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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手。常胤心道,我若是景天,便当掣肘,转身,侧踢,再以“飞凤点头”并指暗取大师兄胸口大穴,他必当全力护住胸口要穴,此时我便可脱困。
场中一片静寂,
一丝冷汗从景天额上涔涔而下,只因他脑中一片浆糊,委实想不出有什么招式能化解徐长卿这一记锁喉。
良久,景天嘴里叽里咕噜地冒出一句含混不清的回答。徐长卿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你该如何应对?
“好汉饶命,小的认输!”景天扯着嗓子大喊,心道,这是你逼我的,我本来也不想这么丢脸。
众人一愣,沉寂了片刻之后,忽然间爆发出哄然大笑。
景天怒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打不过当然认输,难道还要死撑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二十年河东,二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谁知道啊……”徐长卿虽没生气,心下却暗叹了一口气,委婉道:“常胤,你过来……景兄弟,你看我和我常胤的近身搏击,就知道这一招该怎么拆解。”
于是,景天一个下午就坐在无极阁前,看着徐长卿和常胤两个人给他做示范演练。他二人每个回合便会停下来,由徐长卿给景天细细解释这些招式的角度啊方位啊力道什么的。旁边围了一堆的蜀山弟子在窃窃私语,“你看大师兄和常胤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练功多有默契……是啊,这套双剑合璧的回风剑法我们怎么也练不到这种境界。你看长卿师兄和常胤师兄的配合,比那个叫景天的,搭调的多!”
景天听得那个心下郁闷啊。
“停!”
“景兄弟你怎么了?难道刚才的拆解你还没看清楚么?我们已经练得很慢了。”
“我当然看的很清楚了,所以我决定亲来下场练习,来白豆腐,就由我来领教你的高招。”
常胤道:“大师兄今天已经很累了,不如由我来和你喂招。”景天瞥了他一眼,道:“我和你的比试还在后面呢,难道你这么快就想来试探我武功的深浅?”常胤道,我绝无此意,那还是由大师兄和你对招。
景天执剑在手,“铿然”间长剑出鞘,华光四溢,此时的景天一扫懒散之风,眉宇间难得凝重之色:“徐大侠,请教了!”
“当!”一声脆响,双剑交鸣,璀然生辉。
常胤瞧得心下凛然,心道:“果然不愧是五行尊者的转世之身,劲力浑厚,光华内敛。他虽对招式不甚熟悉,但是一招一式皆是返璞归真,深得剑招剑意。不消多少时日,此人武功便可跻身高手之列。”
一轮圆月,
今晚是元宵节。
若是在那渝州城内,此时定是华灯璀璨,游人如织,蜀水之畔,花灯流彩。若是在渝州城内,自己定会和茂茂两人提着花灯满城闲逛,说不定还会陪着茂茂偷偷溜进那醉红楼里偷看红牌“小桃红”的销魂之舞。元宵之夜,自己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百无聊赖地围坐在无极阁后面的草坪上,看着一帮白豆腐们欢度元宵。自己就不明白了,此时无酒无肉无乐无美人,这些家伙们早也练剑晚也练剑,怎么就不嫌累得慌,就连元宵助兴的节目还是舞剑。
不知过去多久,终于,那个不知道是叫守忠还是守义的家伙叫道:“不如请大师兄给我们吹奏一曲吧!”此言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纷纷附和鼓掌:“对啊,好久没听大师兄吹笛子了。”
徐长卿笑道,“行啊,等我回头去取笛子……,”话音未落,一只短笛已经放在他膝上,徐长卿回头一望,常胤正满脸笑意的望着他,脸上是一副促狭的表情:“我就知道他们会怂恿大师兄吹笛子,所以把你的短笛早早准备好了。”徐长卿笑了笑,口气中含了丝微微的无奈:“你居然帮着他们来作弄我。”
他二人一问一答,一字不落地听在景天耳里,景天心道,有什么稀罕,不就是吹笛子么,弄得什么神经兮兮的,老子连醉红楼大乐师的笛子都听过,不稀罕!走人,睡觉去!
他悄悄从人群中起身,溜走,徐长卿此时微微启唇,刚刚奏出了第一节音符。眼见景天一脸的黯淡离去,徐长卿百忙之中对着常胤使了个眼色,后者虽是对刚刚奏起的音律恋恋不舍,但还是拂衣而起,穿过几个游廊,才追上景天。
“景兄弟,怎么了?”
景天说,没啥,我今天练武太累了,想早点休息来着。常胤道,也是,那你早点休息,我回去听大师兄的笛子去了。景天一听这话,立刻道,哎呀,我今早走的匆忙,没记住路,现在找不到去厢房的路了,怎么办?
常胤一脸的无奈看着他,未了道:“这样啊,那我送景兄弟回房吧。”景天眼见常胤对着那边恋恋不舍的望了好几眼,心下越发得意,一路雄赳赳气昂昂地得胜班师回朝。
路上经过一处房间,景天见那房门窗棂之上,蛛网密布显见是很长时间无人居住,便好奇道,这是何人的房间,怎么就废弃不用了。常胤道,这是大师兄的——,讲到这里,语音突然一顿。景天惊讶道,原来是白豆腐的房间啊,我进去看看。常胤有点尴尬道,不是他,是另一个大师兄。景天反问道,徐长卿难道不是你们的大师兄么?
常胤叹道:“此事一言难尽,这位大师兄入门比长卿师兄还早的多,是清微掌门的弟子,只是……只是犯了门规,很久以前就被逐出了蜀山。”
景天点了点头 道,原来如此啊,怪不得清微掌门不再愿意收徒弟了,原来是被自家徒弟伤了心。看来你那霹雳师父别的长处没有,就是收徒弟的眼光比清微准得多,你看看徐长卿和你就知道,又听话又能干。对了,那个蜀山弃徒犯了什么门规。
常胤支支吾吾道:“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勾结外人……,呃,犯了犯了……”
景天道,勾结外人,勾结外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罪名,居然被逐出门墙这么严重?
