,又不敢乱动,只好打起精神唯唯诺诺地应付着。
“我景天是救世大侠,不求回报。否则的话,怎么着也要像那说书的里面,好歹也要……”他讲到这里,登时醒悟过来,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没再说话。倒是徐长卿很认真地问道,那么景兄弟想要什么报酬呢,但长卿力所能及的,必当涌泉相报绝不推诿。景天一听这话怒了,道,我若是要你以身相许,你也绝不推诿么?
徐长卿听得这话,身子忽然一僵,原本放松的脊背瞬间绷得笔直。
“嗤,我开玩笑,你紧张什么。”
“嗯。”
景天涂完了膏药,把满盆子的血水收拾了一下,跳上床来打了个打哈欠道:“歇着吧,大家都累了……过来!”
“……”徐长卿倏然睁大眼睛,望着景天张开的双臂有点不知所措。
“看什么看?不懂吗?叫你过来,”景天不耐烦地道,“婆婆妈妈地干嘛!你现在背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就那么打算趴着睡一晚上?半夜闭气睡死过去,我怎么向苍古啊清微啊那两老头交差。我说,不好意思啊,你们蜀山未来的掌门有次受了伤趴着睡觉,睡啊睡啊呼吸不畅,一不小心睡过头就挂了……”
徐长卿闻言,咳了一声,一时间竟无法反驳。
“我若是不抱着你睡,还能怎么样?”景天往墙上一靠,干脆利落地道:“来吧,景大侠向来乐于助人不求回报……”于是,徐长卿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便跌入对方的怀里。那人手上的力道大得惊人,宛如一道铁箍狠狠地抱住了自己。
“别乱动!小心伤口!”景天说出的每一句话,吐出的每一丝气息,都那么清晰可辨,带着硬朗的霸气,不容怀里人丝毫的反驳。
夜风入户,烛光轻晃,最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