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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郡是一家高级私人会所,里面实行的是会员制。首次充值面额就是七位数,所以能进入里面的人,非富即贵。
钟云是第一次走进这里,他到今天才知道,熙郡也是温亦然的生意。
明面上的老板,是沈逸和魏展辰。至于他隐在幕后的原因,用脚趾头也能想到。温家老爷子是革命老兵,和韩家老爷子是一个战壕里同生共死过的拜把子兄弟。现在虽然住在大院里,可靖蓝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
当初温亦然不肯从政,瞒着家里做生意,把百货做起来,等到家人发现时,木已成舟,不过也没少挨打。之后他绝食抗议,抵死不从,温母是出了名的疼儿子,老爷子就这么个女儿,又看小孙子确实有些本事,也就不了了之。
所以开这家会所的时候,他学聪明了。拿沈逸和魏展辰来做挡箭牌,老爷子再精明,也不可能查到。
钟云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走进包厢,里面一团漆黑,他还没来得及问,耳边就听见一道急速的风声,想都不想就抬手格挡。手臂和手臂发生碰撞声,他脚下一沉,稳住步子。
来人见一招不成,很快又发起第二轮攻击。
黑暗中只听见肢体地碰撞声和衣料的摩擦声,大约过了五六分钟,房间内地打斗停止,掌声响起。
“不错嘛,看来你这些年还是练了的。”
站在门边的服务员将房间内的大灯打开,然后安静地退了出去。
明亮的包厢里,只见钟云和温亦然各据一角,明明刚刚经过激烈地打斗,两人身上的衣物却依旧整齐服帖,连头发都没乱一分。
温亦然离餐桌近,边说着就拉开椅子坐了进去。
钟云笑了笑,也向餐桌走去,“我要是不勤加练习,万一碰上个像你这么喜欢玩偷袭的人,岂不是丢了我们家老爷子的脸。”
温亦然双腿架在身侧的凳子上,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朝钟云扔过去,桃花眼白了对方一眼,“切,我偷袭了你几回,能被你记一辈子。”
钟云单手夹住烟,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不多不多,加上这回,总共也就十次。”
“有那么多吗?”
温亦然就着钟云凑过来的火,吸上一口有些不相信。
“要我给你数出来,好好温故吗?”钟云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水,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手僵在半空中。
他叹口气,刚想解释就又听到,“饿了吧,今晚的菜都是我这里的招牌菜,待会咱俩好好喝几杯。”
钟云点头应允,看着温亦然隐在烟雾中的侧脸,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话。
他去韩家的那段记忆,或许是他生命中最单纯美好,却也是最不能触碰的。幸好这个时候服务员陆续进来送菜,缓解了包厢里僵冷下来的气氛。
给钟云倒上酒,温亦然举起杯,若有所思道,“这一杯敬什么呢?啊,就敬你终于为自己做了一回主,敬你的勇敢!”
“谢谢。”钟云将酒杯碰上去,一饮而尽。
他和温亦然都是军人家的孩子,父辈,兄长都选择了继续从军或从政,偏偏他们俩离经叛道,都选择了经商,所以难怪那时候就他俩玩得来。
当时老爷子还开玩笑,要不是都是男娃,早定亲啦。
两个人一来二去,菜没怎么吃,酒已经干了两三瓶,眼睛和脸都有些发红。温亦然勾搭着钟云的肩背,模样亲昵,“你小子,一声不吭到靖蓝来,也不告诉我,怎么,是不是看不起我?”
钟云又抿了口酒,“我这不是怕你不想见我嘛。”
“说实话,你们恨不恨我?”温亦然或许是真的喝多了,不然这些话清醒的他是断然不会亲自问出,那么小心翼翼又忐忑不安。
“没有。亦然,那件事都过去了。事实上,我们都希望你能走出来。”钟云低下头拨弄酒杯,猩红的眼眶内黑眸深不见底。
温亦然脸色僵住,很快又恢复轻佻地笑,“哈,难道我现在这样不好?谁说我没走出来?我天天锦衣玉食,香车美人,不知道过得有多惬意。小云,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妞?保证让你快活!”
