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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凌凡喘的急促,脸上激动地通红。
霍修凑过去亲亲他的嘴唇,一触即离,笑得很开心。
刚才做的太激烈,很快就射了,纯粹是最原始的冲动,他一点招数都没用,虽然有点遗憾,但他对贺凌凡的反应感到十分高兴。
“舒服吗?”霍修像个讨奖励的大男孩,问道。
贺凌凡耳朵都快红的滴出血来,听了这话尴尬的扭头,他这方面的欲、望不是很强烈,所以独居三年,只是偶尔麻烦一下右手,多数时候等着自然遗精。而且,乍开始的两年,他心情抑郁,工作又累,为了以后能够安稳还要努力存钱,所以实在是提不起精神想这些。
刚才和霍修抱着一起蹭出来,的确是很痛快,但要说出口,他是死也不好意思开口的。
霍修却不放过他,用下巴蹭蹭他的,亲昵的说:“我觉得很爽,每次抱着你做都会觉得很舒服。”
这话太直白,让一向羞于启齿的贺凌凡顿时窘的脖颈都开始泛红,找不到地方钻,只得闭上眼,当鸵鸟。
霍修看他这样子便笑起来:“这有什么嘛,实话实说不好吗?”
“你别说了!”贺凌凡受不了了,又羞又囧的低斥。
霍修好脾气的哄到:“好了好了我不说了,睁开眼吧,去洗个澡,然后做更爽的!”
贺凌凡本来放松的神经又绷紧,对他所说的更爽的事心里是有谱的,他以为这就逃过去了,没想到还是……
他起身下床,裤子敞开着挂在胯上,他慌乱的整理好,又惹来霍修的一顿嘲笑:“很快就要脱下来,你穿那么整齐干什么。”
贺凌凡没理他,去了浴室,想了想把门锁上。
他躺在浴缸里清理刚才的灼液,伸手到后面,那里昨天才被恶意对待过,现在才好受了些,居然又要遭罪。
他抓抓头发,对自己这倒霉的命运充满了无力感。
磨蹭着洗完了,穿上干净的浴袍,回到卧室却看到霍修已经睡着了。他走近些,看到霍修长长的睫毛安静的低垂着,像收敛了煞气的黑羽,年轻白皙的脸一半藏在枕头中,身上的衣服还没脱完,保持着他们刚刚蹭完的凌乱衣服睡着了。
贺凌凡等了一会,确定他是真的睡了,不会像昨天那样忽然起来欺负他,这才深深的松了口气。他到浴室洗了条毛巾,拿来给霍修把小腹上的粘、液擦净,然后帮他脱了衣服,盖了一层薄被。
时间还不算太晚,贺凌凡坐着想了一会,还是决定离开。
他换了自己的衣服,回头看霍修依然睡着,写了张便签贴在床头柜上:我走了。
其实这根本就是句废话,人不在这儿肯定是走了,总不能是变成空气了。但是贺凌凡提笔时真的不知道要写什么,本来想说明天早晨我来照顾你洗漱,可霍修并不是不能自理,所以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写。
关上门,顺着电梯下去,小区外面的出租车不少,他随手一招便有车停下。
不多时回了家,nono伏在床上睡着了,食盆被它打翻,一定是饿着肚子生气了。
贺凌凡找出猫粮,然后用手指戳醒nono,让它起来吃东西。
看着小东西狼吞虎咽的模样,贺凌凡自言自语的对它说:“你呀,真是给我闯了大祸了!以后给我乖一点,见到那只暴龙,躲远一点。”
Nono不甘愿的瞅他一眼,又低下头吃自己的食物。
12第12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霍修眉头一皱,醒了过来,他有点光敏感。
早起未清醒,起床气隐隐的开始升腾,等看到床头柜上贴着的浅色标签纸,登时发作到顶峰,两根修长手指用力一扯,看着那简单的三个字留言,虽然是意料之中,却依然让他无法不发怒。
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霍修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好的容忍度,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贺凌凡体内的暴虐欲就呈几何级数增长,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贺凌凡看起来老实居然是真的笨笨傻傻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贺凌凡就非要和自己对着干!
坐起身,薄被滑落到腰腹,露出健美结实的上身,明明他对自己这样的身材也会感到脸红,如果一点意思也没有,男人看到同性的裸体,怎么会在嫉妒不忿怨念之余还有羞涩感呢?
所以那一次试探之后,霍修坚信贺凌凡对自己是有感觉的,只不过他是死鸭子嘴硬,但自己绝不会任由他这样,就算是死鸭子,他也有办法让他开口答应。
深吸了几口气,霍修强忍着心里的不爽,摸过手机打电话,彩铃响了很久,那边才传来迷迷蒙蒙的声音:“喂,哪位?”
霍修冷冷的说:“过来伺候我更衣洗漱。”
贺凌凡从梦里惊醒,忽的坐起身:“霍修?!”
一声冷笑,霍修嘲道:“你以为我是跟你开玩笑?贺凌凡,如果你头不够用,麻烦你用脚趾头手指头一起思考,什么时候我说过的话,不算话了。”
贺凌凡愣了一会,虽然话听在耳朵里很刺耳,但毕竟自己理亏,于是也没有犟嘴,低低的说:“我知道了,一会就过去。”
“半小时,我能忍耐的极限。”霍修补充道。
“好的,我会尽快。”
“早晨我有重要会议,耽误了,你即便下辈子也卖身给我,那也赔不起。”
贺凌凡依然隐忍:“是,我马上到。”
霍修沉默着挂了电话,忽然暴怒,把手机狠狠的摔了出去,电池跌落,屏幕闪了几下便彻底黯淡。
贺凌凡穿好衣服,胡乱的洗了把脸,拿了钥匙和钱包,站在马路边上打车的时候,才算清醒过来,对于自己这样的境遇,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霍修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他?