“这个,我那时候还小,也不大懂,好像,可能,据说是犯了色戒!”
景天一听,心道,你们蜀山只有男弟子,没有女弟子。山上别说女人了,连个雌性东西没见到一只,难怪会有人犯色戒。当下拍了拍常胤的肩膀,无限同情道:“我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光用‘手’可以解决的……对了,咱们都是大老爷们,不妨问问,你们平时都是如何解决那个……的!”
“哪个?”
“那个!就是除了太监,凡是男人都会那个的!”
常胤咳了一声,支支吾吾地敷衍了几句,大抵就是蜀山弟子向来清心寡欲,其实没有太那个的需要。景天心道,得了吧,你就骗鬼去吧,修炼能修成太监不成?越是清心寡欲的修道之人,忍得久了,那个需要就越强烈,等到哪天一下子爆发出来,才叫“道士也疯狂”!他心里想着这个念头,脑子里忽然冒出徐长卿白袂飘飘的淡然模样,然而无论他怎么大胆假设,始终无法想象徐长卿“疯狂”起来是什么样子。
两人回到厢房点上烛火,看到常胤像只中箭的兔子般飞速窜进了夜色中,景天暗自好笑:“你去吧,现在回去,黄花菜都凉了,除非你大师兄的笛声能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景天哼着小曲儿那个开心啊,心道,小样儿,和我打赌和我斗,看我怎么修理你。
便在此时,房门咯吱一声被推开,徐长卿的身影出现在门外。景天一个激灵,猛然叫道:“徐大侠,昨晚我真的没有非份之想,你不要再来找我麻烦了。就算你要揍我也不必急在这一时半会儿,以后下山有的是时间来修理我……”
徐长卿道,景兄弟你在说什么,昨晚之事纯属误会,我已经和景兄弟道过歉了,景兄弟难道还担心长卿挟私以报不成?景天道,我不是担心你徐长卿私下报复,我是担心你那那霹雳师父、常胤师弟、守忠师弟、守义师弟……还有那一堆不知名的白豆腐师弟,知道我对你做的事情,以为我想非礼你蜀山未来掌门,集体上来一人一剑把我刺成只刺猬啊!
徐长卿赶快解释道,景兄弟请放心,昨夜之事,长卿并没有向何任何人提及过。
景天道,你不知道啊,从昨晚到现在,我是魂不守舍、夜不能寐、食不甘味,整天忐忑不安惶恐不可终日,我压根就没有心思练什么剑法招式。要不这样,你发个毒誓,决不能把昨晚的事情泄露出去,否则走路扶墙根儿,吐痰带血丝儿,活人埋棺材底儿,总之,谁说出去谁就不得好死……
徐长卿道,好,我发誓——
“蜀山弟子徐长卿今日在此立誓,若将昨天晚上的事情泄露出去,就走路扶墙根,吐痰带血丝,活人埋棺材底——总之,不得好死,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
作者有话要说: 哎,景天你为毛要逼着长卿立这样的毒誓呢,你不知道很多毒誓最终会应验的么??
☆、第4章 上 白狐迷情
景天道,你既然不是来找我秋后算账的,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徐长卿道,修炼内功心法本来讲究的是循序渐进,根基稳固,只是像你这般的情形我们委实无法再等下去。所以师尊叮嘱我每日晚间来你房间,助你行宫活血,导以真气,盼你早日打通大小周天。
景天一听之下,歪头打量了徐长卿半晌,见他一脸真诚不似伪作,一副胸襟坦荡的样子,便道:“你就不怕我赢了你常胤师弟,日后在你面前飞扬跋扈颐指气使么?”徐长卿正色道,蜀山天下安危与徐长卿个人荣辱相比,算不了什么。景天看他说话之时,神色凛凛慷而慨之的语气,浑然是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架势。景天心道,我算是明白了,徐长卿你这条性命是卖给蜀山了,而且是卖得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从此,景天白天练武,晚上徐长卿便过来助他调息运气,一来二去已过去了小半月的时间。
景天渐渐觉得,自己闭目打坐修炼之际,体内似乎有股隐约的气流随着自己的经脉散入四肢百骸,只是这股气流时断时续,不能收自己所控制。徐长卿道,这是好现象说明你的体内真元之气已经开始凝结,你现在内力不够,尚不能控制自如,只要你坚持修炼蜀山内功心法,早晚你就能把这股真气运转自如。到那时——
景天说,到那时,我也可以御剑飞行了是么?
徐长卿颔首道,不错。
景天道,那我得努力加油,争取明天就——,徐长卿忙道,使不得,欲速则不达,就算你真元之气充盈,但是内功心法不能将这股气脉运转自如,你还是不能御剑飞行。并且,这样很容易走火入魔。我每夜来此,一方面是为了助你行宫活血,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你护法,以防你练岔了气走火入魔。景天“哦”了一声,心下还是涌起了几分感念之心,然后又好奇道:“那么,常胤呢?你当年也是这样彻夜守护他的么?”徐长卿老老实实道,是的。不过,常胤师弟稳打稳扎,半月时间便已筑好根基。
景天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心道,我还以为你只对我一人这样,原来这是蜀山弟子的普遍福利啊!
“那我现在半月还没筑好根基,是不是比常胤还要笨?”
徐长卿忙解释道:“非也,景兄弟千万不可妄自菲薄,失却信心,你只是因为练功的年龄稍大,所以……”他没有说出下面的话,但是景天自然知道后面的言外之意是什么,心下暗自下定决定,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