说着就要掏手机叫人,钟云压住他的手,轻声问到,“这样你开心吗?”
温亦然嗤笑,活像看火星人一样的表情,“废话,不开心我干嘛这样,就是因为开心啊。我开心着呢,开心…”他呢喃着,端起酒杯猛地灌了口,因为太急被呛到,他低啐,挥手道,“不说这些事了。以前我是不知道,如今我知道了,说什么都要给我个机会啊。要不然以后你回东市,被老爷子知道我非但没养肥你,还让你整个营养不良回去,指定弄死我。”
“哪里的话,再不济吃口饱饭的本事我还是有的,只是没你温大少这么奢华富贵。”
“我听出来了,你话里的酸味可是够呛的。”温亦然打了钟云一拳,随后笑起来,“这样,过几天周年庆那晚有酒宴,我带你好好见识下靖蓝的商贾富甲。至于这口饭,你是只吃饱呢还是像我这样吃撑,就看你的本事啦。”
钟云微笑,碰了下温亦然的酒杯,“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第二十八章 燃点
“喂,你个如今有了男人就忘了姐妹的女人,是不是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打算老死不相往来啊?”
方嘉晚上回房,刚把手机打开,韩霏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听到那端中气十足地声音,她一直漂浮的心才觉得安稳。
从学校回来后,她和魏展辰都很安静,吃饭的时候,余光瞥见他似乎有话想说。饭后她照例坐在沙发看电视,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结果他接了个电话后,转身就去了书房,再没下来。
她躺倒床上,懒洋洋地,“哪有那么严重。我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实在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
“可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啊,你想要我憋死吗?”韩霏是个话唠,如今就她一个人住在那么大的房间里,不闷死她才怪。
方嘉被逗笑,戏谑道,“知道啦知道啦,你个寂寞空虚冷的怨妇。说吧,什么事?”
可惜,这家伙每次说正事前,都会胡天海地地乱扯,“嘉嘉姐,你嘴巴好毒!我受桑了,你伤害了我幼小脆弱地心灵,你踩我的伤疤,你朝我喷毒液,你个五毒教教主!”
方嘉在电话这端忍不住翻起白眼,“你再不说人话,我就把你列为拒绝往来户。”
把狠话一放,韩霏立刻没半句废话,“我找到工作啦!哈哈,快恭喜我。”
“恭喜恭喜。”从床上坐起,方嘉感到挺意外的,钟云不是反对韩霏找工作吗,怎么这下又不阻止了?或许这丫头使出了什么杀手锏吧,唔,不管怎样,都是好事。她由衷的开心,“这还真是喜事,在哪上班?”
“新悦百货。你听过‘燃点’香水吗?我现在就是做这个的导购。”
“好耳熟,可是记不起来了。”方嘉轻蹙起秀眉,怎么感觉在哪听过这个名字。搜寻了下,没有任何发现,她索性放弃。
再反应过来,眉蹙得更深,“你做导购,不觉得屈才啊,韩大小姐。”
“这有什么,我又不会一辈子都做导购。我这叫体验生活,以后爷爷问起来,我也不算在这里浪费生命,虚度年华。”韩霏说得大义凛然,好像自己做了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
方嘉在这端损到,“说得可比唱得好听。”
“哼。”韩霏没打算计较,没办法她就是这么心胸宽广的人。她比较关心地是,“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魏老大打算关你一辈子吗?”
方嘉只是曾经提到过一次,魏商是靠黑帮起家,和魏展辰没半毛钱关系。这家伙真会断章起义,“拜托,他不是什么老大好不好,人家是正正经经地商人。”
这下可好,被韩霏嗅到猫腻,“啊,你居然帮他辩护?!”