难道打乱别人的生活,践踏别人的尊严,真的就那么有成就感?
贺凌凡烦躁的抓抓头,思及每次相对所发生的事情,他都充满了无限的挫败感。
他并不是强势的人,也习惯了妥协,对生活妥协,对死亡妥协,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去抗争才能换来自己想要的结果。
妻子早逝,自己的生活彻底破败,他一事无成,又没有特长之处,浑浑噩噩的过日子而已,没有期盼,就只有妥协。
可是霍修的出现,连这份妥协都成了奢望。
司机停车,贺凌凡付了钱,看时间还剩不到五分钟,急忙下车快步走进小区门口。如果去迟了,霍修就算不是打骂,也会冷嘲热讽几句,为了避免耳朵和神经受损,他还是让肌肉吃点苦头吧。
按下门铃,离霍修挂断电话的时间刚好三十分钟。
霍修连看都没看,直接拉开门,看到门外站着气喘吁吁的贺凌凡,嘴角微弯,轻抬手腕示意:“很准时。”
贺凌凡也笑了笑。
霍修闪开道:“衣服在柜子里,帮我挑一套出来,然后去挤牙膏备好毛巾,以及剃须刀。现在,我要去卫生间。”
贺凌凡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他。
霍修面无表情的重复:“我要去卫生间。”
“……”贺凌凡几次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反正说了霍修也有许多理由驳回。他认命的推开卫生间的门,站在马桶旁,等着霍修走过来。
“你要在这参观吗?”霍修看着他,不悦的问道。
贺凌凡一愣,呃,居然是这样吗……
霍修忽而笑道:“怎么,你想帮我解手?”
贺凌凡连忙摆手后退:“没有没有,你请便……”
霍修在他身后继续用含笑的声音调戏道:“没关系,给你摸,我不介意的。”
贺凌凡脸红到耳朵脖子,平地走路差点绊倒。
贺凌凡做着像仆人一样的事情,却忽然想起,新婚的时候,妻子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也会每天帮他选好衣服,熨烫妥帖的西装衬衣,亲手帮他打好领带,出门时他会轻吻她的脸颊,相视一笑,幸福皆在彼此眼中。
而如今,不仅只剩下他一个人,还落得这样的境遇。
若说心中没有一点心酸,那是不可能的。
听到抽水马桶的声音,贺凌凡忙收拾思绪,深吸一口气,看到霍修低着头走出来,他说道:“选了一套黑色暗织竖纹的西装,配银色衬衣和浅灰色领带,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霍修随意的点点头,他的衣服都是手工定制的,专业造型师为其打造的百搭款式,任何衣服组合穿在身上都会得体的足以出席任何场合。
贺凌凡挤好牙膏,递给他牙刷和漱口杯,然后把烘干的毛巾搭在旁边洗漱架。
霍修旁若无人的做着惯常的清洁,洗完脸,涂上剃须泡沫,然后转头朝向贺凌凡,示意他来动手。
明明洗脸都可以自己动手,剃须却要求他来做。
霍修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便说:“我用不惯左手,如果剃的不好,影响今天会议的谈判,就算你给我一万只猫来杀,也不够平息我的怒火。”
贺凌凡认命的拿来剃须刀,小心翼翼的给他刮下巴一层短短的胡渣,一边却在腹诽,整个家的装修风格很现代化,却用着传统的刮胡刀,这个年轻男人的喜好还真是非常奇怪。
涂抹须后水,整理发型,服侍他穿好外衣——换裤子的时候,贺凌凡又被霍修调笑了几句,只是霍修想不通,他已经三十好几的人了,居然在听到这种带点颜色的笑话时还会脸红,所以就更让人觉得他可爱吗?
保姆做了早餐便离开,餐桌上摆着蟹黄包和香米粥,以及几碟简单开胃的小咸菜。
霍修坐下,动作优雅的吃完,一看腕表,时间到了,便揩净手指起身。贺凌凡跟到门口,他一手提着笔记本,一手放在他肩膀上,然后托着他的脸颊,轻轻地吻了一下。柔声说:“你在这用了早饭再回去吧。”
贺凌凡怔怔的。
霍修又含笑说道:“顺便帮我做个清洁,保姆有事,今天不来了。”
他说完便换了鞋子开门,走出去又回来,说:“午饭我想吃牡蛎,别忘记。”
这次门合上,霍修是真的走了,贺凌凡却依然在原地站着,半天回不过神。刚刚,那算是怎么一回事?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侧脸,旁边的琉璃摆件,映出他呆愣的表情,鼻息间霍修用的须后水味道还在萦绕。
转身走到餐桌,落地窗下铺洒着灿金的朝泽,令人有种奇异的温暖。
贺凌凡没有多呆,快速的收拾了碗筷,拿了自己钱包便开门离开,霍修那张温和带笑的脸在他眼前不停的闪动,让他心神都不安宁。
半路上手机响,来电显示霍修,他迟疑着没接,卡朋特空灵的歌声还未唱完,那边便挂断了电话,想来是霍修不耐烦了。
贺凌凡靠着椅背,出神的等着车顶棚。
那个人是霍修,他是会伤人的野兽,不能因为老虎今天心情好,就以为他改了吃素。
他用力的闭上眼睛,告诉自己清醒过来。
一路上,像逃跑一样,却不知道到底在害怕躲避些什么。
店门口蹲着一个人,正在逗nono玩,吊儿郎当的,裤腰挂在屁股上,露出细瘦白皙的腰肢,不用看脸,贺凌凡也知道那是谁,除了陈珂再没有第二个了。
“这么早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见人走过