方嘉差点咬到自己舌头,“哪,哪有,我只是站在客观的角度,纠正你的错误而已。”
“哎,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你就尽管骗吧,骗得过所有人,也骗不了自己的心。你摸摸你的心,问问它,是不是屈服了?是不是变了?是不是没以前那么坚定啦?”
电话那端的女人问的尖锐,让方嘉微微沉下脸色,“你放心,它强大得很,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是,那就请你带着你那颗强大的心,尽早地全身而退。别到时候五脏缺一,让人笑话。”
“你要说是不是这些?说完了吧,我要睡啦。”
方嘉没好气地要挂电话,韩霏哪肯放过她,“说两句就跑,还说不是心虚。好啦,本来是咱们这搞周年庆活动,有小样送,我想要你来挑挑。不过我看,你们现在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难咯。”
“呸!挂啦!”将自己摔进床里,方嘉泪牛满面,交友不慎呐,交友不慎!
第二天方嘉从楼上下来,看到魏展辰神色匆忙急着出去,忙叫住他,“哎,你要出去啊?”
展辰走到门口停下来,“恩,有些事。怎么了?”
“等等我,送我去新悦。”方嘉往回走,边走边说。展辰抬手看了下表,黑眸隐隐带着焦急,那边沈家的事终于有了眉目,刚刚和沈逸约了见面。
两人坐在车内,展辰先将她往新悦百货那方向送,“怎么今天想去那里?我不陪你没关系吗?”
玩着自己的手指,方嘉也没打算隐瞒,“韩霏昨天说她在那上班,打算去看看。”说完她瞥了眼魏展辰的脸色,发现只是微微沉了下,遂又接口到,“我又不是小孩子,到时候我打车回去就是了。”
韩霏在新悦上班?展辰的眼底闪过玩味,不过他小心地没让方嘉发现。又听到她自己回去,他蹙起眉,“不用,我不会忙太久,你在那等我来接你。”不是怕她逃,而是担心她独身一人,家里又在半山有些偏僻,总还是怕不安全。
方嘉知道他的担忧,这次没有反驳,“噢,好的。”
“如果等得不耐烦,就去楼上找亦然,新悦是他开的。”展辰想了想,那些都是他们的兄弟和朋友,哪怕回忆再不堪,都是活生生存在,见证了一切的人。他们总有一天需要去面对,而不是两个人躲在家里玩掩耳盗铃的游戏。
方嘉对于百货是温亦然的产业感到非常吃惊,“什么?他啥时候这么有勇气摆脱体制,坚决地投身到资本家行业来啦,他家老头子没扇他?”
事实上,在她记忆里,温家这位二世祖就是个不学无术,只会吃喝玩乐的花花公子。还以为他会听从家里的安排,混个单位过着安逸舒坦地日子,有空没空烧烧钞票,成为国家极为痛恨的蛀虫,结果他居然华丽转型。
展辰强忍着笑,单手握拳虚掩在唇边,“咳,听说挨了几顿揍,不过他依然很□。”
“哎,你说你们几个算是将靖蓝的生意都给垄断了,还要不要别人混啊?”望着外面地高楼大厦,方嘉忽然有种作茧自缚,逃出无门地哀凉。
估计随便那一栋楼去问去打听,都是沈魏温三家的。
展辰笑,“我们这叫模范,起带头作用,刺激靖蓝的发展。这条路堵死了,还有别的选择,你难道没发现最近的新兴企业特别多吗?都成了咱们靖蓝的特色。”
方嘉一脸鄙视,完全不相信他们这种吸血鬼还会有这份善心,“吹吧你就,还模范带头呢。你当你活雷锋啊,一切都是为了人民,敢情你就是那颗发光发亮的螺丝钉。”
说话间车子已经开到了市中心广场,新悦那栋不规则地米白色建筑物非常抢眼。魏展辰将车听到路边,不放心地叮嘱,“等我来接你,不要一个人打车。”
“知道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